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被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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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被擒
143.被擒
慕容皇后是東周皇宮的禁忌,觸犯者一律死罪。後宮妃嬪人人知道,中宮裡根本沒有慕容皇后,真正的慕容皇后已葬於皇陵,凌錦卻沒有向天下人宣佈她的死訊,而是夜夜宿在中宮——皇后寢宮,從此不近女色。
凌錦夜夜宿在中宮,卻沒有一夜成眠,每當閉上雙眼有,他就會看見她被他打入河中那一刻的情景。
她蹙著眉,目光幽怨地看著他。
她用這樣幽怨的目光,一共看了他兩次。
第一次是在錢家,她告訴他:既不守諾,何必許諾?
第二次是在護城河畔,她被他打下河水中。
她是怨的。
凌錦想。
他伸手緩緩撫過一塊破爛的衣角,月色下,他兩鬢的髮絲,與白色的衣角一樣慘白。
短短時日,他已白了少年頭。
而在大半年前,他還是個意氣風發、神采飛揚的少年,整天想著儘快迎娶她回去,日夜與她相伴在一起。如今,那個曾經鮮衣怒馬的少年已未老白頭,神采不再,他雖還是少年身,心已是垂老蒼蒼。
護城河畔的一個小漁村裡,一個頭戴斗笠的身形高大的男子走進一間民房。
“老婆,我回來了!”男子聲音愉悅地揚聲道。
“跟你說了多少遍,別叫我老婆。”房內傳來女子清冷的聲音,緊接著,是一陣清咳。
“曼曼,你好點了沒有?”男子緊張地問道,一邊推門進去,一邊掀開斗笠,露出一張輪廓分明的剛毅的臉。
“我沒事!”陸曼道,“外面的人,都走了嗎?”
“你放心養傷吧!他們都離去了!”暴龍笑道,目光卻微沉。
護城河一帶高手如雲,最該離去的人,並沒有離去。
“等過一段日子,我們也離開吧!”陸曼道,她念念不忘上天山找小姿。
“曼曼,答應我,以後別幹這樣的傻事了!”暴龍目光冷沉看著她。
“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陸曼滿不在乎地道。
“這還叫好好的?”暴龍冷了臉,“要不是我學了醫,又偷了兩顆制兄的保命丹隨身攜帶著,你早就沒命了。“
暴龍想到那日的情景,依舊膽顫心驚。
暴龍出了谷底後,很快甩掉了丹参及奪魂閣的追殺,併成功混入容歡的精兵中。
在護城河岸上,他親眼看見陸曼被凌錦的掌力打進河中。
西點軍校出師的人都經過苛刻的魔鬼式的特殊水底訓練,護城河水的這點深度及水流,對他們來說根本是小菜一碟。
暴龍乘人不備立刻下水找人,他在一支水草旁發現陸曼,便向她游過去。
誰知陸曼在水裡反應非常迅速,他還未靠近她已經向他襲擊過來。
“是我,老婆!”暴龍低聲道。
陸曼這才看清穿著金華士兵服飾的他。
“阿龍,是你!”陸曼一張口,嘴裡的血便流出來,迅速被河水融化掉,流向遠方。
“你怎麼了?”暴龍驚道,“你受了重傷?”
“我中了凌錦的掌力。”陸曼道。
“為何不躲?”暴龍怒問。
“我若躲了直接跳入河中,他們一定會懷疑……”陸曼話未說完,已昏倒在暴龍的懷中。
“曼曼!曼曼!”無論暴龍如何呼喚,陸曼依然醒不過來。
暴龍只得一邊將她安置在小魚村,一邊製造一個假死的場面。
陸曼的傷一養便是半個月,這半個月來,暴龍感到越來越多的高手在小魚村湧現。
“曼曼,不如我們今日離開吧!”暴龍想了想,最終還是道。
陸曼臉色微微一變,“容歡追來嗎?”
暴龍點點頭,“這幾日,我發現有很多高手在小漁村出現,我怕村裡的人會因為我們遭殃。”
“竟然瞞不過容歡?”陸曼道。
“我見過凌錦,要製造他手掌的大小和屍體上的傷口吻合很簡直,所以心神大亂的凌錦信了。但容歡心絲綢密,這一掌又不出他打的,所以他未必會信。”暴龍道。
“容歡就算不信,也不可能這麼快找到這裡來。”陸曼道,“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小心!”暴龍忽然高聲叫道。
只聽見“啪啪”兩聲響,有兩個人從窗子裡飛進來。
暴龍臉色微微一變,眼急手快接住,可被扔進來的兩個人已經變成兩件屍體。這一男一女是小漁村的村民,被暴龍請來守在村口專門陌生來人的訊息。
門“砰”一聲被青粵踢開,門口出現風度翩翩、一身高貴的容歡。
陸曼大怒,手腕一抖,三枚繡花針便向容歡射去。
容歡身子微動,衣袖子一甩,三枚繡花針被打落在地,衣袖卻被燒出三個大洞,好好一件華服,已經破舊不堪了。
而此時,暴龍與陸曼,早已奔出幾十裡之外。
“阿嫣,我在你的身上下了千里追香,無論你逃到哪裡都沒有用。“容歡道,”你逃千里,我便追千里,你逃萬里,我便追萬里。“
暴龍陸曼的腳步同時一頓,相視一眼,此時他們早就發現,小漁村已經補容歡的人包圍了。
”阿嫣,別鬧了!跟我回去吧!“容歡緩緩走出屋子,要不是小漁村的魚腥味太重掩蓋了部分千里追香的味道,又被暴龍製造的假象誤導,他早就尋到陸曼了。
“容歡,我不是你要尋的什麼鳳星。“陸曼寒著臉道,”你不要再糾纏不清。“
“阿嫣在山谷底說過什麼?“容歡優雅問道,”你說,我將丹意安全送出谷,你便跟我回金華。阿嫣,我對你真失望。“
“可是你引丹國的人追殺他。“陸曼道。
“我只答應過安全送他出谷,並沒有說過不讓人殺他。“容歡道。
陸曼頓時語塞。
“曼曼,別跟他廢話。“暴龍道,”我們殺出去再說。“
“就憑你們兩人?“容歡冷笑,”丹意,你未免太小看我身邊的五千精衛了吧?還是我小窺了你們?“
此時,一聲聲悲慘絕望的叫聲在小漁村上空響起,濃烈的血腥味充斥關整個護城河畔。
“容歡,你濫殺無辜。“暴龍咬牙切齒道,”這些村民都是無辜的。“
“他們怎會無辜?“容歡看了一暴龍一眼,閒閒道,”他們最不該的,就是收留你們。“
暴龍大怒,一掌拂向容歡。
容歡輕輕一跳,已跳出數丈外。
暴龍手裡的繡花針立即尾隨而去,全數打在容歡衣袖上。暴龍拳腳極快極準,暴發力也驚人,可惜容歡輕功極高,就算踢中容歡,也根本佔不到半點便宜。
容歡一揮手,精衛們已將暴龍陸曼兩人圍住,他們的劍上還帶著小漁村村民的鮮血。
暴龍與陸曼立刻背對背站成一團。
“阿嫣,過來。“容歡的聲音溼潤如玉,”你現在過來,還是我金華了最尊貴的上賓。“
“我過去,你能放他走嗎?“陸曼冷笑道。
“阿嫣,太遲了!“容歡道。
“那就少羅嗦。“陸曼沉著臉道。
“阿龍,快走!我掩護你。“陸曼道。
“曼曼,扔下你走,我還算個男人嗎?“暴龍怒道。
“阿龍,你不想是和心愛的女子過一輩子嗎?這個時候怎麼他、媽的矯情起來?“陸曼冷著臉道,這次容歡是鐵了心要殺暴龍,再走便真來不及了。
暴龍雖然遇強則強,可畢竟不是五千精衛的對手,能逃出生天已經不錯了,還能活命?
“曼曼,扔下你我做不到。“暴龍道,”我寧願被他殺了。“
“阿龍,你知道,只要他一日認定我是鳳星,我不但不會死,還能好好活著。“陸曼道,”阿龍,我們能活一個是一個。這次算我救你,我還你一條命。“
“誰要你還了?“暴龍粗暴地吼道,眼圈兒紅了。
“阿龍,走吧!“陸曼冷著臉喝道,”你難道忘了西點軍校的校訓嗎?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曼曼,別說了!“暴龍喝道,”我不會扔下你不管的。“
”難道你想看著我死在你面前嗎?“陸曼恨鐵不成鋼道,”若哪一天我回心轉意,又想做你老婆了,我怎麼辦?“
“曼曼!“暴龍心頭大震,默默凝視了她一眼,聲音低啞道,“曼曼,我走!“
陸曼笑了笑,抖著手上的繡花針為暴龍開路。暴龍哪裡肯讓她打頭陣,越過她衝在最前頭。
暴龍唯一的退路就是護城河,青粵命人死守。陸曼卻不顧自身的安危,只顧一路殺敵,只攻不守。精衛們知道她在容歡心中的分量,又不敢真的傷她,這樣一來,渾身是傷的暴龍很快就退到了護城河邊。
容歡冷冷看著陸曼,目光一片陰寒。
他真想不到,她竟然會如此奮不顧身護著一個男子。
“皇上,萬一誤傷了慕容六小姐……“青粵臉色為難地道。
“若她死了,我葬了她便是。“容歡的聲音依舊溫潤如玉,青粵聽了卻心頭一冷。
慕容六小姐這次是真的傷了皇上的心。
眼看暴龍就要逃走,青粵上前刺去一劍,誰知,陸曼用身體迎了上去,為暴龍擋了這一劍。
暴龍目光一厲,“撲“的一聲,猛地跳入護城河中。
陸曼一咬牙,也想跳入河中。
容歡再也忍不住,一掌將她撈回來,“你想死嗎?“他的聲音依舊讓人如沐春風,只有青粵知道,容歡真的很生氣很生氣。
青粵也看出來了,慕容六小姐的掌傷已經快支撐不住了,又被他刺了一劍,再跳入河水中,只有死路一條。
“你就這麼歡喜他?“容歡聲音如珠玉般好聽,卻聽得讓人發寒。
“容歡,你永遠不會懂得西點的精神!“陸曼嘴角慢慢滲出血,倒在容歡的懷中。
陸曼在顛簸中清醒過來,發現容歡的車隊在回金華的路上。容歡華麗的馬車就在她眼前,而她,被容歡囚禁在一輛囚車裡。
陸曼又餓又渴,嘴脣乾得快要裂開來,傷口只是經過簡直的包紮,慢慢滲出血水來,在囚車的顛簸中,痛得她牙關直打顫。
陸曼默默忍了,硬是一聲不吭。
青粵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前面華麗的馬車,嘆息地搖了一下頭。
馬車珠簾有微小的晃動,皇上明明知道慕容六小姐醒來了,卻一聲不吭。慕容六小姐已經一日一夜滴水未進,傷勢在惡化,卻是硬忍著,也是一聲不吭。
青粵一時不知怎麼才好,沒有容歡的命令,他是一滴水也不敢給慕容六小姐的,可難道真要看著慕容六小姐活活被渴死或者傷重不治嗎?
青粵正在進退兩難的時候,囚車一個劇烈的顛簸,將剛剛清醒過來的陸曼又顛暈過去,也省了青粵的糾結。
絕望的暴龍躲在路旁的一棵大樹後,默默看著囚車中的生死不明的陸曼,額角青筋暴起,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眼圈兒漸漸溼潤了。
半夏怕他忍不住衝出去,死死拽住他的胳膊。
囚車慢慢地駛遠,暴龍忍不住跟著小跑了一段。
“龍哥,小心被發現!“半夏心驚膽顫,”別辜負了慕容六小姐的一片苦心。“
一言驚醒了暴龍。
“走吧!“他說道。
“龍哥,我們要去哪裡?“半夏問道。
“我們回丹國,北城!“暴龍道,”母后給的那塊令牌呢?“
“啊……”半夏驚呼一聲,“龍哥,屬下該死!那塊令牌……當日你中了慕容六小姐的劇毒後,屬下只顧著逃命,把令牌弄丟了。“
“丟了就丟了,走吧!“暴龍抬步就走,他怕自己再不走,就會跟著那個女人去金華。半夏說得對,他不能辜負了她的苦心。
“我們去哪裡?“半夏問道。
“北城!“
“可是沒有令牌……“半夏道。
“半夏,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就不信,沒有令牌,我暴龍就活不下去。“暴龍道。
“龍哥,那是貧寒野蠻之地,據說奴隸數十萬……“半夏道。
”半夏,我想要奪回我老婆,就必須要強大。“暴龍狠狠地握了握拳頭,”無論北城有多少艱難險阻,就算把我蒸了煮了,我必須去。我老婆還等著我去救她。“
他看了一眼已經看不見車隊的大路,猛地轉身,消失在大路的另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