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89章那不是去玩兒

正文_第89章那不是去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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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9章那不是去玩兒

洛向南眼波微動,按住她的手,正色說道:“南哥哥和你達哥哥有正事要到京城去辦,很緊急,馬上要出發,下次再去看你的新玩意了,你乖乖在莊中,別到處亂跑。”真要快些面見那皇帝才行,要是讓巫驚魂搶了先,把惡狀都告上去,那就晚了。

“順天府?我也要去,好長時間沒去京師了,讓我跟著你們一起唄。”洛憶彤眼眸晶亮,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似乎滴得出水。

洛向南笑容頓斂,擰了擰眉,板臉沉聲道:“那不是去玩兒。”

“我知道不是去玩,我就跟著你們,不會到處亂跑,而且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會給你們惹麻煩的啦。”洛憶彤扁嘴,眸光弱弱的看向達達汗,希望他幫說說。

達達汗嘴角撇撇,輕笑:“憶彤,這事關重大,而且隨時會危險,真不能帶著你,下次吧好嗎?”

見他都拒絕,洛憶彤水眸瀲瀲,只得放開他的手,低頭輕聲說了句:“那下次一定要帶上我,你們注意安全,快些回來。”有危險?不願意讓她跟著才對吧?

洛向南大手撫撫她的頭:“乖,在莊中好好待著,我們很快會回來,冷百花那裡你幫好好照看著,她傷著很重,才醒過來,讓下人們小心伺候著。”不管有沒有危險,他都不希望她跟著,想起那一回差點纏上了他的床榻,直到現在他還心有餘悸。

這小姑娘,看著單純,實則膽子大著呢。

“嗯,我知道了,南哥哥放心吧。”洛憶彤眉眼彎彎的笑笑。

谷中清靜的日子倒過得也快,轉瞬又過了幾日,這每日白非兒便是伺候著那人吃飯,喝藥,洗眼睛,有時候也陪他在山上走走,兩人話不多,似是都憋著一股氣,白非兒更是天天恨得牙癢癢,敢怒不敢言,閒著的時候就和冷雨拌嘴撒撒氣,偶爾碰到那冰美人神醫,也就只是點點頭行個禮,日子倒也好打發。

夜瀾靜,下弦月彎彎的勾掛在如墨般的蒼穹,散發著清冷的光輝,細細碎碎的星兒忽明忽閃的闖了出來,在天空中畫著各種圖案。

白非兒百般聊賴的靠在窗前數星星,聽著魚兒在湖中時不時的跳躍聲,看向遠處山巒罩下來的大片暗影,心裡沉嘆,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仇啊仇,愁啊愁。

黑暗中兩個身影瞬的閃入水無閣中。

水無閣,如豆燈火,忽閃跳躍。

“說,你是何人?為何夜闖幽靈谷,可知擅撞者,死。”水無心一襲白衣,攏著狐裘,利眸射向黑衣人。

婆婆把那黑衣人往前一推:“谷主,這廝懂得破解林中的陣。”

那黑衣人無聲的笑笑,蒙著面的臉輕動,眸光犀利有神,啞聲說道:“就這點小兒陣法,豈能難倒老夫?”

水無心緊抿了脣,杏眸中的眸光已沉如寒冰,殺氣在眸中慢慢聚攏:“不想死得難看的話,最好給我說實話。”說完素手微揚,只要她輕輕一彈,他絕對得死。

黑衣人眸光微動,伸手緩緩的開啟大手掌,上面一枚板指靜陳。

“你,怎有我爹之物?”水無心驚駭不已,黑瞳一收,臉色瞬變,猛的上前抓過那板指。

黑衣人幽聲道:“你,還真不像你爹。”

水月閣。

“不想死就給本督出來。”巫驚魂立在黑暗中,聲音幽冷如鬼魅。

“是我。”

黑衣人緩步從窗邊中走出,淡淡的月色,把他的身影斜拉得老長,地上的身影映到了巫驚魂的腳邊。

巫驚魂有些意外地一怔,輕擾眉心,淡聲道:“您怎

會來此?如何進得來?”

黑衣人聲音沙啞的說道:“你那一大群錦衣郎在外面守著,想讓人不知你在這都難。你向來都那麼高調,不是麼?你現在眼瞎了,我再不來,只怕你的心也跟著瞎。”

巫驚魂身形不動,愣了一下,冷聲道:“您來就為了說這個?這些日子以來,真不知是您變了還是我變了?您不就是看不順眼那個女人嗎?不必回回提醒著我。”

黑衣人衣衫動了動,似乎想舉步,復又放棄,輕嘆了一聲:“變的是你,我哪回不是為了你好,算了,你不聽也就罷了。這幽靈谷大有來頭,你聽我說?“

更深露重,白非兒一個激靈的冷醒,縮了縮身子,兩眼惺鬆的打了個哈欠,抬眸掃向窗外,倏地張著嘴石化在窗邊。

那,那不是水月閣嗎?

那,那映在窗上的不是兩個人麼?確切的說是一個細小的頭湊向那高大的頭。

那,那是親親?

那,那裡面住著誰?哦哦,不是那個千年妖狐,死太監嗎?

那,那個人細小的頭是誰?

她來不及眨眼,來不及合上嘴,窗上沒有了那影子,很快,吱呀一聲輕響,一個白恍恍的身影闖入眼簾。

是她。

神醫。

水無心。

水月閣的燭火滅了,那抹倩影也消失了,湖中“撲嗵”一聲,魚兒輕躍的聲音傳來,才把白非兒的元神拉了回來。

她抿著薄脣,木然地輕抽一下,再輕抽一下嘴角,臉上的肌肉跟著微微輕顫,直顫到她本來麻木的心也跟著一點一點的彈顫著,如彈簧般,一下一下的。

她極快的拽過一本書,胡亂的翻著。

這一頁,斷腸草,功效……

再翻一頁,絕情草,功效……

再再翻一頁,奪命草,功效……

他令堂的,有沒有更好聽一點的名字啊。

嗖的把書扔進湖裡,三步並兩步走到門邊,嘩啦的拉開木門,藉著極淡的月光,咚咚咚的跑到水清閣,咣咣咣的擂門。

“冷雨,開門。”聲音在清冷的夜晚特別的嘹亮。

“做什麼?你半夜鬧鬼啊。”門內的人不客氣的嚷。

“好冷,陪我喝酒暖暖身。”

門嘩的打開了,冷雨裹了個被子,睡眼朦朧的伸頭看她,上下打量著,嘀咕:“冷嗎?我怎麼不覺得。”

白非兒杏眸一瞪,使勁推他,就往屋裡鑽:“冷吶,快快找酒來,陪小爺喝個痛快。”

“你這是要真喝啊?”冷雨反身把門關上,叟的跑回床榻上攏著被子坐著。

白非兒捻亮了燭火,上前一把掀了被子:“去,找酒來。”她眼中只有酒,沒有別的,喝了酒就什麼都能忘了。

冷雨只穿著中衣,被子一拿,便冷得直抱臂,跳起來找外袍套上,低聲嘀咕:“我說你真不知害臊的,大半夜的撞進男人的屋子又扯男人的被子,要是被某人知道了,一起吃不了兜著走。”只要一想到四爺那冷嗖嗖的眸,他就冷得又哆嗦了一下。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別以為我沒聽到,再說我把你耳朵揪下來下酒。”白非兒瞳中冒火,氣惱的揪住他耳朵便扯。

冷雨捂住耳朵,呀呀的叫起來:“好好,我夢遊說錯話,快放手,我去拿酒,那麼晚了,要是被師父知道了,又得挨罰。”那麼凶,小心沒男人要。

師父?白非兒輕哼,一屁股坐在小圓桌邊上,隨手倒了杯茶,陰陽怪調的說:“今朝有酒今朝醉,快去,我等著你。”

冷雨繫好衣袍,側頭上下左右的打量她,撇嘴問道:“你沒發熱吧?”怎麼就覺得她有點不正常,發生什麼事了?還是又和四爺吵嘴了?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快去吧,我好得很。”白非兒一杯茶水灌進肚裡,冰涼的茶水直涼透心,入骨髓,就是這種感覺,涼,入心骨。

人,當真是有千面萬面的,特別是男人,特特別是稱之為千年妖狐的男人。

白非兒,你在在乎些什麼?

失望?痛心?傷心?

別忘了他是你的仇人。

他還是個太監。

呵呵,她真是痴了。

“咚”的一聲,冷雨把一大埕酒拍桌上,擺開兩個海碗倒酒,冷哼:“好一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要不把所有的人全拖起來?最好把四爺也拖過來,是不是?”

這女人肯定心裡有事,像她那神經大條的個性,呃,反正四爺也都是這麼說她了,她能藏住什麼事?

“你敢,我揍你小子,信不信我灑一把毒藥到你碗裡。”白非兒睨他一眼,瞪眼抽鼻的,哪裡有半分女人嬌柔樣?

冷雨眸光輕閃,臉上有些哭笑不得,端起碗輕輕碰一下她的碗:“不……敢,來,走一個,眾樂樂。”說完一口全悶了,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站起身:“我去弄倆小菜來,剛才見廚房有菜,你等著啊,別一個人把酒偷喝光。”

“好。”白非兒揮手,輕抿一口碗裡的酒,這古代的酒,米酒,低度數,像她這樣在現代那種酒精酒能喝兩斤的人,根本就無懼這些米酒。

不一會兒,冷雨便弄來了兩盤小菜,一盤小豆腐和一盤滷牛肉。

“呀,大半夜的,你還能弄到這個啊,真行。”白非兒欣喜的夾了一塊滷牛肉,味道還不錯。

冷雨大咧咧的坐下,笑笑:“啞叔幫弄的,他淺眠,我們這一鬧騰,還不醒啊。”

“那是不是把你師父也吵醒了?”白非兒垂下眼簾,又喝了一口酒,輕描淡寫的說。

其實她想說,只怕這所有的人都沒睡。

“沒事,她不會管這些事的,她那邊離這遠一些,也不會吵到她的。”冷雨眸中劃過一絲淡然,一絲苦澀,這幾日,師父根本就不和他說話,這人也救了,算是接受東廠的人,他就不明白師父還在生他什麼氣?

“哦。”白非兒清淡的應了聲,舉碗又碰了一下他的碗:“冷雨,謝謝你。”他對她還是挺好的,幫她守住身份的祕密,大半夜還陪她喝酒。

冷雨燦然笑笑:“謝我什麼?謝我陪你喝酒?”

“唔。”白非兒言簡意駭,彎脣輕笑。

兩人你一來我一往的,狂喝胡鬧起來。

巫驚魂在榻上碾轉難入眠,滿腦的是那人說的話,還有水無心的話,兜來轉去的,那人居然和水無心的父親是舊識,他們要找的東西和水無心也有關係,而且水無心會全力以赴助他,而且……

他皺了皺眉,外面隱隱有聲音傳來,他從榻上坐了起來,輕揉了揉眼睛,剛才那會兒感覺眼中有異物,水無心幫他吹了吹,說要幫他清洗眼睛,被他拒絕了,他不習慣陌生的女人離他那麼近。

除了那個女人。

終也是睡不著,他乾脆下了榻,眼睛是看不到了,但這些日子耳朵倒十分敏銳,極細的聲音都能聽到。這吵雜的聲音好像是那女人和冷雨,這大半夜的,兩人在幹什麼?都不避避嫌的嗎?

她還有沒有個女人樣了?大半夜和男人單獨共處一室?還喝酒?

成何體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