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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死,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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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死,託孤

老太君身子晃了晃,宮嬤嬤扶住了,半晌,老太君的臉上才落下淚來:“唉,這苦命的孩子……”

蹣跚著步子走到外屋,對還立在那的徐振祥和抱著小小襁褓的九娘子說道:“振祥,你趕緊去請大夫吧,你媳婦眼瞧著就要不好了。”

徐振祥高大的身子也晃了一晃,九娘子頓時就落下淚來,眼淚掉了下來,滴在那大紅色的襁褓之上,襁褓裡的小小嬰兒還在熟睡。

徐振祥轉身就要出去,然而那步子卻像是被黏住了似的,半天也沒挪動一步,好在這時靈菊跑了進來:“侯爺,夫人,韓太醫來了。”

廳上的三人頓時精神一振,徐振祥一疊聲地說道:“快,快快請進來。”

靈菊忙應了跑出去將韓太醫請了進來,韓太醫進來了對徐振祥拱拱手道:“實在對不住,宮裡有個主子正好今兒也生產,拖到這刻才來,望侯爺見諒!”

徐振祥搖頭:“韓太醫客氣,請快去看看內子吧。”

韓太醫驚訝地問道:“怎麼了?”

九娘子也上前,將襁褓遞到韓太醫面前:“到底是早產了,如今姐姐有點不好,請太醫快去看看。”

韓太醫掃過襁褓中的嬰兒,眉頭就皺了起來,顧不上給老太君行禮,便大踏步往裡屋走去。九娘子將襁褓遞到靈菊手裡:“好好看顧著小少爺!”說罷便也跟著進了裡屋。

裡屋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幾個嬤嬤已經幫貞娘收拾了一下,看著韓太醫和九娘子進來,幾個嬤嬤便躬了躬身子退下了。

翠竹和筱竹一個跪在床頭,一個跪在床尾,已經哭得不成形了。**大紅迎枕上和目躺著的貞娘,面容平靜蒼白,連嘴脣都是白的,一絲血色也沒有。

韓太醫上前,九娘子忙對兩個丫頭說道:“你們二人趕快讓開,讓韓太醫給姐姐好好看看。”

翠竹和筱竹忙抹著眼淚起身站到了一邊,韓太醫給貞娘把脈。九娘子看著昏迷不醒的貞娘,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對翠竹說道:“姐姐喝的是什麼藥?”

翠竹不解地答道:“就是剛才那個大夫開的藥。”

九娘子點頭:“都喝完了嗎?藥渣呢?藥方呢?都拿過來叫韓太醫看看。”

翠竹應了,忙去將剛才沒喝完的那個藥碗先拿了過來,九娘子接了過來,碗裡還有一點底子的藥汁沒有喝掉,九娘子將碗放到鼻子邊聞了聞,皺皺眉頭,又聞了一遍,神情突然凝重了起來,吩咐翠竹:“快起找這藥渣,連同藥方一起拿來。”

翠竹被九娘子凝重的神情嚇住了,忙不迭的應了去找去了。

韓太醫給貞娘把脈的時候,徐振祥也走了進來,韓太醫起身對二人說道:“夫人早前身子就不好,加之又受了刺激,早產也是必然的,只是,怎麼會突然這麼嚴重?還有,怎麼會血崩的,下官也拿不準。”

徐振祥忙問道:“現在可有什麼法子止血?”

韓太醫搖搖頭:“產婦血崩,那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的,我只能先給夫人施針暫時止住血,讓夫人醒過來一段時間,你們,還是準備好後事吧,有什麼話儘快說吧……”

徐振祥的臉刷一下的就白了,好半天沒有說話,還是九娘子扶著他:“侯爺,還是叫老太太她們都進來吧。”

徐振祥茫然地點點頭,九娘子扶著徐振祥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自己走出裡屋,對外頭的老太君說道:“老太太,姐姐她……請老太太趕快進去看看吧。”

老太君點點頭,抹淚說道:“這裡的事你就打理一下吧。”

九娘子點點頭,喚來靈菊和玉梅:“快起請太夫人,靈菊,你去曹府報個信,告訴大太太一聲吧,讓她趕緊來見上姐姐最後一面吧。”

靈菊將襁褓交還到九娘子手中,應了,趕緊出去了。玉梅則去請太夫人去了。

九娘子立在外屋的廳裡,這會子正是暮色四合的時候,雖然天氣依然悶熱,但九娘子周身卻感覺到了一種徹骨的冰涼,臉上的淚水也已經快要被風乾了,癢癢的糨住面板,竟有了幾分痛意。懷抱著那小小的襁褓,就這麼立在原地,久久沒有動。

裡屋,韓太醫給貞娘施了銀針,貞娘這才悠悠醒轉,看著床邊坐著的老太君和老太君身後的徐振祥,開口虛弱地問道:“孩子呢?”

老太君握著貞娘蒼白冰涼的手:“孩子很好,是個小少爺,貞娘,你給我們侯府立了一大功!”

“快,快……抱來,叫我看看……”貞娘灰暗的眼睛裡立即燃起光芒來,說道。

徐振祥忙走出來,叫道:“謹娘,快把孩子抱來。”

九娘子這才回過神來,用手背抹了一把臉,這才抱著襁褓進了裡屋。

將孩子遞給老太君,老太君小心翼翼地將襁褓放到貞娘臉邊,貞娘扭過頭來,貼著孩子小小的臉蛋,淚如雨下:“我可憐的孩子……”

襁褓中的孩子因為不適而微微扭動著身子,那小嘴一癟,竟然哭了起來,小貓一般的聲音,虛弱無力,叫人了聽了都忍不住落淚。

老太君擦著眼淚,立在最後邊的九娘子也忍不住再次落下淚來,徐振祥也眼眶泛紅,強忍著心中的悲痛。

韓太醫在一邊對眾人說道:“夫人的時間不多,你們還是有話快說吧。”並對一邊的筱竹吩咐道:“去熬點参湯來給夫人吊著吧。”

筱竹抹著眼淚去了,翠竹進來,走到九娘子身邊,將藥方遞給九娘子:“謹夫人,這是藥方,可是那藥渣……本來是奴婢叫小丫頭熬的,可是沒想到那丫頭將藥渣都已經倒掉了,尋不著了。”

九娘子拿了帕子拭了淚,看了一眼那正在悲痛之中的幾人,將藥方遞給韓太醫:“太醫,您看看這方子可有什麼不妥?”

韓太醫驚訝地看了一眼九娘子:“莫非夫人懷疑……”

九娘子搖頭:“姐姐的血崩來的突然,我只是問問。”

韓太醫點點頭,掃了一遍藥方:“這藥方沒問題,都是針對夫人的身子開的,養氣養血。”

九娘子點點頭,又將那隻剩有藥汁的碗遞給韓太醫:“我覺得這藥裡似乎多了什麼,麻煩太醫幫我看看。”

韓太醫接過碗去,仔細看了看,又放到鼻子邊上聞了聞,臉色大變,問道:“夫人,**的那位是您的姐姐?”

沒想到韓太醫的話是問到這個,九娘子點點頭,韓太醫躊躇了一會兒,輕聲說道:“夫人何苦往自己身上惹麻煩……”

“這麼說這藥裡的確多了東西,是嗎?”九娘子還揪著這個問題不放。

韓太醫嘆了口氣:“夫人,多了紅花和金盞銀臺。”

九娘子聽了這才釋然,喃喃道:“果真是這樣的。”

韓太醫忍不住又勸了一句:“夫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已至此,還是莫要追究的好。”

九娘子鄙夷地笑了一笑:“少一事?太醫,那將死的人可是我的姐姐!”

韓太醫被九娘子這麼一笑給震住了,半晌才說道:“您就不怕這火燒到您自己身上嗎?”

九娘子無語了,的確,這事鬧將出來,第一個應該被懷疑的就是她自己了,也對啊,誰讓自己是貴妾呢?貞娘如果死了,對誰的好處最大,似乎是她。貞娘平日對她的搓磨,府裡上下都看在眼裡,若說她因此生恨,害死貞娘,似乎是合情合理的。

這一刻,九娘子的確躊躇了,猶豫了……

那邊,貞娘喘著氣對老太君說道:“老太太,恕……貞娘不能在侍奉您了,孩子……孩子求您多照應了……讓我和侯爺說說話吧……咳咳。”

貞娘說著就劇烈地咳嗽起來,老太君忙將孩子抱了起來:“你放心,這孩子就是我的心頭肉,誰也不能虧待了他的。你同振祥好好說會話吧……”一邊起身讓徐振祥坐了下來。

老太君抱著孩子對九娘子說道:“小孩子受不了這個,我把他抱到西間去,你讓奶媽都到西間去吧。”

九娘子點頭應了,讓人趕緊去請奶媽去。

貞娘好不容易咳得平靜了下來,望著徐振祥,歉意地說道:“侯爺,貞娘……不能再伺候您了……貞娘往日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請侯爺看在孩子的面上,就……就都忘了吧……”

說著,大滴的眼淚從貞孃的眼角蜿蜒而下,一直流到了枕頭上,洇溼了大紅的綢緞枕面。

徐振祥也有點哽咽了:“你放心吧……”就說不出什麼話了。

貞娘又說道:“侯爺,貞娘求您,別續絃了吧……就將小九扶正了吧,好歹她也是孩子的姨,不至於虧待孩子……”

徐振祥沒有說話,貞娘又說道:“侯爺,讓我跟小九說說話……”

徐振祥點點頭,喚了九娘子過來,自己走了出去。

九娘子坐在剛才徐振祥坐過的地方,看著貞娘,不禁眼淚又上來了,貞娘苦笑道:“九妹妹,我到底是輸了……不過不是輸給你,是輸給了命,”說著,貞娘又是一陣咳嗽,九娘子忙將一旁翠竹端來的参湯用小匙餵了貞娘幾口,貞娘這才喘勻了氣:“我不甘心啊,不甘心,老天為什麼這麼待我……”

九娘子覺得心酸無比,貞娘這一輩子,頂著曹府嫡長女的名號風光大嫁,作了侯府的長房長媳,也很是得意了幾年,然而在子嗣上卻是波折得很,這好不容易懷上了,生下了小少爺,卻不得不拋下幼子而去,這怎麼能讓她合得上眼?

“可是不服不行,老天要收你,你也留不住了,小九,這回你終於可以稱心如意了,我……我給你騰位子……”貞娘斷斷續續地說道。

“大姐姐,你的位子誰也搶不走的,你快別說了,好好歇著。”九娘子勸道。

貞娘微微搖頭:“不,你答應我,你一定要上位!”貞娘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突然抓住九娘子的手,抓得那麼緊,緊的九娘子都感覺到了疼:“我死了,侯爺就會續絃,與其找一個陌生女人來做我兒子的母親,還不如讓你來做!”貞娘這番話說得又快又急,彷彿生怕沒有機會說似的。

“你答應我,快答應我啊……咳咳咳……”貞娘抓住九娘子的手不放,說了幾句重又咳了起來。

九娘子一邊給貞娘撫著胸口順氣,一邊勸道:“大姐姐,你想的太多了,有老太太在,有侯爺在,誰還敢虧待孩子?”

貞娘搖頭:“不,不不,你不懂,你答應我,我的嫁妝,我的主母之位,我的一切全都給你,只要你答應我,好好對這孩子,就把他當作是你自己親生的,你答應我,我定會在老太太面前提的……”

九娘子能理解貞孃的苦心:“大姐姐放心,不用你交代,我也會將那孩子視為己出的……”

貞娘打斷九娘子的話:“不,那不一樣,你若是不扶正,侯爺他日再續絃,那就憑你貴妾的名號,怎麼能保住我的孩子,保住他平安長大,保住他以後襲爵?”

沒想到到這個時候,貞娘惦記的竟還有爵位這回事,九娘子不知道是該同情她還是該鄙夷她,為了孩子的一片心她能理解,但是這種方式卻讓她無法接受。

貞娘猶自抓著九娘子的手:“怎麼,條件還不夠嗎?”

“再加上五姨娘……咳咳,成嗎?你的姨娘,我去求母親,讓她放了你的姨娘,你也可以將她接出來。”貞娘又說道。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貞娘累得合上眼,直喘氣,然而抓著九娘子的手卻依舊不肯鬆開:“就當我求你了,你不為孩子,也為你自己想想,你願意侯爺再娶,願意繼續服侍別的女人,跟別的女人分享侯爺的愛嗎?”

九娘子愣在了那裡,說實話,她還從沒有想到過這方面,貞娘沒有放過九娘子這一刻的猶豫,譏笑道:“到底還是不願意的,是嗎?那就該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給你鋪好路,我的嫁妝也都給你,我的人也都給你,只要你答應我,不管你以後有沒有孩子,都要將我的這個孩子立為世子……”說完這一大段話,貞娘便撐不住了,使勁咳了起來,九娘子拿帕子去給她擦嘴,帕子上也吐出一大口血來。

“大姐姐放心,我小九可以在這裡發誓,會將這孩子視為己出,會讓他繼承侯爺的爵位,會永遠奉他為嫡長子的,這些不用姐姐交代,小九都會這麼做,所以,姐姐,你應該好好養著,自己看著孩子長大襲爵成親……”九娘子拍了拍貞孃的手,輕聲且肯定地說道。

貞孃的眼裡綻放出期許的眼神來:“是啊,我多麼希望能看著他長大……可惜我都要死了,還不能放心去。”

接著又說道:“我用最後的這一死,來成全你,你也要答應我,答應我啊……”看著貞娘臉上不正常的泛紅,又不正常的眼神,九娘子只好點點頭:“我答應你,答應你了,姐姐你不要再說了,歇會子吧。”

貞娘累極,再度閉上眼睛:“你去把老太太和侯爺都叫來吧,我有事要交代給他們。”

九娘子點頭,命翠竹去請了,不一會兒,老太太和徐振祥都進來了,九娘子起身將老太君讓到床邊坐了,自己站在了徐振祥的身後。

貞娘睜開眼,向老太君說道:“祖母,貞娘就要去了,求您最後一件事……”

老太君心酸地掉下淚來:“傻孩子,說什麼求呢,你有什麼心事就說,我替你做主。”

貞娘艱難地扯出一絲笑容來:“我不放心這孩子,別人我都不信,我只信謹娘,求祖母答應貞娘,等我死了,將謹娘扶正吧,孩子,我的孩子就記在謹娘名下,有她護著,我才能瞑目!”說完這些,貞娘又不住地咳喘了起來。

九娘子忙端起参湯,又餵了幾口,貞娘望向老太君:“祖母……求您了,看在我都快要死了的份上,”

徐振祥看著眼前的這個快要斷氣的女子,心裡泛起一股濃濃的悲哀,不禁伸出手,握住了貞娘冰冷蒼白的手:“你放心,我馬上就去請旨,立他為世子,你幫他取個名字吧。”

貞娘笑了,由衷地感激地看著徐振祥,點點頭:“嗯,就叫澤哥兒吧,我希望他能福澤綿長,平安一生!”

徐振祥點點頭:“澤哥兒,徐安澤,嗯,好的,就叫澤哥兒吧。”

老太君也點頭:“好名字呢,澤哥兒會一生都福澤綿長的,你放心吧,”貞娘微微點頭:“祖母,您答應我,別再給侯爺續絃了,就把小九扶正了吧,這樣我才能安心地去啊,祖母……”說到最後,淚如雨下,身子也不住地抽搐起來。

老太君拿帕子擦著眼睛:“這孩子,好了,我答應你,答應你,”貞娘嘴角勉強扯出個笑容來,眼神越過徐振祥,看向九娘子,虛弱地喚道:“小九,你答應我,答應我,你會永遠待他好,永遠……”

九娘子眼含熱淚,點頭:“我答應,答應你,大姐姐,你放心吧……”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傳來大太太的痛哭聲:“貞娘,貞娘,我的兒啊……”緊接著就看見大太太急匆匆地從外邊哭著走了進來。

太夫人緊跟在後邊也進來了,貞娘向大太太點了點頭:“母親,您來了……”

老太君起身,被九娘子扶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大太太一屁股坐在床邊,抓住貞孃的手,哭喊道:“我的兒啊,你怎麼這麼命苦啊?”

貞娘鼻子一酸,又要掉下淚來,趕緊止住了,用微弱的聲音說道:“娘,貞娘不孝,從今往後不能再侍奉左右了……”

大太太哭得更厲害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你這個不孝的孩子啊,你怎麼能走在我前頭啊……”

貞娘到底也沒忍住,眼淚順著眼角流到枕頭上:“娘,女兒不孝,您好生保重!到了也沒見著爹爹一面,請娘代為轉告,貞娘不孝了……”

大太太哭得心都痛了,抓住自己胸口,貞娘小聲說道:“娘,您以後要將小九看作是自己的孩子,好好疼我們澤哥兒,看著他長大……”

大太太使勁點頭,抓著貞孃的手,說道:“你放心吧,孩子我們都很寶貝的,不會叫他受一點委屈的。”

貞娘點點頭:“小九以後就是他的母親了,還請娘您以後多多照顧好五姨娘,多多幫襯小九。”

大太太怨毒地朝九娘子看去,不情願點頭,貞娘急道:“娘,你聽我的不錯,將孩子交給小九我才放心,您難道想讓我死不瞑目嗎?”

眼看著貞娘因為說這一通話而使勁咳嗽,咳得麵皮漲紅,上氣不接下氣的,大太太忙說道:“答應了答應了,娘答應你了,好孩子,快別說了。”

貞娘歇了一口氣,又說道:“我的嫁妝和幾處莊子鋪子也都給小九,娘,您不要討了回去。”

大太太點頭,嫁出去的女兒,就沒有拉回嫁妝的說法。

說到這裡,貞娘彷彿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閉了眼,鬆了口氣,就這麼躺在那裡,任由眼淚順著臉頰淌到了枕頭上。

大太太問道:“要不將孩子抱來給你再看看吧?”

貞娘緩緩睜開眼睛,搖了搖頭:“別看了,別讓澤哥兒看到我,看到我這個樣子,讓他記住,它自己的嫡母是謹娘,這樣才好……這樣才好……”說著說著,眼裡又掉下淚來,慢慢,眼神變得模糊,一切都暈了起來……

九娘子忙讓翠竹去外間請韓太醫了,韓太醫過來,迅速拔出剛才蓋在牛上來的銀針來,又換了幾個地方插了進去,貞娘依然沒有反應……

韓太醫又再插了幾次銀針,都沒有反應,韓太醫又讓翠竹喂参湯,結果参湯根本就喂不進去了,全部順著嘴角又都流了出來……

韓太醫搖搖頭,停住了插銀針的動作,將銀針都收了回來,對眾人說道:“迴天無力了……”

大太太頓時嗷地一聲又撲了過去,哭喊道:“兒啊……”

眾人也都落下淚來,只聽得貞娘喉頭裡咯噔了幾聲,便再無生息了……

韓太醫上前探了探貞孃的鼻息,又摸了摸貞孃的脈門,沉重地說道:“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