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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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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

當古澤琛提出兩家人一塊兒吃頓飯的請求時,這一回,連最不愛給古澤琛好臉色看的秦世濤也難得沒有擺姿態,而是同郭佩文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在心底計算起來。

關於古澤琛,秦世濤不是看不出他的好,這個小夥子放在別的任何角度來看都是頂好的,可偏偏要做女兒的男朋友,說實話,秦世濤一直擔心齊大非偶,怕良辰真跟古澤琛在一起了會受委屈,而且是那種委屈了還沒處說的地兒。秦世濤自己有錢,也知道像古澤琛他們這圈的小夥子玩得有多瘋。前陣子本城還鬧過一起沸沸揚揚的桃色事情,女方是一位剛火起來的明星,兩個有點錢和權的小夥子為了爭搶包養權,鬧得不可開交,著實豐富了本城人民的業餘生活。

秦世濤擔心古澤琛只不過貪新鮮,他玩過就算了,女孩子總是受傷最大的。秦世濤將女兒當眼珠子般寶貝到大,可不允許有人毀了女兒的幸福快樂。可現在聽見古澤琛說對方父母邀請自己一家人吃飯時,秦世濤不得不說,古澤琛是個有誠意的,起碼對女兒是認真的。

郭佩文就更不用說了,她雖然看好古澤琛,但若是能定下來,對方父母也都認可良辰,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所以夫妻倆交換了一下眼神,便同意了古澤琛的邀請。於是當良辰出來考場到了車上,才沒見到自家爸媽。

她以為,全家肯定會總動員,然後慶祝自己脫離苦海的。

古澤琛總算將車子開入正常的車道後,並不是朝著良辰家的方向去。這讓良辰覺得有點奇怪,雖然說兩個人在談戀愛,可這個時候,良辰還是覺得回家看看爸媽,寬慰一下他們的心比較合適。

“先送我回趟家,好嗎?”良辰偏過頭試著爭取一下,古澤琛卻是笑了笑,“咱爸媽都在那邊等著你,放心。”良辰結束高考,對兩家人來說都是一個重要的事,等過了今天晚飯,古澤琛相信,自己離成家立業又近了一步。

良辰知道,古澤琛起碼不會欺騙自己,也就不說什麼,等著到地方吃飯就是了。可是沒人告訴過他,古澤琛說的“咱爸咱媽”是真的咱爸咱媽,不止是秦爸爸和郭佩文,還有古澤琛的母親楊女士,以及一位良辰不認識,但已經猜出身份的中年男子。

一米八的身高,筆挺的身姿,眉眼和古澤琛有五分相像,眉眼更成熟,渾身上下帶著軍人的殺伐氣勢。良辰大約能夠想象,二十年後的古澤琛應該會和眼前的男子一樣。

在良辰他們到之前,雙方父母已經見面,並且詳談甚歡。之前在商場的時候,楊女士同郭佩文已經見過一面,女人家的話題總是親切友好的,尤其兩人之間有了共同的聯絡人——良辰。

楊女士已經將良辰替她設計的旗袍設計圖交給老師傅,希望對方能夠儘早地製成。之前去過一次,結果楊女士就挪不動步子了。

這旗袍本來就是每個女人都邁不過的坎,老師傅的針腳也是極其好的,師傅是民國時專門替大家小姐製衣裳的,這手藝穿到他手上那是絕妙的,就是良辰在盤口上弄的幾處巧妙的地方也都照顧到了。楊女士看著那製成的幾處細節的地方,已經能想象出這旗袍做成後該有多麼美了。所以這些天,她是常打電話過去詢問旗袍的進度,當然,楊女士也不敢狠催,畢竟這手工活計求的就是一個精細,要是急了,便容易敗了它的雅緻,楊女士是真心捨不得。

郭佩文的衣裳,多半都是良辰親手設計做出來的,那針腳處的別緻,若是叫老師傅們瞧見,只怕要驚為天人了。良辰這手繡工,未出閣時就是京裡閨秀間最好的,就連那最是磨人的雙面繡都會,這女紅能差到哪兒去?

楊女士看著郭佩文身上改良的旗袍領窄肩小襯,下面搭一條蝴蝶收口九分亞麻燈籠褲,小羊皮淺口靴,耳上就簡簡單單一顆珍珠耳釘,差不多的年紀,自己卻硬是比她少了一分清雅與年輕,讓楊女士眼紅極了。

果然還是生女兒好,瞧瞧郭佩文這一身的打扮,想著前幾次見到良辰時的打扮,都是雅緻休閒極了,真是母女倆。

楊女士倒是忘記了,也就郭佩文這對母女是這樣的,換了誰家,不是母親操心著女兒的衣食住行還有感情生活,提早進入更年期的大有人在,也就是因為良辰做了她女兒,才免去了那麼多心思,明明是女兒的,卻從小就護著母親,連著衣食住行,面面俱到地考慮了。換了別人家,很少有這樣的福氣。

於是,兩個母親就開始討論起兒女來,楊女士始終落了一頭,為什麼?兩個人都有兒子,偏偏兒子之間差了整整十年,沒啥好比的,頂多楊女士想想十幾歲時的兒子在做什麼。比到女兒的時候,楊女士就只剩羨慕的份。聽著郭佩文說起良辰小時候的貼心舉動,楊女士是深深地羨慕了。

她是真心想要有個女兒的,偏偏人家女兒又是這樣乖巧貼心,楊女士這心底是很不甘心啊。不過楊女士立馬調整過心態來,想著要不然趁著這會兒兩家吃飯,索性將未來兒媳婦定下來,有了名分,她這才算是有女兒了不是?

另外一頭,秦世濤和古平惠,依著他們倆的身份,共同的話題倒是不多,一個從商,一個是部隊的,接觸的人和事還是出事的原則,多半是不同的。但兩個人因為孩子的關係,都是存了心。

婚姻,從來就不是兩個人簡簡單單的問題,它一定是兩個家庭之間的磨合,要不然王子和公主的婚後生活,從來就沒一本小說來個續集呢?柴米油鹽的生活,最能消磨那些**與浪漫。

所以,家人與家人的關係,在某種程度上,很能影響兩個人。身為父親,也

就是一個家的掌權人,這個問題自然要重視起來,有個合得來的親家總是好事。

秦世濤這段時間沒少折騰古澤琛,對古澤琛的人品性格也算是有了很大程度上的瞭解,他也就是捨不得還擺不開臉面,其實心底對古澤琛也算是同意了一大半,要不然今天也不會點頭和古家吃這頓飯。而古平惠卻不同,他一直沒見過良辰,這會兒同秦世濤聊天,其實也就是想看看,良辰的家人是怎樣脾氣的,畢竟一個人的教養來源她的家庭,歹竹出好筍這樣的事總歸不多。

好在兩個人都是有魄力的男人,一個是官場得意,一個是商場縱橫,撇開實際操作不提,很多問題歸根到底還是不變的,於是古平惠很滿意自己的談話,對接下來要見的小姑娘,大致上也沒什麼擔心了。

至於果果,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對於這樣的場景,很聰明地選擇做背景,好在這兒的點心都是很不錯的,尤其是那豌豆黃,果果一個人就吃了一大盤。

良辰和古澤琛禮貌地同兩邊父母打過招呼。

其實,以古平惠的身份,今天的飯局很可能就是一面倒,成了他佔大局的相看媳婦局面,好在古平惠是個通透的,尤其見到女孩子氣質極佳,沉穩淡定地應答,還有就餐時的禮儀動作,古平惠覺得,這姑娘能過了家裡老頭老太太那一關才是正常的。

“老秦啊,你這女兒養得可真好。”古平惠這話,算是肯定了良辰的身份。古澤琛開心得眉毛連著跳了好幾下,倒是良辰,只是微微偏下頭,衝古平惠淺淺一笑,不客套不謙虛,真正的從容大氣。

照著中國人你來我往的規矩,秦世濤一定要回上一句:你家阿琛我也很喜歡啊諸如此類的話語,偏偏秦世濤來之前還沒抹開臉,而且這會兒要是應承下來,是不是表示他家女兒就要成為別人的了?

想到這兒,秦世濤就笑著點點頭,硬是把原本熱絡的氣氛給打了個暫停。郭佩文偷偷瞪了一眼秦世濤,然後笑盈盈地對楊女士說,“我家女兒平時就是太安靜了點,不是看書就是練字,也虧了你們家阿琛熱鬧,帶著我家女兒也活潑了不少。”

秦世濤聽著哀怨地看了一眼妻子,也沒錯開古家人的眼。楊女士這會兒總算知道為什麼兒子追人家姑娘追得這麼辛苦了,有這麼個乖巧的女兒,要是誰敢打主意到她手上,楊女士指不定自己做點什麼事出來。

古平惠倒是淡定極了,當年他娶妻子的時候,兩家雖然說帶了點利益關係,但怎麼說妻子也是岳父的貼心小棉襖,頗費了一番心思。對這會兒秦世濤的心態,他是一回生二回熟,只能對兒子精神上鼓勵了。

“良辰啊,高考考完了,有什麼打算嗎?”這問題,不管什麼時候提都是存在的,古平惠也不怕秦家人瞎想,反倒這樣正大光明、有商有量地來,才得了秦家人的喜歡。

良辰先看了眼自家父母,也不管緊張的古澤琛,對上古平惠的眼,“古叔叔,我對學醫蠻有興趣的,應該會填報中醫類的專業。”中醫類的大學,最好的大學都在外省,起碼本城是沒有的,也就是說良辰是會外填的。

不過良辰到底還是顧慮了一下秦世濤的心情,要是這會兒就說自己決定跟古澤琛填了同一個地方的學校,恐怕會鬱悶得整個人都瘦了。良辰可捨不得折騰自己的家人,反正好的中醫大學就這麼幾所,南北分得那麼開,選來選去還真就只能報古澤琛定下來的那一所。

早晚的事,但這會兒不能提。

古澤琛早就跟家裡人報備過,楊女士自然是明白的,衝良辰滿意地點點頭,這頓飯算是成功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半,楊女士主動提了。

“良辰也十八歲了,要不然定個時候,要是兩個孩子處得不錯,就訂個婚,怎麼樣?”楊女士還真沒跟父子倆商量過這事,連古澤琛也沒想過這個時候跟家裡人開口說訂婚結婚的事。倒不是古澤琛不想,只是兩個人才認識幾天啊,他是不嫌感情進展得太過迅速,可雙方家長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古澤琛也就沒提,穩打穩抓才是根本。

楊女士起初對良辰是有很多顧慮的,但是隨著接觸的深入,楊女士覺得有這樣一個貼心懂事聰明的兒媳婦是件很美妙的事。兒子進部隊後,這往後能陪著自己的時間也不多,丈夫就更不用提了,她雖然身份高,但也還是軍嫂,這平時想找個貼心的人都沒有。以後有了良辰就不一樣了,而且她也擔心,兒子動了真情,這良辰要是萬一在大學裡遇上什麼人,到時候苦的就是她兒子了。

她自然捨不得。所以才會格外介意良辰大學上哪兒讀。

古澤琛很是驚訝地看著楊女士,要知道前陣子老媽還非逼著自己帶上林以墨,後來野戰場出了事後,古澤琛也察覺到楊女士對良辰態度的改變,可他真沒想到楊女士比自己還心急。不過不管楊女士是出於什麼考慮的,古澤琛都很喜歡這個提議,於是一雙眼就巴巴地落帶良辰身上。

良辰只恨不得拿什麼東西抽古澤琛一下。

這會兒兩家家長都在,你睜這麼大眼睛盯著自己做什麼?這種事,她一個小姑娘家,剛剛十八歲,能做得了主麼?良辰不說話,就盯著菜盤上那一朵裝飾用的水蘿蔔雕花看,挺巧的手藝,兩片蘿蔔,一根牙籤,就褶成一朵花兒來。

兩個孩子,一個保持沉默,一個明顯很興奮,秦世濤看著這一幕,只覺得眼睛酸,心更是疼。才吃一頓飯,對方就打了主意要搶走自己女兒了,這讓他這個女控的父親情何以堪?他雖然也沒想過非得把女兒留到七老八十的,才準她嫁人,可秦世濤從沒

想過女兒剛過十八歲生日,就有人上門說要訂婚了啊。

這訂婚了,離結婚還遠麼?

楊女士其實也就是想敲定彼此的名分,按說以她家兒子的條件,要怎麼樣的女孩子,那也是很好找的,只是既然兒子就喜歡這一個,而且這一個家裡人都看著也不錯了,那就早點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從前楊女士是不覺得,對良辰沒有多少上心,可她現在也知道了,以良辰的條件,不趕緊替兒子娶回家,將來肯定會後悔。所以,她要先下手為強!

古平惠從來沒見過妻子這般雷厲風行的樣子,不過如果物件是兒子也上心的顧良辰,那麼這樣做決定,他也沒什麼意見。於是,古平惠的沉默更加鼓舞了古澤琛的心肝,恨不得剛才楊女士問的是結婚,而不是訂婚,那該多好。

秦世濤現在壓根不在狀態,好在女兒是她的,她也有發言權。

“這倆孩子還得慢慢磨合呢,良辰也才十八歲。這就算是訂婚,怎麼說也要等到良辰二十歲以後才行,對吧?”

撇開最後訂婚那個提議沒有得到認同外,兩家人這次見面算是很成功的。

古澤琛在兩位母女的善解人意下,總算在送走了兩輛車後,拐著良辰上了自己的路虎,開始約會了。

良辰上車後就斜眼看古澤琛,眼眸中的意味深長,只把古澤琛看得毛骨悚然。

“怎麼回事?你給我好好看人!”古澤琛擺出嚴肅的樣子,不知道怎麼的,良辰這麼一看自己,古澤琛就覺得自己心虛得很,明明他什麼事都沒做,怎麼就心虛了呢。想到這兒,古澤琛愈發要求良辰端正自己的面部神情,不管有事沒事都不準用這眼神看自己。

良辰悠悠地轉過頭,然後微妙地問了一句,“預謀已久?”

古澤琛才明白過了,原來是在這兒等自己呢。古澤琛就是有些可惜,為什麼良辰不能像別的小姑娘一樣,遇上訂婚這樣的事時,要麼臉紅要麼興奮一樣,擺著這樣莫測高深的神情,很忽悠他的心肝啊。

“咱媽那是看重你,連我都不知道,你啥時候把咱媽給拿下的?”古澤琛在良辰面前從來不說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這一點,良辰倒是相信得很。

不過顧良辰還是笑得很詭譎,“你這麼年輕,真想定下來了?”不是說男人都不喜歡被婚姻和家庭綁縛,他們志在一整片大森林,誰肯輕易為了一株樹而放棄人生的樂趣呢?瞧瞧古澤琛他四叔古嘉惠,就是典型的獨身享樂主義者。良辰沒覺得他不好,只是古澤琛這麼急著想定下來,良辰實在有些奇怪。

其實訂婚或者結婚,別人看著或許太早了,但對良辰這個十三歲就嫁人滾床單的兩世人來說,鴨梨並不算怎麼大。雖然在這個世界活了十八年,照著時間來算,良辰早就是誰的媽了。現在只是訂個婚,還真是很輕鬆的一件事。

只是……

“你不在乎華尚輝了?”良辰也不是故意用華尚輝這個名字來噁心古澤琛的。

華尚輝是良辰上輩子的劫,就算這輩子真能和古澤琛修成正果,也是因了華尚輝的原因。這一點,顧良辰心知肚明。如果古澤琛不是華尚輝的來世,良辰根本沒辦法騙自己,自己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接受另外一個人。

她上輩子膽戰心驚地愛上華尚輝,那是她生命裡第一個侵入身體,更是侵入骨血的男人,只要顧良辰還是顧良辰,她沒忘記上輩子那些事,那麼她就一直忘不掉華尚輝。古澤琛很好,但在某些地方,他永遠沒辦法和華尚輝劃上等同。

良辰正是因為清楚地知道這一點,所以一開始,她就選擇和古澤琛坦誠。古澤琛如果不介懷華尚輝是誰,良辰就不會知道有人在調查華尚輝的事了。她就算被十八年安逸的生活將養著,當過皇后的人,一定的**度還是有的。

張峰要找出古澤琛要的華尚輝,關鍵還是要從她這兒入手。不能直接來問她,那就只能從她周圍的親人朋友裡下手。良辰很容易就知道,最近有人在查自己跟華尚輝的關係,當然,更多是查那個叫做華尚輝的人。

這是古澤琛看重自己的一個表現,良辰也不會因為這樣而怪罪古澤琛不信任自己,這是她自己往兩人中間扎進去的一根刺,因為永遠沒辦法拔掉,良辰只希望坦誠一點。古澤琛有權利去弄懂為什麼,只是那個緣由是良辰永生永世都不會給他的。

所以,良辰一定要知道,古澤琛究竟介懷不介懷,似乎,這一點對她來說也很重要。

想到這裡,良辰很認真地看著古澤琛,而古澤琛將車子停到一邊,也很嚴肅地想了想,然後才迎上良辰的眸光,裡面是良辰所熟悉的那種侵佔意味。

“華尚輝很重要?”

良辰點點頭,這個人重要到自己這輩子都沒辦法否決,否決了他就是完全否決了自己,良辰做不到。

古澤琛也不氣餒,只繼續問自己一直想問的問題,“那你還會同他在一起嗎?”

良辰愣住,這完全不是會不會的問題,而是能不能了。

良辰搖了搖頭,“我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果然,良辰的斬釘截鐵讓古澤琛嘴角的笑意愈發明顯,“那不就得了,他沒本事給你一輩子幸福,我有。”

所以,在乎不在乎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現在能給你幸福的人。古澤琛探過身,親了親有些呆愣的良辰,“我們不能一直活在過去,總要朝前看,朝前走的。良辰,我很堅定自己的心,所以,你什麼都不用怕,也不要擔心什麼,我這輩子最肯定的就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