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六章 甦醒

第四十六章 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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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甦醒

我頹然倒下,瞪大眼睛,再不吭一聲。任由其蘭怎樣呼喊,卻只覺眼前越來越黑,仿似進入了一片深淵之中,不能自拔。

看不到一絲滲進的光亮,也尋找不到遙遠的盡頭。

我摸摸索索行進間,好似見到舒子淳站到路的盡頭。淺淺一笑,暖意柔和,向著我頻頻招手。

待我走到前去,他卻忽然消失了,再也尋找不到。我急切的呼喚他的名字,四處尋找他的身影,卻再未見到他分毫。

下一個瞬間,我看似又回到了前世中去。

眼前巍然聳立的高樓大廈,汽車鳴笛的喇叭聲,響在耳畔,綿長不絕。

我又見到了前世那個待我最好的男子,和廖靜宸有著相同的容顏,卻從未對著我嘻嘻笑過。

總好像藏著無盡的愁悶,憋在心內,久憋成傷。

此際他正站在一處落地窗前,遙望著遠處的天空,怔怔發呆。手裡端著的咖啡,好似已經執了很久,待到冰涼透頂。

又像是無心的喃喃自語:“綰詩,我本來打算陪著你一起離去,卻不想上天擰是不肯隨我的願。

這麼些年過去,你可還好?每年的今日,我都會更加的想你。

可失去了你,我連尋死的勇氣都沒有了。叫我該怎麼辦,綰詩。”

原來他沒死,我還以為那日的飛機失事時,他也和我一樣死去了。

將將見到廖靜宸的那日,我還以為是他又來陪我了,或者是他來向我索取回報了。我便總覺得內心惶惶,不得心安。

現下好了,他還活著。只是老了,鬍子已經長成,搭在下巴之上。堅毅的眸色裡承載了太多的辛酸歷程。

場景卻又忽然轉換回來,一個美貌的中年女子,緩緩向我靠近。

她有著和我母妃相同的眉眼,更像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只不過,母妃的眉眼裡全是寒涼,對所有事情都提不起心緒一般,寡淡平靜。

而她面上卻掛著暖暖的笑意,勾起的脣角帶著一絲倔強。好看的眉眼彎成月牙,嬌俏豔麗。

她走到跟前執起我的手,對我說:“你過得還好嗎?殤兒。你現在肯定正在傷心吧,雖然孃親不知你為何傷心,可若是你好好的,又怎會讓孃親走進你的夢中來?”

“孃親?!你是誰?為什麼會到我的夢裡來?”我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她說的話。句句都如炸雷,隨時可能引爆自焚。

“孩子,我是你孃親啊。不管出了何事,儘量看開來,沒有邁不過去的砍,相信孃親。

過陣子,孃親身子好些了,便去看你。記住,一定要保重自己,與生命相比,沒有什麼事,重的過你自己的生命。

在這個世上,你還有孃親沒有見到,孃親日日都盼望著能夠見到你。一定要等著我,孩子。”她的眉眼越來越模糊,身子也好似正自變得透明。

“你不要走,跟我說清楚。我什麼時候可以見你,

你說啊。”我焦急的一手伸出,想要抓住她快速消失的身影,卻自她身體內,毫無妨礙的穿了過去。

“捎帶一陣子,時日到了,孃親便去尋你。”她的身影已然瞧不見,細膩的嗓音帶起一片回聲,徐徐遞到我面前。

輾轉穿梭在不停變化的黑暗裡,光怪陸離的夢境一個接著一個。

遠遠看去彷彿便是虛幻的,飄渺不定,難以言說。又好像就是不可避免的真實,仿似還留有觸手可及的柔軟舒緩,殘留著縈繞指尖的悠遠餘香。

不知為何,綿長的夢境中,我會再次見到他。

那個前世一直伴隨著我的男子,如今的他已經承載了歲月的洗禮,眉宇間也染上了深刻的紋路。

可熟悉的眸子裡,依舊流淌出溫潤的光澤,照亮一方狹小的空地。

奇怪的是,我竟然還見到了她。雖說和母妃有著相同的眉眼,但是神韻卻相去甚遠。

我甚至不用看第二眼,便可輕易的否決她是母妃的可能性。

可她卻告訴我,她是我的孃親。這是多麼可笑,又不現實的問題。難道是我平日裡,太過想要一個眉眼歡笑著的母妃了?所以才會做了這樣一個荒誕無禮的夢。

我搖搖頭,試圖甩去腦海中存留著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景象,不願沉浸在冗長的夢境中體驗虛假。我總是要是面對的,不論如何總要面對。

這麼想著,我便努力睜開眼來。一道強烈的光線,自微微張開的縫隙中,直直照射進來。我又眨了眨眼睛,可依舊是看不真切,模模糊糊一大片。

只覺得眼睛酸脹乾澀,疲憊盡顯。

一片迷濛中,我好似看到了一方人影,正自靜靜的趴在床沿邊。我抬起手試圖把她叫醒,卻依舊是使不上半分力氣。

正自頹然間,便見她已幽幽醒轉,待看清我時,訝異的語氣里布滿歡喜與震驚:“娘娘?娘娘,您醒了?娘娘,您還好吧?”

雖說是看不真切,但我也早已聽出是其蘭的聲音:“本宮沒事,你來看本宮的眼睛是否腫脹了,怎的這般難受?”

話一出口,我楞了大半天才瞭然明白,這道將將響起的,和覃公公相比猶自沙啞的破鑼嗓子,便真的就是我的聲音。

“奴婢來給娘娘瞧瞧。”其蘭說著,便低下頭俯身看過來,嘴裡輕喃:“確實是腫了呢,想是睡的時間太久的緣故吧。奴婢給您拿來毛巾敷一敷。”

說著,便轉身向外間走去,不消一會兒,便端來了銅盆,拿過了毛巾。

“現下是什麼時辰了?”我強撐著自**坐起身來,只覺得四肢無力,好似一個全身脫力的植物人一般,使不上半分力氣。

其蘭見此,趕緊放下手裡的毛巾,小心的把我扶了起來。在背後又加了一方軟墊子,扶著我靠在了上面:“回娘娘,現下剛過酉時。”

“哦,那本宮睡的時間也不算久啊,怎麼就把眼睛睡成這樣了?什麼時候這眼睛也變得如此較貴

了?”想只是從早上睡到了晚上,這一會子的功夫,怎就腫脹了?

我想不通透,不由輕聲抱怨。

“娘娘,您睡的還不算久啊?您已經睡了五天五夜了,可把奴婢們急壞了。”其蘭手法熟練的把毛巾浸溼,又展開敷在了我面上。語氣裡仍有數不盡的擔憂。

“五天五夜?不可能吧,怎麼可能?本宮果真睡了那麼久?”我非常驚訝的望向其蘭站立的方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此番說法。

“奴婢縱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娘娘的。娘娘睡著的這段日子,可把奴婢們急壞了。喜兒見娘娘昏睡不醒,整日介愁眉不展,憂心忡忡,哪裡還有過半分笑顏?

每日晚間都要來此陪伴娘娘,想是親眼見著,才能安心。每日都盼望著娘娘,能夠早點醒來。”其蘭伸手幫我掖了掖兩旁的被角,緩緩言說。語氣裡夾雜了幾絲怨念。

“喜兒呢?她現下在哪裡了?”心內亦是有幾分內疚之色,我慌忙應聲,尋找喜兒。

“喜兒在龍翔殿當差呢。其實,奴婢說句不好聽的話,娘娘不要怪罪。”其蘭頗有些遲疑的頓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道,“娘娘大可以不必為喜兒擔憂的。

娘娘不願讓喜兒去龍翔殿,無非就是怕喜兒受了誰的欺負去,可現在這幾天下來,沒有什麼人欺負喜兒的。皇上也並沒有專門挑刺尋過喜兒的不是。”

“其蘭,你知道有種東西叫禁忌嗎?”我不答反問,將問題拋給她。她是聰明人,想是不會讓我失望的。

果然,只見她慌忙欠身下去,行了一禮:“奴婢知道,奴婢以後再不提他便是。”

“果真像你說的那般,本宮也就可以放心下來了。本宮也已想明白,縱使她不能時時跟在本宮身邊,只要本宮想見時就能見到她,豈不也是很好?

總比哪一日她真的沒了,本宮哪裡也尋找不到要好的多吧。”我將全身的重量都靠在身後的軟墊上,幽幽嘆氣。

“呸!呸!娘娘說的哪裡話?娘娘以後可不要再說這些喪氣的話,喜兒想是也會不高興的。”其蘭趕緊接過話來,煞有其事的將我看著,怒目言說。

“本宮睡了這麼久,皇上他可有什麼怪罪之意?”我拿下面上的毛巾,遞到了其蘭手中,有些擔憂的問道。

“娘娘睡著的這段時日,皇上倒是來了兩次。叫來了好些太醫給娘娘治病,可他們個個束手無策,均說娘娘是受了某種難以忍受的刺激,不願醒來。待哪一日娘娘自己想通了,便會醒過來的。

後來,皇上又讓宸王爺在宮外尋了好些能人異士來此,也均是此番說法。皇上這才停了動作,也未再來過了。”其蘭將盆裡的水換過,爾後溼了毛巾,替我擦臉。

“那,宸王爺?”我猶豫著,試探性問出這個名字。

雖說他比我還要小上一歲,面上整日一副紈絝子弟之象,可遇事卻可沉穩不亂,是能擔大任之人。況且他對我也好,這便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