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緣起_第一百三十三：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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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緣起_第一百三十三：心如死灰

“柳汐，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臉色這麼難看？”眼前所發生的一切讓璇覃的心思也變得沉重不堪起來。

柳汐揉著泛黑的眼睛，推開璇裕的手，跌跌撞撞地衝出了華軒殿。

“柳汐——”

撞上一個佇立於殿門外的身體，柳汐扶著殿門，定睛一看，竟然是杜鵑！

“杜鵑——”認出她的還有璇裕和璇覃。

杜鵑慌忙地行禮：“杜鵑拜見皇上！”

“免了！”璇裕皺眉，不耐地擺手道，“先不說別的，先看看柳汐吧，她好像不太對勁啊。”

柳汐搖搖手，無力地說道：“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柳汐，眼下瑞王府的案件也算是被你查得水落石出了，你不應該高興嗎，為何你看起來會如此疲憊且傷心欲絕呢？”

將剛剛所發生的一切都看在眼裡的杜鵑也被情緒所波動，一時間難以平復，她以為世間的痴兒只有她一人，且不知，還有人比她更痴更傻。

“我，我只想找出真相，我只想給死去的人一個說法，可是，為何結局會是這樣？為什麼，他們都不肯重新來過，要走上絕路？我的初衷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親眼目睹年如華和輕眉前後輕生，死法絕決，死相慘烈，又目睹璇羲悲傷欲絕，猶如死灰一般的模樣，柳汐忽然間懷疑起自己的初衷是不是錯的。

“柳汐，這不是你的錯。”圍在她身旁所有的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著同一句話。

柳汐掙脫他們，步伐踉蹌，在明滅的燈火中跌跌撞撞。

“柳汐，不要這樣——”璇裕大步上前，攔著她，焦慮擔憂，說道，“說得不好聽一點，朕倒覺得他們是咎由自取，自有餘辜，你又何必自責至此？”

“柳汐，你是見不得王兄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吧？”璇覃雙臂抱胸，廊前的燈光忽明忽暗，照在他的臉上比平日裡又多了幾分邪魅之氣，薄脣間不冷不熱地道出柳汐心裡最為難言的傷痛。

“覃弟！”璇裕心口一窒，不由得厲聲喝止。

璇覃撇嘴，對於璇裕他當然忌憚幾分，可還是忍不住嘟囔著：“皇兄，她分明心有所屬，你又何苦自欺欺人，哪怕您是皇帝，依她的個性也定不會遷就於你的！” 

“你——”見璇覃竟然說出這樣的話，教他又驚又氣，又嫉又恨，最後看了柳汐一眼，不顧他人的目光，竟然一把拉起失魂落魄的柳汐道，“跟朕來！”

“哎，皇上！”

墨綠忠心護主，也不怕眼前的人是哪個，竟然攔著他們的前面，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皇上，求您不要為難我們家公子了，她著實是太累了，這十幾日來，她忙於查案，疲於奔波，早已體力透支，況且，這會子剛下了馬車，來不及沐浴用膳直奔華軒殿，又目睹這年公子和眉側妃死在她眼前，奴婢怕公子已身心俱疲，怕——”

“柳汐——”

“公子——” 

這邊墨綠的話還沒說完，那邊柳汐眼前一黑，整個人軟軟倒下，璇裕和璇覃幾乎同時出手，一人一側抱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