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集 和皇帝打交道太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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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集 和皇帝打交道太吃力
女王笑著望著安羽琪說道:“安公子實在是世間難得的人才。”
安羽琪連稱不敢,雲琳忽然開口說道:“那依安公子所言,天人之道,該持如何觀?”安羽琪微微一怔,心想自己最不擅長玄談之道,先前那茬話語已是很苦悶,怎麼還要繼續。女王微微一笑,揮手止住雲琳的發問,轉而問道:“那安公子以為,為何朕這些日子再也找不到那夜的清曠神思?”
安羽琪微微皺眉,看了看山亭四周,指著那柱香輕聲說道:“陛下,移了此香,再退卻身旁諸人,或可尋回當夜感覺一二。”
女王微訝,依言讓眾小廝宮女退到遠處看不見的地方,又移走了那柱安神之香。一時之後,清風再興,吹散一應香味,只留下談淡山間宮殿清曠。
女王緩緩閉上眼晴,良久之後面露喜色,睜開雙眼微笑說道:“果然有了幾分感覺。”
安羽琪笑著解釋道:“皇宮中的用香,自然是極品,但與這山林間的香味較起來,不免會多了幾絲俗氣。”
雲琳在一旁微微頷首,似乎深為讚許安羽琪這個說法。
復又坐于山亭之間品茶,安羽琪心頭的疑惑卻愈來愈深,初至上京第二日,這位年輕的女王便將自己留在皇宮之中,此事大大不合規矩,不論怎麼講,自己也是位外臣,而且兩國之間雖然表面和睦,但下面一直在下陰手。
女王忽然輕聲嘆道:“安公子,你知道為何朕要將你留下來?”
安羽琪微微一凜,不知道對方是看出自己心頭的疑惑還是湊巧,恭敬說道:“請陛下示下。”
女王微笑說道:“名義是因為朕喜歡你做的詩句。”她接著對安羽琪:“當然,朕確實極喜君之詩句,朕還特准國內書局將你所做詩句做成冊子,讓我孚玉國百姓均可有幸領略安公子的文采。朕如此看重,不知安卿何以報我?”
哪裡料到安羽琪竟是面露苦色,磨蹭了半天才站起身來對著女王行了一禮,心裡卻開始罵起娘來,這個世道果然沒有盜版的說法,雖說她也是盜用了前世那些名句,但在這個世界中起碼可以裝作原創了。想不到她這電子版剛剛發出去,那邊就有人做她實體書的盜版,現在反過來還要她這個東家感謝她,這事兒辦的可真不地道。
雲琳忽然在一旁輕聲說道:“陛下,您這做法,只怕安大人非但不能領情,心中還略有恚意。”
安羽琪趕緊笑著解釋:“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女王微微驚訝看了安羽琪一眼,說道:“安卿一代詩人,難道不希望自己所做詩句名揚千古麼?”
安羽琪苦笑應道:“遺臭萬年也是好的。”
雲琳在一旁笑道:“倘若安公子的詩詞遺臭萬年,怕是整個孚玉國的詩人都要回去種地了。”
女王不知道雲琳與安羽琪在分水河鎮外的那些故事,所以發現雲琳似乎與安羽琪之間隱隱有刀劍之風,不由好笑起來,說道:“琳兒,你與範卿家,可謂是當今天下一南一北,名聲最為響亮的年輕一代人物。怎麼今日見著,卻像小孩子一般喜歡鬥嘴。”
雲琳微微一怔,也發現自己今日說話似乎略有些刻意厲狠,與往日自己的恬淡心性大不一樣。安羽琪笑著解釋道:“或許雲琳姑娘依然認為詩詞不能保家衛國吧。”孚玉國雖然以詩詞文學著稱,但真正能夠保衛國家的還是需要這些武將。因此在所有武將中,對於酸腐的文士都很輕蔑的。
不料雲琳微微搖頭說道:“文武不能分,文乃治國之道,武乃安邦之道。”
安羽琪很喜歡她的這個說法。
……
似乎是因為北嵐主讓雲琳跟在身邊,女王內心深處想與安羽琪說的事情始終無法說出來,天子臉上漸現煩倦之色。
安羽琪與雲琳互視一眼,本以
為這個女子會識趣地走開,留給自己與這位女王一些清靜空間,誰知道雲琳竟是面色寧靜不變,全不依會女王的臉色。
女王忽然自嘲一笑,走到山亭旁,看著腳下汩汩流下的山水,嘆息道:“安羽琪,這一路南下,你看我孚玉國風貌如何?”
安羽琪沉聲應道:“孚玉國物華風寶,山清水秀、地大物博,百姓安居樂業,實在今外臣歎服。”
女王忽然轉身,用平靜至極的眼光看著安羽琪:“那你以為,朕這天下,與你大齊帝國相比如何?”
孚玉國與大齊帝國的比較?
這個話題就有些**了,即不能弱了自己國家的聲勢,身為使臣,又不能太過落孚玉國的面子。但安羽琪卻答得流暢自如,像是從孃胎裡就開始思考這個答案一般,說的是理直氣壯,鏗鏘有力,快速無比,讓雲琳姑娘氣歪了那張似乎永遠恬靜的臉,讓女王陛下大張著嘴,露出那些保養極好的白牙齒。
只見安羽琪滿臉溫柔微笑,一抱拳,開口說出幾個字來:
……
“外臣不知。”
好一個外臣不知,女王先是一愣,然後便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這話回得無賴,自己卻不好如何治他,畢竟是所謂“外臣”,即便知道大齊帝國如何,也不知道齊國如何,又怎能比較?
但安羽琪心中卻是真的不知道。她來到這個世界一共也沒多久,往多了算才幾個月功夫,其中有大部分時間都浪費在來回路上了。大齊帝國京都呆了一段時間,主要卻也用在琢磨談判的事情,然後又被趕鴨子似的趕到了孚玉國。安羽琪自己心中也納悶呢,她這輩子是不是勞碌命啊?從來到這裡就沒好好休息過,哪怕有一點屬於自己的時間也好啊。
想到這,安羽琪又想起了在大齊帝國京都唯一那次換回女裝出去遊玩的感覺了,那才是真正的放鬆和暢快。看來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她一定要給自己好好放一段假,出去享受享受那漫山遍野的新鮮。
女王看著安羽琪,笑著搖搖頭:“今日才知道,朕一心念著的一代詩仙,居然是個巧舌如簧的辯士,難怪大齊帝國皇帝會派你來。”
安羽琪笑著說道:“外臣為官不過數月,想必外臣原本不是大齊帝國的人,女王陛下也應該知曉了。我朝皇上遣臣前來,主要心慕南國文化,臣在詩詞方面又有些許薄名,所以才會讓臣來多受薰陶。”
女王笑了笑,說道:“詩仙之名在此,朕自然會讓那些太學的學生們,來聽安卿家講講課。”
安羽琪心頭一苦,心想自己幾個月前還是一個聽課的學生呢,怎麼到這裡來了,卻要成為叫獸了?
“朕若北上,範卿看有幾成勝算?”
女王面色寧靜,但自小深宮裡養就的威嚴感忽然逼面而來,這個**而狂妄的問題,當今天下,也只有三個人可以問出。但問的乃是敵國使臣,其中意思就有些有趣,就如一道春雷炸開——安羽琪面色不曾變。淡淡應道:“一絲成算也無。”
“為何?”欄畔女王冷冷看著安羽琪。
“孚玉國人不思戰,必危。”安羽琪笑著說道:“大齊帝國人多好戰,必殆,好在兩位陛下,一者老成持國,一者發奮圖強,恰好平衡了此兩端。”
女王忽然開口問道:“你們大齊帝國的皇帝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朕曾與他透過兩封私人書信,卻始終有些看不明白他。”
安羽琪心裡開始罵娘。心想自己終究是大齊帝國之臣,您玩這麼一招究竟是什麼意思?於是閉口不言。孚玉國女王見她模樣,反而笑了起來,輕聲說道:“你那皇帝終是會老的,朕的子女終是會長大的。日後我國縱馬北上,還盼範卿能為我殿中詞臣。”
安羽琪眉頭一挑,不卑不亢應道:“陛下若北上為客。外臣定當作詩
以賀。”
同是北上,意思卻是兩端,孚玉國女王的意思,自然是領軍北上,將大齊帝國吞入疆土之中。安羽琪的意思卻是孚玉國女王北上為客,自然是階下囚客。
話不投機,安羽琪面色平靜,心中也不揣然,只是想著面前這位女王果然是位心有大志之人。只是當著自己面說的話,不免也太多了些。不知道是因為失言,還是根本沒把自己這個外臣當成回事。只是想借自己的嘴,將他的意志傳到大齊帝國的宮廷之中。尤其有一句話安羽琪並沒說出來,孚玉國女王口口聲聲大齊帝國皇帝終會老,而她的子女終會長大。難道大齊帝國皇帝的子嗣就不長大了麼?話說的好像齊王壓根就沒那能力似的!親身體驗過齊王功夫的安羽琪心下有些不滿,她可是被他狠狠折磨了一宿,他強不強大的問題她自然清楚。
說起這個問題,安羽琪忽然臉色一變,彷彿從國境線那夜之後一直到孚玉國的上京走了也有一個多月,但她大姨夫卻從來沒探望過她,難不成……
安羽琪心中一凜,隨即安慰自己。一定是因為路途勞累,生活沒規律造成的延遲,絕對不能中了。哪有那麼巧的一炮就中,那成了什麼了?
不過,雖然她這麼想,心裡卻不敢掉以輕心,甚至下意識的雙手放在小腹前,隱隱做著保護的姿勢。
女王忽然間眉頭湧起淡淡憂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輕一揮手說道:“上京一向太平,不過兩國之間向來多有誤會,朕擔心會有人意圖對安卿不利,雖然那些人不敢對你如何,但挑釁之舉只怕是難免的,安卿家看在朕的份上,多擔待些。”
安羽琪大驚,倒不是這話裡的內容,反而是女王說話的口氣,什麼看在天子的面子上,多擔持些?安羽琪自付自己怎麼也沒有資格讓一國之君如此看重,更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女王會對自己如此厚看。
“朕有些乏了,安卿先回吧。”女王輕輕拍著欄杆,回頭望著一直靜默著的雲琳,“琳兒,您送安大人出宮,免得他迷了路。這段日子,若有人對使團無禮,還煩琳兒說幾句話。”
雲琳微微一福,道:“尊陛下令。”
安羽琪眉頭微挑,心想那豈不是要經常與這位武力高深的女子見面?這還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
安羽琪在雲琳的帶領下,出了山亭,沿著那道清幽的小道,往山前的宮殿烏黑建築群行去。山亭裡,那位孚玉國看似嬌憨的女王沉默地站立著,臉上已經褪去了先前談話時的興奮神色,脣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她忽然閉上眼睛,深深嗅了兩下,發現似乎真的找回了一絲那夜孤身望月的感覺。
身後有腳步聲響起女王知道是小廝們趕著過來服侍自己,略感厭煩的揮了揮手,阻止眾人入亭,依舊有些孤單地站在山亭之畔,不知道想著什麼。
許久之後,她忽然嘆了口氣,輕聲自言自語道:“原來安羽琪長得就是這個模樣啊!”
另一邊,安羽琪沉默著緊張著,跟在雲琳的身後往皇宮外走去,一路山景無心去看,清風無心去招,只是堆著滿臉虛偽的微笑,自矜地保持著與這位女子的距離。
二人陷入沉默之中,在滿山青樹烏簷的陪伴下往皇宮外行去。雲琳在孚玉國的地位果然十分尊崇,沿路所見小廝宮女,一見到她的身影,就搶先避到道旁樹下,對著這位鎮西大將軍恭敬行禮,不敢直視。
“陛下對外臣恩寵,外臣實在有些惶恐。”安羽琪終於小意地試探著問了一句。
正在前面緩慢行走的雲琳忽然停下了腳步,陡然轉過身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安羽琪的面孔,似乎想要看出什麼來。安羽琪心中一凜,忙不迭低頭,看著雲琳足上那雙鞋,數著厚厚的鞋底究竟有多少層。
久久地,雲琳終於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