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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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所謂偷雞不成蝕把米(2)
“放肆!”林太后見狀連忙叫宮女上去架開了錢如,而安秀兒卻是心有餘悸的看著如妃,嬌弱的很,眼角卻有掩不住的欣喜光芒。
“這一切皆是貴妃娘娘安排的,貴妃買通了太醫,先前用冰雪拭器,血自然不凝……”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如此拙劣的藉口,怕是連安秀兒自己都不會相信,更不用提久居深宮,深諳嬪妃手段的林太后了。
“臣妾與貴妃同住一宮,那日偶然在門後聽到,本來想上稟皇上和太后娘娘,可是貴妃抓住了臣妾自小一起長大的楚兒,拿此要挾臣妾……臣妾…還望皇上和太后娘娘饒恕!”
“你這個賤人,原來都是你設計好的!”錢如一聽此言,這才明白了之前種種,原來她來拜見自己,故意讓打扮明豔的楚兒將水潑在自己身上,好引得自己發怒……怪不得,怪不得她能將身邊的宮女爽快的送給自己!
其實錢如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一點,那就是狗急了還會跳牆,更何況安秀兒被她日日打罵,日日折辱,早存了殺心,如今也算是她的報應吧!
“將如妃的嘴堵上!”林太后聽著錢如汙濁不堪的話,暗自皺了眉吩咐道。
“皇上,太后娘娘,如今臣妾盡數說出來,求皇上,太后娘娘,救救楚兒——”安秀兒看著錢如怨恨的目光,雖然得意,卻也是裝出害怕的樣子道:“貴妃娘娘宮裡有個暗牢,那裡有各種刑具,臣妾恐怕…”
“暗牢?皇上,這…”林夕若臉上一副不知所云的樣子,看著安秀兒可憐抽泣的模樣,似是動了惻隱之心將她扶起來道:“姐姐怎麼不早些來找皇上,楚兒也就不用受這麼多苦了,想必是姐姐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怎麼辦吧!以後可要早些說出來。”
林夕若輕輕一句話,便說出了眾人心中的許多一點,也是,安秀兒早不說晚不說,為何在這個時候冒這麼大風險說呢?好姐妹受苦了這麼些天,她就沒想辦法,只等到今天嗎?
不過這話也有另外一個作用,便是將安秀兒和她的關係撇的清清楚楚,如今安秀兒是友是敵她還不確定,也不能僅看她如此便貿然出聲幫助她,誰能說得清這後宮中的風雲詭譎呢?
“臣妾也想,可是貴妃娘娘跟臣妾說,事成之後,自然會放了楚兒,反之就…”安秀兒說到這裡仍然心存恐懼的道:“當時臣妾也不知道怎麼辦,只好答應她,可是貴妃娘娘如今連皇子殿下都利用,臣妾真的是怕她…”
“以前先皇后在的時候,對待後宮之人極好,如今臣妾見了儷妃妹妹如同見了先皇后,念起凰懿皇后的德行,臣妾自愧不如。”
這麼一番話說完,大家都是信了七八分,雖然這理由冠冕堂皇,可是錢如的狠毒眾人皆知,有人反她,隨意哪個理由充數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夜宮昊聽她提起凰懿先皇后,慌了神,許是不想讓林夕若再疑心什麼,打斷了道:“既然如此,便搜宮吧!”
“臣妾謝皇上。”安秀兒起身再次行了個萬福,內地裡卻是嘆林夕若好深的心思。
如此一來,皇上和太后必然會對她起疑心,而林夕若自然也有了拿捏她的把柄,可是…安秀兒眸子裡透出不易察覺的狠厲,就算是這樣,她也要絆倒如妃,當日錢如明裡暗裡不知給她受了多少屈辱,打罵自己還能忍,可是她居然每次在自己承寵回來時逼著喝了不知多少的紅花!
其實錢如大可不防,因為夜宮昊從來沒有臨幸過安秀兒,夜宮昊一直在內心排斥著夜雲天(先帝),可是他不知道他比夜雲天還要痴情。
“楚兒——”安秀兒發了一會兒怔,可她也不
是蠢人,只是發呆了一會兒,看著他們抬上一個血人,不可置信的看了半會兒,剛剛停住的淚珠又滾落了下來。
像是努力抑住撲在那人身上哭泣的衝動,她遠遠的望著,像是入了魔怔一般道:“楚兒,楚兒…”
“這…”林夕若深吸一口氣,她雖然算是死門關上走上一會的人,可也沒有見過如此瘮人的場景。
那名叫做楚兒的宮女,毫無聲息的躺在地上,好像已經死去多時,她的面容已經被血汙濁,一半盡是恐悚的刀痕,一半好像被什麼人撕扯下來,而其他部分的慘狀就更不用提了。
“不要看。”夜宮昊看林夕若愣愣的樣子,心道她是嚇壞了,連忙將她拉到身後,吩咐地上已經愣住的太醫道:“還不快給她診治!”
“是。”醫箱是太醫隨身帶的,那名年輕太醫走到楚兒身邊,卻是有點不知所措,人都這樣了,還救什麼?
也許是女子的執念太深,地上的楚兒慢慢睜開了唯一能動的眼睛,血跡斑斑的手掙扎幾下,指向如妃,吃力的道:“好…冤…”
說完手有垂了下去,只是那瞪著錢如的眼睛一直沒有閉合,好像是死不瞑目。
林夕若雖然躲在夜宮昊的身後,可還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心意微動,卻還是沒有感覺得到小若,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楚兒垂下手臂。
“楚兒——”安秀兒沒顧上身邊人的阻攔,兀自撲到了楚兒身上,雖然哭著傷心,可心裡卻是百味交雜,看剛剛錢如驚愕的神情,想必是楚兒至死都沒有說出自己的計劃以求安寧,可是自己卻只是將楚兒當成了一枚棋子。
在這深宮中,就這麼個真心待自己的人卻死了,安秀兒望著楚兒驚悚的臉,攥緊了拳頭,心裡暗自道,楚兒,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找到你的父母,給他們個安寧!
安秀兒就在拭淚的當上,也沒忘記從袖中掏出繡帕,似是無意的在太醫眼前晃過。
那年輕太醫心中一慌,再看到安秀兒手上那串佛珠後,忽然額上就冒出了滴滴汗珠。
“太醫在想什麼這麼入神?”就在大家都沒有注意到太醫的反常時,林夕若忽然開了口。
“你還想說什麼?”夜宮昊真正生氣的時候從臉上是看不出來異常的,可是在他旁邊的林夕若分明能感覺的到那種強大的壓迫感。
“臣的確受人指使,而微臣只求一死。”太醫深吸一口氣,雖然面朝夜宮昊,然而視線卻在錢如身邊的陌紫身上頓了頓,面龐竟然浮上絲絲笑意,雖然他知道她對他無意,可還是願意傾盡一切,“那主謀便是貴妃娘娘,秀妃娘娘所言不假,物證俱在,臣無從狡辯,臣願意一切招來,只求一死…”
“皇上,這等人是不配留在宮中了,把他遣出去吧!”林夕若心下了然,打斷了那太醫接下來的話。
“這兒豈有你一個嬪妃說話的份?”林太后早已因為林夕若先前的舉動不滿,如今想來這一切禍亂皆是由她引起,怎麼也不能附和她:“皇帝,就這麼輕的處罰怕是不妥吧!”
“便聽了愛妃的。”夜宮昊好像偏偏是與林太后作對,緩緩開口說得挺孝順:“這些後宮瑣事便不勞母后操心了,皆有儷妃做主便是。”
“來人啊,將這太醫打一百板子,扔出宮去!”
“哀家乏了,不比年輕嬪妃們。”林太后無故受了冷場,心裡自然也不是滋味,由著浮萍將自己扶進去道:“哀家老了,可心裡還清楚得很!”
這一句話明顯是說給林夕若聽得,她笑的很從容,心裡卻如同林太后一樣很不是滋味,自己在宮中唯一的親人,如
今都不能夠坦然相對嗎?
“如妃剝奪封號,也一併遣出宮吧!”夜宮昊談到錢如的處置,語氣忽然緩下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自己要作孽,也由不得他不念故情了!
“皇上,皇上!”錢如掙脫鉗制住她的老嬤嬤,撲到夜宮昊面前道:“臣妾跟在皇上身邊日子最長,如今皇上就要這麼不顧情分嗎?”
“臣妾可以為了皇上什麼都不要,如今便是這個下場,皇上,你好狠的心!”錢如悲慼的哭著,腦袋瓜卻尚有一絲清醒,她清楚哪些事能說,哪些事不能說,“臣妾跟在皇上身邊,受盡了罵名,原來,原來,便是如今…”
“皇上,貴妃姐姐好歹也是晟王殿下的生母,若是將她趕出去了,怕是不利於小皇子啊!”林夕若看夜宮昊微微有了幾分動容,忙開口道。
這話表面是為錢如開脫,可暗則是提醒夜宮昊不要忘記了如妃的所作所為,她對自己的孩子都能下的手,能讓皇子成為爭寵的工具…
“又不是她一個能夠撫養皇子,以後晟王便由你撫養吧!”夜宮昊聽了,看著面前已經狼狽不堪的錢如,想到她的狠毒心腸,徹底冷了心,連最後的一分動容都消失了,便聽得他說:“朕念著情分,便保留你貴妃的封號,只是自此煙霞宮便畫地為牢,作冷宮吧!”
“皇上——”錢如眼睜睜的看著夜宮昊揮袖離去,心裡卻是清楚的很,這一次她真的沒有辦法再挽回他的心了。
“妹妹可要多謝姐姐將兒子送給妹妹。”林夕若看著夜宮昊遠去,倒也不急著去追趕,慢慢走到錢如面前屈了膝,用只有她們兩個聽得到的聲音說:“如今便是你為竹落,雨嬪,以及被你害死的許多人償命的時候了!”
說完林夕若起身出了安壽宮,再沒有管錢如臉上尤為精彩的神情。
“姐姐可是沒見到如妃吃癟的樣子,真叫人爽氣!”林夕若出了安壽宮沒多久,身後的安秀兒就跟了上來。
“這聲‘姐姐’妹妹擔不起。”林夕若微微蹙了眉,倒是沒有顯出太多的喜悅,她可不會認為錢如會善罷甘休。
“是,倒是姐姐我失了分寸。”安秀兒很快改了口,勾了笑道:“妹妹可還滿意姐姐這份見面禮嗎?”
“姐姐好手段。”林夕若話中有話,聰明的人都是明白的。
其實她真是沒想到安秀兒對錢如的怨恨之心居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這次冒了這麼大的風險,而只是僅僅為了給她的一份見面禮嗎?
看樣子,是不答應也不行了,不過這也蠻好,至少多一個盟友也要比多一個敵人好,再者說她有了拿捏安秀兒的把柄,事情也會好辦得多。
當日如妃遣了人來拿祈巫的繡帕,卻不知道祈巫根本就沒有刺繡,也不會,這時還要拿給錢如過目,便拿了碧雲的去充數,等到給太醫時,便換成了那條金繡帕,太醫自然是不識得這等貴重之物的。
而那太醫是錢如先前收買好的,檢驗皇家血脈是整個太醫院一起監督的,她沒有辦法買通整個太醫院,可卻能買通一個年輕太醫,而到了皇上面前再用明礬弄淆血檢,尤其這太醫還是她身邊丫鬟陌紫的相好。
當然僅憑一個丫鬟是辦不成大事的,錢如暗下找到了那太醫的年邁母親,以此來要挾他,只不過後來安秀兒拿出了那太醫母親的貼身物品…這也是那太醫後來改口的主要原因。
之後的種種便皆可以解釋了,只是在這場局中,兩人也不能稱得上贏,畢竟代價都太大,安秀兒失去了唯一真心待她的人(楚兒),而林夕若則和自己的姑母漸漸疏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