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章 大喪(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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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章 大喪(四)
年一希脣角張了張,待看見廖靜宣陰冷的眸子時,猛然憋住,把想要說,還未說出口的話,嚥進了肚子裡。
最後沒得辦法,只能垂頭喪氣,又無可奈何的離開了。
原本留在這裡悼念的人都走了,其蘭也被我遣了回去,就連那麼傷心欲絕的廖靜宣都走了。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有兩個小宮女輕手輕腳的走進來,點燃了牆壁上掛著的燈盞,爾後又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我依舊跪坐在棺木前的軟墊上,不願挪動分毫。
可再次抬頭看時,卻猛然倒吸一口涼氣進來。不點燃燈盞,還不覺得。此際透過朦朦朧朧的燈影,看清楚面前橫著的那麼一副死氣沉沉的棺木,心裡不由得也跟著打怵起來。
明黃色的輕紗帳,隨著吹進殿裡來的涼風,左右擺動,忽高忽低,當真覺得好似有無數鬼影,正自攬紗而舞。
昏黃的放置在矮桌上的燭影,也是閃閃爍爍,隨著涼風輕紗跳躍不已。忽然“吱呀!”一道沉悶的響聲,自後方傳過來。
我只覺背上涼意颼颼,僵硬定住在那裡,瑟瑟發抖,再也不敢挪動絲毫。前世時看到的那些鬼片中孤魂野鬼的形象,一個接著一個在眼前閃過。
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去想,越是止不住內心裡的驚恐。
我趕緊閉上眼睛,雙手合十,放於胸腔,默默唸叨著:“天靈靈,地靈靈,妖魔鬼怪別顯靈。各路妖魔,各家鬼怪,趕緊回家去吧。你媽正喊你吃飯呢,趕緊回去吧。”
就這樣唸叨了一陣子,方覺得放心了許多。身後也不再傳來那種難聽,刺耳,又沉悶的響聲了,便漸漸睜開了眼睛。
那道微弱的燭光依舊是不斷的在跳躍,昏黃的光圈,漸漸變成了橘紅色,想是正燃到了最合適的時辰裡。
正自思慮間,我忽然又想起前世人們都說,剛死了的人,不能碰見貓狗啊什麼的,會詐屍的。
我又趕緊站起來,將殿內四周的窗戶都關閉的嚴嚴實實的。又將正殿三道門,也關了嚴實。
晚間出來覓食的貓太多了,唯恐一個不注意,它要是跳了進來,那可就遭了。
我實在不敢相信,年盈紫若是詐起屍來,會是怎麼樣的一番場景。這麼想著,眼睛又不由得向那方硃紅桃木望去,也許會把這頂棺木撞壞的吧。我猶自在內心裡腹誹道。
忽而,又一道涼風吹了進來。我四下看看,見並無異狀,就又放心的跪了下去。
“這什麼爛房子,關了窗戶也透風。死廖靜宣,竟然就讓我自己呆在這個陰森森鬼氣濃重的地方。他到底安得什麼心?”我嘴裡絮絮叨叨開始謾罵起來。
可還沒說幾句,又聽到一聲“吱呀!”之聲,沉悶凝重。爾後,一股股陰風馬不停蹄的穿進了我的脊背中,雞皮疙瘩迅速起遍全身,不會是,不會是妖魔鬼怪吧:“啊!——”
我驚恐萬分的一把抱住自己的頭,深深的埋進了衣袖中,渾身皆是抖動不停,上下牙齒“咯咯”直響,再不敢抬起來看一眼。
“你鬼叫什麼呢?”一道陰冷森森的嗓音,忽然在我頭頂想起來,一隻冰冷的手拍在我身上,寒涼透骨,絲絲涼氣迅速鑽入了我的骨頭深處。
“啊!”我抱著自己的頭,尖叫一聲,猛然站起身來,就向前面跑去。
“轟!”眨眼間,灼灼的熱浪向我臉上撲過來,我低頭一看,垂下來遮擋棺木的鬼影重重的明黃紗帳,竟然一下子就著起火來。
“你這個笨女人!給朕滾一邊去!”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恨恨傳來,一把將我推開了去。
驚恐萬分的我又一次跌坐在了地上。
遞目看去,才發現此刻將棺木圍著的明黃紗帳,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燃燒起來。而廖靜宣,竟然是廖靜宣!
我撫摸上自己怦怦直跳,仿似不知間歇的心臟。仍舊未從剛才的驚嚇之中,回過神來。
而此刻的廖靜宣正在奮力的救火,他好像不管三七二十一樣,抓過身旁的酒壺就灑了過去。
“噗!”的一聲,火勢不僅沒有減少,而且還更大了。眼看著就要燒到端正擺放在正中央的棺木,我也跟著心慌起來:“你怎麼能倒酒呢?越倒酒不是燒的越快嗎?快點把那個墊子拿起來,先撲火去。”
廖靜宣回過頭來狠狠將我瞪了一眼,爾後抓起墊子就朝著著火的地方猛撲起來。
我也忍住疼痛,站起身來,四處尋找下,終於找見了小半盆不知幹什麼用的水,趕緊端起來,就朝著火堆倒了過去。
“你這個死女人!你給朕滾!滾!”廖靜宣瞬間咆哮起來,好像就要炸裂開來了。渾身顫抖不已,眸子更是狠狠瞪視著我。若是條件允許,他可能會直接跑過來殺死我,可能還不解氣。
我這才發現,剛才由於心急,沒注意看他。竟然將他左邊的整個袖子,以及左半邊的袍子,都給弄溼。
我心慌意亂的也不知如何是好,嘴脣張了張,終究也沒說出什麼來。
而此刻,本站在殿外的素焰聽得響聲,衝了進來。見到這番場景,呆愣了幾秒鐘後,猛然轉過身跑出去了。
不一會兒好些小太監人人手裡都端著盆子,匆匆忙忙的走了進來。不一會兒的功夫,氣勢洶洶的大火便被熄滅了。
我也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可下一刻廖靜宣邁著沉重的步子,陰冷凍人的眸子直直的望著我,緩緩向我走了過來。
在那樣一雙眸子的注視下,我不由的打個寒戰。膽怯至斯的慢慢向後退去,雙眼怯怯的望向他。脣角張張合合間,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來。
“你到底想怎麼樣?告訴朕,你是不是就要用這樣的方法報復朕,是不是?!”廖靜宣一步跨過來,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眸子陰冷,向我大聲咆哮著。
他寬大厚實的手掌,越來越緊,越來越狠。
我望著那雙如陰鉤樣的眸子,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陣陣灼痛,心裡無來由的恐慌起來,顫抖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了出來:“不,不,我不是的,我不是。”
“還敢狡辯!若不是故意的,你今日這是在幹什麼!你告訴朕,你這是幹什麼?!盈紫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和我們之間的恩怨,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而你卻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於她。
先是害她失去了孩子,你知道她對於我們的孩子,存在了多少美好的遐想嗎?啊?你知道嗎?你這個心狠毒辣的女人,朕現在就殺了你,替盈紫報仇!”廖靜宣恨意迢迢的眸子,瞬間變得通紅如血。嘴脣緊抿,倔強獨立!
手上的力度迅速加大,越來愈緊,脖子上卻是越來越痛。
那種對黑暗無盡的恐慌,對再也使不上力氣呼吸的絕望,讓我又一次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死亡的來臨。
前世飛機失事時,那種無法言說的痛楚,那種這輩子都不想要再出現的蒼茫。
淚水不知不覺間滑落下去,滴落在我被迫揚起的臉頰上,滴落在正自痛苦,微微張開的嘴脣上,溫溫熱熱,鹹鹹淡淡。
其實,生與死對於我來說,並不重要。可我害怕那種吞噬一切的黑暗,害怕那種瞬間便會消失無蹤的感覺。
只是因為死過一次,我才會更加驚恐。
並不是對生活的眷念,我並不眷念。愛我的人都已經死了,我還眷念什麼?!
可我害怕,那種即將要死去時,心內就像被抽空一樣猛然一驚的感覺,那種無盡的濃郁的黑暗一層一層將你包圍的絕望。
我想要再次出聲,想要告訴他,我什麼也沒做,不是我。還想要大聲呼喊,可我什麼都做不了,脣角張合間,被卡住的喉嚨根本就動彈不得,我只能,只能這般無奈的等待死亡!
廖靜宣冷酷,寒涼,又決絕的眸子,在我眼裡慢慢模糊起來。他的脣角好像有絲冷笑硬生生被他擠了出來,可我已經看不清楚了。
“皇上,娘娘這樣真的會死的。皇上,您冷靜一下!”
“皇兄,你快住手!住手!再不住手,她就真的沒命了。皇兄。”
好像是誰的聲音,在我耳邊縈縈繞繞。又是誰,在我面前擔憂著急。我趕緊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去抓住那道好似帶了無數光明的,在我跟前縈繞的物件。
可是已經晚了,手臂好似有千斤重,我抬不起來,再也駕馭不了它。
爾後,黑暗逼近,我終是陷入了那一片恐慌之中。被它狠狠淹沒下去,再也動彈不得分毫,再也看不到任何一絲細小的光芒。
迷迷糊糊聲中,我看到自己周圍竟然是,一大片一大片望不到盡頭的黑暗。那種恐慌害怕,不由得又返回到了內心深處。
我開始拼命的奔跑,好似不知疲倦一般,拼命的朝著前方奔跑而去。
我也不知道前方盡頭到底是什麼,甚至不知道前方到底有沒有盡頭,只知道自己是要奔跑的,不能停下來的奔跑。
倘若停下來,只會被黑暗重重包圍,吞噬。除了奔跑,我再無其他辦法。
忽然,前方那個遙遠的盡頭,好似有一道微弱的亮點,在黑暗中一閃一閃,耀出炫目的久遠的光芒。
不由得,我便心內歡喜起來。瞬間精神百倍,不顧一切的向前方奔去。
終於,我終於到達了那方存在著微弱光亮的地方。上前細細看去,才發現竟然是一方光滑的石頭。
不知經過了幾千年的打磨,竟會在全然黑暗的地方,反射出了清冷的白光,並且照耀到很遠。
我滿心失望的蹲下身來,正自絕望之際,卻聽到不知有誰在叫我。那道纖細的嗓音仿似就響在我的耳邊,生生催促著我趕緊回去。
我正感到奇怪的時候,一眨眼,卻看到了一大片刺眼的光芒,飛撲著向我侵來。
慌忙閉上眼睛,慢慢適應了一會兒子,我才又睜開了。
見此刻天際已經大亮,溫暖和曦的陽光掛在天空正中央,透過窗櫺,照射進了屋子來,照射到了床沿上。
我仔細看去,才發現自己已經真真切切的,回到了朝仁宮。床畔邊,其蘭和喜兒正自守在我身旁。見我醒了,俱是斂起一抹轉瞬即逝的憂愁,歡歡喜喜的望向我。
又是扶我起身,又是餵我用膳的。在夢裡我早已經累的筋疲力盡,此刻就連用膳的力氣都沒有了。
喜兒在一旁頻頻勸我,眼睛裡晶瑩閃亮,微微泛紅,想是已經哭過了吧。我不忍拂了她們的好意,決定好歹也吃些稀粥。
喜兒一聽,便萬分高興的為我將一直熱著的稀粥,端了過來。一手拿著勺子,堅決要餵我吃。我也不再堅持,淡淡一笑,答應下來。
可一勺稀粥還未送進肚子裡,便硬生生卡在了喉嚨處。本來已經無限腫大的喉嚨,加上一燙,那種灼熱的感覺,迅速開始在喉嚨管道燃燒漫延。
想要趕緊嚥下去,一使勁卻更是疼痛難忍。我猛的推開床沿邊坐著的喜兒,頭一歪,便無可奈何的將那口稀粥吐了出來。
喜兒慌忙放下手裡精緻的小白瓷碗,眉目緊鎖的走上前來,眸子裡瑩光閃爍,輕拍了拍我的脊背:“公主,是不是太燙了?要不要緊啊?都怪喜兒太粗心了。”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本宮這會子也不太想喝,等過一會兒再喝吧。”我望向正在自責的她,安慰似的浮起一抹笑意。
“那就等會兒吧。娘娘的脖子都腫的這麼大了,想是喉嚨不舒服,也不好吞嚥。”其蘭走上前來,麻利的收拾了我剛才吐出來的稀粥。
“這個皇上也真是的。怎麼能這麼狠心,將公主弄得傷成這個樣子。”喜兒憤憤不平的盯著我的脖子,咬牙切齒的道。
“喜兒,你就少說兩句吧。”其蘭偷偷瞥我一眼,見我面色暗沉,雙眼迷茫,脣角緊抿,想是也怕我傷心。故而呵
斥過喜兒後,朝著她猛使眼色。
喜兒回頭,見我一聲不吭的不知在想些什麼,慌忙閉上了嘴巴。頗為不安的攪著手指頭,怯怯的將我望了一眼又一眼。
“好了,喜兒,你到本宮跟前來。給本宮說說,你今兒個怎麼有空閒到這兒來了?”我微微向後面躺好,扯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脣角微勾。
“今兒個皇上,覃公公他們都去送紫修媛了,不在殿裡。所以也沒什麼事,喜兒跟看門的小公公說了一聲,就過來看望娘娘了。”喜兒挪到我跟前,我示意她坐下。她便搬了張椅子,坐在了床邊。
“瞧本宮這記性,差點忘記了今兒個是紫修媛出殯的日子了。誰親自送得?皇上嗎?”我一臉好奇之色的望向身旁坐著的喜兒。
此刻,再次親自提到廖靜宣時,心裡竟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厭惡。
以前我只是恨他,恨她殺害了淳哥哥。恨他奪走了最愛我的人的生命,讓我又一次感受了失去親人,被親人拋下的那種孤獨與痛苦。
然,也僅僅只有恨。因為前世學習歷史的薰陶下,我也知道成王敗寇的道理。知道戰場上,自己若不主動去殺敵人。那只有等著敵人來殺自己的份兒。
我能夠理解廖靜宣,知道他們是各自站在了各自的立場上。淳哥哥的死,不能全然怪罪到廖靜宣的身上。這只是兩個國家,兩個不同習俗的民族之間的戰爭。
可是,我心裡對於淳哥哥的那種依賴,是超乎任何人的想象的,當然也超乎了我自己的想象。雖然我什麼道理都明白,雖然我也知道這是歷史必然性。
可就是因為前世的我,被那個無情的爸爸所利用,以至最後的拋棄,又加之今生的父皇與母妃對我的冷淡。
淳哥哥對我的那種無微不至,又不求回覆,不思索取的純粹的愛,在我複雜的落有無數陰影的心裡,不僅僅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讓我這顆千瘡百孔的心,得到了最本質的救贖。
所以,他對於我來說,永遠是不同的。是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無法比擬的,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的。
我對他的依賴便可想而知。雖然我自己心裡明白那些,應該看開的大道理。可我仍舊是不可避免的走入了這個誤區,走進了這個狹小的通道里。
要為淳哥哥報仇,便成為了我今生,活下去的唯一的追求。也成為了我對他的愛的一種無言的回報。他將那麼純潔,那麼偉大,那麼不要報酬的愛,都給了我。
我便認為自己在有生之年,就一定要對這份愛做出一份回報。這樣我才不會欠下太多的債,來世再轉生時,說不來就再也不用過這麼痛苦的生活了。
可是,現在我的心境裡發生了明顯的變化。我明明只是單純的恨他,單純的就想要殺了他,得以為淳哥哥報仇,我便也就可以安心的去了。
可此刻,我開始討厭他了。既有刻骨的恨,又有無言的厭惡。厭惡他不分青紅皁白,便處處針對於我。厭惡他的冷血無情,霸道陰森。
“娘娘想到哪裡去了,皇上就算再怎麼喜歡紫修媛,也不可能親自去送她的。若是真那樣做了,滿朝文武百官,不僅不會答應,還會有頗多微詞的。
即使眼下這般情況下,奴婢聽說,年大人還遭到了許多大人們的冷嘲熱諷呢。”其蘭收拾妥當後,自外殿緩步走進來,一抹淺笑,輕聲答言。
“哦?是嗎?”我驚訝異常的轉頭望向其蘭,示意她也坐下來。
“真是的,公主,其蘭姐姐說的對。今兒個奴婢聽覃公公說,是年大人親自送紫修媛去皇陵。同時還因為,因為,”喜兒說到這裡垂下頭去,怯怯的將我偷瞄上幾眼,卻不敢再說了。
“因為什麼?你說便是,何苦要這麼支支吾吾的?咱們之間又沒有外人。”我依舊維持著那絲淺笑,眸子柔柔的望向她,緩聲慢語。
“恩,就是因為公主身體不好,故而讓涵妃娘娘代替公主,辦理的一切事情。”喜兒又偷偷看了其蘭一眼,才緩緩答道。
“恩,讓涵妃代理就代理唄,有什麼不能說的。對了,你們剛才說年大人受到了好多大人們的嘲諷,是怎麼回事啊?”我脣角掛起的淺笑加深了幾許,不著痕跡的將話題轉移過來。
“這個,讓其蘭姐姐說吧。奴婢知道的也不清楚,只是不經意間聽覃公公小聲嘟囔了幾句。由於奴婢離得遠些,覃公公又和皇上在一起,故而也沒聽太清楚。”喜兒歉意的笑笑,爾後望向身旁坐著的其蘭。
“等等,喜兒,你說覃公公暗自嘀咕這些話的時候,是在皇上身邊?你反而離得比較遠?”我生生截住其蘭將要說出口的話,緊緊追問著喜兒。
“是啊。公主,怎麼了?”喜兒不明所以的望向我,黑亮亮的眸子裡瑩光閃爍。
“那皇上有何反應沒有?”我繼續追問喜兒,掩藏起滿臉的厭惡,露出些許欣然之色。
“恩,奴婢想想,也沒什麼反應。對,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什麼反應也沒有。也可能是皇上正想別的事情,真的沒有聽見吧。”喜兒想了好一陣子,才不太肯定的說道。
我點點頭,便不再多問了。又轉頭望向其蘭,示意她說下去。
“奴婢聽說,好像是因為皇上給紫修媛用的實金牌位的原因。娘娘還記得,之前在紫園殿見到的那塊實金牌位吧。其他大臣們都說,年大人居功自傲,竟然不自量力的膽敢讓皇上,給自己的女兒用上實金牌位。
還說什麼紫修媛生前只是一個小小的修媛,連妃都稱不上,竟然就敢用實金牌位,顯然犯了欺君之罪。反正個個都是針對年大人的。
還有幾位大臣誇讚了娘娘您呢,說您識大體,懂得從大局出發。”其蘭如數家珍一般,將整個事件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這樣說來,還真是因為那塊實金牌位了。”我狀似沉思的緩緩說道,眸子不由望向遠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