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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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餌
薛舞鉞最終把我關在了遠離水千寒的一間囚室,囚室正對著刑房,日日夜夜都有犯人被鐵鏈穿著,受著各種各樣慘無人道的刑罰。我縮在角落,死命的閉上眼睛塞住耳朵,可那一聲聲淒厲如同厲鬼般的嚎叫還是接連穿破我的耳膜,不斷刺激著我瀕臨崩潰的神經。濃重的血腥味夾雜著皮肉燒焦的氣味翻攪著我幾日未進食的胃,反覆嘔吐最後只剩下酸水。精神的折磨遠比肉體的折磨更讓人痛苦,薛舞鉞很懂得如何讓一個人徹底崩潰。我反覆唸叨著“不看,不聽,不想,心自定。”可是怎麼可能不看不聽不想?!怎麼可能心定?!只要是有血有肉的人,誰人能做到鎮定?!
“啊!!!”我再也忍受不住的厲聲尖叫,無休止的折磨已經將我最後的堅持理智都消磨殆盡了,我衝到牢門前瘋狂的踹著牢門,嘶吼咒罵尖叫,隨手抓住手旁的東西砸過去,淚水浸透了我的頸脖,仇恨燒紅了我的眼睛,我從沒這樣恨過一個人,很到想把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到底招惹了誰?做錯過什麼?!
“你們這群畜生!你們等著,只要我能出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不得好死!!”我淒厲的嘶吼著,用盡我所有的力氣,這段時日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全數化作怒火,終於在這一刻發洩出來。
沒日沒夜的折磨和瘋狂的發洩動了胎氣,腹部傳來一陣絞痛,如洪勇般翻山倒海的用來,我痛的直不起腰來,冷汗細細密密的爬上額頭,我緊咬著嘴脣,手心捂住小腹不斷的輸送真氣卻於事無補,眼前逐漸漫上黑氣,我再也支撐不住,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時又回到了最初的那間屋子裡,一旁坐著的仍是那個以虐人為樂的妖嬈女子,只是不同於初見時那般惡意變態,而是沉默的坐著不知在想什麼,眼中竟浮現出憂傷。覺察到我的甦醒,她眼中的憂傷迅速消失,又換上那副冷漠妖媚的表情,她起身走過來,端著一碗藥遞給我。
那些天的折磨與刺激讓我的神智恍惚,神經繃的很緊,看到遞過來的藥下意識的推開,警覺的開口問道:“這是什麼?”
“治風寒的藥,”她冷漠的開口,眼中帶著嘲諷的笑,“這麼緊張幹什麼?你百毒不侵,就算是毒藥對你也無用,怕什麼?”
聽她這麼說我才發現頭確實疼得厲害,太陽穴伴著脈搏的跳動扯動
著疼,口乾舌燥,耳朵也一陣陣嗡鳴,手指甚至連彎曲的力氣都沒有了。地牢裡的寒氣加上數日來的折磨,讓本來就因為懷孕虛弱的身體徹底垮了,一病不起。
我接過碗,緊張的開口問道:“那我的孩子呢?他有沒有事?!”
女人很冷淡的看了我一眼,笑道:“若是你的孩子出事了,你現在就不會活著了,若不是你懷的是凌墨軒的孩子,教主絕不會允你多活一刻。”
“妙苓,你多言了,”清冷妖媚的那聲忽然從門外傳來,薛舞鉞一身紅衣走了進來,帶著笑的眼睛不辨喜怒,“你退下吧。”
女子依言俯身一拜,轉身走出了屋子。
“你到底要我的孩子幹什麼?”我抬頭看著他,冷冷的問道,“無論你與凌墨軒之間有什麼樣的情仇,跟我的孩子都無任何關係,你放過他。”
薛舞鉞嫵媚一笑,手中的摺扇合攏輕輕敲打在手心,微眯的鳳眼中流光微轉:“我得不到凌墨軒,就那他的孩子來聊以慰藉,如此深情,是不是很感動?”
“是很變態,”我忍受著胃裡翻滾的不適,冷眼瞪他,“你喜歡誰是你的自由,可是因此傷害別人,把仇恨轉嫁到別人身上,這樣就是變態。你明知道凌墨軒愛的是女人,他不可能會愛你,這樣糾纏著不肯放,然後剷除掉他身邊的所有人,你以為這樣你就能如願嗎?”
“為何不可能?”薛舞鉞眸光微冷,脣角的笑變得殘忍,“當他身邊所有人都離開了他,背叛了他,他就會知道真心對他的只有我,愛也好恨也罷,我對他的感情都是真心的。”
“所以你是由愛生恨嗎?”我不想再辯駁他,也不願再聽他那荒謬的感情觀,“因為得不到,所以寧願毀掉也不讓他人得到?”
“由愛生恨?”薛舞鉞的神情微微一怔,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隨後他微微一搖頭,邪魅的笑了開來,“不,應該說,是由恨生愛,從一開始就是恨。”
“……”
“凌墨軒跟你講過他曾經在地獄中的那段日子吧?”他目光深沉的問道,卻不及我開口就接著道,“那時他和一群孌童被囚禁在一起,我和薛舞寒同在其中,而最後為了救他而死的那個女孩茶花,就是我的姐姐。”
“茶花是你姐姐?!”我震驚的不能言語。
“是呀,”他眯了鳳
眸,露出自嘲的笑,“世上的人那麼多,我們姐弟三人卻偏要愛上你們兩個,註定都沒有好結果。姐姐死在我面前,從那一刻起我就恨凌墨軒,若不是他衝動反抗,姐姐不會為了他而死。那一夜他逃脫了,我卻繼續過著地獄般的日子,再後來我終於帶著薛舞寒逃脫,一步一步走到了清歌教教主的位置,那幫虐待我們的畜生早已被凌墨軒碎屍萬段了,我的仇人就只剩凌墨軒。我與凌墨軒相殺了近十年,誰都沒辦法殺了對方,然而我卻在這相殺的過程中愛上了他,世人道此情荒唐,可若論真心,我不輸給任何人,連你也是一樣!”
“凌墨軒他知道嗎?”我開口問道。
“他知道,他的反應也同這些愚昧的世人一樣,覺得荒唐噁心,”一絲難以察覺的傷痛從他眸中一閃而過,最終變為冰冷,“即使我是世俗不容的感情,可我依舊是真心,因為恨產生的愛,又因為他的絕情更加恨,如今我已經不再奢求得到他,我只要他失去所有的一切,死在我手裡,他只能死在我手裡!”
“無論你愛上的是男人是女人是你的自由,可若對方愛的不是你,你卻還要執著著不放,甚至因為得不到而報復他毀掉他,這種做法跟變態有什麼分別?!你囚禁我不可能只是想要我的孩子找個慰藉吧,你最終的目的是要引凌墨軒過來再殺了他吧?”我冷冷的看著他,聲音中含著憤怒。
“他很快就會來了,”薛舞鉞微垂下眸子,濃密的睫毛像一團霧氣看不分明,“你應該高興的,他知道你在我手裡時憤怒的直接殺了送信物的信使,如此衝動行事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啊。”
“什麼信物?”我心中一緊,聽到這裡再也無法維持平靜。
“他曾經送你的那塊血色麒麟啊,”薛舞鉞嫵媚一笑,眸中透出冰冷的光,“哈,只要凌墨軒離開玄國來到這裡,他短暫的帝王之路就要結束了。”
我摸著空落的頸脖,憤怒和恐懼爬上心頭,他要對凌墨軒做什麼?!
“你混蛋!竟然趁昏迷時偷走我的東西!”
“那又如何?”他冷笑道,“說起來你對凌墨軒倒是深情,昏迷的時候還緊緊抓著那塊玉,就是不知道那個人他值不值得你這般深情了,你說你是希望他為了你放棄江山,還是為了江山放棄你?”|他放肆的大笑著,留下渾身冰冷的我,走出了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