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84章何止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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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84章何止是震驚
冷雨何止是震驚,簡直是懵了,幽深的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腦子飛快的想著一些事,她居然還活著,他明明記得那摔下山崖的是叫白非兒的女子,那這一切,都是四爺所安排的?
是啊,除了四爺,誰還能這個膽量和能力,在多雙眼睛盯著下偷樑換柱?四爺為何要這麼做?這是多大的罪,這得冒多大的風險?留這女子一命,況且視他為仇人的女子,留來做何?
冷雨緊擰著濃眉,他想不明白,時至此時,他才算是真見識了他所追隨的四爺是多麼的深不可測,他每走的一步,旁人根本無法猜得到用意為何。他回想四爺有時候眸中一閃而過的東西,難道四爺真的對此女動了心?
“還有誰知道你的身份?”他冷不丁問了一句。
白非兒自嘲的笑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家四爺,如今你也知道了,該怎麼做你自己想吧,反應我只是苟且偷生,而且活著也不開心,早死晚死都一樣。”她也是在賭,誰知他對巫驚魂的忠心到底到什麼樣的程度,要是他有反意,料想也不會帶來找他師父救治。
冷雨愣了一下,眸光一暖,哂然一笑:“你把我冷雨想成什麼人了?四爺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此事想必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我瞭解四爺做事的風格,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只是,你整日和我們在一起,你恨我嗎?我,也有參與那日的事,但是,我沒有殺你府上任何人,我們?其實也是奉旨行事。”
他記得當日很亂,很多人都是死在那些錦衣郎手中,錦衣郎人到了那麼多,根本無需他動手,而他通常不會對手無寸鐵之人動手,像那日在侍郎府的那些江湖人,他才會出手:“五虎”成名,並不是如外界所傳的濫殺無辜,他們所殺的人真的是該殺,而且證據確鑿,皇上下的令,並不是他們先斬後奏。
雖然有時飄煙和浮雲、疾風三人也會動手殺了一些不算犯了大錯的官,但全都是是皇上的旨意,他們只是充當起一個傀儡,替皇上擔了一個惡名而已。
可又有誰能理解?自己的師父就是因為這樣而把他趕出了師門。
白非兒愕然的看他,從他眸中看到一絲真誠,她悽然一笑:“恨?恨有什麼用?人都死了,再恨他們也醒不來,冷雨,我願意相信你,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你們有何權去殺一個位居三品的大員?無非是個殺人工具,我該恨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還有那位督主大人,他明明有權力去阻止去殺一些無辜的人,他為何不權衡一下?難道在他眼裡,一條人命就如同阿貓阿狗,隨便踐踏?貓狗況且值得愛惜,更何況是人命?”
冷雨看著她那悽楚的笑,心裡頓不是滋味,這女子的心裡該有多苦啊?揹負家仇,還得如此艱難的活著,多難啊。
他起身走到她身旁蹲下,想握她的手,一伸手,想想不對,改撫一下她的髮髻,眸光輕柔,柔聲說道:“對不起,白姑娘。”他不會安慰人,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看著他那如沐春風的臉,真摯的眸光,白非兒突然覺得眼角澀澀的,眼眶一陣火熱,已有淚在打轉,她重重吸氣,轉開臉向別處,用力的眨眨眼眸,想要把眼淚收回去。
冷雨見她這樣,有些手足無措,愣在她面前不知如何是好,他從沒面對面的見女子哭,以前最多也就是遠遠的偷看到師父抹眼淚,這種就在眼前的情況,他是頭一遭見,這如何是好?
可白非兒愣是沒把眼淚收住,那兩行
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刷的流下來,沿著她那晶瑩剔透的臉頰滑下,滴在那金黃的飛魚服上,一滴兩滴,頓時盪開一朵暗花。
這下把冷雨給嚇傻了,眸光閃著不安,伸手想去接那水珠子,又不敢,手躲閃兩下,想找帕子,自己又不用那玩意,當真把他弄得左右不知怎麼辦。
白非兒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嗤的一聲笑開了,一把推倒他,揶揄道:“你小子,沒見過女人哭啊?你這樣子,怪不得你師父看不上你,榆木腦袋。”那麼久以來,她從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哭過,包括她願意信任的若離,也許是壓抑太久,也許是冷雨那句真誠的“對不起”,她終是沒忍住。
冷雨跌坐在草地上,眉頭一展,呼的鬆了一口氣,這才是他認識的小凌子嘛。他摸摸自己身上,憨笑:“不好意思,小凌子,我粗人一個,沒帶那個絲帕,要不我借個袖子給你?”說完一副正經的樣子把手遞過去。
“去,一邊去。”白非兒一把拍開他的手,自己用手抹抹臉上的淚。
冷雨訕笑,眉梢淡淡的擰了一下,神情動了動:“那個,小凌子,四爺也許有四爺的苦衷,他是怎麼樣的人,我心裡有數,但是有些事真是說不清楚,我不能幫你來對付四爺。你和他之間的事,只有你們明白,我一個外人,不便也無權干涉,不過你放心,以後在天涯宮有誰欺負你,你就找我,雖然我不如馬藍飄煙那樣權力大,但是說話還是能有些份量的。如今四爺讓你指揮‘五虎’,其實也沒人能欺負得了你,四爺實際的用意,你應該能明白,按理說是很破格了,爺的命令,我們會執行,你還是好好的把這條路走好吧。”
他很想說,他都有點看得出四爺是在保護她,她做為當事人,怎麼就糊塗呢?可是看這女子的眉眼,他又有點明白了,這倆人之間本就是一筆糊塗賬,這哪是三言兩語說得清楚的?
就如同自己對師父那樣,剪不斷理不清。
白非兒心裡那巨浪似的情緒慢慢平復下來,她勾勾脣淡遠的笑笑:“嗯,我知道,我會走好以後的路,你是我朋友,那以後,你得幫我。”
“好,沒問題,除了四爺。”冷雨篤定的說。
“知道了。除了你那好四爺。”白非兒拖著長長的尾音回他,突然又興味的笑笑,眸中閃著八卦:“哎,你家四爺到底是不是太監啊?”
這話一問出來,她馬上後悔了,這個這個,自己怎地就問這樣的話了?自己是腦子進水還是剛才哭糊塗了?
冷雨愕然,有點哭笑不得,今兒這女子怎地那麼關心這個問題啊?
看著她那閃爍的眸子,回想之前四爺當眾強吻她,頓時心裡一副瞭然,便似笑非笑的看她。
白非兒蹭的站起身,臉色不自然的左顧右盼:“好了,快點採藥回去了啦,一會兒毒發就死翹翹了。”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無聊到把自己給繞進去了,冷雨肯定會以為她怎麼怎麼了,咳咳,天地良心,她沒有。
“別擔心,我剛才發現了那株草,就在懸崖邊上,我去採,你在這等著。”冷雨眸光一閃,站起身緩緩向懸崖邊走去,快到懸崖邊時慢悠悠的開口:“聽說很小的時候已經淨身。”
他沒有回頭,只聽到身後的女子歡快的叫:“冷雨,那邊有好多紫藤花,好漂亮,我去採。”
他勾脣無奈的笑,她肯定是聽得到了,這種事,早一點知道總比最後才知道來得好,在事實面前,早
一點知道更有回寰的餘地,不是麼?
太監也有七情六慾,太監也需要愛,不是麼?
當太陽快西下的時候,水中木橋便出現了兩個嘻嘻哈哈一路玩鬧著過來的少年,一個手棒著一大束紫藤花的是冷雨,一個蒙著臉甩著幾株藥草的是白非兒。
水月閣外木廊橋上站著白衣飄飄的幽靈谷谷主,婆婆便站在她身後。
“哎,你師父真的好美,她叫什麼名字?”
“水無心。”
“呃,好名字。”
“你要加油哦,我支援你,把這紫藤花送給她。”
“這個,這個,會被拒絕的。”
“唉,男人要主動,你不表態,她哪知道?放心了啦,這又沒有外人,飄煙不在,就算被拒絕,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這算哪門子支援?“聽我的,準沒錯,女人就喜歡花,就算面子上不說,那心裡也是歡喜的。”
“真的?”
“珍珠都沒那麼真。你快點了啦,弄完好去煎藥,要不然一會兒你死翹翹了,哪裡還有機會見你這位水師父。”
“不許提我師父名諱。”
“好,好,怕了你了,谷主好吧。”
水無心輕攏了眉心,冷冷的開口:“你們倆鬧夠了吧?”
冷雨一個趄趔差點掉湖裡,白非兒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對他擠眉弄眼的,輕聲說:“上啊。加油。”
冷雨咬牙一閉眼,提輕功便飛到了水無心身邊,眸光輕閃,結巴巴的說道:“師父,剛才?在山上見?見這紫藤花漂亮,就?送給你。”
水無心冷眸如閃電般射向白非兒,嚇得她一個激靈閃開臉,抬頭假裝欣賞風景。
冷雨見水無心冷著個臉,心裡暗叫不妙,水無心便無波無瀾的開口:“好啊,我收下,便賞給你,吃了它。婆婆,看著他。”說完轉身輕盈的離開。
水無心才不見人影,白非兒便在那指著冷雨哈哈大笑起來。
冷雨臉色白白紅紅的變了又變,見水無心沒了人影,四下裡看了看,甩手就想把手裡的花砸向她。
“咳咳,小雨。”他身後的婆婆輕咳兩聲,眼眸一掃,聲音長長的拖著尾音。
冷雨慌忙把舉起的手放下,一臉的無奈:“是。”說完,幽怨的眸光射向白非兒,一手扯花瓣往嘴裡塞。
白非兒直笑得雙手捂著肚子蹲下,眼角淚花閃閃:“放心吧,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快點了啦,不然咱們得毒發了啦。”她自然是沒忘還得解了自己身上的毒。
“有本事你自己解去。”冷雨嘴含著花瓣啞聲吼,他從來沒出過這樣的醜,這回臉都丟光了,這還怎麼面對師父啊。
“別別,冷雨大帥哥,救人一命,勝過多少級浮屠不是麼?以後死了天堂才收你啊,去地獄那可就不好玩了,什麼下油鍋的,哎呀,帥帥的臉可就保不住囉。”白非兒站起身笑哈哈的走到他身邊。
冷雨瞪眼,氣呼呼的:“什麼地獄天堂亂七八糟的,不就是想我幫你解毒麼,可以,不過,你得幫我做一件事。”眸裡閃著幾分戲謔幾分認真。
“幹嘛?”白非兒止住笑,眸光一閃,後退一步,提防的看他。
冷雨向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過來,臉上似笑非笑的,眸光閃爍。
白非兒撇嘴,臉上皮笑肉不笑的湊過去。
冷雨俯在她耳邊,一陣嘀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