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83 初到羽城

083 初到羽城


橙紅年 穿越之若軒格格 人慾 從小是流氓 總裁的替身前妻 淚傾城,暴君的孽寵 單機狂魔 亡靈擺渡人 升棺發財 明末瘋狂

083 初到羽城

083 初到羽城

巫璨和歐陽淺淺兩人達成了共識,巫家藏書豐富,可關於巫家咒術方面的書籍,卻並存放在藏書閣,巫璨便大方同意了歐陽淺淺的提議,雖然裡面有許多門派的武功祕籍,可對歐陽淺淺而言,並沒有什麼作用,畢竟修煉至陰至寒功法的人,很難在修煉其他武功。。

“既然協議達成,那麼請巫老先讓下人將院中的紫蘭和一品紅移出院子。”歐陽淺淺指著院中的花說道,紫蘭和一品紅本無毒,可對巫賢的身體而已,長期吸收紫蘭和一品紅的花粉,卻會在內體形成一種毒素,而且不會有中毒的反應。

“好,歐陽小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為賢兒解毒。”巫璨看向歐陽淺淺,見歐陽淺淺沒有任何動作,隨後問道。

“解毒之事,倒也不急,如今他的身體,怕是無法抵抗藥效,我先為他開幾副藥,調理身體。”歐陽淺淺說完,走向書桌,提起筆,寫下藥方,遞給巫璨。

“照藥方抓藥,一日三次,三天後,我自然會為他解毒。”歐陽淺淺見巫璨想要詢問,隨後又開口解釋說道:“巫賢的毒,最近應該是五天左右發作一次,毒發的樣子應該快二十年,時間間隔一次比一次短,毒早已深入巫賢的身體,若是直接解毒,巫賢的身體定是無法負荷,一個不小心,勢必會一命嗚呼,為了謹慎起見,最少要三天後才能解毒,這三天讓巫賢儘量安心休息。”

她雖然趕時間,但既然答應了巫璨的條件,便會以巫賢的身體為先。

“多謝,歐陽小姐,我先安排歐陽小姐在莊中住下,請。”

巫璨倒也厚待幾人,直接將幾人安排到一個環境清幽的院子中,院子內,除了幾棵含苞待放的梅樹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花朵,看來,那日在千羽閣中,巫璨倒也有留意院中的一切。

“這個院落歐陽小姐可還喜歡。”巫璨看著院子,對歐陽淺淺說道。

“不錯,環境清幽。”歐陽淺淺點了點頭說道。

巫賢醒後,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屋內的一切,心想,他又發病了,這段時間以來,他病發越來越頻繁了,一次比一次嚴重,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少爺,你醒來。”見巫賢醒來,一個書童模樣打扮的小童立即上前,扶起了巫賢,隨後問道。

“剛剛有人來過。”看著屋內的一切,書桌上的紙被人移動過,巫璨就算過來,也從來不會移動他的書桌,便對書童問道。

“剛剛有位小姐,來給少爺診治過,少爺的病,很快就可以康復了。”書童高興對巫賢說道,他跟在巫賢身邊十多年,看著巫賢受盡了折磨,請過無數名醫,可到最後都沒有任何效果,直說巫賢體虛,如今,他有燃起了一絲希望。

“小墨,別說胡話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讓我休息一下。”巫賢說完後,便又躺了下來,這些年,來過無數名醫,更是連醫谷谷主都親自來過,沒有一個人說他有病,只是說體虛,他早就不抱希望了。

“少爺,這次是真的,哪位小姐說公子是中毒了,對,叫無毒之毒。”小墨想了一下後,對躺著的巫賢說道。

“小墨,別被騙了,這個世界,哪來的什麼無毒之毒。”巫賢否認道,巫家本就修煉巫蠱之術,對毒也瞭解,從未聽過有什麼無毒之毒。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小姐好心替你醫治,你卻在背後議論小姐,小姐從不騙人,看你長得還不錯,不過就是一副病態的樣子,怎麼說出的都不是人話呢?早知道,讓你病發死了算了,免得小姐出手,麻煩。”到別院後,歐陽淺淺讓綠蕊給巫賢送藥過來,沒想到,剛好聽到這番話,惹得綠蕊滿心怒氣。

綠蕊的脾氣,只要遇上有人說歐陽淺淺的壞話,絕對是一點就著。

“對不起,少爺只是一時口誤。”小墨立即對綠蕊解釋說道。

“你說對不起有用嗎?小人。”綠蕊看向巫賢,毫不客氣的說道,她承認,細看之下,巫賢長得還不錯,比起小姐,還差遠了,綠蕊心中想到。

可若巫賢知道,那他和歐陽淺淺比,不知道該是何種表情。

“這位小姐,我自認為飽覽群書,可卻從未聽說過無毒之毒,我又怎知,你家小姐不是騙人的呢?”巫賢坐起來,隨後反駁道。

“沒見過,代表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目光短淺,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浪費口舌,給,吃下去吧。”綠蕊拿出一顆藥丸,心不甘情不願的遞給巫賢說道。

“多謝小姐好意,我怎知道,不是毒藥呢?”巫賢一臉笑意的看向綠蕊,這些年來,莊中的人都對他從來都是恭敬,甚至有意避開他,難得發現一個有趣的人,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她,或許他羨慕綠蕊身上,那份活力。

“毒死你。”綠蕊直接上前,將藥丸喂到巫賢的嘴中,隨後說道。

“毒死我,你能離開巫家嗎?”綠蕊的突然舉動,讓巫賢嚇了一跳,可隨後,立即笑著說道,死對他而言,不過是遲早的事情,他並不害怕,唯一擔心就是巫璨,若他離世,巫家的血脈,算是徹底斷了。

“你放心,小姐既然願意醫治你,你就不會死的,若你死了,也只能說明,你命該絕於此。”綠蕊拿出手帕,擦了擦手,隨後笑著說道,你氣我,難道我不能氣你嗎?

“是嗎?小姐如今在巫家做客,我現在死也不錯。”巫賢看著綠蕊生氣的樣子,心中竟有一絲高興,可對綠蕊剛剛餵過他,立即擦手的動作,十分不滿,總覺得十分礙眼。

“也是,早知道讓小姐不醫治你,該多好,浪費力氣,真後悔,我走了,你想死趕快,實在不行,自殺也行。”綠蕊說完,立即轉身而去,反正若巫賢自殺了,與小姐就沒有關係了,也不用費力救人,這樣的結果也不算失信於人。

小墨看著綠蕊和巫賢鬥嘴,一時間也插不進話,他從來沒有看到,他家少爺竟然還會鬥嘴,而且,看剛剛的樣子,還處於下風,可他少爺怎麼一副不亦樂乎的樣子呢?

“少爺,你沒事吧。”想起剛剛綠蕊喂下的那顆藥,小墨擔心的問道。

“沒事,她是誰,是那位小姐帶來的人嗎?”看著綠蕊離開的方向,巫賢嘴角帶著笑意問道,可看穿著打扮,並不像是丫鬟,反倒像是小姐,擁有一股傲氣。

“是的,我聽歐陽小姐好像叫她綠蕊,對了,還有一個叫做侍書,少爺,怎麼了嗎?”小墨一副不解的樣子問道,巫賢從小十分聰慧,可卻從未對任何事情任何人有過興趣,或許,是因為知曉了自己的命運,遮蔽了對周圍一切的感官,讓自己安靜的活著。

“沒有,或許活著也不錯。”巫賢自言自語的說道,山莊中,看到他,所有人都小心翼翼,他身邊就是一潭死水,可他的身體,卻無法離開巫家,若能走到外面,看看外面的世界,或許也不錯。

“少爺,藥來了,先喝藥吧。”一個下人將藥端上來,小墨立即接過藥,隨後遞給發呆的巫賢說道。

“好。”巫賢直接接過藥,第一次倒是沒有拒絕,一口氣將藥喝完,一種苦澀的感覺,瞬間襲上心頭,巫賢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他第一次喝到這麼苦的藥。

別院內,綠蕊一副氣呼呼的樣子走進來,可神情中,卻又透著幾分擔憂。

“綠蕊,出什麼事了嗎?”歐陽淺淺看向綠蕊,立即問道。

“小姐,我剛剛和巫賢吵了一架,一氣之下,就在他藥中加了一點黃連粉,不會出事吧。”綠蕊小聲的問道,畢竟有時候用錯藥,後果會很嚴重,黃連粉雖然無毒,可她卻還是有些擔心。

綠蕊的話,歐陽淺淺微微一笑,不知道該說這巫賢倒黴了呢?還是幸運,被綠蕊給惦記上了。

“黃連本就有解毒的功效,我開的藥也是為了調理身體,多加一味黃連,倒也無礙。”

“那就好,小姐,既然如此,能不能在他的藥中,加上黃連。”沒有影響,綠蕊就放心了,當然,報復也不能就這麼算來,綠蕊心中算計道。

“隨你,不過,你記得,加上黃連,不能食用海藻之類的食物,否則會相剋。”

“我知道了,小姐。”綠蕊立即笑著說道,她等下再去一趟廚房,交代一聲就好,下一次,她一定多加一點黃連粉,苦是他,誰讓他說小姐壞話,哼……

三天來,歐陽淺淺幾乎都在藏書閣中度過,連巫賢的面都沒有見過,綠蕊倒是玩得不亦樂乎,每天三次,堅持給巫賢的藥中加黃連粉,沒事看看巫家的蠱蟲,誰讓巫家有那麼多蠱蟲,她可是從未見過如此大量的蠱蟲,巫璨見綠蕊有天分,是不是還會提點一下綠蕊,對綠蕊而言,可謂是收穫頗豐。

三天的日子,對於侍書來說,太難過了,無聊之際,只得讓廚房準備點心,**萌萌,哪知道,三天以來,某萌吃過東西后,就會立即前往藏書閣,絲毫沒有和她作伴的打算,誰讓她進不去藏書閣呢?

“歐陽小姐,三天已過,如今可否為賢兒解毒。”第四日清晨,用過早膳後,巫璨有些按耐不住,對歐陽淺淺問道。

“可以,藥我已經讓綠蕊準備好了,下最後一位藥引便可解毒。”歐陽淺淺剛剛說完,綠蕊已經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

“萌萌,過來。”綠蕊將藥放在歐陽淺淺面前後,歐陽淺淺對正在吃著點心的某萌說道。

萌萌聽到歐陽淺淺的話,捨棄點心,立即跑了過來,撒嬌的看向歐陽淺淺,比起點心,歐陽淺淺在它心中擺第一位。

“萌萌,爪子伸出來,為了解毒,出一點點血,好不好。”解無毒之毒,需要能解百毒之血,如今,只有她和萌萌的血能用,她修煉了寒冰訣,血液中帶有寒毒,若用她的血,必須以至陽的內力調和,如今,某萌是最佳選擇。

萌萌聽到歐陽淺淺的話,立即一副糾結的看向歐陽淺淺,眼神放佛再說,它不願意,瞪了瞪歐陽淺淺跟前的藥碗,十分不願的模樣,也十分可愛。

“你都吃了人家幾日的點心,總得有點付出對不對,要吃,就要付出,知道嗎?”歐陽淺淺摸了摸某萌炸著的毛說道。

某萌似乎聽懂了歐陽淺淺的話,立即瞪著眼睛,看向巫璨,巫璨心中直呼無辜,他最初覺得紫貂通靈性,卻沒想到竟然能聽懂人話,歐陽淺淺的話,某萌怕是記恨上他了。

某萌糾結了片刻,瞪了巫璨一眼,伸出了小爪子,一副怕痛的閉上了眼睛。

“萌萌,主人等下給你補補,沒事的。”歐陽淺淺拿出銀針,紮在萌萌的前腳上,一團紅色的血,立即就冒了出來,某萌緊緊的閉上眼睛,不敢看著自己出血的一幕,心中想到,它再也不吃那麼多了。

兩滴血滴在碗中之後,歐陽淺淺立即拿出藥,為某萌止血。

“好了,沒事了,給…”歐陽淺淺為萌萌止血後,從香囊中,拿出一塊千年人参的參片,放在某萌的面前,某萌立即忘記的疼痛,享受的吃著參片,至於剛剛所想,早就忘記到九霄雲外了,吃貨的標準,吃最重要。

藥準備好後,一行人走向了巫賢居住的院落。

巫賢剛想,今天的藥怎麼還沒送來,就見一群人走了過來,綠蕊手上端著藥碗,綠蕊身邊,是一位絕美的男子,清冷如仙,對,只能用美來形容,看到男裝打扮的歐陽淺淺,綠蕊是不是笑著看向歐陽淺淺,巫賢竟生出一抹妒忌之意。

“看來,三天倒是恢復不少,藥效不錯。”歐陽淺淺看了看巫賢的臉色,隨後說道。

“多謝關心,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巫賢看向歐陽淺淺,隨後說道。

“小姐,是不是之前開錯藥了,他現在眼睛出問題了。”綠蕊直接開口,打擊巫賢說道,歐陽淺淺如此雖然是身著男裝,可並未易容,一看就知道是女子好不好,哪來的公子。

其實,是綠蕊在歐陽淺淺身邊許久,主觀因素的原因,歐陽淺淺一舉一動,未顯露女子的含蓄與嬌態,反倒有男子的灑脫,也難怪初見的巫賢沒有注意。

聽到綠蕊的話,巫賢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的確,他只聽過有位歐陽小姐在莊中,並未聽過有其他人來訪,若有人來到,他一定會知道的。

“把藥服下,應該內解你體內之毒,這些年,你既有修煉內力,自己調息就好。”歐陽淺淺看來巫賢一眼,隨後說道。

論容貌,巫賢的確是難得一見的男子,也符合綠蕊的審美標準,不過,她現在可不會放走綠蕊,最起碼,也得透過考驗才行,畢竟她和綠蕊,雖為主僕,可實則像是姐妹。

“多謝。”巫賢向歐陽淺淺道謝後,隨即接過藥,直接服下,本以為會有一種苦澀的感覺傳來,沒想到藥中卻只有淡淡的腥香味,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十分奇怪,像是又血腥味,可卻又不是血的味道。

“呆子,趕緊調息。”綠蕊見巫賢一副品味的樣子,思索著什麼,立即提醒道。

綠蕊的聲音,讓巫賢回過神,立即閉上眼睛,開始調息,可巫璨卻滿臉疑問。

“巫老,出去走走。”歐陽淺淺看向巫璨說道。

“巫老心中有疑問。”

“這麼多年,我竟然不知道,賢兒在習武,看來真是老了。”巫璨滿心歉意的說道。

“每次病發之前,他應該都封住了自己的內力,上次把脈,我隱約有所察覺,不過,對他而言,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巫老何必多想,對他身體而言,若非他一直在修煉,或許他早已撒手人寰了。”

“當真。”巫璨不敢相信的說道。

“只是猜想,無從考證。”歐陽淺淺笑笑說道,沒有例項,無從考證,她能給的只有假設下的建議,不過,事情都是有正反兩個方面,巫賢修煉內力,有好,也有壞,不過,如今事情都已過去,自然沒有必要再多做計較。

“這是歐陽小姐想要的關於巫家咒術之書。”巫璨從袖中拿出一本書,遞給歐陽淺淺道。

歐陽淺淺接過書,隨手翻開,看了幾眼之後,直接遞迴給巫璨。

書中記載,發動咒術,必須是巫家血脈,和她三日在藏書閣中,找到的書中記載,並無太多的差別,其原因應該是,凡是巫家子孫,從出生開始,都會以血飼養一隻巫蠱,咒術才會發揮作用,而且施展咒術,施術人手上必須要有詛咒之人身上的飾物,並非可以隨意施術。

“歐陽小姐不是對詛咒之術有興趣,為何……”巫璨不解的看向歐陽淺淺,不清楚歐陽淺淺所尋找之物,究竟是什麼。

“咒術雖強大,可終究強大不過人心,你說呢?巫老。”她從巫家藏書樓中,找到不少關於咒術的記載,可去也有不少不被咒術控制的人,如此看來,咒術對意志堅強之人而言,並不可怕。

“歐陽小姐便是其中之一,那日雖用國師的術式,以歐陽小姐的髮絲為媒介,暫時控制了歐陽小姐的行動,可我才還剛走出京城,歐陽小姐就衝破了術式的控制,不過,歐陽小姐,此次到羽城,還請多加小心,羽城,並不和平。”巫璨看了看歐陽淺淺,沉默片刻後,提醒道。

對於哪位匆匆一見的國師,他心中有幾分別樣的防備。

心中已然明白,巫家的咒術,對眼前女子而言,早已經無效,或者說,她對破解巫家咒術,早已瞭然於心,可他也只是猜測,無從查證。

“多謝提醒,不過,我沒有想到,巫老與天聖陛下竟然還有交情。”巫璨的為人,若非是熟人,常人自然是請不動他,更何況,巫家子嗣凋零,巫賢身體不好,若非緊急,巫璨絕對不會離開巫家,如此看來,只有巫璨和赫連景騰的交情匪淺這種可能。

“他對巫家有恩,加上我從小看著他長大,雖然算不上什麼深厚的交情,他既開口,我也不好拒絕,只是當初分開了歐陽小姐和王爺,老夫覺得歉疚。”巫璨看向歐陽淺淺笑著說道,神情中,卻沒有任何歉意之意。

“巫老不必在意,既然毒已解,明日我們便離開。”

“歐陽小姐為何不多留些時日,此時並非去羽城的最佳時機。”三日的相處,巫璨對歐陽淺淺倒有些佩服之意,動了惻隱之心,出言提醒,如此聰慧的女子,天下又有幾人,可宮廷爭鬥,卻並非那麼簡單。

宮廷爭鬥,葬送了太多人。

“多謝巫老提醒,我並非是任人宰割之人,正是因為如今的局勢,我才要儘快前往羽城。”歐陽淺淺決絕道,昨夜,她接到訊息,南宮殤已經回到羽城,如此,果然如同她預料的一樣,南宮殤的目的是為了兵權,想來,也是赫連景騰特意安排的。

南宮殤曾是日曜的戰王,如今,想要服眾,定是費了一番功夫,羽城的局勢,定是比軍中更加艱難,畢竟,最難測的是人心,而生活在羽城的人,誰沒有幾分心機。

“如此,老夫也不好多言。”巫璨見歐陽淺淺堅持,也無法多言相勸,不過,他相信,以歐陽淺淺的本事,自保定然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天下間,能憑藉自己的意志,擺脫術式的束縛又有幾人,還記得,到羽城後,他將事情告訴國師,國師驚訝的眼神,巫璨至今記憶猶新。

“歐陽小姐,莊中環境清幽,為何不多住些時日。”早膳後,巫賢聽說歐陽淺淺一行人已經收拾好行裝,打算離開,開口勸留道。

“多謝招待,我們已經耽誤了行程,是時候離開了,若巫公子日後有機會來羽城,我定當煮酒招待公子。”歐陽淺淺看向巫賢,巫賢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綠蕊身上,而綠蕊和侍書興奮的聊著天,絲毫沒有注意到巫賢的眼神,歐陽淺淺暗自搖了搖頭,巫賢若真喜歡綠蕊,這兩條路,還很長。

“我一定會前往,不知到羽城後,我該如何聯絡歐陽小姐。”巫賢立即問道,他雖從未立即巫家,可羽城從千年前,一直都是聖都,在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個人,的確有些費勁,更何況像是歐陽淺淺這樣的人,就更加難以尋找了。

“若巫公子真的來到京城,去慕王府找我即可。”她暫時還未確定居住的地方,不過,暫時肯定會留在慕王府,最近連日都有上官瑤來信催促,最起碼,暫時她會留在慕王府。

“如此,我一定儘快前去拜訪。”巫賢笑著說道,心想,只要找到了歐陽淺淺,定可以見到綠蕊。

“小姐,幹嘛要告訴他。”侍書一副嫌棄的樣子說道,巫家善蠱,可不是什麼善茬,最好不要聯絡,而且巫賢看綠蕊的眼神,她總覺得瘮的慌,怪怪的。

不過,也難怪侍書有這樣的想法,侍書是書閣閣主,對於情愛之事,從未體會過,蒙上面紗的侍書,是天下殺手之最,摘下面紗的侍書,卻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

侍書的話,綠蕊也點了點頭,對這個說過歐陽淺淺壞話的人,她沒有一絲好感。

巫賢看著兩人的舉動,微微的笑了笑,樣子有幾分尷尬,巫璨看著巫賢的樣子,心中感到一絲欣慰,如今,巫賢的身子修養就可痊癒,他不必為無須的身體擔憂,如今,總算得到圓滿的結果,他也算為巫家保住了最後血脈。

“歐陽小姐,他日若有需要,我巫家必定全力相助。”巫璨看向歐陽淺淺,她日後定非凡人,加上有巫賢這層關係,他又何不趁機機會,加多一點聯絡。

“好,若它日我需要巫家相助,定然會派人前來,還望到時候巫老不要拒絕。”歐陽淺淺笑著說道,巫蠱之術,並非一日可以習得,她雖看了有關的書籍,可凡是總有例外,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巫賢和巫璨目送一行三人離開巫家,三人的輕功卓絕,片刻後,便沒有三人的身影,看著三人離開的放下,巫賢有種想要追上去的想法,可他如今的身體,怕還是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才能離開巫家。

“賢兒,你看上哪個叫綠蕊的小丫頭了吧。”巫璨一臉欣慰的看向巫賢說道,終於不用擔心,巫家的血脈不得延續了。

“祖爺爺,我的確看上她了,您不會反對吧。”巫賢看向巫璨,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

“我自然不會反對,不過,她的蠱術可不在巫家之下,你還要多加努力。”巫璨笑著說道,這幾天,他知道過綠蕊,綠蕊的天賦強於巫家所有人,加上她是歐陽淺淺身邊的人,雖不是大家閨秀,可卻勝於大家閨秀。

“祖爺爺不反對就好。”巫賢笑著說道。

巫賢是巫家唯一的血脈,如今身體痊癒,巫璨自然希望他能夠開心的決定自己的人生,不過,巫賢看上綠蕊,怕是會有苦頭吃了。

“主子,我怎麼覺得巫賢看綠蕊的神情,讓我瘮的慌,剛剛在巫家,我沒好意思說道。”走出巫山後,憋不住的侍書,終於開口問道。

“或許是他看上我們家綠蕊了,不過,我可不會輕易放手的哦,綠蕊,你說呢?”歐陽淺淺看向身後的綠蕊,微笑著說道。

想要娶她身邊的人,都要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否則免談。

“小姐,你開什麼玩笑,就那個病秧子,長得是還不錯,也耐看,不過,比小姐差遠了,我怎麼會看上他呢?”綠蕊跳出來,大聲說道,她怎麼可能看上那個和她鬥嘴的病秧子呢?絕對不可能。

“綠蕊,巫賢現在可不是病秧子,主子不是醫治好他了嗎?我看,若你以小姐為標準,這輩子,註定是個老姑娘了,標準還是不要太高的好。”侍書在一旁,不客氣的說道,她也見過世面,可是,還沒有見過比歐陽淺淺更美的人。

當然,這中間自然也包括一些主觀的因素。

“老姑娘怎麼了,我就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再說,我們也沒差多少,侍書,我就比你大一歲而已,我老了,你也老了。”綠蕊一副不甘的樣子說道。

“小姐,你終於出來了,剛剛收到的來信,夫人都等不及了,生怕小姐路上出什麼意外。”見到歐陽淺淺後,初晴立即迎上去,將信交給歐陽淺淺,隨後說道。

“恩,我們立即前往羽城。”幾人上馬車後,車伕立即駕車,馬不停蹄的趕往羽城。

四日後,一行人終於到達羽城,歐陽淺淺有一種骨頭快要散架的感覺,心想,真懷戀飛機,做坐飛機,兩個小時就到了,也不用匆匆忙忙,顛簸數日。

“小姐,我們終於到了,是先去見王爺,還是先去見夫人。”到達京城後,初晴笑著問道,一個多月的時間,她們也算是姍姍來遲。

“先去慕王府。”

“讓開…”歐陽淺淺話剛剛落音,一道滿是傲氣的聲音傳來,馬車突然停下,幾人差點直接從馬車被顛了出來。

綠蕊見狀,立即拉開了馬車簾子,一個身著騎裝的女子,正在揮鞭想馬抽來,馬見鞭子快抽到自己,只得躲避,前向衝去,馬車前面不遠處,剛好站著一個小孩,歐陽淺淺見狀,立即飛身,抱起小孩,躲開了馬車。

侍書見馬發狂,直接掏出匕首,隔開了馬的咽喉,血染紅了街道,不少人嚇得後退了一步。

“把孩子帶走。”歐陽淺淺一身男裝,將小孩遞給身邊的母親,小孩的母親看著歐陽淺淺,忍不住臉紅,接過了小孩,目光卻還停留在歐陽淺淺身上。

“多謝公子救命小女之恩。”小孩母親立即道謝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當街行凶。”騎馬的女子,看著滿地的鮮血,先是一個失神,隨後對侍書呵斥道。

“我殺我的馬,是我的自由,與你何干,長得醜就算了,脾氣還不好。”侍書微笑著看著女子,娃娃臉上,帶著一絲冷意,若非此時,她出手割下的就不是馬的咽喉,而是那個女子的。

“你放肆。”女子立即揮鞭,向侍書攻擊而去,綠蕊、初晴和車伕見狀,立即躲得遠遠的,以無辜受到連累,畢竟,書閣閣主之名,可不是吹噓的。

歐陽淺淺轉身,看向馬上的女子,一身紅色的騎裝,倒是有幾分俏麗,手段狠毒了些,性格潑辣了些,沒想到剛剛到羽城,就有麻煩找上門。

不對,她來,本來就是解決麻煩的,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公子,剛剛公子沒受到驚嚇吧。”女子看清歐陽淺淺的容貌後,立即臉頰微紅,眼神中透著暖妹之色,神情羞澀的問道。

四周的人,看著女子的眼神,小聲議論道。

“好好一個公子,又遭殃了,怎麼碰上這個煞神。”

“是啊,可惜了…”

……

聽到眾人的小聲議論,歐陽淺淺看向女子,就在這時,女子突然開口對歐陽淺淺說道:“若你願意做我的男寵,我就饒了你剛剛所犯之罪。”

女子的話,歐陽淺淺差點沒被自己口水給嗆到,她來羽城的第一天,竟然是差點被人搶去做男寵,要不要這麼戲劇性。

“就你長這樣,給主子提鞋,我都還嫌你醜,竟然想讓主子做男寵,也不拿鏡照照你這副醜陋的尊榮,簡直有損羽城的形象,眼瞎,白痴,蠢貨。”聽到女子的話,侍書立即開口罵道。

侍書的開口,圍觀的群眾不僅後退了幾步,卻有一副期待的看向幾人。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罵本郡主,今天本郡主就用你的命,來祭奠本郡主的鞭子。”女子說完,立即拿起鞭子揮向侍書,鞭子剛剛到揮到侍書身邊,侍書揮動匕首,鞭子直接斷成了好幾節。

“就這破爛貨,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天聖的郡主,可真夠窮的,可憐啊…你爹肯定不疼你,才會給你這麼個破爛貨…。”侍書看了看手中的匕首,一副覺得女子可憐的模樣說道。

歐陽淺淺見侍書遊刃有餘,就沒有插嘴,專心的看著。

“大娘,問一下,哪位女子是何人。”初晴退在一邊,小聲的對身邊買小飾品的大娘問道。

“你們是外地人,不知道,她是恪親王的郡主赫連雲婷,你們還是趕緊走吧,她可不好惹,得罪了她,不死也掉層皮。”一旁的大娘見初晴是一個小姑娘,小聲的對初晴提醒道,生怕被赫連雲婷聽到。

“多謝大娘。”初晴說完,避免牽連無辜,稍微一動,遠離了剛剛問話的大娘。

初晴的問話,歐陽淺淺停在耳中,沒想到,剛到羽城,就得罪了恪親王,該說她是走運,還是不走運呢?

位於另一條街道的就樓內,關於赫連雲婷和外來人發生爭執的事情,一下子就傳來了,說赫連雲婷有看上了一位外來的公子,說哪位公子長得極為俊俏,宛若仙人,不少人言語中,甚是惋惜。

“世子,您去哪裡。”慕長風聽到議論紛紛後,立即起身,身後的小廝一臉憂鬱的問道。慕長風放浪不羈,我行我素,可卻有得到赫連景騰的賞識,在羽城,也是個愛惹事的主,可若得罪了恪親王府,也是十分麻煩,小廝想要勸解,卻無從開口。

“當然是去湊熱鬧,不然,你還讓爺留下來喝悶酒啊。”慕長風給了身後小廝一個白眼,怎麼跟了他那麼多年,還不懂他的心思呢?

“爺,你等等我…”小廝立即跟了上去,他容易嗎,就是因為懂慕長風的心思,他才更加糾結,慕長風惹事的本事,他可是體會過了,羽城中,還有比他每天生活更加殫精竭慮的小廝嗎?

看著慕長風從酒樓離去,不少人也立即跟在慕長風的後面,心中猜想,慕世子對上雲郡主,誰勝誰負,他們都很期待,畢竟,兩人都算是羽城一霸,可卻從未對上過。

“你…。”赫連雲婷直接被侍書氣得說不出話來,手中沒有了鞭子,她立即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

“你什麼,你又拿出個破爛貨出來丟人現眼,長的醜不是你的錯,可出來獻醜就是你的不是了,醜女人,真沒有自知之明,沒有自知之明就算了,還不知道出來走,會髒了別人的眼睛,你有替別人考慮過嗎?”

侍書的毒舌,歐陽淺淺算是第一次見識了,這副模樣,還真不像是初見時,獄門那個靦腆的小女孩,或許說,這才是侍書的本性,只是在歐陽淺淺跟前,一直沒有機會發揮而已。

“你…”

“我知道我天真可愛,身手又好,用不著你說,大家都看在眼中,你啊,還是趕緊回家,躲在床下面,不要再出來丟人,看了你幾眼,我都覺得眼睛不舒服,回去後,定要好好洗洗眼。”侍書一副痛快的樣子,臉上掛著如娃娃般的笑容,可週圍的人,卻一副擔心的看向侍書。

“你找死。”

赫連雲婷說完,揮動匕首,向侍書攻擊而去,侍書一個側身,躲過了赫連雲婷的攻擊,用匕首直接將赫連雲婷的匕首劃成了兩段,隨後對著赫連雲婷臀部一腳,赫連雲婷直接趴倒在地上,倒下的位置,剛好是馬留下滿地血腥的地方,臉上沾滿的血,看上去十分猙獰。

“太髒了…。”聳了聳肩,感嘆的說道。

或許是因為侍書的模樣,不少人一臉嫌棄的看向赫連雲婷,完全忘記躺在地上的是恪親王府囂張跋扈的雲郡主。

“來人,把他們給我拿下。”赫連雲婷擦了擦臉上的血腥,隨後吩咐趕到的侍衛說道。

“是,郡主。”

“主子,我能動手嗎?”侍書揮動匕首,有些雀躍的說道,可羽城畢竟特殊,她不能由著性子來。

“不能見血,不能要人命,其他隨你。”氣質如仙的歐陽淺淺,說出的話,卻透著一絲寒意,臉上的笑意,讓趕到的侍衛打了一個冷顫。

不少人心中想,有這樣吩咐的嗎?也太難了吧。

“遵命。”侍書笑盈盈的回道,隨和施展擒拿手,飛快的廢掉了將近十個侍衛,凡是侍書動手的人,關節的骨頭早已被捏粹,臉上蒼白,冒著汗珠,連聲音都發布出來。

“主子,完成任務,羽城的侍衛就這樣,還真是有夠丟人的,還不夠練手的。”侍書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侍衛,一副也太差勁的表情說道。

“的確很差勁。”歐陽淺淺贊同的說道,不過,放在侍書面前,不差勁的屈指可數。

“妹妹,你終於來了,大哥我等到頭髮都白了。”匆忙趕到的慕長風,直接忽略了倒在地上的侍衛,和滿臉血漬的赫連雲婷,走到歐陽淺淺身邊,一臉親暱的說道。

“是嗎?我看大哥天天美酒佳餚,好不自在,而且我也沒看到白髮。”歐陽淺淺聞到慕長風身上的酒氣,嫌棄的退後一步說道。

“我這不是天天望眼欲穿,才去喝酒的嗎?”慕長風滿是笑容的說道。

慕長風的樣子,四周的人都嚇了一跳,這位桀驁不馴的世子投錯胎了,人家一臉嫌棄,他倒好,不僅不沒有生氣,還笑臉相迎,難得慕世子有哪根筋不對了,這個場景,難得一見。

眾人仔細想想慕長風的話,妹妹,難道眼前的俊美公子竟然是女子,眾人仔細一想,的確沒有喉結,不少女子一副失望的看著歐陽淺淺,可男子看向歐陽淺淺的神情,卻多了一抹色彩。

“你今天竟敢挑釁本郡主,我絕不放過你,你給我等著。”或許知道歐陽淺淺是女子,赫連雲婷立即上前吼道。

“慕王府隨時候教,草包。”慕長風不屑的看向赫連雲婷,直接罵道。

“你…”

“本世子風華絕代,當然清楚,妹妹太髒了,傷眼睛,大哥帶你回家,孃親這幾天都等急了。”慕長風嫌棄的看了一眼赫連雲婷,隨後帶著歐陽淺淺,揚塵而去。

幾人離開後,圍觀的百姓一擁而散,只留下赫連雲婷和一群受傷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