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從未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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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從未如此
劉妍惜直直的盯著南宮墨，看到南宮墨咬下手上那精緻的糕點，然後一點一點的嚥下去。忍不住的，脣角浮起一抹笑意，她的計劃終於要成功了，不是嘛？
“惜兒，今日墨哥哥還有事情，你先回去好嗎？”劉妍惜眼底裡那抹光芒，讓南宮墨心底生了疑惑。他不過是吃了一塊糕點罷了，為何惜兒會如此興奮呢？
“墨哥哥，難道你還是因為惜兒的任性而不喜歡惜兒了嗎？”她怎麼可能會離開呢？離開，那就意味著功虧一簣了。而就差那最後一步了，她就可以如願以償了。
“惜兒，墨哥哥今日真的有重要的事情，下次墨哥哥再陪你，好嗎？”南宮墨用著商量的語氣，等一會兒檸兒應該就來了吧？無論怎麼樣，至少現在他覺得她們兩人還是不要碰到面比較好，畢竟惜兒才剛剛想透徹了。
“墨哥哥，就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等一下惜兒就離開，好嗎？”等一下，墨哥哥你肯定不會想讓惜兒離開的，劉妍惜的心裡很是篤定。再過一會兒就好。可是，她又看了看南宮墨的表情，怎麼現在還是沒有什麼跡象呢？真是讓她有些焦急了。照理說，灃兒那丫頭辦事應該是比較值得放心的。可是，怎麼這會兒了，墨哥哥怎麼還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呢？
劉妍惜在心底裡很是著急，可是又不好在面上表示出來，也忍不住的盯著南宮墨瞧。
“惜兒？”南宮墨有些困惑的看著劉妍惜，今日的惜兒確實比較反常，這一點，如果剛剛他還不是很確定的話，那麼此刻是再確信不過了。今日惜兒總是盯著自己瞧，如果是往日的話，即使她再怎麼的說喜歡自己，卻也沒有像今日這般盯著自己看的。到底，惜兒在看什麼呢？
“墨哥哥，怎麼了？”意識到南宮墨在看自己的時候，劉妍惜驀然發覺，自己今日好像表現的不夠自然啊。怎麼能夠一直盯著墨哥哥看呢？於是，她只得扯起脣角，轉移話題，道：“墨哥哥，近日很忙嗎？”劉妍惜看著南宮墨，然後努力的強裝著自然，在這一刻，她是絕對不能夠讓墨哥哥看出來什麼的。
只是，她越是告訴自己要自然一點兒，卻越是表情有些僵硬，脣角扯開的笑容就越是有些不自然。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是的，她的心底是有些心虛的，畢竟這樣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做呢，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墨哥哥啊！
如果這一次，成功也就罷了，那她相信依照姑母對自己的寵愛，最多也就責備自己幾句，然後就一定是勸南宮墨讓自己待在墨哥哥的身邊的。可是，如果不成功的，那一切就都沒有意義了。所以，這一刻是至關重要的。
“沒有，”南宮墨搖了搖頭，否認著。
“墨哥哥，以後帶惜兒學習射擊好不好？”突然的，劉妍惜如此開口。其實很早以前，她就對射擊很感興趣了。只因為，墨哥哥的射擊功夫很好，令她敬佩的同時，也想要和墨哥哥一樣，這樣她和墨哥哥之間的話題就又多了一個了。這一刻，她只知道，為了南宮墨，她可以付出一切，無論有多難。
“好，”南宮墨點頭答應了下來。只要劉妍惜別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內，他都是能夠應允的。
“謝謝墨哥哥，”劉妍惜興奮的上前一下子就摟住了南宮墨的胳膊，心底卻在奇怪著，怎麼還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呢？莫不是，是剛剛墨哥哥吃得太少了，所以沒用嗎？這樣想著，她就皺了一下眉頭，難不成要讓墨哥哥再吃一塊兒糕點嗎？可是，剛剛的那一塊墨哥哥已經是勉為其難了呀，那她還怎麼開口呢？
劉妍惜在心底想了又想，只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該選擇糕點了，或者選擇羹湯之類的也許會比較好一些。這一邊，劉妍惜的心底在百轉千回，思來想去的。
突然的，南宮墨只覺得渾身上下一下子就彷彿有熱流湧過一般，那份灼熱讓他有些困惑的皺了皺眉頭。這是，怎麼回事兒？南宮墨擰了眉頭，這份突然而來的感覺讓他在困惑的同時，忍不住的就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劉妍惜。剛剛，他不過是吃了一塊糕點罷了。
“惜兒，剛剛的糕點，有問題。”南宮墨的聲音，雖然還是如往常那般的冷淡，但是冷淡之中卻還是夾雜了淡淡的憤怒。如果他沒有猜測的話，剛剛的那塊糕點之上，應該是下了藥的。可是，惜兒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南宮墨有些不明白了，那日惜兒明明那般真誠的說自己已經放下了的。而今日，卻又有如此舉動。他的話，語氣說是疑問句，倒不如說是陳述句。
“墨哥哥，你覺得不舒服嗎？”劉妍惜聽到南宮墨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的話語的時候，不由的回頭看了他一眼。眼前的墨哥哥，雖然還是往日的那般淡然，但是臉色卻是有些紅了，莫不是因為藥物的作用嗎？
“惜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南宮墨的聲音，如果仔細聽的話，約莫帶了一點兒失望的感覺的。他那般信任的妹妹，今日卻給自己下這樣的藥，這讓他如何能夠不失望呢？原來，那日真的是他太大意了嗎？惜兒不過是在以退為進罷了，是這樣嗎？他心底不想相信，曾經在他心中，那麼單純的惜兒，竟然也學會如此了？
“墨哥哥，”劉妍惜在看到南宮墨臉上透露出來的那絲淡淡的失望的時候，又聽到了他如此的話，忍不住的，心頭一下子就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她輕輕的哭了起來，“墨哥哥，惜兒為什麼這樣做，難道墨哥哥還不明白嗎？”只是，因為惜兒喜歡墨哥哥啊！否則，惜兒又何必如此呢？
“惜兒，你太讓墨哥哥失望了，”南宮墨竭力的剋制著身體上因為藥物而帶來的那絲絲的熱，對著劉妍惜搖了搖頭。劉妍惜今日這樣的行為，確實是讓他失望頭頂了。
“墨哥哥，不會的，你怎麼能夠對惜兒失望呢？惜兒只是想要待在墨哥哥的身邊而已，只是待在墨哥哥的身邊而已啊！惜兒只是想如此而已，可是，為什麼，墨哥哥你就連這樣一個小小的機會都不給惜兒呢？”劉妍惜傷心欲絕的哭泣了起來。南宮墨這樣的話，確實是比打她一巴掌還要讓她難受的。
墨哥哥說，惜兒，你太讓墨哥哥失望了。墨哥哥怎麼能夠這樣說呢，怎麼能呢？她不過是想得到一個能夠陪著墨哥哥身邊的機會罷了。即使那個墨王妃的位子不屬於她，她也不會強求的。
“墨哥哥，惜兒不要王妃的位子，就算是側王妃，不，就算是墨哥哥的妾身，這樣惜兒也心甘情願，好不好，好不好？”劉妍惜抬起滿臉都是淚水的清秀小臉，朝著南宮墨哭訴道。就這樣，好不好？
“惜兒，你明明知道的，強求得到的感情，根本就沒有用的。墨哥哥的心底，一直以來都是當你是妹妹的呀，是妹妹啊，惜兒你怎麼能夠如此呢？”南宮墨有些壓抑的聲音響起來，這樣的惜兒，是他從來也不曾認識的。怎麼，一個曾經如此爛漫天真的女子，如今竟然會變得如此了？
“可是，在惜兒的心底，墨哥哥從來也不僅僅是哥哥呀，”劉妍惜的眼淚掉得越來越凶了。“從來，都不僅僅是哥哥呀，為什麼，為什麼呢？墨哥哥，難道你就看不到惜兒對你的喜歡嗎？”
“所以，惜兒，你就要靠這樣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嗎？即使，這樣的手段也許最後會讓你什麼都得不到，你也不惜如此嗎？”南宮墨搖著頭，臉上的表情有著隱忍，有著失望，有著惋惜，有著無奈，這樣的惜兒，他寧願從未見到。
“不會的，不會的，”劉妍惜在聽到南宮墨最後的話的時候，急忙的搖了搖頭，怎麼會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呢，只要她成為了墨哥哥的人，那這一切她都可以得到了，不是嘛？“只要惜兒成為墨哥哥的人，墨哥哥一定不會拋棄惜兒的。”
“惜兒，出去，”最後，南宮墨對著劉妍惜有些惱怒的喊道，隨即隱忍的身上帶著的讓他有些剋制不住的痛苦，走向了窗邊。
“墨哥哥，惜兒不出去，惜兒不會出去的，”看著南宮墨的臉上那一絲絲的痛苦的表情，還有他眼底裡的那絲絲的隱忍，劉妍惜慢慢的靠近南宮墨。只是，她的腳步卻在看到南宮墨突然轉頭時那眼底裡對她的怒意而略微的停頓了一下。
只是，卻也只是停頓了一會兒，她就繼續向著南宮墨走去，伸手挽上南宮墨的胳膊。“墨哥哥，你不要這樣好不好？這藥的藥性很強的，這樣子下去根本沒有辦法的，你讓惜兒成為你的人吧，好不好？”劉妍惜緊緊的抓著南宮墨的胳膊，卻被他突然的甩開了胳膊。
“惜兒，出去，不要再讓墨哥哥說一遍，”如果換成是其他的女子的話，南宮墨是絕對不會客氣的，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他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的，這個女子，即使犯下了如此錯誤，他還是不願意如此對待她的。
“墨哥哥，求求你了，好不好，你這樣子是不行的，”劉妍惜猛力的搖頭，然後小手扳過南宮墨的身子，踮起腳跟，就把自己的脣瓣湊近南宮墨的。只是，他卻像是料到了劉妍惜有此動作一般，猛然的絲毫不顧及她會不會摔倒似的，大力的甩開了劉妍惜。
‘碰’的一聲，只聽得劉妍惜的身子由於南宮墨力道之大，而猛然的就被甩到了地上。手臂上傳來的疼痛，瞬間就讓劉妍惜的淚水湧得更加的凶了。這是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墨哥哥用瞭如此的力道，只為將她推開。
從小，打從她有記憶開始，墨哥哥對她就一直都是照顧有加的。可是，這一次，她難道真的就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誤嗎？竟然，墨哥哥會如此對她。身體上傳來的疼痛一下子就淹沒了劉妍惜，可是卻比不上心底的那些難受。真的，那個女子就好到那種程度嗎？
“出去，惜兒，”這一次，南宮墨的聲音很是冰冷，這是劉妍惜從未聽到的，彷彿在這一刻，她的心就在不斷的下沉。
“墨哥哥，墨哥哥，你從來沒有這麼對待過惜兒，”她如實說道，有史以來，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吧？
“惜兒，你真的不應該這麼做的，”南宮墨沒有望向坐在地上的劉妍惜，更是沒有上前去將那個淚眼朦朧的女子扶起來。這一次，就當是給劉妍惜一個教訓吧！因為疼痛，所以才會更加印象深刻不是嗎？
“墨哥哥，”劉妍惜還是不甘心，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南宮墨會有如此強的隱忍力，看著他的額頭上冒出來的點點的汗珠，她的心底卻是越發的難受了。那種難受，無法由說，卻是真真切切的讓她傷心了。
劉妍惜撐著自己的胳膊，慢慢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然後站了起來。
“惜兒，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不會用這樣的行為，來傷害他人，到頭來卻是傷害了自己。
“墨哥哥，以前的惜兒，是什麼樣子呢？”劉妍惜痛，卻還是問了出來。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在南宮墨的心底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可是，她卻是知曉了，如今的自己，在墨哥哥的心底，恐怕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印象吧？
在她打算如此的時候，恐怕就已經賭上了自己在墨哥哥心底的印象了吧？可是，她卻還是一意孤行了。沒有考慮到自己如此做的後果究竟會是什麼樣子的，沒有考慮到即使是這件事情成功了，可是墨哥哥心底如果根本沒有她的話，即使是她成為了墨哥哥的人，卻還是一無所有吧。
就像剛剛南宮墨所說的一般，就算是今日她真的變成了他的人，可是他也是絕對不會承認的吧？畢竟，墨哥哥已經是再三的強調過的，那個女子在他的心底有著不可替代的份量的。所以，她真的是徹徹底底的輸了，不是嘛？這，就是所謂的‘不戰而敗’嗎？
她甚至都沒有和那個女子公平競爭過，可是她就已經輸了，輸的徹底，輸的無奈，甚至不留一點點的痕跡。她承認自己是輸了，輸給了她在墨哥哥心中的地位，她沒有想到，墨哥哥即使到這個時候，也依然會為了那個女子而隱忍著。
原來，這就是墨哥哥所謂的感情嗎？自願為那個女子做一切的一切，哪怕再困難，他也絕對不會放棄。就如同此刻的墨哥哥一般，哪怕那個藥物對他的影響力再怎麼大，可是，他卻仍舊會為了那個女子而剋制著自己。
只是，有一點，劉妍惜終究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的，那個女子，究竟是哪裡吸引了墨哥哥呢？為什麼，會讓墨哥哥能夠心甘情願如此為她呢？
她不明白，即使知道自己已經是徹頭徹尾的輸了，卻還是想要明白，她到底是哪裡輸給了那個女子。而那個女子，到底是哪裡比自己好呢？
“墨哥哥，惜兒問你一個問題，可好？”劉妍惜聲音裡帶著淡淡的抽泣，可是，她卻還是不由自主的把心底疑惑問了出來，她想知道，這一刻，她迫切的想知道，那個女子，到底是贏在了自己哪裡呢？
“嗯，”南宮墨點頭，聲音卻是輕到幾不可聞。這樣的藥物，恐怕真的是沒有幾個人能夠受得了的。可是，他的心中，卻有這一個執念，那一份執著，已經足夠讓他對這般強烈的藥物做對抗了。
他是絕對不能夠背叛檸兒，絕對不能夠的。心底就這樣想著，南宮墨突然覺得似乎藥物的效力也在一點一點的減少一般。他的腦海裡，沈輕檸絕美淡雅的容顏一直浮現在腦海裡。此刻，他知道，只有如此，他能夠告訴自己要支撐下去，絕對不能夠背叛檸兒。即使檸兒也許會原諒他，可是，他卻是仍舊不容許自己背叛檸兒，哪怕一丁點兒，都不容許！
“墨哥哥，到底，那位姐姐是哪裡吸引了你呢？讓你心甘情願如此？惜兒不明白，墨哥哥從來就不是一個單單憑藉外貌就喜歡一個女子的人？”劉妍惜把自己心底的問題終於問了出來，到底是哪裡呢？
“惜兒，你相信一見鍾情嗎？”南宮墨輕聲問道，似乎又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那日墨哥哥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就已經吸引了墨哥哥的視線了。當時墨哥哥還不知道那就是所謂的‘愛’，後來才知曉，原來那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南宮墨的聲音裡，似乎有著淡淡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