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1章 死無對證

第181章 死無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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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死無對證

“哀家不喜歡說笑!”適才還似笑非笑的目光陡然變得凌厲,太后黑著一張臉瞪她:“一個半月前你做過些什麼可還記得?”

“臣妾腦子不好,已經忘了。”

“大膽!”太后沒有預料到她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死鴨子嘴硬,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既然你忘了,哀家就勉為其難提醒你一下,當時你與這一屋子的妃子全都動了手,可還記得?”顯然是不需要她回答的問題,妖冶索性也懶得開口,聽著她繼續興師問罪道:“從現在開始,你給哀家跪在鳳儀宮外,沒有哀家的命令,不準起身!”

“是。”

比起她剛才設想的那些扒皮抽筋或是乾脆來個死無對證,這區區雨中罰跪算得了什麼!看來太后也不想跟她的兒子鬧得太僵,是以也沒想要自己的小命。

出了風依宮的宮門,妖冶頓時覺得渾身通暢。哪怕是要罰跪,她也興奮得不能自已。“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濺起點點水花,她卻笑得如釋重負。

出來混的,欠下的總是要還的,何況她又不虧。上次將那麼多女人推到蓮花池裡,而且還是在那種嚴寒的天氣裡,現在她不過淋個雨又怕什麼。

如此這般自我安慰著,她的心境越來越好,頗有種阿q精神在裡面。

可她沒想到,那老太太竟然惡毒如斯,跪得她頭皮發麻全身僵直了也沒有絲毫要讓她起來的意思。

沒有月亮沒有星星的夜空顯得那般寂寥空冷,雨點重重地打在紅衣女子的身上,已經將她的衣裳從裡到外澆了個透,在這初春之中凍得她瑟瑟發抖。琉璃燈火的映襯下,本就白皙的小臉顯得愈加透明,薄脣之上早已沒有一絲血色,長而捲翹的眼睫上不斷有雨點滴落,形同淚珠。

風依宮裡一個接一個的妃子走出來,路過跪在地上的女子身側時倒也沒敢太過放肆,但那一雙雙晶亮的眸中分明摻雜著數不盡的喜色。唯有玉貴妃,路過她身邊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神色諱莫如深,讓她有些難以捉摸。末了,玉貴妃低低一笑:“惜妃,你真是幸福。可惜風水輪流轉,好運氣不會永遠都只眷顧你一個人。”

妖冶揚著脖子,任雨水沿著弧度優美的脖頸滑落,她卻挺直了身姿。雖然跪著,氣勢絲毫不減:“對於後宮的女人來說,唯一的好運便是得到帝王的青眼。可依我看,這好運氣似乎永遠也眷顧不到玉貴妃的頭上來。”

夜色正濃,她看不清面前這個背對燈火站立的女人的神色,只有那雙充斥著怒色的眸似乎在訴說這人此刻的情緒,不用想也知道,那張臉現在定是鐵青一片。

本以為這女人至少會再諷刺兩句,可沒想到她竟自嘲地笑了一聲:“這一點,本宮早就知道。”說罷,她理也不理妖冶,徑直由人撐著油紙傘離開。

妖冶欲哭無淚。

那幫女人一個個全走光了,這回是連個吵架的人也沒了。

瓢潑大雨漸漸迷了她的眼,亂了她的心。灰暗的夜色中,她竟恍惚看到那抹月白色的身影漸行漸近,帶著無盡的酸楚與苦澀,她伸手想去抓住些什麼,可最終不過虛晃一場。眼皮越來越沉,視線越來越迷糊,腦袋昏昏沉沉一片,似乎所有的時間都在倒退,回到了最初她還只是汝南王府剛剛撿回來的郡主的那個時候。

那時墨蘭還在她的身邊,那時她還不認識所有不該認識的人,多麼幸福……

若是時光可以倒退,她決不去參加那勞什子的宮宴。

疲軟的紅色身影漸漸癱倒在地,撲通一聲濺起稀稀落落的水花。

一襲白袍的男人在她耳邊嘆了口氣,試了幾次也沒將她扯著自己袖袍的小手攥下來,又不捨得對她用蠻力,只好撕了自己的袖袍站起身來,腳下匆匆地踏入風依宮中。

儘管太監已先行通報,可太后看到他的時候還是明顯一驚:“神醫怎的這麼晚來找哀家?”

“適才正好路過風依宮,看到惜妃跪在雨中,所以來請太后免了對惜妃的責罰。”

“你說什麼?”太后臉色一變,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難不成你也被那惜妃迷惑了心智?”

男人面不改色:“我與惜妃並無交集,此番請求是為太后著想。”

“哦?此話怎講?”太后挑了挑眉。

“皇上雖然不在宮裡,可他……”男人微微一頓,垂下眼簾方才繼續道,“可他那麼愛惜妃,難保不會留幾個耳目下來保護惜妃。所以太后此刻罰跪惜妃的事一定已經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如此一來,非但破壞了皇上與太后之間的母子關係,甚至可能會影響皇上此次的邊關巡視。若是皇上一急之下直接回了宮,那太后豈不是得不償失?此番雨中罰跪小懲大誡,相信惜妃以後也不敢再對太后有所不敬。”

“神醫說得的確很有道理。”太后點了點頭,復又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認識神醫這麼些日子,哀家倒是第一次聽神醫說這麼多話。起初的時候,神醫似乎沒有這麼愛管閒事啊?”

男人袖中的大掌驟然一握,臉上的神色卻依舊平靜無瀾:“若是太后與皇上的關係不好,自然會影響太后的心情,從而影響太后的身體健康。是以,我並不是多管閒事,只是不想這些日子以來的成果白白浪費。”

見他沒有絲毫說謊的樣子,與那惜妃也不可能認識,太后終於鬆了口風,低嘆一聲:“罷了,你找人將惜妃帶回鳳鸞殿吧。免得真如你所說,皇上從邊關趕回來與哀家算賬。”

男人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風依宮的宮門隨著他的踏出緩緩闔上,只餘門口那兩盞琉璃燈火依舊閃著稀弱的光芒。

走到紅衣女子身旁,他沒有像太后所說的那般隨便去找個人將這女人帶回去,而是自己伸手到她頸下將她橫抱起。兩人都是渾身溼透,是以身軀緊緊相貼的時候他還能感受到她呼吸間胸膛的起伏。

熟悉的青竹香鑽入鼻息之間,即便是昏昏沉沉的人兒也有所知覺。太過溫柔的懷抱與這似曾相識的詭異感都讓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撐開眼皮,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雙眼就像是壓了千斤重鼎一般根本打不開。

“百……裡……”破碎的呢喃蹦出櫻脣,被悽風苦雨徹底打散,消失得無影無蹤。以為她是冷了或者哪裡不舒服,他又緊了緊自己的懷抱,可她似乎來來回回一直在重複那幾個字,他只好皺著眉湊到她的耳邊,輕聲誘哄:“你說什麼?”

“百……裡……”

這一回,他才真真切切地聽到了她說的到底是什麼!

愕然、欣喜、激動、千般形容無法描述他此刻的心境。

在這個時候,她叫的是他,而不是南宮蕭,這短短的兩個字已足以抹平他入宮以來所有的怨懟!

在這一刻他忽然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能與她相提並論,哪怕是皇位也不行。

翌日中午。

妖冶是被渴醒的,喉嚨裡火燒火燎得疼,估摸著是昨天跪在雨裡著了涼所以發燒了。藍衣原本一夜沒睡守在她床邊,見她有了動靜,立馬倒了杯水給她,溫潤的清水入喉,她這才好受了些。

“再來一杯!”她啞著嗓子急切道,緊接著又詫異地看了藍衣一眼,“我是怎麼回來的?”

難道是太后見了昏了過去於心不忍所以派人將她送回來了?

藍衣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立馬搖了搖頭:“你想多了。”

妖冶一驚,那眼神似乎在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一樣。

“那我是怎麼回來的?”

“妖冶,我以前倒是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這麼有本事!”藍衣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將剛倒好的第二杯水遞了過去,嘆道:“就連那個傳說中高傲得不可一世的神醫都被你收服了!”

“啊?”某人狐疑地被水嗆到,連著咳了好幾聲,才問道:“關他什麼事?”

“你不是問我你怎麼回來的嗎?其實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整理宮裡都傳遍了,說是太后趁著皇上不在藉機罰跪惜妃,甚至打著處死惜妃的主意,幸得神醫求情,這才免了惜妃的死罪。”

“這麼嚴重?”妖冶忍不住驚歎,那老太婆竟然還打算處死她?“不過他為什麼要為我求情?我好像跟他也不是很熟啊……”

還有一句話她沒有說——那神醫似乎還對她很有意見的模樣!

“所以那個傳聞還有後半段呢!”藍衣神祕莫測地笑了笑,眉梢一挑,方才繼續道:“如此清冷孤傲又性格古怪的神醫為何會為惜妃娘娘求情呢?當然是因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啦!那位神醫定是被惜妃娘娘的萬種風情所迷,是以……”她揚了揚聲調,故意省略了後半句,一臉曖昧地看著妖冶。

妖冶被她盯得頭皮發麻,嘴角抽搐:“你確定他不是怕我死了之後沒了娛樂的物件麼?”

“哈?”藍衣狐疑。

妖冶懶得去跟她解釋這幾天那神醫的古怪舉止,兀自撇了撇嘴。

反正說那神醫喜歡她她是決計不信的!

藍衣拍了拍她的肩,一臉鄭重:“你可別不信啊,昨夜還是那神醫親自將你抱回來的呢!而且他為你診治時看你那眼神,分明包裹著**裸的愛意啊!你說他要是不喜歡你,幹嘛不直接找幾個小太監小宮女把你帶回來得了?”

“送佛送到西你不懂?”妖冶白了她一眼。

藍衣不滿地回嗤她:“憑我縱橫情場多年的經驗,他絕對喜歡你!否則依他的性子,這尊佛他才不會去請,更別提送了!”

妖冶卻“哈”一笑:“咱先不說他到底喜不喜歡我的問題,請問你縱橫情場多年是幾個意思?”

接過杯子正準備倒第三杯水的某人一聽這話,直接將整個茶壺扔進她懷裡:“灌水去吧你!”說罷,她憤憤地轉身拾步就走,身後是一陣狂笑。

妖冶抱著個茶壺在**坐了一會兒,想了想,雖覺奇怪,還是掀了被褥翻身下床,準備去謝謝那個神醫。

認識他以來,她甚至連他的名字也不知道,只隱約感覺那人對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意味在裡邊兒。說他喜歡她吧,可分明初見時他就對著她發了場邪火,莫名其妙;說他討厭她吧,可他又總盯著她看,被抓個正著還義正言辭地說她好看!這次更是離譜,竟然為了她這個沒有半點交情人去求太后,就不怕太后誤會他倆之間的關係把他逐出皇宮或是直接砍了麼?

“吱呀”一聲推開門去,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那神醫,又不敢問那些宮女太監,生怕這皇宮裡的無聊之人將他們傳得更加不堪,只好一個人在御花園閒閒地踱來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