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結局：一切的開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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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結局：一切的開始（12）
慕伊紗不是聖母，但是從來也不是一個心狠之人，相反，她很容易感動。
月白和羽白做的一切她都記在心裡，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一絲一毫他都沒有忘記過。
在一瞬間，她也就想明白了在上一世，當她是神女的時候，為什麼月白會殘忍的選擇毀了三界，因為doomsday是真實存在的，而她就是doomsday的載體。她出生那麼與眾不同，神力又是強大的無以復加，這些都是上天給她的，給她來毀滅世界，毀滅自己的。
月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了這一點，所以想盡辦法保護她，於是想到了以全天下血祭的方法留住她，將她的滅亡變成重生，而將doomsday的日期推遲了很久很久。
在一瞬間想明白這一點，她很是吃不消，也對自己的存在產生了懷疑。
這個世界最不應該存在的就是她自己，但是，一直活著，而且活得好好的還是她。都說上天是公平的，但是這是什麼鬼公平啊。
慕伊紗在伊利亞最大的那一片玫瑰花田裡，想起來當初在這裡和宸夜說的話，現在想想又何嘗不是說給自己聽的。她還在這裡，但是當初陪著她說話的男孩，現在在哪裡呢？
“一切都應該衝著我來啊，為什麼，為什麼我還活得好好的。”慕伊紗很堅強，但是任何人的承受能力都有一個底線，就算她是上古之神也是一樣。
琉夜在校長室看著近乎崩潰的慕伊紗，搖了搖頭，他能幫到慕伊紗的並不多，這一切都只在慕伊紗的而一個選擇。
畫面一轉，他又看向了伊利亞的結界外。
他皺起了眉頭。
伊利亞的結界他已經用了十分的祕術了，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想著能阻擋已經徹底崩壞的神族多久，但是神族的進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照這個進度下去，在doomsday到來之前，結界就會崩潰。
現在的神族，比doomsday的到來更加可怕，如果不想辦法阻止，他費盡心機組建的學校會毀於一旦，而這個是他給慕伊紗的最後屏障。
他才沒有慕伊紗想象的那麼良善，世界毀滅關他什麼事，這個世界的人才全部死絕了，在下一個世紀到來的時候，勢必會再次產生，萬物本來就是生生不息的，他集結了這麼多的人才，只是藉助他們的魔力而已。
“周黎，你趕緊來一下。”
正在晴空塔的副校長，看到主螢幕上突然閃了一下，接下來就聽到校長的聲音，他皺了皺眉，校長變成少年時的樣子，一般都沒有什麼好事發生，不過就現在這種情況看，卻是是你什麼好事都發生不了了，這個世界不知道還能怎麼崩壞。雖然有些排斥這樣的校長，但是副校長還是回了一句：“知道了，馬上來。”
說完，他關了顯示器，回頭對紅蓮說：“你留在這裡等著伊紗回來，我想等她發洩完了就能冷靜下來了，我們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相信她會想明白的，當然，如果想不明白也沒什麼關係。我去校長那裡一會，估計一會兒回不來。”交代了一聲之後，副校長就直接從晴空塔上消失。
校長那麼著急著喊他過去，真是從來沒有過的。
“什麼事？”副校長看著突然變年輕的校長，無意識的離他遠了一點。他對校長的身份並不是十分的瞭解，但是這個樣子的校長，他是最不瞭解的。副校長早就知道，校長的實力在自己之上，不然也不會在壁畫的封印全面失控的時候，竟然憑著一己之力就將它們全部封印。
他從來就不清楚校長來自哪裡，現在想想，他肯定和上古界也是關係甚密切。
“你看！”校長指著水晶球說。水晶球里正是伊利亞外面結界的狀況，“合著我們兩個人的力量，也阻止神王不久，現在神王一心一意的對付我們這裡，我想神界現在守衛一定不怎麼樣。”
校長的話意思有些明確的過了頭，副校長立即就覺得校長又無恥了。
“神族被伊紗破壞的一塌糊塗，所以現在是很好進入的。”
“你為什麼自己不去？”副校長問那個一直說的理所當然的校長。
校長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把實話說了：“因為我和伊紗之前定下的協議的關係，我和她的氣息十分的相近，現在只要我一離開學校，會被立即發現，實在是不好冒這個險。”他可沒有勇氣說，他和慕伊紗定下的協議，已經要了慕伊紗絕大部分靈魂了。如果說了，副校長一定會打死他。
連琉夜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自己最好的朋友，竟然喜歡上自己的主顧了。
造化簡直比神的預言還要神奇。
“你要我去神界幹什麼？”副校長問，第去神界他沒什麼把握，神王在吞噬了月白的魔力之後，變得凶殘，實力也是突飛猛進，遇到他，能順裡逃生如同慕伊紗這樣的人的存在，還真是少之又少，副校長可不認為自己是這少之又少的人。
“不用擔心，不會要你的命的，現在神王不是不在神界嗎？”校長諂媚得說著，“麻煩你去神界將月白和羽白這兩個惹麻煩的救出來，如果他們倆真的死了，那麼你在乎的人，可是會真的崩潰掉。對伊紗而言，救出月白和羽白就是她這輩子唯一的追求了，不過說真的，這個丫頭還真的自私啊。”
副校長倒不是這麼認為，每個人都有能力的極限，能保住多少就保住多少才是明確的選擇。
“我不知道他們在哪裡，怎麼去救他們。”副校長和月白還有羽白也接觸過，他不喜歡他們，但是也不討厭他們，所以為了慕伊紗去救他們也不是不願意，只是校長什麼都不說就這樣讓他去那個龍潭虎穴，是不是有些太看得起他了，或者說對他的生命十分的不負責。
“我會給你地圖，然後還有幾個推測的地點，你去看一下，能找到他們最好，如果找不到就算了，然後我會將這些地方的防禦機關之類的東西都告訴你，一切以你自己的安全為主。”校長說，比起慕伊紗，他和副校長的關係要好得多。
“哦，知道了。”副校長說，他活了太久，對世界還真沒有多少留戀。
“我一定會把他們倆帶回來的，記住，在我離開這裡的時候，你要看好她。”副校長說道，他沒有表面上那麼相信慕伊紗，經歷了兩世，這其中隨便一件事就能把人壓垮，但是她還在撐著，一直撐著，機器超負荷還會壞掉，人呢……
“我知道，我會看好她的，不過你要給我記著，一定要回來哦。”琉夜也是沒有的選擇，在這個世界還有能力闖神界的只有三個人，慕伊紗，他還有周黎，而他和慕伊紗現在都不能離開伊利亞，如果還有其他的選擇，他怎麼也不會讓周黎去冒險。
“現在知道擔心我了，我知道了。”周黎和平時一樣，對什麼都漠不關心，只是在校長給他任務的時候，保證質量的做好就是。
不知道為什麼，周黎自己心裡也沒有底，這一次任務他到底會經歷什麼，能不能活著回來，他也不知道。
這一次的對手，真的太強了。
“喂，記得不要將我屋子裡的酒偷喝了啊。”副校長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琉夜沉默。
“她還沒有回來？”副校長看著空曠的閣樓問，紅蓮在角落裡點點頭。
“還沒有，一直在哭。”
“將那裡封閉了，不要讓學生進入，她上古神族的力量封印已將全部打開了，會不由自主的吸引其他人，這個學校也不是全部都是好人，我們現在還不能讓人發現她的存在。她哭好了會自己回來的，我等會會出去一趟，你繼續在這裡看著。”副校長看了一眼顯示屏，慕伊紗趴在那裡哭已經很久了，副校長嘆了一口氣，他也不清楚慕伊紗要用多長的時間才能緩過來。
“副校長你去哪？”紅蓮問。
“剛剛校長喊我過去……”
“是不是讓副校長去神界將月白還有羽白帶回來。”紅蓮沒有等副校長開口，就搶在他前面說。說到這個他還是有點愧疚的，副校長在之前就知道月白和羽白的重要性，讓他去帶他們回來，卻不想自己沒辦法完成任務不說，還把事情搞到這個地步。
“是的。”副校長也不隱瞞，直接點頭。
“副校長，你去過神界嗎？”紅蓮站起來，他那處揹著光，完全看不清紅蓮的表情。
“去過幾次，但是我不喜歡神界，所以沒在那裡呆好長時間。”副校長在等著校長將神界的資料全部傳送過來。
“現在的神界和上古神界佈局幾乎一樣，我在神界的幾天觀察發現到了這一點，還有，我在神界行動並不受阻，所以我在神界各個位置幾乎都晃了一圈，對神界應該比你瞭解的多。”紅蓮走過去，在桌子上快速的用魔法將神族的各種佈防重點全部畫出來。
“你的意思是想和我一起去嗎？”副校長坐在椅子上，一臉玩味的看著紅蓮，“你應該知道現在的神界並不安全。”
“我知道，剛剛您走了之後，我就在想校長將您喊去的原因，很快就想到了。校長室希望利用現在神王並不在神族這個優勢讓您進入神界，但是神界並不是那麼容易進入的，校長想得太簡單了。”紅蓮說。
副校長聽到他的話，直接搖了搖頭：“你說錯了，校長不是不知道，而是這是我們沒有選擇後的選擇，現在神王不在神界，我們還有試一試的可能，如果神王回去了，我們就徹底沒戲了。”
紅蓮愣了。
“不過我好奇地是，為什麼你會想到校長室讓我去神界救出月白和羽白。”
“因為……”他指了指螢幕上低著頭哭的慕伊紗，“現在的伊紗完全沒有戰鬥力，人因為要保護什麼，才會激發出無限的力量，而伊紗現在覺得自己什麼都保護不了，她一定會自暴自棄，還會把一切的責任都歸根於自己的身上。”紅蓮石很瞭解慕伊紗的，從第一世開始，從他是她的玩伴開始。
“你並不瞭解伊紗，伊紗是很脆弱的，而且在放棄希望之後，就會變得特別頹廢，那是誰都勸不會來的，現在的她，因為知道月白和羽白沒有死，所以才會回到伊利亞來找幫助，如果他們倆死了，伊紗絕對會陪著他們去死。我們要拯救伊紗，只能救出月白和羽白。”紅蓮嘆息著說，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就不應該跟著他們倆會羽族，真沒想到就是憑著那時候的羽白和伊紗的力量都阻止不了月白，僅僅是一把聖劍的力量就這麼可怕，如果神王就黑暗聖劍的力量全部吸收，就不知道……
這種事還是不要想了。
“你是想給我帶路嗎？”
“是的。必要的時候，你不需要保護我，只要救出月白和羽白就行了，我不會給你拖後腿的。”紅蓮決絕得說。
“你如果出事了，”副校長站起來。拍拍紅蓮的肩膀，有些頭疼的說，“伊紗那個小鬼肯定就徹底放棄希望了，不要小看了你在伊紗心裡的地位。”
“可是……”紅蓮還想說什麼。副校長打斷了紅蓮準備好的發言，笑道：“放心，我會帶著你一起去的，你給我好好保護你自己，不過你也可以放心，我會在最大限度裡保護你的安全的，反正帶著羽白和月白是帶著，帶著你也是帶著，一起去吧。”
地圖沒有活人嚮導重要，不過，副校長在心裡為自己叫苦，真的帶一個人去，接下來的麻煩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謝謝校長。”紅蓮沒什麼喜悅，畢竟這是玩命的舉動。
“也許是我謝你。”
……
“校長，我帶著紅蓮一起去神界，馬上出發，會盡快回來的，你在這段時間，儘量幫我們瞞著慕伊紗，她的安全就全部放在你身上了，還有，現在學生的情緒也不是很穩定，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能保住多少就保住多少吧。”副校長和校長聯絡之後，就帶著紅蓮去了神界。
慕伊紗一無所知。
校長看著這三個人頭疼了起來，一個一個都不讓人安生。
慕伊紗一個人在玫瑰花園呆了很久，到了半夜才發現自己全身冰涼，狠狠地打了幾個噴嚏。想站起來，但是身體麻痺了，根本懂都動不了。
真的很討厭這種無力感。
琉夜看著她掙扎了很久，他就站在一邊，看著。
慕伊紗心一橫，以意念控制聖劍在自己身上近乎自殘的劃了一刀，突如其來的刺激，讓慕伊紗恢復了一點知覺，她撐著站了起來，手顫抖著拿著劍。
血順著大腿流下來，在地上盛開大朵大朵鮮豔的花。
“你還真的不怕疼。”琉夜站在她身邊，沒有絲毫出手幫忙的意思。
“你想多了，我很怕疼。”慕伊紗抬起頭，揚手就治好了她流血的傷口，“但是傷口的疼……”她又在自己的手上劃了一刀，“這個其實不是很疼的。”
比這疼的事多了去的。
琉夜笑著說：“自殘嗎？比起自殘，我們來交換好不好，只要交換，我就能幫你解決這些事了，”
“你不是說你現在也無能為力嗎？”
“之前我是這麼覺得的，畢竟現在事情發展，早就不是預言寫得那樣了。不過還是有解決辦法的，就是沒有之前的好用罷了，但是對你而言都是一樣，就是……”
後面也不用多說了？
“就是死是嗎？”
“是的，但是你現在將命交給我的話，我也許會幫你保住你所在意的人，如果連我這一層的保護都沒有了的話，你說還有什麼辦法呢？”琉夜這個沒有誠信的保障，說出來卻底氣十足。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保護他們呢？”慕伊紗搖搖晃晃地走過去，“為什麼你不覺得我最後的選擇是……大家一起去死呢？”
“你還真的和紅蓮說的一樣，頹廢了。”琉夜躲閃了一下，慕伊紗現在確實頹廢了，但是殺意卻是十分的明顯，說不定隨手一劍，就想要了他的命。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然後還有一個壞訊息。”琉夜沒有攔著慕伊紗，他相信慕伊紗看到接下來的畫面之後，自己會自覺的停下來的。
他拿出了水晶球，將畫面無限放大。
慕伊紗停了下來。
“看到了是不是，我記得你是會讀脣語的。”琉夜並沒有看畫面，他也不想看。
“月白和羽白已經回來了，紅蓮……我來不及救他們，神王在結界外發現他們了。”琉夜長嘆了一聲。
“你竟然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讓紅蓮做這麼危險的事！”就像琉夜意料到的那樣，慕伊紗幾乎不用思考的就將劍插進了琉夜的心臟，“你竟然都不告訴我，就讓……”
就讓副校長去了神界。
神界現在正在坍塌，正在毀滅，這是比神王還在神界的時候還要危險好不好，他應該知道的，但是明知道會是這種狀況還要讓副校長去，這是要他的命嗎？
慕伊紗透過畫面看到，副校長在帶著紅蓮月白還有羽白回來的時候，受到追殺，最後還驚動了神王，在離學校只有一步之遙的地方，在學校結界的外圍，被神王重創。副校長沒有的選擇，和神王正面對上了。在交手之後，不敵，他轉移了神王視線，巧妙的利用戰術，將月白紅蓮羽白送出去。
“我承諾過，會好好保護你，算是做到了，你帶著他們倆趕快走，記著，替我告訴朱雀一聲，雖然她現在不是朱雀了，但是當初的承諾還要繼續，讓他答應我，我提的唯一條件，就是讓她不管遇到什麼，都給我好好活著，記住了。”慕伊紗看著螢幕，讀出了他的脣語。
她在成了慕伊紗之後，已經不記得這個約定了，但是有人幫著她一直記得。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這個世界和她有關的人，她不希望任何人會死。
“現在說什麼都遲了。”琉夜說。
在副校長死了之後，紅蓮並沒有順利的逃脫，而是在此被神王追上，紅蓮在重生之後，實力要相當長的時間才能恢復，而此時的他，根本不堪一擊。
紅蓮沒有辦法，他選擇了自燃，用鳳凰火焰，將結界外面的神界眾人全部燒了，火鳳凰自燃的火焰，比紅蓮業火更為厲害，什麼都能燒包括空間。
“副校長啊，我可沒有辦法傳遞了，但是我向月白還有羽白的腦子裡植入了這一條資訊，等他們見到朱雀之後，他們一定會傳達的，你的這一條願望，不僅是你，也是我的願望，讓她一定要好好活著。”每個人都是在爭取最後的希望，即使渺茫的要看不見，但是還是不願意放棄。
而她是最後的希望了，如果神都拯救不了眾生，這個世界就真的完了。
不過，伊紗，朱雀，上面的話我們都是隨便想想的，就像你說的那樣，世界怎麼樣管我們什麼事，我們只希望你好好活著。世界完了就完了吧。
“不要啊，不要啊！”
“在結界外面的鳳凰火焰還沒有停下來，我不知道紅蓮石怎麼做到的，整個學校都在火焰包圍內，因為那一層火焰的保護，所以學校現在非常的安全，至少在十二個小時之內不會有事的。”琉夜對紅蓮還有副校長的死十分遺憾，也十分的心疼，但是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他沒辦法改變了。
“你可以預見未來，每次你都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但是你還是讓他們去做這種事了，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要他們死的！”在和琉夜相處這麼多天之後，慕伊紗已經得出這個結論了。
劍扎進琉夜的心臟處，但是琉夜不僅沒有死，連血都沒有流。慕伊紗睜著眼，拔出劍在琉夜身上瘋狂的紮了起來。
“沒用的，你知道的，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死去的，在你還活著的時候，我是不會死的。”琉夜譏諷著，他的命運和慕伊紗的連在一起，而且是單方面被動，所以只要慕伊紗活著，他就不會死。
“啊啊啊！”慕伊紗抱著頭，要瘋了。
“伊紗，和我交換嗎？”琉夜說。
“交換，交換你妹！”慕伊紗紅腫的眼睛裡全是赤果果的殺意。
“我會毀了這個世界，我在意的全部被毀滅了，為什麼我要管這個世界的死活！”慕伊紗舉著聖劍，架在自己脖子上，她已經徹底放棄了，“我死了你也會一起死對吧，我們一起死吧。管著個是吉恩幹嘛，你管它doomsday或不會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真是，沒想到作為上古之神的慕伊紗，竟然會這麼死去啊！”琉夜也不攔著她，“你死了我也無所謂，不過，你不想知道月白和羽白的情況嗎，他們倆可是最後被紅蓮送進了結界哦。”
“月白，羽白……”慕伊紗手上動作停了下來，她看著自己手裡的劍，十分疑惑，她都在幹嘛……
“月白和羽白怎麼樣了！”慕伊紗吼道，她受不了這樣一波又一波的打擊了。
“我們怎麼樣了，伊紗……”慕伊紗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到了十分熟悉的聲音，“我們只是幾天不見，你就想著死了嗎？伊紗，如果是這樣，我們做這麼多是為了什麼？”
月白的話讓慕伊紗一頓，接著就整個人倒了下去。
嘭。
“月白。”慕伊紗趴在月白身上哭了起來，因為之前已經哭得太厲害，所以她已經沒有眼淚了，眼睛裡流出來的全部都是血。
“伊紗，你就是這麼等著我們回來的嗎，你不記得我們和你說過的話嗎？”月白抱著哭成淚人的慕伊紗嘆著氣。
“我……”伊紗摸摸眼睛，臉上全是血。
“我們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你好好活著。”月白嘆了一口氣。
“我……”慕伊紗猛地推開月白，猙獰的說，“憑什麼啊，憑什麼，我有叫你為我做這麼多嗎！你們希望我好好活著，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只有自己一個人活著，因為自己的活著而讓周圍的人全部死了，還不如我也死了！你們憑什麼這麼自私！”
慕伊紗已經接受不了了，紅蓮的死，副校長的死，給她造成了的精神壓力太大了。
“朱雀！”羽白一直在一邊，他看不下去了，扶著慕伊紗的肩膀，說，“我們知道你承受的壓力大，但是，朱雀不要放棄好不好，不只是你，我們每個人都在努力活著，我們都不想死，所以你更要好好活著，現在能就我們的，就你自己的只有你。”
“羽白……”慕伊紗低著頭，血淚一起流。
“我認識的朱雀，我認識的慕伊紗，都是堅強的，但是其實我更喜歡你是朱雀的時候。”羽白摟著慕伊紗輕輕地說，“那時候的你很快樂，無憂無慮。”
這話也只有羽白能說出口，當初慕伊紗做朱雀的時候，憂慮多著呢，天天擔驚受怕生怕自己被月白還有羽白抓了回去……
“羽白，我，這些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明白沒有用啊，你不明白，看著你們一個個受傷，看著他們一個個死亡時我的感受。如果有一天，也許只有我死在你眼前你才能懂……”
“不要亂說！”羽白打斷她的話，捂著她的嘴，“我承受不了。”
“你都承受不了，憑什麼我要承受得了呢？”
“不一樣，我們倆不一樣，你是上古神，你是這個世界的希望，而我不是，我要守護的只有你，你知道嗎，你是我的全世界，但是你的全世界沒有了我還有很多很多。”雖然說的很不願意，但是這就是事實啊。
慕伊紗苦笑著，點點頭，點的十分的不願意。
“朱雀，不要難過，我們一直陪著你的，紅蓮，副校長也是。”羽白說得連自己都說服不了，但是現在慕伊紗精神極度混亂，必須先安撫了她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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