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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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初暁（七）

曉來望斷梅關，宿妝殘。你側著宜春髻子恰憑欄。剪不斷，理還亂，悶無端。--《牡丹亭》

剛一轉身出大堂，蕭雲蝶的淚遍如春雨般的浮現了那絕世的容顏之上。蕭雲蝶輕輕用柔荑般的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自己為什麼會哭？為了誰掉的淚？是自己還是那在大堂之上婀華糜爛的衛滕鄄？可笑，真是可笑之極。抹去了淚水，妝卻已殘，但卻無一絲的瑕疵，反而給人一種，楚楚可憐之色。

蕭雲蝶抱著涵萱回到了自己的蝶居，似乎小蝶早已得到了訊息，在蝶居的小憩之地的桌子上，卻擺滿了極其豐盛的佳餚。

“萱兒，原來你的滿月不只有娘為你高興。”蕭雲蝶輕衣襬袖的做到了桌旁，望向窗外。

“小翠。”如竹笛般清脆的聲音朝窗外呼喊這，聲音不打不小，只是剛好能讓站在窗外的人聽到而已。

聽到夫人的呼喊，小翠慌忙的走進小憩，看著眼前未曾動過的菜餚低下了頭：“夫人，可是這菜餚不合您的胃口？小翠，這就給您換去。”

蕭雲蝶輕笑的搖了搖頭：“菜色很是豐富，只是我一人吃不完，你坐下同我一起用餐吧。”

蕭雲蝶的話剛一落地，只見小翠撲通的一下就跪倒了地上：“小翠不敢，夫人的好意小翠心領了，可是衛家家規有明確規定，女婢是不能同主人共進一桌的，不然輕則重打10大板，輕則驅逐衛家。”

蕭雲蝶示意小翠起身，指了指窗戶和門，小翠立刻心領神會，把門窗給關好了。

“這下不就可了，難得在萱兒滿月之日你還能掛念，有這份心意，千金不換，更何況區區一頓飯菜？”

聽到蕭雲碟如此一說，小翠立馬紅腫了雙眼，這代表這夫人把自己當成同級，而不再是一個奴婢。

（支—持—3—g—首—發）

“夫人。”小翠的聲音有些哽咽。

蕭雲蝶版起了臉訴斥道：“今天乃萱兒足月之喜，怎可哭哭啼啼？你要是在這樣，我可要生氣了。”

“小翠不敢。”小翠立馬用袖擺擦乾了眼淚，坐到了蕭雲蝶的對面。

蕭雲蝶微微一笑，收斂衣袖端起酒壺給小翠和自己倒上了一杯酒。

“來我敬你一杯。”蕭雲蝶對著小翠端起酒杯。

“夫人，小翠怎敢……”

蕭雲蝶仍然高舉酒杯：“今日乃涵萱足月之喜，我請你上座，所以便是我是主，你是客，敬你一杯又有何不可？”說完蕭雲蝶一飲而盡。小翠見此不好推脫，也就一飲而盡。

蕭雲蝶又給自己滿上一杯，一飲而之。一杯，兩杯，三杯，……

小翠在一旁急道：“夫人，不可，您剛坐月完，如此迅猛的飲酒會傷身的，而且對小姐也會不好的。”

可蕭雲蝶仍不停止，一杯一杯的狂飲著，似乎想借酒忘記今天的一切。

小翠見蕭雲蝶以帶醉意，立馬從蕭雲蝶懷中抱出以熟睡的衛涵萱，放置在床榻內側。

“醉酒之夜，醉酒之夜心以寒。”似哭似笑，此刻蕭雲蝶的臉上帶有說不出的憂傷，只有小翠坐側一旁陪同直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