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116 歸來

116 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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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歸來

棄妃再難逑 116.歸來

慕容嫣愣了一下,她沒有想過殺死悲情大叔,但想將他打殘的心思是有的。

“臭丫頭,你這是嫌為師有空過頭是不是?”制南星從樹上躍下來,不耐煩揮手道,“抬進屋,死不了。”

制南星看了看慕容嫣的手,嘆氣道:“丫頭呀,你以後殺人手腕要再彎那麼一點點,那就不用麻煩為師救了,保證死光光死透透。”

慕容嫣面無表情看他一眼,忍不住捂著鼻子,“你都一把年紀,拜託洗洗澡,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別人著想著想。”

制南星立即跳將起來,“臭丫頭,我怎麼了?我為何要為別人著想?這樣的蠢事我才不會幹。”

慕容嫣徹底無語,捂著鼻子快步走開。心中暗歎一聲,想來古代的日子過得太好了,她變得嬌氣了。想當初特訓時,她還從一個已經有屍蟲的屍體上爬過,也沒有這般噁心,制南星不過一點不與眾不同的體味,怎麼就受不了?

“小、小姐,求你別怪王爺。”玉竹拉拉慕容嫣的袖子,小聲哀求道。她心裡是怕小姐的,萬一小姐不認她了可怎麼辦。

慕容嫣看在玉竹的份上,終於點頭道:“你在這裡好好養傷,傷好了我會派人來接你。”

玉竹高興地點頭,還好,還好,她還以為小姐不要她了。

金華國,皇宮。

失去最心愛的六子容閱,容帝悲傷過度,無法理會朝政。

“朕要廢了那個逆子。”容帝宣佈廢太子,被眾臣死諫,容帝這才作罷。

當容淵容博的噩耗傳來。短短數日連失三子,容帝深受打擊,終於臥病不起。容帝寵妃安貴妃立即暈倒在地,她是容博之母,生有四皇子容博和八皇子容弘。

“那逆子到了哪裡?立即抓來打死,好為他三個兄弟償命。”容帝病得連發怒的力氣也沒有。

“回陛下,太子太子不日將到京城。太子帶太子妃回國安葬。”內侍上前稟道。

內侍跟了容帝三十多年。玉雪皇后和容歡太子他還有深刻的印象。玉雪皇后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子,言語不多,喜靜。靜靜的坐在那裡,很容易被人忘記了她是一國之後,內侍宮女們遺忘她,連容帝也遺忘她。與性子活躍行事張揚的安貴妃相比。容帝更喜歡安貴妃。太子容歡很小的時候,玉雪皇后便鬱郁而死。

內侍依然記得。太子小時候是個聰明活潑的孩子,只是東周十年之後回來的太子,還未到京城就殺害三個兄弟,讓內侍心裡一陣發寒。

八皇子府內。容弘心裡恨得咬牙切齒,“殺了我哥哥,還想回京安葬?門都沒有。”

“八殿下。您可別衝動。”幕僚道。

容弘沒什麼雄才大略,可有和哥哥容博一樣衝動的性子。

“殺的是我的哥哥。不是你的哥哥,你當然說風涼話。”容弘大怒道。

“你們怕那個野種,本殿下不怕。”容弘厲聲喝道。

幕僚不敢與容弘爭辯,只得低下頭去,不由想,四殿下八殿下不止一次叫太了野種了,難道太子真的不是容帝的龍脈?幕僚也只是八卦了一小下,便將所有的疑問爛在肚子裡。

此時的容歡,正在入金華京城的路上。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街道兩旁熟悉又陌生的景緻,依稀想起十年前的那天,也是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他被父皇送往東周,他坐在太子的專門龍輦裡,穿過一排排的宮娥內侍回望金華皇宮,那座金碧輝煌的皇宮,坐著他最親的親人,可他將他拋棄了,送給敵國做質子。

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的父皇,只要一句話,他便可以永遠留下。可他只是緊緊抿著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讓內侍將他抱走。

他不哭,不鬧,只是陌生地望著那個男子。可小小的孩童眼底,全是驚恐的絕望。

他偷聽過內侍們的說話,質子只有一個命運,就是死。

那時他想,死就死吧,死了就可以見到母后了。母后會用溫暖的懷抱抱緊他,他覺得很柔軟很暖和。不象父皇,抱容淵,抱容博,抱容閱,就是沒有抱過他。

當他走出京城,看到所有人臉上又慶幸又惋惜的表情時,他突然不想去找母后了,他暗暗發誓,他一定要回來。

我一定要回來!

我一定會回來的!

他回望高高的城牆,對城裡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喊道。然後,他再沒有再回望這個他熟悉的皇宮一眼,義無反顧跟著東周來的侍衛踏著滾滾塵煙而去。

我回來了!

我終於回來了!

容歡抬眼望去,遠遠看到了那座宮殿,他所熟悉的宮殿,那裡有他最親的親人。

容歡冷笑。

“太子殿下,皇上命你將大軍在京城十里外安營紮寨,獨自進京面聖。”傳令快馬來到容歡面前,面無表情傳著容帝的旨意。

“是,容歡接旨。”容歡微微一笑道,“請容容歡換上朝服,上朝給拜見父皇。”

容歡不帶一兵一認卒,獨自上朝拜見容帝。

容歡一走,容弘便親自帶領士兵偷偷潛入太子妃凌月臨時安置的靈堂,將太子妃凌月的頭顱割下,掛在金華京城的城牆上。

“父皇,我們又見面了。”容歡跪拜三下,站在容帝的床前。

容帝病容滿面,努力睜開眼睛來看容歡,似乎根本不認得,眼前這個喚自己父皇的人,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父皇,你老了!”容歡笑道。

“朕老了,金華也不會是你的。”容帝終於開口了。

“父皇安心養病,兒臣回來,只是拿回兒臣該得的。”容歡臉上依然微笑。

“朕會廢太子。”容帝恨恨道。

“悉聽尊便。”容歡漫不經心地道,“父皇可能不知,太子位之於孩兒,是可有可無的雞脅。”

容帝臉色一變,死死盯著容歡。

“兒臣小的時候父皇說過,兒臣的心很大。”容歡道,“在東周這十年,兒臣的心沒有變過。”

容帝氣得發抖,正要開口責罵,一口氣喘不上來,劇烈地咳嗽起來,滿面病容立即變成一種不正常的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