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一波未平,又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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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一波未平,又一波。
“哈哈,那雷大教主麻煩你再看看她是不是你在意的?”隨著笑聲,一個黑衣人挾持著端木麗飄然而至,站在那兩個黑衣人身邊,眼中閃爍著自信的亮光。
一絲急色從黑眸中一閃而過,雷傲天仍舊嘴角微揚的看著面前的三個黑衣人,一臉無謂的笑道:“我實在不願意再向你說教了,她是邀月門的人,你認為我會有多在意?”
雷傲天說著,偏過頭露出一抹魅惑眾生的笑容,看著蘇若夢,柔聲的問道:“娘子,這一路以來,他們好像都很喜歡拿人來要挾我。”
“是啊,誰叫你這個大教主已沒有往日之威了呢?”蘇若夢從黑衣人身上抽回目光,專注的看著雷傲天,愉悅的揶揄。
雷傲天狀似無奈的兩手一攤,困惑的看著她,“那怎麼辦?”
“他們是你在意的人嗎?”蘇若夢不答反問。
“不是!”
“我們魔教還有一堆的事務等你處理,你的時間夠嗎?”
“不夠。”
“那怎麼辦?”
“咱們趕緊回紫龍嶺,他們愛咋滴就咋滴。”
“嗯。”蘇若夢滿意的點了點頭,輕瞥了一眼那幾個愣愣看著他們的黑衣人,抬眸笑看著雷傲天,嬌滴滴的問道:“教主大人,娘子的話你聽還是不聽?”
雷傲天笑著點頭,“娘子的話,自常是要聽的。”
蘇若夢雙手插腰,踮起腳尖,伸手揪著雷傲天的耳朵,大聲的吼道:“死鬼,那你還在等什麼?等搓衣板還是黃花菜?趕緊跟我回家,別管這些有的沒有的事。”
“呃?”
“娘子,他們好像動不了了
。”雷傲天拍了拍手灰,邀功似的看著蘇若夢。
蘇若夢白了他一眼,驚訝的看著地上已變成一堆廢鐵片的劍,搖了搖頭。這個男人明明就有一身的好本領,就算不用與她聯手演戲來分散敵人的注意力,他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拿下他們三個人。
“教主,你的武功不錯。”
雷傲天笑了笑,道:“一般一般,武林第二。”
“噗...”蘇若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嗔颳了他一眼,“你是準備將二進行到底嗎?”
“魔教中只有二,沒有一。”雷傲天一副理所當然的道。
論武功,放眼整個武林,他敢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那個第一。
蘇若夢不再理他,走到端木麗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關切的問道:“麗姨,你沒事吧?他們沒有傷到你吧?”
“沒事。”端木麗慈祥的笑了下,轉身剛踏出一步,就唉喲一聲的叫了起來。
“麗姨,你傷到哪裡了?”蘇若夢及時的扶住了她的身子,一臉緊張的問道。
端木麗伸手輕拍了下她的手背,轉眸激動的看向扶著她另一隻手的雷傲天,鼻音微顯的道:“傲天,謝謝你!”
聞言,雷傲天驟然抽回了手,看著一旁傻看著他的沈青,“小白,你先和夫人一起扶前輩過去,我稍後就來。”他得先教訓一下這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在意的人,也是他們能挾持的嗎?
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是,教主。”沈青崇拜的再看了一眼雷傲天,連忙顛顛的走過去,與蘇若夢一起扶著端木麗往樹林的另一邊走去。
雷傲天伸手拉開那三個黑衣人的面罩,看著他們左臉上的一個黑字,毫不意外的道:“誠王可真是下了大血本,居然高金請黑閣的殺手來抓我們夫婦倆。只是,他的懸賞金是不是太少了一點?你們回去讓他多加點錢,不然,誰願意冒著生命危險來做這件事呢?”
說著,他眼角餘光瞄了一眼剛剛挾持端木麗的那個黑衣人,衣袖一甩,咯嚓一聲,黑衣人立刻痛得緊皺眉頭,額頭上溢位了豆大的汗珠
。
“還不走是等著我來送你們還是等你的閣主來迎接你們?”
“呃?”
雷傲天滿意的看著那三個相互扶持結伴狼狽而逃的人,嘴角緊抿,默默的在心裡又往誠王的欠賬本上多加了一筆數額。
誠王,欠我雷某人的,終究是要還的。
“啊嚏...”
臉色如黑碳的誠王坐在書房裡,冷眸端睨著書桌前站著的四個人,剛想訓話突然連著打了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隱下心中突由而來的冷感。
“王爺,您是不是受了風寒?”黑閣的四大堂主之一黑三抬頭看著誠王,關切的問道。
聞言,誠王站了起來,走過去順手就甩了他幾個耳光,咒罵:“你這個飯桶,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就知道拍馬屁,我養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吃的?”
黑三錯愕的垂下頭,臉上火辣辣的痛著,嘴裡湧上一口腥甜的血,可他卻不敢伸手去撫臉。
心中暗暗反駁,抓雷傲天和他的夫人哪是小事?明明就是天大的事,而且還是沒人辦得好的事。還有,我拍的那是人屁不是馬屁,還是王爺你喜歡與馬為伍?
平時拍一拍,你不也樂得很嗎?自己在別人手裡吃了癟就拿我們來出氣,唉,伺候人這活可真不是一件輕鬆活。
想想他們一直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就是為了替他賣命,結果卻還要被他數落。幹什麼吃的?還不是生為你跑腿,死為你保守祕密。
誠王罵著罵著,急火攻心,猛的從嘴裡吐出了一大口黑血。他憤憤的拿著雪絹往嘴角一擦,看著雪絹上的血,他緊咬著牙,雙手緊攥成拳,手背上、額頭上的青筋畢現。
轉身看著他們,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來,雙眼噴火,“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給雷傲天和那個粗魯的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如果不能生抓,那就給我抬他們的屍體過來。”
雷傲天,你好樣的。
活抓不住你,我就是看著你們的屍體,我也圓滿了。
你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和恥辱,我一定會加倍再加倍的要回來。
你們就等著吧,我不會讓你們有好日子過的,一定,一定。
“是!屬下告退。”四個黑衣人看著他朝他們揮了揮的手,不禁鬆了一口氣,連忙行禮告退。
再呆下去,他們都不知自己會被他罵成什麼東西了。如果他氣不過來拿他們出氣,那他們還得拖著遍體凌傷去活抓或者抬著雷傲天夫婦倆的屍體來見他。
說得輕鬆,一活抓,二抬屍?
誠王以為他們都是九命怪貓嗎?雷傲天是誰?他可是魔教的教主,武功出神入化。要是憑他們幾個人或是黑閣的力量就可以除而快之,那他還是唯惡不做的雷傲天嗎?
唉...
“黑狼。”誠王背手站在書架前,輕喚了一聲候在書房外的侍衛。
“主子。”
“你去通知李將軍,讓他三日內拿一份攻打紫龍嶺的詳細作戰書給我,否則就讓他告老還鄉,哼。”誠王重重的冷哼一聲,發洩式的道:“全是一群不中用的東西,紫龍嶺他都打了多少年了,居然一點進展都沒有,倒是折損了我的不少兵力,浪費了不少軍糧。飯桶,全是飯桶。”
“屬下這就前去通知李將軍。”黑狼神情淡淡的看著誠王,這樣的事情他早已習慣,早就見怪不怪了。
誠王是個心胸狹窄的人,他高高在上,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這次雷傲天給他下毒,嚴重的傷害了他的自尊,所以,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他是一定不會放過雷傲天的。
誠王擺了擺手,低沉的道:“去吧。”
誠王緩緩的攤開手掌,看著那塊被他揉得皺巴巴的雪絹慢慢的在手心裡綻開,他忍不住火大的將雪絹擲到了地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心裡默默的將雷傲天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
這幫飯桶,不僅抓不到人,也找不到解藥。
這蟻噬散無時無刻的咬噬他的身體,又癢又痛,他的身上到處都被自己抓破了皮。那蝕心掌亦同,雖然發作頻率是一個時辰一次,可是,只要他一生氣就會提前發作。
雷傲天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知道自己會生氣,所以才給了自己一掌。
可惡啊可惡,雷傲天,咱們這輩子的樑子是結定了。
......
蘇若夢從座椅上走了下來,舉目看著這一間間簡陋的茅草屋,一個個背靠著背坐在樹下的老弱婦孺,眼睛不禁乾澀得生痛。她猛的眨了幾下眼睛,意圖將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給眨回去,可是,滾熱的淚珠兒還是如斷線珍珠般的掉下來。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亂世?入目的全是催人淚水的場景,餓得皮包骨的人,躺在地上呻吟的病人,端著碗伺候在一邊的老人和小孩。
非洲難民也不過如此吧?
那些人見到陌生人的到來,全都眼巴巴的看著她們,眼底有探究,有好奇,有怯意,有麻木...
雷傲天走過來,愛憐的看著她,就著衣袖輕輕的擦拭著她臉頰上的眼淚。抬頭望向這山與山之間的一個大平臺上的難民,眸色暗陳,伸手緊緊的握住蘇若夢的手。
“娘子,那個人說的都是真的。”
此刻,他不知該說些什麼,詞乏的總結著上山的目的和結果。
她是善良和感性的女子,面對這些難民,她內心該是很震撼,很難受吧。就連他這麼一個七尺男兒,見過無數大風大浪,笑傲江湖的大魔頭也為之觸動。
這就是東里朝統治下的子民嗎?
那些王親貴族是朱門酒肉臭,可他們的子民呢?有多少是可以過上溫飽生活的?又有多少是流裡失所的?又有多少是滿屋酒肉香的?
這些貧富的差距,這些民生,他們當官的,當皇帝的,可有真的關心過?有重視過嗎?
他們只想知道每年有多少賦稅進了國庫,他們只想知道每年有多少秀女進了宮門,他們只想知道哪種酒香,哪種食材好味?
蘇若夢感覺到了他的震撼和波動的情緒,抬眸看著他暖暖的笑了下,問道:“你的護法中有會醫術的嗎?”
這裡的病人太多了,這些難民不僅首要解決溫飽問題,還要病痛的醫治
。
雷傲天明白她的意思,轉身看著七護法,道:“老七,你替這裡的病人診治一下,我看這山上應該有不少草藥。”說著,又朝五、六護法看去,“老五、老六,你們下山駕著馬車去離山下最近的鎮上買些吃的、用的東西回來。回來後,把馬車藏起來,不要讓人發現我們上了山。”
蘇若夢朝五、六護法招了招手,從衣袖裡拿出錢袋,掏出三片金葉子給他們,叮嚀道:“你們等會喊大護法一起去,我看他對採置用品方面有經驗一點。”
說完,她輕輕的掃看了一眼這裡的地勢環境,又掏了一片金葉子給五護法,“你們找那個為首的大叔一起去,讓他買一些種子和耕種工具回來。我看這個地方適合耕種和居住,就讓他們以後在這裡定居吧。”
五、六護法驚喜的看著蘇若夢,笑著接過金葉子,轉身就按她說的去找人,下山去採辦。
“老二,老四,小白,你們招集一些年輕人,砍些竹子和木頭回來,替他們搭建些房子。”雷傲天望著這一片平地,扭過頭看著八護法道:“老八,你看看哪裡搭建會好一點,建怎樣的房子?你來負責。”
“是,屬下立刻去辦。”
眾護法齊聲應道,臉上的疲倦一掃而空,也忘了剛剛在山上與黑閣的殺手廝殺的傷,滿臉都是雀躍。
沈青看向雷傲天的眼神愈來愈充滿崇拜,一邊朝人群中走去,一邊暗道:“教主真好!簡直就是一個大善人,哪像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蘇若夢走到端木麗身邊,扶著她往一邊的大樹下走去
。
“麗姨,你的腳好一點了沒有?要不要讓七護法幫你看一下?”
端子麗坐在了樹下的石頭上,目光越過蘇若夢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雷傲天,道:“我的腳沒事,擦過藥後好多了。夢兒,傲天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你以後要幫麗姨好好的照顧他。麗姨對不起他,答應姐姐要照顧他的,結果卻一走就是十八年。”
蘇若夢轉身看著那個衣袂飄飄的桀驁男子,回眸柔柔的笑道:“麗姨,你的這個忙我幫不上,我要照顧他,也是因為我的原因,而不是為了幫你。我想,他需要你,儘管他表現得一點都不在意。”
正如她所言,這個男人是個外冷內熱的,所以,他同樣也渴望親情。在山下端木麗被黑衣人挾持時,他身上不自覺釋放出來的緊張感,她還是可以感覺得到的。
親情不是別人可以取代,或是代替給予的,所以,這個忙她幫不上。
“麗姨,你先坐著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好的,你去忙吧。”
蘇若夢走過去抬眸淺笑看著雷傲天,伸手指了指後面的山,道:“教主大人,咱們去打獵,弄點野味回來給他們補一補?”他有一身的好武功,抓些野味應該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她可還記得,在清水村的時候,某人一大早就抓了幾隻野雞和野兔回來,最後還跟黑子爭風吃醋了一番。
想到黑子,蘇若夢笑著的臉,突然僵住了,看著雷傲天,急切的問道:“哎,我娘和三護法去紫龍嶺了,那我家的黑子呢?你們把它怎樣了?”
賣糕的,她都把黑子給忘了,也不知他們會不會就直接把黑子丟在家裡?讓它成為某些黑心人的美味狗肉大餐。
她敢保證,如果黑子被遺棄在清水村,一定會被老鄔鴉給紅燒著燉了。
“黑子?”雷傲天看著她,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你還是待會問問老八他們吧?”
他聽到她被寧傲雪抓走了,就匆匆忙忙的趕去救她了,哪裡顧得上去問那條黑狗的事?想起自己跟那黑狗的過節,雷傲天倒覺得丟了更好,省得它總愛顯擺示威
。
看著她瞬間就暗下來的臉,雷傲天連忙哄道:“娘子,你放心。我們紫龍嶺也有很多狗,要不,回去之後,我弄一條純雪白毛色的東里獒給你養。肯定比那隻黑不拉嘰的黑子強多了。”
純雪白毛色的東里獒紫龍嶺是沒有,但是,他知道誰有。所以,只要她點頭說想要,他一定想辦法給弄過來。
蘇若夢一想到黑子極有可能已被他們遺棄在清水村,眼裡就一簇火苗亂竄,直接就想用眼神把他給點燃了。她雙眸微眯,看著他輕輕的笑了,“二雷子,你這是間接的鼓勵我要學會喜新厭舊嗎?”
二雷子?她還真敢用這個名字來喊他?
雷傲天的臉色一變,連忙左顧右盼,生怕別人會聽到這個一點美感都沒有反而會破壞美感的名字,低聲的央求:“娘子,你能不能不要喊我二...二...”
“哦,我知道了。”蘇若夢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雷傲天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家娘子果然是知道心疼他的,見他不喜歡這個名字就不喊了,“謝謝娘子。”
“好吧,我就如你所願,以後就不喊你二雷子了。”蘇若夢笑看著雷傲天開心的樣子,淡淡的補了一句,“以後,我就喊你二二。”
“啊?”雷傲天滿腦黑線的苦叫一聲,拉著她就往樹林深處走去,“娘子,我們去抓野味。走,走,走。”
樹林裡的小溪邊,蘇若夢坐在石邊上,目瞪口呆的看著雷傲天動作熟練的清理野雞野兔的皮毛,好半天才回過神來,讚道:“二雷子,你好厲害哦。”
說著,她兩眼直冒青光的盯著他手中的精美匕首,“你的匕首是哪裡買的?”
雷傲天的手微頓了下,搖了搖頭,“應該買不到吧。”
“非賣品。”蘇若夢失望的看著那把鑲著紫色寶石的彎月形匕首,這把匕首很精美,樣子看起來倒像是女孩子隨身佩戴的
。她本想也買一把來防身,現在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雷傲天抬頭看著她失望的表情,問道:“你想要?”見她點了點頭,隨即低頭快速的將剩下的一隻野兔給剝了皮,在水裡清洗乾淨後,將匕首遞到了她的面前,“給你。”
“我不要。”蘇若夢搖了搖頭,並不伸手去接,看著他疑惑的眼神,解釋:“它應該對你存有意義吧,你還是自己留著好了。”別人送他的東西,還是他自己留著有意義一點。
她雖然喜歡,但也是可有可無的。
雷傲天將匕首放進了她的手裡,認真的看著她,道:“她應該也會同意送給你的。”
“她?誰啊?”蘇若夢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一位故人。”雷傲天說著,拿了一根削尖的樹枝將清理乾淨的野味都穿了起來。一邊牽著她,一邊提著他們的勝利品往難民暫住的地方走去。
蘇若夢不再推託的將匕首寶貝的插入腰間,反手握緊住他的手,與他並肩同行。
一位故人?老實說聽到這個她就更不想收下匕首,但是,他說她會同意,她又開始猜想那個她是誰了。
“等一下。”蘇若夢停了下來,驚喜的看著路邊樹樁上的小黑雲,她鬆開了雷傲天的手,小步跑過去,蹲在樹樁邊認真的確認著那一朵朵的黑雲。
她開心的笑著向雷傲天招了招手,“二雷子,你快過來看,這裡有好多靈芝啊。哇...野生靈芝啊,有口福了。”她一邊說著,一邊舉目向樹林裡掃視一圈。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前不遠的地方倒下了一棵大樹,那上面長滿了黑乎乎的東西。
這一下可把蘇若夢給樂壞了,做了八年食品質檢工作的她,對野生的,環保的,純綠色食品可是大大的有愛。
這個山林裡不僅有野生靈芝,還有野生黑木耳,按這樣看來,這裡應該很適合生長菌類,她相信,如果再擴大地方找找的話,一定可以找到更有好東西。
看來,自己想要把那些難民安置在這裡的想法是完全行得通的,他們不僅可以在這裡耕種農作物,還可以種植或是採摘這些山珍,只需簡單的烘晒一下,就可以賣個好價錢
。
不過,她不知道這個地方,有沒有人吃這些東西。
但是,以前沒有人吃過也不怕,她決定了,用她的金葉子小試牛刀,開展一下綠色食品的產業也是可以的。
反正虧了也是別人的錢,哈哈,她真是太有才了。
雷傲天走了過來,瞥了一眼那樹樁上的靈芝,不解的問道:“你看著這個黑東西樂什麼樂?紫龍嶺的樹林裡到處都是。”
聞言,蘇若夢激動的站起來,腦袋直接就撞上了雷傲天的下巴,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哎喲一聲。
“哎喲,痛死我了。二雷子,你的下巴怎麼這麼尖?還有你幹嘛站在我的上方,你看我起來怎麼都不會讓開一下嗎?”蘇若夢摸著腦袋,痛得兩雙淚水打轉的看著他。
雷傲天看著她的小可憐樣,心中一軟,連忙上前檢查她腦袋,摸了摸,看了看,搖了搖頭,道:“沒事,幸好沒長包。”
蘇若夢瞪了他一眼,埋怨道:“誰說沒事的?痛死了,敢情這不是你的腦袋?”
“嘿嘿,這是你的腦袋。”雷傲天被蘇若夢的話惹得輕笑了一聲,她這是痛得語無倫次了嗎?
“呃?”蘇若夢摸摸自己的腦袋,看看他的下巴,道:“這就對了,這不是你的腦袋,所以,你不知道有多疼?你不知道我有事,而不是你所說的幸好沒事。”
啊?這樣也行?她也太能說會道了吧?
雷傲天連忙岔開話題,伸手指著樹樁上那一朵朵的小黑雲,問道:“它們是什麼好寶貝嗎?你看起來比撿到金子還開心。”
蘇若夢這才想起靈芝的事情,兩眼璀璨的看著他,“紫龍嶺的樹林裡真的有很多這些東西嗎?”
“嗯。”
“這叫靈芝,靈芝可是好東西,尤其是野生的
。它能抗癌,能增加人的抵抗力,能補充人體需要的許多元素。”經他提醒後的蘇若夢重新蹲了下去,選了幾個長得比較大的摘了下來。
真好,靈芝配野雞,晚餐可以喝上美味又營養的靈芝野雞湯了。喝了這湯,那些病人肯定會好得更快。
蘇若夢又移步到那棵倒在地上的大樹邊,看著那一個個肥肥的黑木耳,暗歎自己的好運氣。只是要吃飯的人多,她們好像沒有東西可以裝這麼多的黑木耳。
“走吧。”
“這些不能吃嗎?”
“可以。”
“那你為什麼不摘?”
“沒東西裝啊,我們還是先回去,找幾個人拿東西來裝再過來摘。”蘇若夢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幸好的是,這裡離那個平臺並不遠。只是,這樹林裡看起來到處都差不多,也不知待會她們還能不能找到這裡來。
“你有東西可以停個記號嗎?我怕待會找不到地方。”
雷傲天牽起她的手,笑道:“走吧,我記得。”
“哦。”
走了好遠,蘇若夢還回頭望了一眼,生怕那些東西會憑空不見了一樣。她低頭看著手裡的靈芝,興奮的問道:“你們這裡的人都不知道這東西能吃嗎?”
輕蹙劍眉,雷傲天面帶疑惑的看著她,問道:“我們這裡的人?你不是一直住在東里國的嗎?”
“呃?”蘇若夢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又恢復正常,訕訕的笑了下,“你還真能想,我要不是東里國的人?難不成我是從天下掉下來的?口誤,口誤。”
“哦。”雷傲天輕哦了一聲,心裡卻暗暗的分析起來。
蘇若夢見他不吭聲,連忙輕扯了下他的手,有些緊張的問道:“你不相信?”
“相信。”
“那你怎麼這個樣子?你在想什麼?”蘇若夢顯然不太相信他的話,他明明就是一副思考中的樣子
。
“我在想你也有可能是從天下掉下來的,那些人不是叫女天仙嗎?嘿嘿。”雷傲天想起有人喊她女天仙就忍不住樂了,想想那個不識貨的誠王,說寧傲雪是尤物,敢說夢兒是清湯掛麵,還真是瞎了他的眼。
蟻噬散和蝕心掌的滋味應該不好受吧?
現在的誠王應該恨不得將他們夫婦倆撕成碎片了吧?
“二雷子,你什麼時候讓人去綁那頭公牛?”蘇若夢突然問了句完全不搭邊的話。
雷傲天看著她,反問:“那頭公牛?你是說誠王嗎?”他也正在想這事,她就問出來了,他們之間還能心有靈犀嗎?
“對啊,我想要加重贖金,五萬兩黃金改為十萬兩。反正那些錢說到底也是百姓的血汗錢,跟他們那些十指不沾春陽水的人一文錢的關係也沒有。”
“我同意,五萬兩黃金實在是太便宜他了。然後呢?”
“拿來救濟難民。”
“然後呢?”
“把那些王孫貴族、貪官都綁個遍,劫富濟貧。”蘇若夢幻想了下,感覺好像還不賴,蠻爽的,等到那時他們就是江湖上的雄雌大盜了。
雷傲天看著她滿臉的雀躍,不忍心卻還是潑了她的冷水,“這不是解決的最好方法,綁一下那頭公牛,我同意。可是,以後還要綁那些王孫貴族和貪官,我就不認同了。”
“你怎麼知道這個法子不行?”
“因為以前我幹過不少這樣的事,但是,我發現最後他們失去的,統統都會加倍的從百姓身上再要回去。”雷傲天想起了往日那些打家劫舍的日子,也想起了百姓才是最終的付賬者,心裡就不禁鬱悶。
他們只是想懲罰一下那些貪官,可是,悲哀的發現,最終受到懲罰的是百姓。所以,從那以後,他們就不再做這事了。只不過,他們不打劫官員,但會打劫一些富有的偽君子。
畢竟魔教的威望不能沒有了,有時,凶殘的表面也是一種保護色
。
蘇若夢吃了一驚,怔怔的看著他,問道:“你們魔教不幹這事,那你們以什麼為生?”
魔教是江湖上的第一大教,人數自然也多,他們不打家劫舍,那都吃什麼?
“等你去了紫龍嶺,你就會明白了。”
“哦。”他不願意講,她就不追問,反正不用過多久,她就可以揭開紫龍嶺的神祕面紗了。
蘇若夢沉吟了一會兒,暗想自古以來,面對這種無良的統治最好辦法都是起義,讓有能力的人來統治。這樣才能讓百姓過上安居樂業的生活。
“那我們就揭竿而起,反了東里朝。”
雷傲天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不行!起義只會加重百姓的苦難。四十年前,已經起義了一次,百姓還沒恢復過來,新政就開始殘暴,所以,再起義只會讓百姓更活不下去。”
“四十年前?你是說,這個東里朝只成立了四十年?”蘇若夢驚訝的問道。
聞言,雷傲天一臉詫異的問道:“你不知道這事?”
蘇若夢悻悻的應道:“我才十七歲,而且我娘又沒跟我說過,我又沒有朋友,清水村又是一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我怎麼會知道?”聽著這一席話,彷彿她要是知道就沒道理了,只有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雷傲天憐惜的看著她,揶揄:“娘子,你是女天仙怎麼能動粗口呢?”
“我有說嗎?”
“有。”雷傲天不怕麻煩的幫她找到記憶,“雞不生蛋,鳥不拉屎。”
蘇若夢笑了笑,打著哈哈,“那不是粗話,只是形容一個地方很偏僻,很窮,訊息很不靈通。”說著,她突然看著他,問道:“你抱著我幹嘛?”
“你看看後面。”
“怎麼會有一個懸崖?來的時候,我怎麼沒有發現?”蘇若夢迴頭看了一眼那兩座山之間的懸崖,吃驚的問道
。
來的時候,她明明就不記得這兩座山中間有懸崖啊?這麼寬的懸崖,那些人哪裡過得去,那樹林裡的黑木耳還有靈芝又怎麼採摘?
“來的時候,我抱著你過去的。”說著,他又道:“你放心,那些靈芝啊什麼的,不會浪費。明天我讓他們搭一座木橋,這樣問題就解決啦。”
蘇若夢驚訝的看著他,“你會讀心術?你怎麼知道我的心裡在想什麼?”
“因為,你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一切。”雷傲天伸手輕颳了下她的鼻子,笑道。
她根本就不會隱瞞自己的情緒,單純得像個孩子,像是一張白紙。不過,有時,她說的話,又讓他覺得她的思想很成熟,總之,她百變又百看不厭。
“感覺這不是一件好事。”
“單純很好。”
“你確定是單純而不是單蠢?”
“單純。”雷傲天看著她苦惱的樣子,忍不住輕聲安撫她,道:“你只是在信任的人面前才會心不設防,其他時候,你不會這樣。”
“嘿嘿。真的嗎?我怎麼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厲害,簡直就是千面女郎。”蘇若夢好心情的笑了下,舉目望向那平臺上忙忙碌碌的眾人。
健壯的漢子們在八護法的指揮下,著手開始搭建房子。
四護法正在用一些木樁做造型簡單的凳子,一群孩子們則是開心的圍坐的端木麗的身邊,正興致勃勃的不知在聽端木麗說些什麼。
駱冰舞則和一些大嬸、大嫂們圍著兩隻大鍋準備著晚餐。
八護法在邊邊上搭了個簡單的灶,正在那裡煎著草藥,他抬頭看到雷傲天他們時,只是微微一笑,又低下頭忙不迭地伺候那幾個煎著藥汁的陶罐。
“我們先把這些食材送過去給冰舞,木耳先不摘了。我待會去幫老八煎藥,我看他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煎藥我比較有經驗,以前我孃的藥都是我煎的。”
蘇若夢從眼前這祥和的場景中回過神來,輕輕的用手肘碰了下雷傲天,朝駱冰舞那裡努了努嘴。
“老九。”
“是,教主。”駱冰舞抬頭應了一聲,看著他們手裡的東西,連忙跑過來。
雷傲天看著她灰頭土臉的樣子,將他手裡的野味遞過去給她,淡淡的道:“老九不會做飯?”
“呃?”駱冰舞看了下蘇若夢,轉眸恭敬的看著雷傲天,道:“老九會努力學習廚藝。”
“不用了,你回到紫龍嶺後,先認真的跟著老四習武吧。我希望你儘快有能力保護夫人,這個你可以做到嗎?”雷傲天緊緊的盯著駱冰舞,彷彿只要她說不能,就立刻決定把她從魔教中除名。
駱冰舞一臉堅毅的看著他,大聲的應道:“能!保證不辜負教主的期望。”
“嗯。”
過了一會兒,雷傲天看著還站在原地不動的駱冰舞,奇怪的問道:“你怎麼還不拿著東西去煮?”
“呃?屬下告退。”駱冰舞一臉的鬱悶,他又沒讓她走,她哪敢走?
蘇若夢看著駱冰舞的背影,嗔了一眼雷傲天,“她對你還不夠了解,你不說走,她哪裡敢走。我看冰舞是一個好姑娘,她一定可以做到你的要求的。”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老八那邊。”
剛走了幾步,蘇若夢看著還在手裡抓著的靈芝,停住了腳步看著他,道:“你先過去,我去弄這個,她們應該不知道怎麼弄?我材料放進鍋就來。”
天色暗了下來,夜風中飄蕩著陣陣食物的香味,一些嘴饞的小孩子一個個都雙眼放亮,猛吞口水的看著篝火堆上那兩隻烤成金黃色的野山羊。
這兩隻野山羊是二護法在砍竹子時獵的,剛好可以彌補食物不多的缺。大護法等人也從最近的鎮上趕了回來,買回了許多日用品,糧食,布匹,工具等等。
大家就著篝火圍成了一個大圈,席地而坐,興奮的看著那滿滿一大鍋的靈芝野雞湯,兩隻烤山羊,一大鍋熱氣騰騰的白米飯,一大盆野菜
。
蘇若夢輕掃了一圈人群,心中大概估算了一下人數,除了那些躺在茅房裡不能動的病人,大概有六七十號。人不算多,但是在他們以前沒有糧食的情況下,日子真的很難熬。
她在煮靈芝野雞湯的時候,就聽那些大嫂們說,她們這些人都是在路上結伴而來的,一路都以乞討和野菜裹腹。最開始有一百多號人,路上走散的走散,死的死,病的病,最好也就只剩這些人了。
“老二,你的羊烤好了沒有?”雷傲天看著那一個個嘴饞的孩子,忍不住出聲問正在烤羊的二護法。
二護法抽出匕首從羊大腿上切出兩大塊肉,笑呵呵的捧到雷傲天面前,道:“教主,夫人,你們先吃。已經全好了,我這就去分給他們。”
“去吧。”雷傲天點了點頭。
大鍋邊的駱冰舞和婦女們也開始盛湯和飯菜,蘇若夢衝著她們道:“先分給老人和小孩,再送去給病人,我們等一下就好。”說著,她抽出雷傲天送她的那把匕首,把盤子裡的羊肉切成小塊,挪到了端木麗的面前。
“麗姨,來吃點羊肉。”
端木麗緊緊的看著她手中的匕首,問道:“這把匕首是傲天給你的?”
“是啊。麗姨知道這把匕首?”
“嗯。”端木麗眼眶立刻紅了起來,目光悠遠的道:“這是我姐姐隨身佩帶的匕首,它有一個好聽名字,叫做紫光。”
“紫光?”
端木麗看了一眼雷傲天,解釋道:“因為我姐姐的名字叫做端木紫怡,這是我姐夫送給我姐姐的定情之物。”
“啊?”蘇若夢不由的扭頭看向雷傲天,只見他神情淡淡的望著篝火,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原來這把匕首還是一件定情之物,如果麗姨的姐姐就是雷傲天的親孃的話,那這把匕首就是他爹孃的定情之物了
。怪不得他會說,她也願意,他的意思就是婆婆願意給兒媳婦。
只是,雷傲天現在的娘是端木紫怡嗎?
從那天晚上,他和眾護法的神情看來很明顯這兩者就不是同一個人。
現在,端木麗一說起她姐姐就一副要哭的樣子,神情慼慼的,很難不讓她猜想到那個端木紫怡已經去世了。所以,她才會說什麼答應姐姐照顧他,結果又沒有做到的事。
如果雷傲天現在的娘是端木紫怡,那根本就不會有託付她照顧雷傲天之說。
蘇若夢越想越迷茫,越想越心疼雷傲天。
雷傲天坐在一旁拼命的盯著篝火,不讓蘇若夢探知自己的脆弱,他雖然已經心有猜測,但是,當他真正聽到端木紫怡的名字時,他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翻騰,抽痛。
這種匕首是定情之物,它的名字叫做紫光。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光也是一個人的名字中的一個字吧。
那個人的名字應該是叫做赫連光旭吧。
這兩個人的名字,他太熟悉了,因為他每年的七月初七都要去龍頭山的頂峰拜祭這兩個人。他們共住一個墓穴,只是墓碑上刻著兩個名字。
以前,他不明白,為什麼二十年如一日爹孃總要他七月初七去拜祭?
現在,他明白了,因為這兩個人是他的親生爹孃。
原來,他也是一個孤兒,儘管他從不缺少爹孃的疼愛。
心狠狠的抽搐著,雷傲天這才發現自己有時並不是喜歡揹著往事前進,而是有些往事無形中就壓在了你的肩上,無處可逃。
原來,他也並沒有那麼的豁達。
蘇若夢輕輕的覆上他的手,用力的緊緊的抓著,默默的給他一點力量。
他的內心應該在痛,在滴血吧,因為,她感覺到了他的悲傷
。
一頓飯吃得五味俱全,看著那些人臉上滿足的樣子,她覺得很有成熟感,感受到雷傲天身上淡淡的憂傷,她的心又不禁灰暗了起來。
隨著他的眼光怔怔的望著那竄著火苗的篝火,蘇若夢突然拉起他,走到篝火邊,笑著對那群愣愣看著他們的人,喊道:“大家都過來圍著篝火跳舞吧,讓所有的不開心都隨著篝火燃成灰燼,讓未來紅紅火火,溫暖一生。”
護法們看著她,也不知是誰吹一聲口哨,二護法立刻贊同的附合:“走嘞,跳舞去。咱們陪教主和夫人跳舞去。”
隨著他的附合,眾護法鼓動著那些靦腆的人,笑著指使那些小孩子們,沒過一會兒,大家就圍成了一個圓圈手拉著手,開心的跳著,唱著。
火光印在人們的臉上,亮亮的,暖暖的。
......
“二雷子,二雷子,二雷子......”蘇若夢從他的懷裡睡來,靜靜的看著四周層巒疊嶂、雲霧繚繞的大山,一遍一遍的喊著她對他的暱稱。
昨晚他們一群人狂歡了很久,大家都像在發洩對生活和命運的不滿似的,使勁的跳,完全沒有章法的亂扭。不過,這樣亂跳也是有效果的,起碼在後面她有看到雷傲天的黑眸中露出了笑意和輕鬆,不再暗沉和壓抑。
“娘子,早安!”雷傲天輕笑了一聲,輕捏了下她的鼻子,還是不放棄的央求,“娘子,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二雷子,如果你想喊得親暱一點,完全可以喊我相公啊。”
這個名字還真不能讓她叫習慣了,要是讓別人聽到了,不笑掉大牙才怪。
“你怕被別人笑?”
“不是,我怕有損魔教之威。”
“假,真假。明明就是怕被別人笑。”
“笑話,放眼天下誰叫笑我雷傲天,除非他活膩了。”
“就是了,那你還一個勁的讓我換個叫法幹什麼?反正就算別人想笑,也不敢笑啊
。把別人活活憋成內傷,你不覺得更能體現你大教主之威嗎?完全不費吹毛之力的。”蘇若夢瞪了他一眼,轉動了幾下眼珠子,又道:“反正我就是要這樣叫,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讓我喊,要麼我換人。”
雷傲天一聽她說不接受這名字就要換人,立刻就著急起來,連忙表明立場:“我現在想想二雷子這個名字也不錯,娘子剛剛的一席話說得可真有道理。為了彰顯娘子和為夫的濃情蜜意,以後我們就在私底下這樣喊。”
蘇若夢定定的看著他,很民主的問道:“我沒有強你所難吧?”
“沒有,沒有!為夫心甘情願的。”雷傲天擺了擺手,連聲保證。
“噗...哈哈哈...”樹下的來喊他們去吃早飯的二護法,聽著他們教主的話,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突然周圍傳來一股寒氣,只覺有兩道冷光朝他射了過來。
他立刻用力捂住嘴巴,抬頭看著臉色不好看的雷傲天猛的搖頭。
唉...他怎麼這麼不小心,想笑也不能就在這個地方笑啊。
完蛋了,被教主抓了個現形,這下一定沒好果子吃了。
二護法一面在心裡替自己默哀,一面嬉皮笑臉的看著雷傲天和蘇若夢,道:“教主早安!夫人早安!早飯已經準備好了。”說著看了一眼雷傲天有點扭曲的臉,又道:“教主,屬下剛剛才到這裡什麼也沒有聽到,剛剛屬下是邊走邊想起了昨天老四說的笑話。”
“什麼笑話?老二不防說來聽聽,讓本教主和夫人也一起開心開心。”
“是啊,聽說早上起來笑一笑,就會十年少。”蘇若夢緊接著雷傲天的話,一臉期待的看著二護法。
二護法的額頭上猛的掉下了幾滴冷汗,強顏歡笑的看著他們,暗思了一會,便道:“這個笑話講的是...”突然,他抬頭看向蘇若夢,眨了眨眼,“夫人,昨天你不也在場嗎?”
“有嗎?我不太記得了。”
這小子反應還蠻快的,居然想著拉她下水。
“有在啊,就是那個,那個啊,夫人記起來了嗎?”二護法繼續打著哈哈,笑得有些殷勤
。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中默唸,夫人啊夫人,你就救救我吧。
教主生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蘇若夢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的道:“我記起來了,老四說,從前有個人,他發了一筆財,足足有三百兩銀子。看著這閃眼的三百兩銀子,他犯了愁,放家裡吧,他怕有小偷。放在身上吧,他又怕露了人眼。於是,他左思右想,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蘇若夢輕瞥了一眼二護法,笑道:“他從家裡拿了一把鋤頭,在自家的院子裡挖了一個坑,把三百兩銀子埋了下去。可是他轉念想想,自己以後會不會不記得把銀子埋在哪裡了?於是,他又犯了愁,想啊想啊,他找來了一塊木板,在木板上寫下了幾個大字,然後豎在了埋銀子的那個地方。”
雷傲天看著她聲色俱全的講著,那時而皺眉,時而雙眼放亮的樣子,很是可愛。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表情這麼豐富的講故事。
他把這個歸類為故事,實在是因為裡面完全沒有笑點,於是他有點感興趣的問道:“他在木板上寫了什麼?”
蘇若夢看著他們兩個興趣勃勃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道:“此地無銀三百兩。哈哈哈...”
“哈哈哈...”聞言,雷傲天也跟著笑了起來,抱著她輕鬆的躍了下來,落到滿腦黑線的二護法面前,淡淡的道:“老二,老四昨天講的這個笑話真的很好笑,怪不得你剛剛笑成那個樣子。”
“嘿嘿...”二護法跟在他們的後面,一面訕訕的笑著,一面哀怨的看著蘇若夢的背影。
夫人也被教主帶壞了,拐著彎還是把自己給賣了。
她剛剛講的那個埋銀子的人,明明就是在暗指自己嘛。
可怕啊可怕,以後又多了一個夫人來捉弄他們,這日子還怎麼過啊?看來,自己以後時刻謹記要小心別犯二了。
本應加速趕回紫龍嶺的眾人,結果在青虎山一逗留就是四天,在這四天裡,他們為那些可憐的難民搭建了房子
。漢子們在山坡上開荒整理耕種地,蘇若夢和駱冰舞則是帶著婦女們採摘樹林裡的菌類,並教會她們如何烘晒和保管。
雷傲天則和幾個護法在那隔絕兩山來往的懸崖上修了一座可以抽起木橋,這些都來自於八護法的設計。主要是用來防範官兵或是真正的土匪。
如果真遇到危險,他們可以全部撤到對面山上去,再把木橋移開。
八護法還仗著有利山勢,幫他們在山腰上設了幾個暗哨點,現在天下未平,朝廷無能,多防範點,總是有備無患的。
“教主,紫龍嶺傳來急信,說是李將軍帶著軍隊紮營守在紫龍嶺下,估計這幾天就會有所行動。他們知道我們還未回紫龍嶺,屬下猜想,他們一是想在山下截住我們,二是想趁我們不在,攻上紫龍嶺。”
大護法一臉憂色的走到雷傲天身邊,向他彙報著急信的內容。
雷傲天雙手反背,看著山崖對面的平臺上,正在教那些婦女切靈芝片的蘇若夢,嘴脣的線條輕柔,緩緩的道:“你去通知他們,我們等一下就下山,全速趕回紫龍嶺。”
誠王又要行動了嗎?不過,他這個法子好,可以將他們隔絕在紫龍嶺外,教主和護法們都在外面,看起來要攻上紫龍嶺是要容易很多。可是,他們絕對會後悔有這個想法,如果他不坐鎮紫龍嶺就不攻自破的話,那他也太失敗了。
“等一下。”雷傲天喊住了正要離開的大護法,嘴角逸出一抹邪肆的淺笑,“傳我紫龍令,令東堂主儘快將誠王給我請到紫龍嶺來做客,讓南堂主派人去查一下黑閣的閣主身份。”
“是,屬下遵令。”大護法心中無限雀躍,看來教主是準備和朝廷對著大幹一場了。
雷傲天靜靜的站在崖邊,看著對面那祥和的一幕,心裡暖哄哄的。自己何其有幸,遇上了夢兒。也許在別人的眼裡,夢兒微不足道,可是,他們不知,夢兒之於他來說就是整個世界。
他的心情,她總是能第一個就察覺到,她總是能想出辦法讓他開懷的笑,讓他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
她時而像個快樂的精靈,時而像個成熟的智者,時而像個調皮的小孩,時而像個俏皮的少女……這麼多樣的她,他很喜歡
!現在看來她很喜歡田園生活,也很會與人相處,短短的幾天她已經跟這裡的人上上下下全都打成了一片。
面對小孩,她是孩子王,面對老人,她是溫暖的小輩,面對婦女,她是朋友,面對漢子們,她是哥們。
這樣的她,讓他完全有信心相信她會喜歡上紫龍嶺的生活。
空中傳來一聲清脆的口哨,雷傲天回過神來,輕身一縱,如同輕燕般的落到了蘇若夢的面前,溫柔的看著她,問道:“娘子,我們該回家了。你都教會她們了嗎?”
“回家?”蘇若夢微怔,抬眸看著他,再掃了一眼那些紅著臉偷笑的婦女們,臉上揚起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他們是該回家了,家裡還有蘇氏在等著他們,他離家久了,也該回去看看了。聽到他說‘我們該回家了’,她瞬間有種很強烈想要去紫龍嶺的感覺,那裡是他的家,未來也會是她的家,那裡是她們的家。
蘇若夢看著那群臉紅偷笑的婦女們,道:“大嫂子們,我教你們的這裡都記住了吧?以後就按那方法來採摘,烘晒,我們要走了,你們多多保重。”
婦女們聞言,依依不捨的看著她,道:“夢兒姑娘,以後有時間要來這裡看看,我們一定會在這裡好好生活的。”
“好的,以後有時間,我們一定還會再來。大家保重,再見。”
“再見。”
雷傲天牽著蘇若夢的手,一步一步的朝站成一排的護法們那邊走去。也不知是誰將他們要走的訊息散了出去,片刻之間,所有的人都聚在了平臺上,依依不捨的跟他們道別。很多老人都在暗暗的垂淚,而小孩子們則是圍在蘇若夢和端木麗身邊,嘰嘰喳喳的話別,一再要求她們要多來這裡。
“大家都回去吧,我們走了。以後有機會,我們一定還會來這裡的。”蘇若夢紅著眼眶看著尾隨在後面的人群,拼命的揮手,大聲的喊道。
“保重,要來啊。”
身後傳來情真意切的聲音,聽得他們大夥都心情激盪,短短的幾天相處,他們就已經像是一家人一樣
。
一路全速前進,但還是隔三差五的遇到阻礙,耽誤了不少時間。
“二雷子,可是紫龍嶺發生什麼事了?”蘇若夢舒服的斜靠在雷傲天的身上,暗自回想這幾天一路不停的趕路,直覺是紫龍嶺發生事情了。
難道是那個誠王吃了癟不服氣,尋上紫龍嶺了?意圖出出氣,揚揚眉?
雷傲天垂眸居高臨下的看了她半晌,不知該不該告訴她,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劍眉一展,淡淡的應道:“誠王派李將軍帶兵紮營駐守在紫龍嶺山下。”
聞言,蘇若夢猛的坐直了身子,轉身抬眸看著雷傲天,問道:“你有派人去綁那頭公牛了嗎?他真是太無恥了,如果把姑奶奶逼急了,我再漲五萬兩黃金,讓他後悔去,居然想要趁隙而入。”
雷傲天聽著她暴粗口,先是一驚,緊接著啞然失笑,揶揄:“娘子,你又動粗口了。難道這次也是為了形容頭牛的有多無恥?不過,他如果喊你姑奶奶的話,那該喊我什麼?”
他揶揄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溺寵。
他現在才發現她也有火爆的時候,似乎只要碰到她關心的事物時,她就會氣得暴粗口。關心的事物?她是把自己當成紫龍嶺的一部分了嗎?
“他喊我姑奶奶跟你有什麼關係?”
“娘子,容我提醒你,我是你的相公。”
“現在還不是。”
“可是,我們這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了。”
“煮熟的鴨子也有可能會飛走,到嘴的肉也有可能會溜走。”
“你...”
“我怎樣?”蘇若夢挑釁式的看著吃癟的雷傲天,樣子跩跩的問道。
“你很可愛。”雷傲天說著,往她臉頰上偷了一個香,笑得春風得意。她既然嘴上不願認輸,那他就讓讓她,只要她開心就好。不過,兩個人偶爾這樣鬥鬥嘴也挺有情趣
。
“我前幾天就下了紫龍令,估計我們回到紫龍嶺時,誠王也該要到了。”
“什麼?”蘇若夢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他怎麼都不提前告訴她一下?不過想想那頭公牛的黑如碳的臉,她忍不住好心情的笑了。
“嘿嘿,太好了。這回看我怎樣玩死他?”
“怎樣玩?”雷傲天很感興趣的問道。瞧著她臉上發光,雙眼發亮的樣子,一看就讓人覺得她又想到了什麼讓人興奮又搞笑的事。
蘇若夢搖了搖頭,道:“暫時還沒想到,不過,我絕對不會善待那頭公牛,一定要想一個讓他終身難忘的事。”
公牛?雷傲天笑了下,心中暗暗決定以後一定不要做什麼讓她不愉快的事,得罪她的下場就一定不會有一個好聽的名字。他表現得這麼好,結果都得了一個‘二雷子’的稱號,如果得罪她又會是什麼稱號,他還真是不敢想。
“想到了就告訴我,為夫很樂意給娘子打打下手。”
“行啊,搞不好還真得有你幫忙才行?”蘇若夢一口就應了下來,突然想起了那紫龍嶺下的軍隊,抬眸擔憂的看著他,問道:“你不在紫龍嶺,紫龍嶺不會有事吧?”
“不會,那裡有上、下、左、右使把持著,而且我們還有一個天才八護法,他早就在紫龍嶺設了不少暗哨和卡喉點,他們是攻不上去的。”
雷傲天一臉輕鬆的應道,想想那些機關和暗哨,他不得不讚嘆老八的才能。對於建築方面的東西,他真的是一個天才,沒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如果你認為紫龍嶺是看起來的那麼平靜,那你就錯了,也許,你剛踏出一步,立馬就會被吊在大樹上。
山下二護法還讓人植了一片楓樹林,往往你還沒上山就會被困在楓樹林裡出不來。
“我發現你這個人很懶,為什麼人家有名有姓,你非要取一些那麼難聽的名字?護法是數字,使者是方位,那教徒又是什麼?”蘇若夢無奈的看著他,一直搞不懂他幹嘛這樣給人取名字。
雷傲天雙眼微眯笑看著她,反擊道:“我發現你這個人很壞,為什麼人家有名有姓,你非要取一些動物的名字?寧傲雪是奶牛,誠王是公牛,那清水村的村長又是什麼?”
“村長是公豬
。”
“教徒的名我沒取,人太多,我記不住,也取不來。不過,我們的堂主是方向。”
“方向?”
“嗯,東南西北。”
“噗...果然是大教主的風格。”蘇若夢忍不住笑了起來,東南西北,上下左右,一、二、三、四...真是服了他。
笑著,笑著,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手捂著嘴,嗯嗯嗯的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老二,停車。”雷傲天衝著馬車外喊了一聲,隨即緊張的抱著蘇若夢跳下馬車,將她放在路邊的大樹下。
蘇若夢捂著嘴往樹林裡走了幾步,這才停下來手扶著樹,拼命的嘔了起來,把胃裡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直到她感覺連膽汁都要吐出來時,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來漱漱口。”雷傲天一臉擔憂的將水袋遞到了她的面前,另一隻手輕輕的替她撫著背。好好的怎麼會吐成這個樣子?臉色都蒼白了起來。
蘇若夢接過水袋,反反覆覆的漱口,直到她感覺嘴裡已經沒有什麼味道時,才將水袋遞回去給雷傲天。抬眸看著他一臉擔憂的樣子,輕笑著安撫道:“走吧,趕路要緊,我沒事,可能是中署了,也有可能是暈馬車。”
這一段是崎嶇不平的山路,馬車很顛簸。
雷傲天不放心的看著她,劍眉緊擰,“真的沒事?”
“沒事,吐出來後感覺好多了。”蘇若夢搖了搖頭,牽著他的手,拉著他往停在小路上的馬車走去。
馬車外,眾護法和端木麗擔憂的望著她們牽手而歸,見蘇若夢的臉色很蒼白,紛紛緊張的關問起來。
大護法定定的看著蘇若夢蒼白的臉,問道:“夫人,你沒事吧?”
“夫人的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駱冰舞扶著端木麗,關切的問道
。
二護法:“廢話,你去吐吐看看?吐成這樣肯定是因為不舒服的。”
四護法瞪了一眼二護法,道:“老二,你幹嘛?老九也是關心夫人。”
“呃?”眾護法齊齊的看向四護法,探究的打量著他,這廝是吃錯藥了嗎?以前他可是跟老九最不對盤的一個,句句都不忘損人,現在怎麼護起花來了?
有問題!
四護法瞧著他們的樣子,不禁著急起來,嚅囁:“你們幹嘛?我也只是就事論事罷了。”
“會不會是有...?”端木麗半喜半憂的看著蘇若夢的腹部,吞吐著,沒有將話說完。
她憂的是:他們還沒有成親,如果這個時候有了孩子,那會不會被人家笑話?喜的是,如果真的有了,那姐姐就有孫兒了,傲天也真正的擁有了一個自己的家了。
她的話不用說完,那些平時大大咧咧的護法也集體的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再默契的明白了她話裡的意思。
二護法摸著腦袋,傻笑著道:“可能是小教主在搗蛋。”
眾護法滿臉驚喜的附合著應道:“一定是小教主調皮了,哈哈哈...”
“呃?”蘇若夢的俏臉緋紅,滿腦黑線的瞪著這些緊盯著她的肚子不放的護法們,窘迫的道:“你們果然又忘了吃藥。”說著,她轉身走向馬車。
雷傲天從眾護法的話中回過神來,臉上掠過一道狂喜,轉身抱著她躍上馬車,對著七護法,吩咐道:“老七,你上來替夫人把脈。”
“是!”七護法應聲而上,其他人則是一臉緊張的站在馬車下,靜等著確定的訊息。
七護法撫上蘇若夢的手腕,靜靜的聽脈,眉頭緊擰,聽了好半晌,他突然鬆了蘇若夢的手,抬頭無奈的看著雷傲天,道:“教主,我知道你很緊張,很關心夫人的身體,可是,你這麼用力的抓著夫人的手臂,我聽不出脈相
。”
唉,雷打不動的教主,居然也緊張成這個樣子,真是讓他好吃驚。
雷傲天窘迫的鬆開手,瞪了一眼成心笑話他的七護法。
七護法直接無視他的眼神,再次搭上蘇若夢的手腕,這次又是聽了半晌也未出聲。他無奈的鬆開手,看著那四道齊齊向他射過來的眼光,搖了搖頭,道:“夫人,我也知道你很緊張,可是,你能不能讓你的心跳不要那麼快?擾亂我聽脈。”
“老七,你到底是不是神醫的徒弟?你確定不是冒牌貨?”雷傲天不悅的瞪著他,這小子剛剛那一下的搖頭,害得他的心肝發顫。他一定是故意的吧?聽個脈哪有那麼多的窮講究,真是個庸醫,砸了神醫的牌子。
“教主,脈隨心動。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就不聽了。”七護法兩手一攤。
蘇若夢連忙制止,扭過頭瞪了一眼雷傲天,看著七護法笑道:“老七,你別理他。是我太緊張了,我先穩定一下情緒,你等我一下。”
蘇若夢深呼吸了幾下,努力的平穩住了情緒,片刻過後,她緩緩將手伸了出來,“老七,可以開始了。”
微微頷首,七護法默默的搭腕聽脈。
蘇若夢緊緊的看著七護法的臉,見七護法的眉頭突然緊皺了一下,隨即又展開,她的心也忍不住跟著七上八下起來。
“夫人只是暈車了,可能是因為山路太顛簸了。”七護法神色淡淡的看著表神失望的蘇若夢,轉眸看著雷傲天,道:“教主,請你隨屬下來一下,屬下教你一些按穴位的手法,可以減少夫人的暈感。”
雷傲天看著他眸底的暗沉,輕輕點頭,溫柔的看著蘇若夢,叮嚀,“娘子,你先在馬車上休息一下,我去去就來。”
“好。”蘇若夢應了一聲,隨即輕合上眼瞼,閉上養神。
剛剛那樣的狂吐,她還真的有點全身無力了,休息一下也好。要是馬上又出發,她擔心自己又會發暈,只是,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不濟,坐坐馬車也要暈馬車?
雷傲天神色凝重的跟著七護法往路旁的樹林深處走去,留下一臉錯愕,心碎滿地的眾護法和端木麗
。
七護法站在樹下,神情嚴肅中帶著擔憂的道:“教主,夫人沒有懷孕。”
“嗯,我知道了。她的身體有什麼問題?”
七護法咬了咬脣,沉重的道:“夫人永遠都不可能懷孕生子。”
“什麼?”雷傲天的臉色大變,驚愕的看著七護法。
“夫人早前食下了絕子丸。”
“絕子丸?”
“絕子丸無色無味,是邀月門的藥,聽說是她們的門主為了不讓門徒受孕而研製的。”七護法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緩緩的告訴雷傲天。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夫人誤食的絕子丸一定是寧傲雪下的,她定是怕夫人懷上教主的骨肉。
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狠毒,先是對教主下藥,後是擄走夫人,居然給敢給夫人下絕子丸?現在他倒覺得她落崖身亡還是輕饒了她。
“可是解藥?”雷傲天隱下心裡的苦澀,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攥成拳。
寧傲雪,你最好就是已經死了,要是讓我知道你還活著,你一定會後悔自己為何沒有死掉,一定,一定。
“無藥可解。”七護法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是看不到小教主了,突然他的腦海裡閃過一道亮光,又道:“傳說鳳族有一種叫做還生草的藥,它可以解百毒,人服下之後,還可以百毒不侵。但是,鳳族只是一個傳說中的異族,誰也沒有真正去過,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拿到還生草。”
聞言,雷傲天的眸底閃過狂喜之色,激動的抓著七護法的手,反問:“鳳族?你確定?”
七護法困惑的點了點頭,“我是在我師父的一本醫書裡看到的,據說,鳳族有許多外面沒有珍貴藥材。”
教主這麼興奮是為了什麼?鳳族根本就是人們的一個夢,一個極有可能就是不存在的異族
。就是醫書有記載,但是,他們連鳳族在哪裡都不知道?又如何取得還生草?
這簡直就是一個比夢還不真實的事情。
“走吧,咱們走久了,他們會擔心。”雷傲天率先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背對著七護法,交待:“這事不要跟任何人說起,告訴他們夫人是暈馬車就行了。絕子丸的事情,絕對不能對夫人提起,我會找機會跟她說。”
“是,屬下明白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到馬車上,那些護法也默契不再相問,只是眼神中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失望和擔憂。
雷傲天撂開車簾,看著已經安穩睡著的蘇若夢,嘴角逸出了一抹柔笑,走過輕柔的替她換了個舒服的姿式。輕輕的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吻,對著外面,道:“出發吧,儘量走平穩一點。”
“是!教主。”
雷傲天默默的看著蘇若夢,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她剛剛聽到老七說只是暈馬車時,心裡也是失望了吧。她也很期待有個長得像他又像她的孩子吧?
夢兒,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有孩子的,絕子丸一點都不可怕,因為你是鳳族的鳳主。
嘿嘿,寧傲雪再怎麼善用心計,也該想不到傳說中的異族是存在的。幸好,這絕子丸除了不能受孕之外,對身體上沒有其他影響。不然,她寧傲雪就是被深埋黃土裡了,他也會將她的屍體一掌拍成灰。
“二雷子。”睡夢中的蘇若夢突然夢囈出聲。
“嗯。”雷傲天應了一聲,低頭一看她那根本就沒有醒過來的樣子,不由啞然失笑。伸手輕柔的攏了攏她垂落在臉頰上的髮絲,孩子氣的問道:“娘子找我有事?”
“......”沒有迴應,蘇若夢往他懷裡蹭了蹭,甜甜的睡著。
“嘿嘿。”乾笑了幾聲,雷傲暗笑自己的孩子氣,居然想看看她會不會在睡夢中回答他。他摟緊她,頭靠在車窗下,輕輕的閉上眼瞼,準備看看能不能遇到夢中的她。
“我喜歡男孩。”
睡得迷糊之際,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她的聲音
。
雷傲天驟然睜開雙眼,端睨著懷裡的蘇若夢,看著她不像是睡醒了的樣子,俯首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柔聲的應道:“我喜歡女孩,一個像你的女兒。”
重新閉上眼瞼,這一次雷傲天很快就睡著了,不知他做了一個什麼樣的美夢,就連嘴角都逸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蘇若夢猛的睜開眼睛,抬眸看著雷傲天嘴角的笑容,眼淚沒有預警的掉了下來,紅脣輕啟:“那就生一對龍鳳胎吧。”
她知道剛剛他和七護法出去,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讓她知道。而不能讓她知道的事情極有可能是關於孩子。她的身體是出現什麼狀況了嗎?先天不育,還是後天的原因?
聽到七護法說只是暈車時,她的心不由的失望了。那時她才發現,原來她想要一個長得像他的兒子,只是,現在看來這些都只會是一場夢了。
如果她真的不能生孩子,雷傲天會在意嗎?不會,肯定不會。
可是,她發現儘管很清楚的知道他不會在意,可自己卻很在意,很在意。這一輩子如果不能生一個長得像他的兒子,不能給他一個長得像自己的女兒,一定不會圓滿吧?
等回到紫龍嶺,她一定要問問七護法,這身體到底是怎麼了?只要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她就一定不會放棄,她一定不會讓自己和他的人生留有缺憾。
“教主,夫人,咱們馬上就到紫龍嶺了。”二護法撂開車簾,看著裡面一對嘴角逸著笑,安穩睡著的人兒。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的莽撞,不忍心打破這一幅幸福的畫面。
兩個人默契的同時睜開眼睛,蘇若夢睡眼惺鬆的看著二護法,問道:“到了?”
“回夫人的話,再過去前面就是東里軍的營地了。”他說著這話,眼光卻是看向雷傲天的,像是在請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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