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八章 展雲弈番外篇

第十八章 展雲弈番外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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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展雲弈番外篇

唐子琦你終於要來了麼?我站在視窗望著下面的車水馬龍笑。

蘇鬱在我面前感嘆說畢業四年這下可以聚聚了。

她看似無意,我知道,她是說給我聽的。

這個聰明的女人進了雲天見到我之後,就時常有意無意地透露你的資訊。

作為交換,我也沒虧待她。

四年了,唐子琦,我忍住沒來找你,我努力站穩腳跟,漸漸掌控大局。

四年裡我沒出現在你面前,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天地能這麼順利接到雲天的單?我真是期待你來B市拍雲天的廣告。

不為工作,恐怕你打死也不會再踏進B市一步吧。

要是你知道這個廣告把背景地選在B市是我的意思,目的只是讓你來而已,你會是什麼表情呢?我按下電話,叮囑祕書把雲天與天地在B市廣告的行程表拿進來。

悠悠然點燃一支菸,我不急,讓你開開心心先和同學聚聚。

你看,子琦,我還是待你這麼優厚,沒在你剛到就嚇住你。

我該怎麼安排我們的第一次見面呢?給你一個驚喜好不好?我開車在路上隨意閒逛,跑了幾圈還是忍不住開到了你住的賓館。

有種衝動現在就上樓敲開你房間的門。

我在車裡坐了很久,我不能急,我不想現在就嚇跑你,我要慢慢逗你,四年前敢跑得無影無蹤,我逗逗你也不為過吧?想到你就在B市,心情變得愉快起來。

梅子倒是有幾分清純像你,可惜太嫩,給了她廣告還想把我吞了,這個女人太不自量力。

既然這樣,就讓她惹惹你。

她不負厚望,為了一頓飯放下工作就跑了來。

我禁不住嘆息,照她這樣的秉性,才出道沒多久以後有的是苦頭吃了。

我聽她喋喋不休恨恨地說你大發脾氣。

我想象你當時的模樣。

眼睛圓瞪?張牙舞爪?不知道見著我還有沒有這份生動。

我打斷梅子的唸叨,說晚上帶她請你們吃飯,她不滿地問為什麼。

我笑著說,以後還要合作,扔下工作去飯局的事兒傳出去對她不好。

她感動,以為我對她心細。

我叮囑她打扮不要嬌豔,我不喜歡濃豔的女人。

梅子喜滋滋地答應。

女人啊,總是這樣自以為是。

我突然有點可憐她。

看見你跟著服務員進來驚嚇得突然轉身,我心裡異常滿意,設想過各種結果,只有這一種才證明你還記得過去。

然而等你再走進來,臉上卻已不見一絲端倪。

這四年工作的確鍛鍊了你,學會了隱藏情緒,學會了客套。

落落大方,一口一個展董,塗著豔麗的口紅,露出得體的笑容,我幾乎被你瞞過,忍不住站在你身後在你耳邊試探著說:“該不是見到我臉嚇白了才化這麼豔的妝吧?”你的反應告訴我,原來你心裡還是在害怕,你還沒有忘記。

我得意地大笑而去。

一整夜,我都在回想吃晚飯時的情景,想你說的話,想你的一顰一笑。

這是四年來你第一次活生生出現在我面前,比照片上更成熟沉穩,不再是那個搖著辮子的小丫頭,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是這樣的心理。

想要擁有你的慾望如此強烈,打消了曾經冒出的想要放棄的念頭。

四年前你走的時候我不只一次靜靜地想同樣的問題,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你要離開我。

我想你是不願意我多管你的,你不喜歡我有太多要求,不喜歡我對你身邊異性強烈的排斥感。

我一直喜歡你快快樂樂的,喜歡看你笑。

有時候想是不是離開我你真的會更快樂一些。

我試圖過自己的生活,不去找你,又忍不住透過種種渠道瞭解你的訊息。

你想要的自由我給你,每每看到照片上的你開心的樣子我覺得自己做對了。

隔著照片看你,我又覺得不夠,我渴望你在身邊,鮮活的一個人,不僅是照片而已。

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我始終沒法找到另一個女人來代替,我可以控制自己的腳不向你走來,卻沒法控制我的心。

給了你四年時間,你不主動回來找我,我只能用我的法子再走進你的生活圈子。

一大早我開車去接梅子,陪她一起來拍戲。

我給自己找了個遮掩物,這樣你就不會察覺到我思念你的心。

你居然衝口對我說什麼未婚夫,那個寧氏的寧清是吧?是誰我根本就不在意,和我玩就玩大一點。

我瞧著你拖著大海落荒而逃,你對別的男人都這麼親切,為什麼對我要躲避?心裡隱隱地惱怒,又要跑了是麼?我不想對你太客氣。

四年前你是個小丫頭,我更像你的家長一樣。

四年後你長大了,變了不少,我想我應該像個男人一樣與你接近。

掛電話給你,閉著眼想象電話那頭你的一舉一動,說話的語氣,在做什麼表情。

你居然理性地分析說我們不合適。

我逗著你,心裡也在想,我們是不是真的不合適。

你說的不合適原來是覺得我霸道不講理。

你只顧著說你四年裡變了很多,你完全沒有想到,四年時間改變的不只是你一個人,還包括我。

聽你反覆地拒絕,我終於剋制不住告訴你結果只有一個,我想要你。

我順利答應與你們公司簽約合作,處理好公司的事跑來見你。

你挽著那個寧清走進來,我看見也幾乎鼓掌,兩人看上去真的相配,他對你溫柔地笑。

你喜歡的是這樣的男人嗎?我管不了這麼多,我已經放不了手。

我想好好和你談談。

你半點時間都不給我,還踢我一腳朝別的男人跑去,然後就聽見他大聲宣佈你答應要嫁他,他的眼睛看著我,這個男人不像他表露出的溫和無害,我冷笑地與他對視,正想過來,卻看你暈過去,我止住腳步,是我讓你怕得如此?我沒有阻止他抱著你離開。

這一刻我想我是不是來遲一步。

你心裡對我除了害怕,除了怨恨不再有從前的感情。

我跑到你租的房子裡等你,看著天色發白,是該真的放手還是不顧你的感受強行帶走你。

兩種想法在腦子裡交替出現。

我想不出來,下不了決心。

直到你開門回來。

我自然地騰起怒氣。

兩種想法都沒有出現,本能地想要佔有你。

你又被我嚇哭,我禁不住嘆氣,我沒法對你下重手。

你說你沒有想過要嫁他,我始終還是不能放心。

四年後,我不想再和你分開,我想你跟我走,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只顧著自己不考慮你。

然而,你不願意。

一夜的等待讓我疲倦,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比我們在一起更重要。

我起身離開,再待下去我怕我會發火嚇著你。

我沒有多少時間能待在嶺南,我得趕回去,我希望下週再來的時候,你已想明白,能跟我一起走。

然而,就一天之後,我就接到你要嫁給寧清的訊息。

心裡的痛與憤怒有想殺人的衝動。

要應付家裡的事,公司的事,還要面對你馬上嫁人的事實。

我的體力和精神都透支到了頂點。

暴躁之後,我安靜下來。

我知道你在世上除了我沒有一個親人。

你母親看著我許下承諾後才露出安心的笑容。

她對我說:“雲弈,就看在我收留你一年的份上,你幫我照顧子琦。”

我很難過,她沒有說讓我顧念和你這麼多年的感情。

她並不奢望你能嫁給我,她要我報恩。

我說,我一定照顧好你,讓你過得好。

你母親過世後,我覺得我就是你的親人,你的家長,我想讓你嫁給我,我想護著你一輩子。

可是,現在你為了不跟我走,選擇了嫁給別人。

我真不想放手,真想帶你走。

這個想法一出現,我就看見你流淚的臉。

和我在一起讓你這麼難過嗎?我託人把你母親縫的那件衣裳帶給你。

曾經你說過,要穿著這件衣裳嫁給我。

如今你為了不和我在一起匆忙舉行婚禮,這衣裳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就算我再愛你又如何,你的心不肯與我一起。

還不如成全你,讓你快樂一些。

你結婚那天,我飛去英國。

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與展家人鬥,放在爭奪家產上。

我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不在我身邊了。

你選擇了別人,我沒法擄走你的心。

母親一生悲苦,我至少讓她泉下有知。

與展家人接觸我很累。

父親不像父親,祖父欣賞我,他只有我一個孫子,我也成了他的砝碼和工具。

在其他展家人眼裡,我是一個外來者,一個突然間闖入家裡搶奪他們財富的強盜。

說話做事我異常小心。

他們可能從出生起就習慣了去爭去搶去明爭暗鬥,對我來說,一切都是浮於表面地應付。

應付得疲憊,應付得累。

吃得好睡得好作息時間從不紊亂,卻隨時有種一閉上眼就能酣然入睡的倦意。

我想念待在蘇河的那一年,不用時時看見母親的悲傷和孤單,不用時時聽她帶著恨意地教我如何去仇視。

在你家住的那一年,每天都是快樂的,每天放學回家吃著熱騰騰的飯菜,每天看你圍著我轉,生怕我不開心。

那種家的溫暖,那種沒有任何功利心的情感。

就連七年來和你相戀,你都不知道問我每個月收入會有多少。

你沒有這樣的概念。

我有錢沒錢在你眼裡都是一個樣。

我有沒有事業有沒有前途擁有多少家業你壓根兒就沒去想過。

而這樣的不在意卻是我深深在意的。

不用你給我施壓,我自己也會給自己壓力,去努力創造最好的環境給她。

以前想到子琦,我會情不自禁地微笑。

現在想到你,我還是會笑,只是笑過之後會有個聲音在提醒自己,你不再是我一個人的了。

你會在另一個男人懷裡撒嬌,你會把你的心放在另一個男人身上,你會去關心他,會圍著他轉。

然後就有種痛,慢慢地從心底裡泛起來。

痛得我發慌,慌得來我使勁去按著那處疼痛的地方,想要壓住什麼,想要抓住什麼才不至於空蕩蕩的。

我真的再不能抱住那個柔軟的身體了嗎?真的再不能讓你只對我一個人笑了麼?你甚至會怕我,以至於不顧一切不加深思地嫁給那個眼睛裡透出危險光芒的男人。

那個叫寧清的男人。

資料上說他年輕卻極富手腕,做事滴水不漏。

他第一次與我對視眼睛裡就露出挑釁。

要不是他看你時眼中透出的溫柔,我不會相信他會對你好。

我不想去想你,你卻時時會跳出來。

想到你和寧清新婚燕爾,我就受不了。

雖然我告訴自己要給你幸福。

我想我還是自私,妄想再看看你,再走近你,哪怕看出你和寧清有一絲不和諧,哪怕你露出一絲還愛著我的資訊,我不管你是否結婚嫁人,我都要帶走你。

那些道德規則對我來說不重要。

你就算是別人的媳婦兒又怎樣?只要你的心願意和我在一起。

那場婚姻根本攔不住我。

更何況我現在有這個能力。

我找天地公司的麻煩,拐著彎讓你的老總把你送到B市來。

我默默地計算時間,希望能留住你陪我過年。

過去的四年每到過年我們都是一個人過。

你是,我也是。

你不來找我,我想去找你又希望你能主動回來。

我擔心自己一出現,你只會被動地再跑掉。

我一直等,等你覺得不能沒有我。

可你沒有,所有的資訊都在告訴我,你一個人待在那個陌生的地方越活越自在。

性格一直開朗,和男同事稱兄道弟和女同事相處愉快。

最終還是沒能戰勝自己的私慾。

我設法引你來B市見我,見面的結果卻是讓你迅速地嫁人。

想到這裡我很後悔,後悔不該突然見你。

這樣我也許還能再放慢一點步子,多一些時間重新贏得你的心。

你看破了我的計劃,打算拖到過年還談不好策劃就和寧清在B市度蜜月。

我從來沒有這般氣餒過。

哪怕是你看出來了不點穿,我也會感覺到希望。

我放棄。

我對你說再見。

你打來電話,我心灰意冷地對你說,不管什麼原因都不重要了。

我想起寧清時露出的溫柔笑容像刀一樣在凌遲我的心。

我選擇做你的親人,時不時找準時間去看看你。

我沒有別的理由可以頻繁出現在片場。

除了借用那些年輕美麗想多一些機會的女演員。

有錢男人養幾個漂亮女人沒人會奇怪。

我神色自若地出現在你面前。

本想對你保持著一種淡然溫和的態度。

可是,在無錫那晚你有氣無力地打錯了電話。

我接聽,聽到你說:“大海,我不行了,你送我去醫院。”

你喊著大海,卻不知道打了我的號碼。

我抱起你送醫院,你輕了許多,瘦得我一隻手就能抱起,心裡很急又高興,急你生病,高興的是你自然而然遇著危險會第一個想起我來。

在你心裡我還是你最親的人。

你不吃早點的習慣是去嶺南以後才有的。

要是你還在身邊,我絕不會讓你養出胃病。

我對寧清相當不滿。

兩人結婚住在一起怎麼會不讓你改掉這個壞毛病?送你去醫院後,我給大海電話。

這個年輕小夥子嘴裡對我說謝謝,卻拒絕我看你。

我黯然離開。

在他眼中,你是他的準嫂子。

我不想和他起爭執,不想你面對寧清不好解釋。

第二天我帶著那個叫瑩的女演員一起去看你。

你還沒恢復過來,一會兒就閉著眼睡去。

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以後一定要注意飲食,不要再吃刺激性的東西,我放心離開。

沒想到不過短短兩小時,我就在火鍋店裡瞧見你。

我很生氣,氣得顧不上大海在一旁,打掉你手裡的東西,拉著你離開。

照你這樣的整法,遲早我會被氣死。

我帶你去吃清淡的菜,忍不住埋怨寧清。

你只一味護著他,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我傷心。

一心一意護著你,照顧你,擔心你,你根本就不領情。

你現在,是真的愛上寧清了嗎?隔天瑩吵著想去太湖。

我也想散心,沒料到遇著你與寧清大海也在。

寧清還是待你挺好的,千里迢迢跑來看你。

有這樣的丈夫,我想你會幸福吧。

我站在船上遠遠地看著你倆。

突然,寧清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吻住你,我瞧得分明,他不顧你的反對在強吻你,這是怎麼回事?是寧清故意要吻給我看嗎?我苦笑,一個丈夫對著妻子昔日的男友宣告他的所有權,我只能理解,心底那種冰一樣的刺痛再次襲來。

我盼著船快點靠岸,轉過頭看到大海對我虎視眈眈。

我冷笑,如果我真的不顧你的心意,就憑寧清還留不住你。

船靠岸,我忍不住又回頭。

正好看到你推開寧清沒站穩掉進湖裡。

我自然地想跳下去,你不會游泳。

寧清動作比我快。

我停了下來,擔心地看著他把你從水裡撈起。

你咳得滿臉通紅。

你很難受地往我這邊看。

你似乎是向著我伸手,卻給寧清握住,然後你暈過去。

我牙咬得死緊,如果不是寧清強吻你,你不會落水。

我跟著到醫院,寧清在門口攔住我,他露出一個丈夫看到情敵最正常不過的表情。

他淡淡地說經常聽到你做噩夢叫我的名字。

他希望我再也不要打擾你。

他挑起了我的火氣。

我一拳打在牆上,對他說:“寧清,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勉強子琦。

下一次打的就是你。”

寧清別的我不信,我卻相信他也愛你。

他眼中的神色我再熟悉不過。

為了你,我離開。

回到B市,我就開始收購寧氏股權。

我要給你,讓自己改變這種被動的局面。

你和寧清過得好,這股權就是我送你的嫁妝,讓你就算嫁入寧家,在寧氏也有一席地位。

寧清對你不好,這個,就是我對付他的利器。

我很意外得知你離開了嶺南,不知蹤影。

你為什麼會離開呢?你和寧清之間出什麼事情?你又會跑到那兒去呢?我和蘇鬱聯絡,讓她第一時間告知我你的訊息。

三個多月後蘇鬱來電說你去了雲天。

我讓蘇鬱多照顧你。

各種猜測都有。

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肯定是寧清那裡出的問題。

他知道收購寧氏的人是我,他必然不會放心。

可是,他不會想到,如果你是為了他來找我,我就不會再放你回去。

利用老婆來要股權,這樣的男人配不上你。

看到你,我焦慮的心一下子安寧。

“弈,我回來了,累了,你放過寧氏好不好?我不想欠寧家,不想欠寧清,不想和嶺南再有什麼瓜葛。”

你見到我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笑著問你:“你是為了寧清而來?”你回答我:“弈,我不喜歡欠別人情,你不要傷害他們,過去的,就讓他過去。”

我覺得一陣疼痛鑽心。

你為了寧清對我投懷送抱,低聲下氣。

你甚至要拿你自己來交換。

我想笑,笑不出來。

我捧在手心裡的人和我講條件,只要我放過寧氏,你就嫁給我。

我憤怒。

我幾時想要的女人是要透過講這種條件得來。

我沒有一刻這麼堅定地想要你。

然而,我不講條件。

我看你轉動著眼珠子說總得要你心甘情願。

呵呵,好,我也想要的是你的心甘情願。

我絕不會勉強你嫁我,特別是提什麼交換條件。

只要你在B市,我就會照顧你。

我知道你每天去上班擠公車很累。

我決定每天去接送你。

哪怕是你時不時提起寧清的溫柔讓我心煩意亂,我決定了的事就不再改變。

既然你不喜歡我勉強你,我就順著你好了,只要你高興,你在身邊,我覺得比什麼都好。

你表現得很奇怪。

你似乎根本就把自己看成是寧清的妻子。

我雖然奇怪卻也高興。

除了更堅持自己的主張,你懂得把自己的決定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我慢慢地靠近你,慢慢地給你說往事,你不敢相信我也有溫和的時候,又似乎害怕我瞬間變臉。

我發現只要我輕聲細語和你講道理,你不再怕我。

我決定帶你去泰山玩一趟。

我希望這次旅遊能讓你改變對我的印象。

我希望能重新贏得你的心。

你的心思淺顯明瞭,不需要我多猜。

我幾乎能肯定你嫁給寧清只是當時被我嚇懵了。

寧清趁虛而入開啟保護傘,你就跑了進去。

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

我望著天上的星星心裡充滿了感激與後悔。

我發現自己瞭解你真是不夠。

我忘記你長大了,不是蘇河那個小姑娘,你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

我先入為主以為你什麼都不懂。

什麼事都需要我來提點。

我很感激能再有一次機會,讓我瞭解你的心,我試著和你溝通,說情況與你聽。

我輕聲對你說我們重頭來過。

泰山上你又說起寧清。

你每次總說你欠了寧清。

我到這時才明白,你欠的是寧清給了你一個婚禮,還陪著你演戲。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為了避開我玩這種把戲。

可是我不捨得再埋怨你。

你沒有嫁給寧清真是太好。

我接到電話說祖父病重,我得趕回去。

我戀戀不捨,你說,你會等我回來。

你給了我無比的信心。

這一刻我想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別的又有什麼打緊。

大媽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你和寧清婚禮的片子,在祖父面前詆譭你。

祖父大怒,問我要家業還是要你,我的答案很肯定。

祖父對我很失望,我知道他一直待我好,可是,要是沒有你,再多的權勢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

祖父去世了。

父親冷眼旁觀一句多話沒有。

我回B市,累極了,下了飛機就去見你。

你開門看到我驚喜中帶著惶恐,說寧清在。

我沒有多想,寧清從屋裡走出來,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下一秒,他竟然先動了手。

這一瞬間我明白他成心要我誤會你。

我突然想通大媽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會有婚禮的影像。

來得很好,我正想好好教訓他,打架,他遠遠不會是我的對手。

我沒想到你會跳出來,傻瓜女人,捱了我一腳到現在還想幫著寧清說話。

我氣極,拎包就走,你衝下來拉我,我再也剋制不了心裡的怒氣,回手就是一掌,想把你打清醒,讓你清醒地看看你一心負疚一心維護的寧清是什麼樣的人。

本想第二天再找你。

父親來了電話,要我趕回去聽遺囑。

我無奈只好把你託給蘇鬱。

祖父的遺囑裡給了我和母親應得的展家股份。

他明確表示我不能娶你。

不然不能接任展家家主的位置。

父親終於和我長談。

他不願意到手的權勢落入其他兄弟手裡。

我回絕了他。

我冷冷地告訴他,我不會再讓你像母親一樣悲傷地過日子。

我要靠自己,給你一片天地。

這個念頭撐著我努力創業。

我看好裝飾行業。

B市的裝飾遠遠及不上香港的水平。

我找到國外讀書時認識的薇,把部分展氏股份抵給她父親回B市辦公司。

我知道你沒有跟寧清走。

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

我越發急切地想讓公司發展起來。

我沒有時間找你談心,我每天下班幾乎倒頭就睡。

所有的精力全投入公司。

我在路上看到你一個人拎著大堆東西出超市,送她回去。

看你買的東西我知道你一個人也懂得照顧自己。

春節我和薇去了香港。

公司做得很順,我有義務陪她回去,去感謝她的父親。

我的心無比激動。

等到開春,我就有時間慢慢陪著你。

蘇鬱告訴我你心淡了,想放手。

我不擔心。

我有時間讓你回心轉意。

機會來得如此突然,你的同事跑來認識我,酒會上我發出了邀請。

我篤定你一定會來。

我看著你和同事演雙簧,我忍不住想笑,你的樣子真是可愛。

簽完合同出門的時候,我裝作無意地告訴你,晚上做飯等我回家。

你的臉騰起怒火。

你絕對想不到我會這麼厚臉皮。

我愉快地敲門進屋,真的像回了家一樣。

你做蛤蟆,煮王八湯,我明白你在罵我。

可是我還是吃得高興。

看你拉肚子得知湯裡放了藥,我真是又急又氣。

什麼時候你學會使這種陰招的?我真的生氣。

可是你氣比我還大,還沒等我責備你,就說了一堆話出來。

你說我不考慮你的感受,說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一起去面對。

你,並不想只接受我給你的好環境。

看著你下車,招出租車離開。

我從來沒有這樣震撼過。

從來沒有想到我的子琦不只願意我給你家的溫暖,還願意用你弱小的肩幫我分擔。

我靜靜地站了許久,想了許久。

我開始試著從你的角度想問題。

我發現我竟然錯了這麼多年。

你要的原來是這個。

我著手處理B市的房產。

我願意去擠你的小窩。

以後,我希望和你一起置個新家,一起佈置,一起。

原來只要兩個人心意相通,一起面對,沙漠裡也會長出花兒來的。

沒有提前告知,我打包衣物搬進了你的小屋。

我想我這招肯定打亂了你所有的計劃與想法。

你根本沒想到我會住到你那裡去。

我直言不諱告訴你公司的現狀,你一直心軟,我果然成功入室,而且佔了你的床讓你蜷沙發。

我幾次想起身把你抱上床來。

又怕你生氣把我掃地出門,幾番折騰,我慢慢睡著。

早上走進衛生間,驚見臉上兩個鮮紅的“王八”。

我氣得差點摔了杯子。

越來越無視我的威嚴,越來越無法無天。

我慢慢洗乾淨臉。

換作以前,必然是把你拎回來一頓好打斥責不認錯絕不饒你。

但是現在嘛,等你嫁給我了,我有一輩子時間慢慢收拾你。

我滿意地看了看鏡子裡露出猙獰笑容的自己。

我已牢牢握住了你的七寸,任你馬上三十了,你的閱歷與經驗還是沒法與我相鬥。

想到這裡,心裡又疼你。

過了秋天二十九歲生日,你就步入三十大齡女青年的行列。

我一定在你三十歲之前給你一個家。

我牽你的手回蘇河,走過鎮上的老街,心裡恍然覺得還是十四年前與你一起牽手回家。

你把木樓送給了娟子,可還是我們記憶中的家。

娟子老公是個直性子人,可能聽娟子說過了我和你的事,他對著我直搖頭,說:“搞不懂你們城裡人,怎麼這麼麻煩。”

趁娟子和你離開,他拍著我的肩說:“兄弟,我教你唱情歌,你去唱給子琦聽,她保準馬上點頭答應嫁給你。”

我愣住,唱情歌?還要唱當地的情歌?我想笑,我展雲弈三十三年來從沒對哪個女人唱過情歌。

這種方式,我搖頭。

娟子老公性子急,不容我不答應,輕聲哼唱起來。

完了與我一端酒:“就這個調就這個詞,記住了?唱一遍我聽聽?”我哭笑不得,卻又好奇是不是真的這麼有效。

輕哼了一遍,娟子老公一拍桌子:“對嘍!就是這樣,記著一定唱給她聽,包管她嫁給你。”

我對你母親說了話,猶豫了下,輕輕唱起了情歌。

我很羞愧,大男人和山裡小青年一般唱情歌追妹仔。

我看到你吃驚地瞪大了雙眼,眼淚流得跟蘇河似的,我有幾分得意。

沒想到你開口卻損我唱得蹩腳,我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全化成怒火。

我乾脆大聲唱起來。

反正這山裡我也不待一輩子,又沒有下屬和朋友在場。

我怕什麼?你轉身就往山坡下走,我急,這麼難張口的歌都唱了,你還不肯?我追上去,沒想到你放聲唱歌應和。

我愣住,我這才懂得唱山裡情歌的妙處,我真心感謝娟子老公,真是太他媽有用了!你穿著那件繡花銀衣站在房間裡,陽光照在銀衣上耀出陣陣光芒,就像從太陽裡走出來的仙女。

我給晃暈了。

好半天才發現被晃暈的不只新郎我一個。

滿屋子的城市青年大概都沒見過這樣美的新娘子,那幫女人從我身邊跑過去,搶先一步去摸你的衣裳。

我猛地清醒,心裡漲鼓鼓的滿是喜悅,這是我的!你是我的!我只希望你屬於我一個人,藏起你的美麗,當個黃臉婆最好。

你很不爽。

讓我洞房花燭夜去睡沙發。

可是我的狼性已經喚醒,我扯開嘴笑,我早想吃了你。

不知道你知道我的想法後會不會後悔,只是,後悔也不行。

你已經是我展雲弈的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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