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八章 獲罪下獄

第四十八章 獲罪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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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獲罪下獄

第二日便傳來蘭陵王暴斃的訊息。不過卻是說他得了疾病,而非飲了大王賜下的毒酒。一時間鄴城內傳聞四起,百姓紛紛議論,這位俊美異常又戰功顯赫的郡王怎麼會年紀輕輕便被疾病壓垮擊倒。

朝中大臣出奇詭異,竟沒有一個上門探望。就連王族之中那些與蘭陵王本是兄弟骨肉的也沒有一個前來。想來都是早得了風聲,對一個死去的人,又何必關切過多引禍上身。

隨後兩天朝廷裡頒下旨意厚葬蘭陵王,嫣然便趁機上表,說願意帶了幼子扶柩回去蘭陵王的封地。

蘭陵王自領了封地後,一直還是住在大都,後來更是帶兵鎮守邊疆,幾次勝戰回朝後也是在鄴城大都,此番嫣然要求回封地,原也無可厚非。

大王自以為去了蘭陵王這樣的心頭大患,從此江山穩固,再不會有人爭搶,樂得在天下百姓前做一個仁君模樣,便欣然同意。

嫣然領了旨,一邊令家人僕從準備,一邊偷偷知會了清音。待出城三十里後奉大王令將她們送出城門的官員一走,便將車馬一分為二,一隊仍是楠木棺醇裝了蘭陵王的衣冠,由她領隊由小白護送回封地。另一隊則是道明領了青衣小帽一身小廝衣服的蘭陵王世子和真正的蘭陵王屍體送去清音她們安排好的隱居之地。

因為要安排人手,清音的宅子中去了一大半人,只留下五六個男僕和柔兒。五兒幾個也已隨著公孫意的家人送走了。

此刻秋風瑟瑟,北地風冷。滿園枝葉無人灑掃,倒顯得荒涼多了。

清音站在窗前,看著樹上最後一片落葉被風捲著從枝頭飄落,在風中打了幾個轉,慢慢落到剛落過雨的地上。

柔兒收拾好衣服站在清音身後,自五兒她們走後,清洗衣物這些活都落到了她身上,她變得忙碌起來,陪在清音身邊的時間也就少了許多。幸好,還有公孫公子過來……她這樣想著,看清音目光怔怔的看著滿園落葉,不由輕聲提議道,“奴婢去叫他們清掃院子。”

清音剛擺了擺手,卻見公孫意已經一步跨了進來,見主僕兩個正在說話,揚眉笑道:“清掃什麼?”說著揚了揚手中一個油紙包,“我從酒樓帶了糕點回來。”

從道明他們離開後,公孫意不放心清音,便住了道明的房間。好在清音尚是男兒身份,鄴城內人人皆知如意酒樓的大掌櫃與安國寺的高僧素日交好,公孫意便住進來也沒幾個人去質疑什麼。

清音目光從油紙包上抬起,見到公孫意眼中的關注,心裡不由微微一動,面上表情卻還是淡淡的,“怎麼又帶糕點?”

公孫意將紙包交到柔兒手裡,讓她送去廚房加熱,自己站到清音身邊,面上是溫純如水的笑容,“你昨天說想起在酒樓吃的雲片糕。”

清音不由橫了他一眼,見他一個勁的微笑,再也不好說什麼。昨天自己不過隨口說了一句,他便這樣上心……難得的不是帶來這些糕點,而是時刻這樣上心的心意。

不多時,柔兒已經端了糕點上來。果然芳香綿軟,吃在嘴裡覺得心裡也是甜甜的。看著見到自己吃的開心才悄悄鬆了口氣的公孫意,清音的心裡不由軟了下來。

自己來到大齊,一無身世,二無背景,還是個沒有頭髮的僧人,難得公孫意卻對自己一往情深,願意生死與共。前世裡一個人孤單熬過父母去世,獨自求學的日子,如今,卻有人願意陪在身邊,這種溫暖,不足為外人道。一時間眼睛看著他竟有些痴了。

道明安置嫣然王妃還沒有回來,清音在府中無事,這一日跟柔兒兩個人換了便裝帶了頂罩紗的帽子跑去逛街。

新王接連誅殺了朝中幾位肱骨,連帶的與這幾位大臣有關係的幾位武將也受牽連被貶被殺,鄴城內一派風聲鶴唳人人自危。不僅酒樓裡生意少了許多,就連街上行人都少了許多。

清音已跟著柔兒逛了半個鄴城。只覺滿城蕭瑟,見到的人無不是低頭縮頸,雙手攏在袖中。她們逛到城頭處,更見來往兵卒調動頻繁,不知何處來的滿身黑甲的兵士雙眼似鷹緊盯著來往出城的人,還盤查行人身上帶的證件,清音和柔兒見這陣勢僅有的一點遊興也沒了,怏怏打道回府。

剛進了巷子,就見清音所租的房子外面,層層兵甲將宅院團團包圍,更有領頭的將領騎在馬上,大刀橫跨,一邊揚著手一邊大聲喊道:“搜搜搜!給我快搜!不能讓人犯跑了。”

說話間一轉頭見到已經詫異的脫了罩紗小帽露出嶄亮光頭的清音,眼睛一眯,似有點不能置信,將手中一個像紙張的東西拎到眼前看了看,又對著清音那素淨的臉蛋瞄了瞄,隨即大手一指,指著立在身邊不遠處的清音道:“快!在這!抓住他!”

還沒待清音緩過神來,那武將身邊持刀肅立凶神惡煞一般的兵甲立刻撲了過來,一把抓住清音,將她胳膊一扭,用抓捕囚犯的姿勢將清音給提拉到了那武將身邊。

清音雙手被反制,完全沒有一點抵抗力,已經被按到了那武將的腳邊。一隻黑色鹿皮尖靴上滿是塵土,毫不容情將被兵士按著的清音下巴挑起,一雙輕蔑的眼睛從上到下掃了清音一眼,又掃了眼同樣被押在一邊已經嚇得簌簌發抖面色發白的柔兒,目光再在地上已經在粗暴的拉扯下跌落地面沾上塵土的罩紗一掃,冷冷一笑。“怎麼,想逃?”再冷冷一哼之後將清音重重一踢,“帶走!”

“主子!主子!”被驚呆的柔兒大叫起來,雙目驚慌的看著清音,清音抬頭掃了她一眼,目中露出一絲安慰之色,悄悄搖了搖頭,隨即對高坐馬上的武將道:“這女子乃是小僧的奴僕,請將軍放了她。有什麼事,找小僧便是。”

武將冷哼一聲,面上怒色更甚,說出的話更匪夷所思,“方外之人,卻不清修,弄了這等女僕在府中,便是不安好心!一起帶走!”

他這話出來,按著清音計程車兵轟然應聲。清音卻瞪大眼盯著那武將心中反思,留女僕在府中,便是不安好心?這話從何說起?

但不容多想,那武將拍馬在前,士兵們扣著清音的胳膊,推搡著她往前,走的稍慢些便是一腳踢來,腿腹間鑽心的疼。

再看看身側的柔兒,被推得差點栽倒。她不過是個奴僕,那些推她的兵甲更不容情,還語帶譏誚。“小娘子,沒的跟著這花白俊俏的小和尚,便找我等軍爺也比這小……”他們話還未說完,那領頭的武將回眸冷冷一瞥,便嚇得都住了口。

剛才在巷子裡,眾多兵甲往那裡一堵,周圍的人便都不敢去看。等到看有部分兵甲撤了出來,其中被推得跌跌撞撞的好似還有個光頭,那些原本縮在門後透過門縫向外看的人便一個個瞪大了眼,再仔細看看——那個光頭清秀的小和尚不是高僧麼?一個個便傻了眼。

清音已經顧不上週圍人的眼光,心裡只在翻騰: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來抓她?因為蘭陵王?因為蘭陵王的話怎麼又要抓柔兒呢?她只是個女僕,又有什麼事牽扯到她要把她也抓住?

可是那個武將拍馬走得飛快,滿臉完成任務的得意與如釋重負。押著她們的兵甲跨開大步怎麼飛奔兩條腿也跟不上那四條腿的馬兒,沒一會功夫就遠遠只看見那武將的背影了。

清音開始裝受傷,剛才被那個武將一腳踢在心口上,現在衣服上還有一個大腳印,胸口肋骨也疼,她皺著眉頭一邊哼哼唧唧一邊拖著步子。果然,押著她的兩個兵甲開口了,“磨蹭什麼!安將軍還在前面,快走!”

清音一邊努力跟著面如鍋底的兵甲,一邊裝作無辜的問,“兩位,請問我們這是要去哪裡?”誰知那兩個人似乎沒有聽到似的,理都不理,倒是押著柔兒的一個兵甲回了聲。“少廢話,到了就知。”

看來是問不出話了。清音轉頭去看柔兒。被押著走,面上還是慘白慘白,估計嚇得夠嗆。這可是古代,被惹上官司,不像現代社會還可以走司法程式,在這,就是有冤無處申的處境。不過她也想不出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和士開和大人不是已經殺了?蘭陵王也被賜了毒酒,那麼是哪位要抓她?

清音正在想著,留意到路邊景色已變,路面逐漸寬闊,景色依稀有點熟悉,再看到那巍峨的宮牆和跟標槍般直立的羽林衛,還有立在那裡剛剛踢了她一腳的武將,清音一下子瞪大了——王宮?她們為什麼要被抓到這裡來?

等被推得走的更近,清音才發現武將身邊還有幾個身著官服一臉沉鬱的男子,衣飾上樣式和佩戴都顯示出他們身份的不俗。還沒等清音抬起頭來去看清他們的臉,已有人將手一揮,“押去天牢!”

清音已經呆住。天,天牢?她為什麼要被押往天牢?這個不是小說和電視裡關押朝廷重犯的地方嗎?

她這樣想著,目光從宮門那邊轉回來,看了一眼剛才來時的路,突然看到遠處人群裡一張熟悉的臉。公孫意!此刻他站在那裡,一張臉上滿是焦急緊張,瞬也不瞬的盯著自己。

他什麼時候來了?清音的目光與他的交接,觸到裡面的擔心和在乎,不由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