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被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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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被俘2
“你們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放她一個人在那兒!”楚鬱將相思讓地上一丟,對著秋容等人劈頭就是一頓罵,“你們是嫌自己的命太長,都想去給惜春作伴了!”
相思不忍,張嘴剛想說話,楚鬱黑臉就扔了過來:“你閉嘴!”
秋容三人齊刷刷跪了下去,低著頭,沒有絲毫委屈之色:“奴婢之罪,請宮主責罰!”
楚鬱面色陰沉,眼中盡是陰鶩之色:“待此間事了,你們再自罰吧!”
“是!”秋容三人從容站起,扶著淺清緊隨在楚鬱後面。
幾人沿著山路攀援而上,楚鬱回頭看了看山下情勢,靜默不語。黑色的夜因為戰火而躁動不安,然此時空氣像是被兜了盆漿糊,沾粘了原本的爽朗,雲層厚厚地壓了下來。
從這裡望下去,是一眼看不到頭的平原。此時混戰正濃,到處都瀰漫著硝煙和嘶喊。楚鬱召來秋容低聲吩咐了幾句,就見秋容縱身往山下奔去。
楚鬱一轉身,卻繼續往上走。
相思終於還是忍不住,衝著楚鬱的背影喊道:“你讓秋容去做什麼,現在下去很危險的不知道嗎?”
楚鬱頭也不回,淡淡道:“你還知道什麼是危險嗎?”
相思啞口無言。淺清走上來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他自然有他的安排,放心吧!”
半山腰上有一個山洞,楚鬱似乎早就知道似的,徑直走了進去。惜月忙著生火,九月初,夜晚的山頭已經見涼。花容給淺清的傷口上了藥,洞裡除了包紮打結的動作,竟是半分聲音也無。
相思瞥著楚鬱,那人還是黑著臉,好像誰欠他幾百萬似的。相思憤憤地往火裡丟著小木棒,捏在手裡的乾柴“咯嘣”“咯嘣”亂響。
秋容跑進來的時候臉上掛著水,臉色有些發白。相思一眼望過去,蹭地一下站了起來:“秋容,你受傷了!”
秋容左肩肩頭插著半截箭,卻不為所動,徑直走到楚鬱跟前:“宮主,都已經佈置好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可以堅持到明天傍晚。”
“只能到明天嗎?”楚鬱微微眯起了狐狸一樣的眼睛,盯著火苗看了一夥兒,忽而笑了起來:“也罷,依著舒逸仁的性子,說不定不到時候,他就安奈不住了。你去治傷吧,現在還不是你死的時候。”
“謝宮主!”秋容垂目,轉身向花容走去。花容已經望著秋容有一會兒了,見宮主下了令,趕緊將還沒收起的藥又攤了出來。
“舒逸仁,真的會親自來嗎?”炸燬了金礦,突厥必定著惱。這無疑給了舒逸仁一個現身的逼迫,現在他們又故意顯露蹤跡退居到這死地,他還不肯出現嗎?
楚鬱淡淡斜了相思一眼,薄脣一角勾起,似笑非笑:“他來不來,與你何干?”
注意:本文是穿越架空文,所述朝代與我們熟知的歷史毫無瓜葛,其突厥國名只是一個代號,國體及政治乃筆者自行一套,與歷史上的突厥漢國無關。
在決定讓淺清先走的那一刻,生死抉擇的一瞬間,相思知道楚鬱會生氣。但那時容不得自己多想,她相信自己可以攔下突厥的兵馬,就算攔不下,最起碼可以支撐到楚鬱回來。最壞的打算,也可以給秋容他們留下充足的上山的時間。
她賭贏了。她不僅擋下了那致命的箭羽,還等來了楚鬱。可是,看著外面迎著風雨,傲然而立,袖舞揮灑間不見一絲情意,舉手投足間灑下漫天血雨的人時,她終於明白,楚鬱的怒氣,已經是遍佈全身,深入骨髓了。這種怒,不需要言語講明,也不需特意針對。只看那,翻雲覆雨彈指一揮間人命的消逝,便能親身體受。
風雨淒涼,從今早起便開始下。雨雖不大,可一直到傍晚依舊沒有停歇的意思。突厥的兵馬已經走出秋容佈下的陣法,雖然死傷大半,但還是不懈地往山上奔來。楚鬱一馬當先立在距洞口十米處,獨自應對著衝上山來的一波又一波的突厥兵甲。
“在這樣下去,他縱有萬夫莫敵的本事,也會真氣耗盡,體脈受損。”
相思驟然回頭,淺清在她身後,目光越過她投注在那雨中之人身上。細雨如織,他身上卻未沾染半分。
“不會的。”相思悵然一笑,走了過去。
紅衣翻舞,一道銀色循著間隙如虹射出,甩在又衝上來的一波兵甲上,“咕嚕咕嚕”滾下去一片。
“對不起。”
簡單的三個字,相思卻明顯地感到身旁人一震。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楚鬱鮮紅的衣衫也顯得有些暗淡。細雨中微微側首的有著堅毅稜角的面龐,沾染著初秋本不該有的寒氣:“你可知道,箭雨傾盆而下的那刻,我是什麼心情?你可知道,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一旦失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我知道!”相思豁然抬頭,緊緊地盯著那美如織畫的細長眼眸,“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這樣做。因為我相信,危險來的時候你一定會跟我站在一起。如果不幸,那麼你也一樣會陪著我的,不是嗎?”
“所以,你還記著你說過的話,而不是將我一個人拋棄?”楚鬱冰若霜雪的眼中終於有了動容之色,更因相思的話而微微激動。
相思笑笑,卻鄭重地點點頭。
山下,沒有人再上來。但耀眼的火把卻越來越多。狹長的山路,蜿蜒如蛇。
“他來了!”
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下來。昏沉的夜空如一團攪混了的墨水,五星無月,沉悶地有些壓抑。淡淡的腳步聲隨著那最亮的一株火把慢慢往山上移動,相思看著那支無聲無息的隊伍,突然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舒逸仁是被人抬著過來的。這倒不是跟他目前所謂軍師的身份有關,而是他傷了一條腿。那身寬大的袍子搭在他的身上,越發地顯得他瘦骨嶙峋。他還是他,只是不再像之前那般,雖然有著病容卻眉目清朗。
他的臉,蒼白如紙,一雙眼睛,漆黑如墨,閃著琉璃一樣耀眼卻不正常的光翼。像是身懷心機,蓄勢待發的狸貓,看似溫順卻時刻準備著咬上別人一口。
“你終於捨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落了崖準備留在那喂禿鷹呢!”淺清一閃身走了出來,笑嘻嘻地跟舒逸仁打哈哈。
舒逸仁笑,蒼白的臉上閃著異樣的光彩:“我若是餵了禿鷹,她豈不是也要淪為裹腹!”
“那到也不見得。”淺清捏著下巴,目光在舒逸仁身上滴流一轉:“你是滇南巫蠱族,麻姑的兒子?”
舒逸仁臉上的笑意變了變,不知是因為淺清前面的話,還是因為他提到了滇南麻姑:“你不用騙我了,她不可能給你解藥的,因為,她已經死了。就算你們去了也是白去。”
“這個我們自然知道。我們能夠站在這裡,想必你也該猜到,我們已經跟克爾奇一家交涉過了。自然,也就知道唯一的解藥目前在你手上。”淺清目光閃動,似是頑皮的孩子,又不失狡黠:“可是,你如何能確定,你手上的解藥,就真的是唯一呢?”
淺清的話,不止讓舒逸仁微微變了臉色,就連相思都差點信以為真了。
舒逸仁目光一轉,一雙漆黑的眸子似刀子一般在相思身上狠狠掃過。楚鬱微微一動,不著痕跡地擋在相思跟前。舒逸仁一眼剜過忽而一笑:“若你真的有法子,為何她的蠱毒還沒解?淺清,你雖得神農谷醫仙真傳,但這滇南蠱毒,你也未必就有法子對付。咱們痛快點,將她交給我,你們該回哪兒回哪兒,舒某絕不阻攔!”
“你總是喜歡跟我過不去,到底我對你有什麼用處,你一再得糾纏不清?”這次不等淺清出口,相思直接挑明瞭話。這點,到實在符合她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性子。
“我要你嫁給我!”舒逸仁坐在由人架著的輦子上,身子突然前傾,盯著相思:“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就喜歡你跟著我,隨時隨地伴在我的左右,寸步不離!”
“你休想!”楚鬱淡淡瞥了舒逸仁一眼,那目光輕蔑毒辣,雖只是淡淡的一眼,卻讓舒逸仁有一種被人憐憫輕視的感覺。
他討厭這種感覺。
舒逸仁抿脣輕笑,緩緩直起身子,一瞬不瞬地盯著相思:“我給你三天考慮的時間,三天之後,血染南昭,屍橫遍野!我們走!”
圍堵的山路開啟一個口,又很快地合攏,依舊將相思等人圍困在山上。
“你什麼時候聯絡西平王?”濃重的夜色,山頭上相思的聲音有些飄忽。
楚鬱轉身進了山洞,洞裡重新升起了火堆,淋了雨的柴堆在火上,冒出青灰色的煙。
“你早就知道,我是另有目的?”
相思攪動著火裡的木柴,笑得很平靜:“當我提出要利用戰爭來引出舒逸仁的時候你沒有反對。那時我思量,只要舒逸仁還活著,他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一仗早晚都是要打的。既然如此,到不如拼乾淨算了。金礦開採沒多久,在你給克爾奇的一些建議上,不難看出有提防戰役的準備和後路。那時你就已經想好了要挑起這場戰爭,不是嗎?我雖然知道這其中有我一部分原因,但還有一部分,卻是在你。你是玄機宮的宮主,我雖不瞭解但也知道玄機宮遠居北部蒼穹山,不問俗世。而你身為宮主不坐守宮中,反而周遊在諸國,對諸國的風土人情也是頗為了解。這,恐怕不是你好奇心起遊山玩水或是博覽群書的結果吧。你,應該是早有準備。”
楚鬱勾了勾脣,細長的眉眼顯出幾分笑意,示意相思繼續說下去。相思也不客氣,乾咳兩聲,繼續道:“我第一次遇見你,咱們一起到了西平王府,你身懷聖旨。可見你與北辰皇室有著很深的瓜葛。我身陷唐門,和淺清逃入鬼蜮的時候,你跟賀蘭馥傾一起滅了唐門。也就是說,你跟他也有交易。這兩件事情都說明,你跟北辰皇室,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阿鬱跟納蘭淳熙那個娘娘腔也很熟,你怎麼不說他跟南昭也有一腿啊!”淺清湊過來,衝著相思眨巴眼睛。
相思對著淺清茲茲白牙,眯著眼扮惡煞:“少來!跟南昭有一腿的人是你!”
“胡說!我跟南昭可是清清白白,天地可鑑!”淺清對天明志,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納蘭淳熙那個小白臉,看了就讓人討厭,我才不要跟他有什麼瓜葛呢!”
“我又沒說你是跟他有關係,幹嘛要這麼急著撇清啊,莫非,你心中有鬼?還有,你若跟南昭沒一腿,幹嘛會有一個神農谷不醫南昭皇室的荒謬規矩啊!”相思一陣擠眉弄眼,淺清唬著一張泛紅的娃娃臉,想爭辯什麼,看看楚鬱又蔫了下去。那樣子,活像是受了氣又不敢反抗的小媳婦。
楚鬱忽然抬了抬眉眼,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納蘭淳熙,喜歡男人!”
相思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玄機宮主啊!”
淺清急了,忽地跳了起來:“那個傢伙,我們兒時在一起學藝,他倒好,不好好學習治國救民之術,一天到晚追在阿鬱後面打轉!一個大男人,長得跟個小姑娘似的,整日裡眼淚汪汪,嚇不得吼不得,還有勞什子太子病,碰不得半點不潔之物!真是個害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