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1章 記憶

第81章 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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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記憶

第八十一章 記憶

鳥兒婉轉啼叫,樹葉閃著銀光,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清香,地上綠草如毯,野花爛漫。 司馬小娟蓋星辰進了林子就如脫韁的野馬,在密集的樹木間來回穿梭,笑聲穿透雲霄。、

甄一脈就帶著笑扯來一些藤蔓,他想要 做個套子,像冬天一樣套幾隻肥鳥, 在兩個比他還小的小朋友 面前露一手。

蓋傾眉司馬小嬋跟著若離蹲在樹根下一點一點的採著一嘟嚕一嘟嚕的木耳,木耳很多也都胖乎乎的,不大一會兒三人的挎包就滿了。

看看採的差不多了,若離返身坐在草地上,心滿意足的看著被樹梢遮擋起來的藍天白雲:“哇,這要是等到了明年,我們不用做別的,就採這些木耳就發了。”

蓋傾眉眼睛一邊捉摸著蓋星辰的身影,一邊也坐在若離身邊仰頭看著被樹梢劃成一片一片的藍天:“妹妹,這些東西真的有這麼值錢嗎?”

“那是。”若離很肯定的說:“這東西可是個好東西。”

“既然是好東西,那麼為什麼這裡的人還這麼窮呢?”司馬小嬋也坐在一邊不解的問:“難道他們都不知道這種東西值錢?”

這倒也是,他們雖然不和村前村後的人打交道,但是常婆婆總給若離說,這前前後後的好幾個村莊,也就蔡老爺黎老爺家富庶一些,其餘的都很窮,很多人一年有半年的時間就靠野菜充飢 ,難道這個時空人們還不懂得木耳的價值。

不知道也不能亂說,她只好說:“也許吧,估計這山裡太過閉塞,他們還不知道這東西值錢,那麼你們以前吃過嗎?”

司馬小嬋搖了搖頭:“沒有吧,我也不知道。以前從來不去廚房的,也不問吃的東西叫什麼?

“以後我們自由了,就用它去賺錢,有道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若離忙岔開話題,從挎包底下取出用籠布包的嚴嚴實實的餅子,又從甄一脈身上取下水壺:“來來來,你們兩個都過來先吃點東西。”

司馬小娟蓋星辰跑了過來滿身是汗的坐在了身邊,看著孩子高興若離心裡再次湧起一種難以控制的母愛,將餅子分成幾份遞了過去。

“若離姑姑,你做的餅子最好吃了。”司馬小娟咬了一口。很及時的奉承了一句。

若離眉開眼笑的將水壺遞了過去:“小娟真乖,小小年紀真會說話。”

甄一脈便坐在她身邊默默地吃著餅子,若離感覺到他有點不高興。忙轉身將另一隻水壺遞給了他,順手幫他理了理頭髮。

這孩子還有點吃醋,不願意看到她對司馬小娟蓋星辰比對自己好,到底還是個孩子。

吃飽喝足太陽才剛剛升上頭頂,若離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見甄一脈挽了幾個活套,提起來說:“一脈,我看我們還是去山那邊再看看,我記得那邊有塊不大的平地,你們試著看能不能套只野雞。”

一提起套野雞,蓋星辰跳了起來。捅了捅司馬小娟,兩人幾口吞下手裡的餅子站了起來:“若離姑姑,我們吃好了。”

“吃好了就走吧。一脈,再喝點水。”

為了不讓甄一脈吃醋,若離儘可能地表現出對他比另兩個孩子親近一點,甄一脈點了點頭,隨即有點羞澀的低下頭去。若離的意思他已經很明顯地感受到了,他有點難為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那麼顯著的將內心的小心思暴露了出來。

若離看出甄一脈的心思,輕輕地碰了他一下,示意他起身先走,孩子到底是孩子,不管他平時多強大。

甄一脈算是他們這些人中的男子漢,所以他走在前面,司馬小嬋有功夫便走在最後,若離邊走邊注意的看著各種方向,她想看看還能不能看到那道綠的的光芒。

甄一脈也注意的聽著,一直到翻過山頂轉到山那邊也沒聽到那天他聽的很清楚的呼吸聲。

“你們看,那就是黎府,夠大吧?”到了半山腰,若離指著山腳下那座龐大的府邸。

蓋傾眉右手搭在眉毛上很仔細的看去,多面很遠處還是山連山,黎府以那些矮小院落裡的村民和他們一樣也住在可以算得上峽谷的山之間,山腳下以及對面的半山腰都有人家,對面山腳下也流淌著一條溪水。

若離也發現了那條河,吃驚的指著:“哎,你們看,那邊也有一條河?”

前些天她來只是匆匆的看了個大概,也許是角度不對 ,竟然沒看見那條小河,現在看起來她有點吃驚。

甄一脈用手扯了扯她的衣服,嘴巴動了動沒發出聲音,離若離的近,她看明白了他的意思,忙順著河水看去,只見河水的上游一直通向上邊的山角,在山角處好像拐了個彎。

這才恍然大悟,門前的那條叫做玉溪的河水就是從黎莊這邊繞過前邊的山角又順著上面流經她們門前,黎莊的地勢比起玉溪村來稍微靠上一點。

不由得對門前那條溪流佩服之極,它就這樣的貫通了兩個山村,說不定還要繞著怎樣的道,流經多少山村,都說母親河,看來這些山群裡生活的人們都是這條河的孩子,都靠著這條河,都說有水才能生活,如果沒有水就不會有人生存。

大自然真是偉大,不只是有山脈還有血脈,和人一樣骨肉血脈相連。

若離感慨驚歎著大自然的偉大神奇,甄一脈和蓋星辰司馬小娟尋找著可以套鳥的平地,司馬小嬋專注的看著龐大的黎府。眼睛最後停留在大門前,黎寶根和一群小爪牙帶著一隻小花狗在門前溜達。比起前些天看見好像長高了,遠遠看去大倒也俊氣。

蓋傾眉卻是默默的走到一邊坐在了一棵歪脖子上樹上。

眼下的一切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楚。

就是這青青的山,繞過青山腳下的河水。只是以前那矮小破敗的茅草屋子沒了,取代它的是那座龐大的黎府。

三十年前她就出生在那裡,她記得家裡有爺爺奶奶爹孃,五六歲的時候她獨自一人在離家不遠的銀水河邊玩耍,那時候這條小河叫銀水河。因為一到中午太陽撒下銀光閃閃,卻不知現在被叫成了玉溪。

從遠處走來一隊人馬,他們沿著河水一路走來。看見她便停了下來,從一輛小馬車裡走下一位纖弱蒼白的小女孩,這女孩一見到她就蹲下來和她玩了起來,沒見過山外人不懂的害怕平時也沒玩伴的她也不茬生,結果小女孩拉著她的手再也不鬆開。

後來小女孩的爹,也就是靜安王蓋儒紳便將她以十兩銀子的天價買了下來給自己的女兒蓋傾眉做貼身丫鬟。

回到都城,她這才知道蓋傾眉患有不治之症,靜安王兒子甚多卻只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是他結髮妻子所生,他最疼愛,就是隨著皇上出征在外也帶著她尋訪名醫。

可是就算是靜安王傾其所有。蓋傾眉還是在十幾年前就死了,靜安王卻沒將這個訊息外露一點,她也自然的一直在府裡蓋傾眉的郡主府。

就在蓋傾眉死去不久,她遇到了靜安王的侄子,英俊灑脫的蓋星鳴。兩人一見傾心,暗渡成倉,卻不料她懷孕在身,被靜安王發現。

靜安王看在她是女兒貼身丫鬟的份上,沒有懲罰她,但是孩子生下後。卻被抱走。

靜安王讓蓋星鳴告訴她,孩子已被送入她的孃家,是個男孩。他會生活得很好,而她也必須接受一系列殘酷的訓練,練就一身武功,以後完成一項使命,只有好好完成使命。她的兒子才能好好活著,蓋星鳴也會將夫人的頭銜留給她。而她從離開就不曾在見過的爹孃家人才能好好的生活。

這些年來她苦苦的練功,同時也絞盡腦汁的回憶自己的爹孃,慢慢記得自己姓黎,住在青山腳下,門前有條河。

靜安王府被抄家的前幾天,靜安王讓她冒充蓋傾眉保護兼伺候自己的三個兒子,並說就是回到她的家鄉。

她這才明白靜安王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如果說定安王老奸巨猾讓若離來照顧甄一脈只是一瞬間的決定,那麼靜安王簡直是可以說十幾年前就未雨綢繆了,還做得不露聲色,因為這麼多年並沒有人知道蓋傾眉已經死去,也沒人見過她真正的樣子,見過她的人除了她已全部消失。

來到這裡她也一直在注意觀察,直到那天去看桃花遇見黎寶根黎全根,她第一反應就是黎寶根是她的兒子,黎全根是她的弟弟,而且一點沒錯,因為黎寶根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小蓋星鳴,而黎全根就是記憶中的孃親和爹的綜合體。

這就是她為什麼會不理若離的原因,因為若離對黎寶根的態度讓她很生氣。

可是她知道這份感情只能是深深地壓在心底,靜安王告訴她,如果她做的不好,她所有的家人都會遭殃。

經歷過生孩子的陣痛,感受過骨肉分離的撕心裂肺,還有未來夫君的 那份承諾。蓋星鳴一直追隨著叔父,作為朝廷命官他也受牽連,被關押候審,雖然她有點明白和蓋星鳴的孽緣都是人家事先設好的套,她卻自甘陷入其中,所以她必須得做好靜安王交代的一切,也把自己當做真正的蓋家人。

所以她繼續不露聲色,生怕露出一點馬腳,尤其是和若離在一起的時候更是慎重,因為她看得出若離的眼光很是敏銳,她不止一次的說過她不像久病不愈的郡主。

還有蓋星雨,別看年紀小,心思絕對不在他那老奸巨猾的爺爺之下,溫婉和氣的眼申總能讓她不時地不寒而慄。

蓋傾眉看著以前那只有幾間茅草屋的小院落變成的龐大府邸,一點一點的找著孩提時後的記憶。

頭上傳來一聲接一聲的驚呼聲,震的她心頭肉一顫一顫的:“哎呀,真是稀客啊!稀客,我說今兒早上喜鵲老是在頭頂上叫,趕都趕不走,原來有賤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