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七冊_婚禮約定

第七冊_婚禮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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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冊_婚禮約定

房間裡,水霧升騰,讓那浴桶裡的人也變得氤氳了起來,他半趴在捅沿,一隻手鬆松攬著發,眯著的眼睛也如這發般,沾染著無數水露,“怎麼,來幫我洗髮嗎?”

“你說呢?”我冷哼著,站到他的面前。

他舒適地靠著,武器擋不住我的視線,清澈的水波下,他的身軀一覽無餘。

精雕細刻如水晶,無一不是完美,在水波中更顯鮮活,細窄的腰身修長的腿,正是我的心頭好。

他懶懶地動了下,發出舒坦的輕吟,大咧咧地展露著他的美,由我觀賞。

“發洗完了,我也沒力氣了,不如你……”他極盡**的姿態下,妖嬈地開口,“幫我洗洗身上吧。”

他身上有著與生俱來的妖氣,或許這也是他能成功假扮女人的原因。

妖到極致,就是仙。

“你不會不知道我要問什麼。”我的手探入水中,捏上他的腰身,語帶威脅,“老實交代。”

這破客棧四面漏風,根本不存在什麼隔音,鄉野之人聊天也不會有所顧忌,大聲嚷嚷之下,我不信他沒聽見。

合歡怕癢,被我一捏腰身,頓時咯咯地笑了起來,身體在水中扭動著。

纖細的腰身,滑膩的肌膚,他就像一尾魚兒,激盪起一波又一波的水花,溼了我衣衫我的臉。

笑聲帶著喘息,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細細地哼吟著。

知他身體情況,也不敢太過,我只能縮回手。

而他的臉上,不知是被我鬧的,還是被水汽燻蒸的,泛起了淡淡的紅暈,朝著我無力地伸出臂膀。

我無奈地看他,伸手將他拉了起來,一手快速地扯過布巾,想要蓋上他的身體。

就在我展開布巾的時候,我的眼睛看到了令人驚奇的一幕。

那些水珠順著他的肌膚迅速地流下,幾乎在眨眼間全部滾落浴桶中,而他的肌膚上,不再見半點水痕。

一直認為所謂細如凝脂,不沾水汽,那只是對肌膚的誇大讚美,因為不可能有人的肌膚真的細到掛不住水珠,可是今天,我長見識了。

合歡他,才是世間真正的妖靈。

天妒藍顏,如此完美的人,老天不妒他妒誰?

還有些不信般,我的手抹過他的胸口,的的確確沒有任何水跡,倒是那*的觸感,彷彿能擠出水一般。

玉像,沒有他的溫暖。

水晶,沒有他的柔軟。

冰霜,沒有他的活力。

但是他的肌膚,卻有著它們的清透瑩潤,流轉奪目的光華,我見過合歡的身子,可要麼形勢不對,要麼場合不同,總沒有這般近的距離欣賞,更遑論剛剛出浴的他。

我的眼前,就像是看到一個剛剛出鍋的鮮嫩撥殼雞蛋,忍不住就想一口吞了。

但是很快,我的驚豔就被理智戰勝,我可沒忘記,眼前這個嫩雞蛋,是個讓我想一手掐死的病秧子。

如果我再看下去,不用掐,他只怕也冷病了。

丟下布巾,拿起乾淨的衣衫罩上他的身體,直到確定裹嚴實了,這才慢慢替他梳弄起他的發。

他就像是被水泡軟了一樣,靠在床邊,“你不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嗎?”

那聲音裡,不再是懶散逗弄,多了幾分冷靜從容,這是認真的合歡。

對於他的話,我竟然無從反駁了,所有憋在心頭乍起的火,也不知道怎麼發洩了。

“有些事認真對待,反而不及流言厲害,人們只會相信他們願意相信的故事,我只是給了個故事,選擇相信誰,依然是他們的事。對和錯不在地位,只看誰失了民心。”

“舌燦蓮花的小人。”我衝他吐出一句,“你覺得我指責的是你的流言滿天飛嗎?”

合歡的做法沒有錯,流言遠勝過任何解釋和證明,合歡這一步走的太精妙,不費一兵一卒,就讓“澤蘭”朝野上下軍心動盪,民心已失。

沒有人願意戰爭,無論是士兵或者百姓,勝者又如何,用百姓的惶惶換取自己的流芳百世,普通人家分享不到帝王的榮耀,卻要用妻離子散成為墊腳石。

我想現在“澤蘭”國內,也必定是怨聲載道的。

當心頭懷疑的種子種下,無論如何也難以拔除了,才會有如今難以遏制的野火燎原之勢,所以……合歡根本不必有那道聖旨,更討厭的是,他居然不告訴我!!!

我這個要娶夫的人,還要從別人口中得知我的婚事。

“你到底氣的是我隱瞞不告訴你?還是因為隱瞞不告訴你,讓你無法對你的愛人交代?”他那一抹壞笑,更讓我想抽他了。

“你故意的。”我戳穿他的心事。

“我沒有。”他越發無辜了,團在**枕著我的腿,“‘紫苑’帝王的詔書,才會讓人更信這流言,坐實了你的身份,他日開戰才更名正言順不是?”

我的手慢慢探出,帶著滿滿的威脅,帶著他的目光伸向他的腰,“還有嗎?”

他不由自主地縮了下,“你答應過我這天下是為我而奪的,我自要為你掃平一切障礙。”

又給老孃裝!?

手,突然抓上他的腰,狠狠地捏了捏。

他的口中爆發出巨大的笑聲,整個身體縮成一個蝦米,在床榻上翻滾著,雙手掙扎地抓著我的手腕,想要抵擋我的力量。

我撥開他無力的手,繼續在那細腰處揉捏著,看他在我的膝上滾來滾去,笑的可憐又淒厲。

“說不說?”

他髮絲凌亂,呼吸急促,眼角都笑出了淚水,哀哀地求饒。

想起這個傢伙的斑斑劣跡,我決定漠視他所有的示弱,手上繼續快速撓著他的腰側,一時間慘叫連連,笑聲不斷。

我冷眼看著他,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哀求,“我……我認錯……放……放手……”

不理,繼續捏、揉。

合歡泥鰍般的扭動,腰身彈起、落下,喘息更急了,“饒……饒了我……”

“算計我要付出代價的,你早就知道,卻偏偏要挑戰我的底線。”我噙著古怪的笑容,手掌捏著他的細腰,“既然要做我的夫君,就該學學怎麼伺候妻主,只有我說不,沒有你說不。”

“嗚嗚……”他發出泣鳴,“我……說……我說……”

我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想想覺得不過癮,又捏了下。

他哼哼著蜷成一團,整張臉埋在我的小腹間,雙手死死抱著我的胳膊,長髮散落枕畔床榻,從床沿上鋪開,綻放如花。

他投降的快,我還有點捨不得呢,那緊緻的觸感,難搞的傢伙任人宰割的哀求模樣,我都沒有享受夠呢。

畢竟這樣的機會,不是經常能遇到的。

尤其那觸感,真是讓人血脈賁張,這麼快就要停手,好不甘心啊。

“說吧。”

那可憐與瑟縮的姿態太容易讓人產生內疚感和同情心,如果不是對他知之甚深,我也會不忍,但是越瞭解他,就越想揍他,因為這傢伙欠揍。

“前面說的都是理由,如果還要說有什麼,就是……”他偷偷看我一眼,身體又縮了下,“我覺得搶在他們之前弄個人盡皆知的名分,你那群男人一定氣炸了肺,想起來就很好玩。”

說完,他屁股小小地往裡面挪了挪,生怕我出手再撓他一樣。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作勢揚起手。

“我也不知道啊,一切都是在進沙漠前部署好的。”他快速地滾到床腳,抓起被子擋在身前,忽閃著長長的睫毛,“我猜到雅會很快動手,而最好的目標,就是軟弱可欺又是鄰國的‘雲苓’,所以早擬好了聖旨,交代一旦‘雲苓’被侵佔就立即昭告天下。”

我目光緊盯著他的臉,“你和青籬私下有約定?”

他老實地點頭,“‘雲苓’一旦被滅,其他幾國必然會警惕,在這個時候‘白蔻’與‘紫苑’聯手,一南一北,無論‘澤蘭’出兵哪國,對方都可以牽制,讓‘澤蘭’疲於應付,而其他國家也勢必加入,現在欠缺的是一個能夠主導大局的人。”

“所以,你放出我的身份訊息,就是為了讓我名正言順,更讓我主導一切,你急急地宣佈與我的婚事,說來說去……”我的手再度抓上他的腰,“你都是在為自己盤算。我贏了,就是名正言順的天下之主,而我的正牌夫君,自然也同樣掌控萬里江山,所以你根本就是故意搶這個名頭!”

他揚起頭,笑的跟狐狸似的,“你答應過我的,自然是要享受下,反正不過一年半載我就要死了,霸佔不了多久這個位置的。”

談笑生死,快意恩仇,這樣的男兒,不經意地展示他豪邁的胸襟。

窗外傳來幾下輕擊,低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主上!”

合歡容顏一整,輕輕坐了起來,隨手將紗帳放下,我心領神會,“我出去。”

合歡沒有留我,我也沒有想要窺探他勢力的意思,大約這就是我與他之間的隔閡,心領神會彼此間的距離。

他與我,不過是合作的關係,他給我我要的,我給他他要的。

利益,主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