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冊_心如刀割(二)

第七冊_心如刀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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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冊_心如刀割(二)

“其實我也很掙扎,你慢慢失去神智,最後就感覺不到痛苦了,我又上哪去找快感呢?”雅搖著頭,“可惜這藥物加蠱術,我還沒研出解藥,倒是便宜你了!”

蠱術!

蠱術!!

這些竟是曲忘憂教她的嗎?

“你這不能人道的女人,只能從這裡尋找快感,呵呵。”容成鳳衣喘息著,身體蜷縮著,似乎要忍耐什麼。

雅的表情變了,變得十分難看。

手指彎了起來,猶如鬼爪一樣,猙獰著面孔掐上容成鳳衣的咽喉,慢慢收緊。

容成鳳衣的胸急促的起伏著,身體也僵硬了起來,唯有那面容,一片平靜。

我的手握上了“獨活劍”,照這樣的情形,只怕由不得我等下去了,雅會殺了容成鳳衣。

而我,只怕又要違背對寒蒔的話,選擇衝動一次了。

鳳衣今日的結果,是我一手造成的,便是拼命我也要救他。

與情愛無關,這是我欠他的。

我的計劃,只怕是來不及了!

雅的殺氣沖天,一旁的我感受的太清楚,她想鳳衣死!

就在我強忍著不敢讓自己一點殺氣洩露的同時,容成鳳衣哼了聲,“你不敢。”

我緊繃的氣息,鬆弛。

是的,雅不敢殺了容成鳳衣,她還要折磨他,她還沒發洩夠。

只要他能夠活著,我就等,等到我的安排一步步實施的時候,才是最好的救人時機。

果然,她的手又突然收了回去,詭笑著,“你想我殺了你,因為你根本不敢面對自己髒汙的身體,不敢面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在乎呢,容成鳳衣!”

容成鳳衣卻不說話。

那手捏上容成鳳衣的下巴,“你更惶恐!惶恐吟那傢伙真的會來,你這模樣會被她看到。我若殺了你,她就不會出現,也不會看到你的樣子了。更不會進我這天羅地網中了!”

她的手一用力,容成鳳衣的下巴整個被卸脫,“我不會殺你,我就是要你任人玩弄的樣子被她看到。本想毀了你這張漂亮的臉,可惜暫時還不行,我還要你這張臉被‘澤蘭’百姓看夠呢!”

容成鳳衣張著嘴,喉嚨中發出呵呵的聲音,卻是不知要說什麼了。

“她的人,都該死。”雅的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手指貼在容成鳳衣胸口,指尖刺破那白皙的肌膚,鮮血從指甲下沁出。

她的手指滑動,他的胸膛上無聲地浮現五道傷痕,鮮血浮現。

她的手根本沒有停的意思,一直往下、往下,直到小腹間。我幾乎都能聽到指甲劃開肌膚,慢慢撕裂皮肉的聲音。

可我只能站在那,象一個木頭,看著我最恨的人,折磨他。

雅的眼睛盯著容成鳳衣的臉,不放過他一點一滴的表情變化,“你這浪蕩的身體,是不是很爽啊?”

容成鳳衣的下巴被卸了,嘴巴歪斜到一旁,口水順著嘴角流下,完全無力反抗,無力抵擋。

記憶裡的他,指點江山笑傲江湖,一雙眉眼間蘊滿運籌帷幄。

現在的他,滿身傷痕青紫,**著身軀,輕顫戰慄。

“你說我不能人道是嗎?”雅的聲音從齒縫中擠出來,手中鞭子捲上容成鳳衣的頸項,將他的頭生生拉起,“你喜歡能人道的女人,我會讓你日夜都享受的。”

以他的從容淡定,為何一定要去刺雅心中最大的痛,明知道她睚眥必報,手段狠毒從不留情,又為何給自己招更大的傷痛。

如果說被我奪取族長之位是雅最大的心傷,那不能人道則是她身體上最大的痛苦,她心胸狹窄,鳳衣已是砧上魚肉,何必再惹更大的傷害。

“你倒是越來越象她了。”雅陰森的表情如鬼魅,“死到臨頭,逞個嘴硬而已。”

我看到容成鳳衣的嘴角動了下,彷彿是在笑。

可那神情落在我的眼裡,無比淒涼。

他其實記得我的所有,我的舉止,我的言行,我所有說過的話。當初在“澤蘭”皇宮裡我的話,他都記得。

容成鳳衣啊,你這是在還債嗎?告訴我你欠我的,讓我受過的傷,統統還給我,不虧不欠。

你那骨子裡的驕傲,你那血液中的高貴,不容你低頭,不准你屈服。

“你說我不能人道是嗎?”雅抬起手腕,鮮血順著她的指尖滴滴淌了下來,手中“你能人道又怎麼樣,若是手腳俱斷,削成人彘,不知道還有沒有人要你呢?說不定也會有的,畢竟也能玩一玩。”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忽然明白了什麼。

雅的腳踩上容成鳳衣的手腕,在冷眼中毫不留情地踩下。

“喀!”那一聲脆響,容成鳳衣整個身體如滿弓剎那拉起,又頹然落地,汗水暴起,手腕彎扭以詭異的形狀彆著。那曾經被我讚歎為仙品的手指,瞬間腫脹發紫,如饅頭般。那胳膊癱在身側,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他的每一個動作,在雅看來都那麼讓人興奮。可我,只能眼睜睜看著,看著,看著。

“你說我不能人道是嗎?”雅的腳慢慢挪到了他另外一隻手上,踩下。

骨頭斷裂的聲音,容成鳳衣整個人蜷縮如蝦米,汗水已在他身下的地板上形成了一個人形。

我忍不住地踏前一步。

這一步,引來了雅忽然的目光,凌厲地盯著我。

不行,我要忍,忍到時機成熟。

我蹲下身體,一手抓住容成鳳衣的腳踝,將他的雙腿鎖在地上的鎖釦中。

馬上恭敬地起身,又恢復了侍立一旁的姿態。

雅這才收回了目光中的疑慮,眼神一掃旁邊的器具,手指拿起一柄鋒利的刀,刀尖貼著他的足踝。

我看著那刀,刺破肌膚,鮮血順著足踝淌下,沾染了那刀柄,沁滿了鎖釦,在他的腳下匯聚。

雅斷了他手骨不夠,還要斷他足筋。

斷筋脈的痛,我承受過。用了三年的時間,才讓自己重新站起來,才讓自己不會手腕顫抖。

那錐心刺骨的疼又重現眼前,那被人踩在腳下碾壓的尊嚴,在一寸寸地粉碎,筋脈之痛又怎比得上心?

眼見著那刀又挪向了另外一條腿。我的心頭有兩個聲音在瘋狂地叫喊著,一個聲音在告訴我,不要讓他再承受下去了,而另外一個聲音則理智地命令著,唯有忍耐,才能等到最後。

要救人,只能忍。

那腿無力地癱下,半耷拉著,房間裡血腥氣瀰漫。

我一咬牙,又一次走上前,幾乎在我邁出腳步的同時,雅那殺人般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她是個絕對的霸權主義者,沒有人能在無她命令下擅自行動,我這一步,已經讓她極度不悅了。

不等她發難,我迅速上前,雙手將那癱軟的腿放好。

她目光停了下,“狗侍,他喜歡人道,你就讓他爽個夠給我看,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心裡卻如擂鼓。

她要我欺凌鳳衣,還當著她的面,我要讓她滿意,勢必要殘忍地對待鳳衣,可他……知道是我。

不能露出破綻,不能!

可我,不會啊。

手指淡定地在每一樣器具上摸過,眼角卻偷瞄著雅。

唯有讓她滿意,才能放鬆她的戒心。

當我的手摸過一個小瓶子的時候,她的眼睛眯了下,我毫不猶豫地抓起那瓶子,握在手中,看到雅的眼中閃過滿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