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失一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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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失一一身
慈寧宮裡
燕傾城此時正跪在內殿中,輕煙寥寥,淡淡的檀香味縈繞在鼻尖,燕傾城的額頭出現些許薄汗,輕咬著脣,等待那高臺上端坐的太后出聲!
一入慈寧宮就給她這麼大的下馬威,看來,燕家的權勢,已經讓這位久居深宮的太后娘娘心急了!
燕傾城知道,太后沒有出聲讓她起來,她便不能起來,她不是哥哥,沒有權力在手,她有的,只是燕家人的身份!
然而,這身份對於太后來說,尚且不足為懼!
良久,當燕傾城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雙腿發麻,快要沒有知覺的時候,太后那一聲遲來的:“起來吧!”就這樣落入燕傾城的耳中!
根本站不起來,甚至有可能會摔倒在地,然而,燕傾城卻用力掐住自己的大腿,逼著自己忍著痠痛和麻木,隨即偏偏蕩蕩的起來!
穩住身形,燕傾城開口道:“不知太后娘娘喚傾城來所謂何事?”
太后眯著眼,手中的佛珠轉了又轉,隨即清冷道:“也沒什麼?不過是想與你說說話罷了!”
“聽說你哥哥將上門求親的人全都給堵了回去?”
“怎麼?”
“是閒著燕王府的閒話不夠多?”
燕傾城聞言,眸子一閃,隨即詫異道:“有這種事?”
“傾城還以為,是自己年紀大了,已經無人上門求親了呢?”
太后聞言,微微抬眸,如刀鋒一般的視線掃過燕傾城的面容,見她一臉坦然,嘴角掛起些羞澀的笑意,隨即便掩下眸子裡的暗光,出聲道:“哀家為你做主可好?”
“你哥連自己都操持不好,如何能為你仔細留意?”
燕傾城隱隱猜到太后要打些別的主意,隨即便道:“不過小事而已,怎麼敢勞煩太后娘娘?”
“女兒家的婚姻大事,關乎著一輩子的人生幸福!”
“你哥哥整日忙於軍中之事,對你疏忽也是情有可原!”
“有哀家做主,定然會給你尋一個好歸宿!”
燕傾天的知道,太后今日突然宣她進宮肯定沒有好事,沒有想到,打的卻是這個主意!
隨即便乖巧的點了點頭,只要出了這個宮門,有哥哥在,嫁誰?可由不得太后一個人說了算?
太后對於燕傾城的點頭很是滿意,隨即便吩咐身邊的老嬤嬤傳膳,說是要留燕傾城一道吃!
燕傾城推遲不下,自然也就欣然應允,誰知剛坐下不久,掐算好時間的太后剛剛落筷,只聽見外頭人傳話,說是襄王來了!
燕傾城挑眉,也跟著放下碗筷,正要起身,太后便擺了擺手,讓她坐下,出聲道:“那孩子定是還沒有用膳,你且陪他再用些!”
燕傾城聞言,眉毛一挑,有些疑惑,讓她一個郡主陪王爺吃飯,而起還不是血緣之親,當下便推辭道:“傾城已經用好了,就不打擾太后娘娘了!”
“想來王爺這個時候過來,應該是想多陪陪太后娘娘才是!”
眼見燕傾城就要起身,太后便對身邊的老嬤嬤使了個眼色,當下老嬤嬤便上前一把按住燕傾城的肩膀,隨即笑道:“郡主碗中的飯還沒有吃完呢?”
“在這慈寧宮中剩飯可不太好看!”
燕傾城聞言,低頭看著碗中還有兩口米飯,再看看太后那牽強扯出的笑容,隨即便明白過來!
原來,太后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只是,跟襄王,這差的也太多了點!
想到不過是個十三歲的孩子,燕傾城這下到時坦然了許多,隨即便坐下,而這時,襄王便已經大步進來!
兩人的目光相對而望,楚母音的目光既灼熱,又閃爍,而後又彆扭的移開!
而燕傾城的目光卻是清澈,純淨,溫和,像是一個姐姐在顯示著自己的成熟和年長,那目光,看得楚母音一陣不爽!
“既然來了,就快坐下吃點!”
楚母音原想說沒有胃口,但當看到還端著碗的燕傾城,隨即道:“謝謝皇祖母賞飯!”
太后聞言,笑得眼眸都眯起來,開心道:“就你說的好聽,還不快吃!”
楚母音應聲坐下,一旁的宮你連忙遞上碗筷,而這時,太后卻道:“哀家的胃不舒服,想來是剛剛吃積食了!”
“小九吃完記得送明珠郡主回去!”
“哀家想出去走走,就不陪你們了!”
太后說完,便帶著一干宮人走了出去,楚母音端著碗,有些愕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忽然發現,這空氣中蔓延的氣氛,是那麼的尷尬!
“咳咳……。”
“吃吧!”楚母音故作鎮定,神色有些不自然!
燕傾城一邊吃著自己的飯,一邊不免心裡暗笑,看樣子,這襄王對太后這突然而來的一出,明顯是不知情的。
想想也是,要一個還未成年的孩子取一個比他大七歲的女人,就是一般寒門子弟都做不到,更何況這個自小被捧在手心的襄王!
吃下碗中剩下的飯粒,燕傾城便放下碗筷,柔聲道:“王爺慢用!”
楚母音以為燕傾城是不屑於跟他同桌吃飯,所以他這擺剛拿起筷子,她便就直接放下碗筷,隨即便惱火往嘴裡扒了幾口大米飯,然後冷哼道:“可是嫌這裡的飯菜沒有燕王府的好吃?”
燕傾城聞言,楞了一下,隨即便笑道:“哪裡?”
“只是剛剛傾城已經吃了好些了?”
燕傾天的笑像是午夜曇花,忽然就盛開在眼前,楚母音包著一口米飯的嘴巴鼓鼓的,眸子裡全是驚豔,然而,他想起那腦海中她那勾人的一幕,隨即道:“不要笑了!”
“好醜!”說罷,連忙低下頭去!
他是害怕,那天的事情重演,最近這些日子,沒有一個晚上他是睡好的,每每午夜夢迴,腦海裡,便全都是她香汗淋漓,**媚人的模樣,那從喉嚨裡發出嗚鳴聲音,像是慾海中盛開的火紅花朵,一瓣一瓣的彙集所有熱情,然後將他緊緊包裹住!
燕傾城的嘴角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動了動嘴,也不該去說些什麼?
若是她如今的容貌可以說醜,那她的真顏,那豈不是不能見人了?
燕傾城的脣瓣抽搐著,發現這襄王的性格著實古怪!
然而,還未等她說出自己要先行離去的想法,她便感覺體內的熱浪陣陣襲來,一股陌生的暖流在下腹竄動,她只感覺到自己開始發熱,發燙,甚至有些犯暈!
站起身來,還未等她走出一步,燕傾城便腳步一軟,就摔倒在地上!
伴隨著凳子摔倒的聲音,楚母音抬眼,忽然就看到燕傾城摔倒在地,他眼眸閃過一絲焦急,隨即便放下碗筷,兩步蹦到燕傾城的身邊,一把將她扶起,當看到她緊閉的眼眸和額頭上冒出的虛汗時,一個可怕的想法突然在腦海中盪漾!
怎麼會?
不可能的?
然而,她那嬌嫩潮紅的面容,和那虛弱無力的身子,以及渾身滾燙的溫度都在提醒著他,她種了和**!
是皇祖母!
楚母音的目光裡不知不覺閃過一絲失望和悶痛,隨即便抱起燕傾城,從慈寧宮殿內的窗戶飛躍而出,一路上往他以前住的德軒殿跑去,然而,當他一邊運功,一般發現自己的體內似乎有滾滾熱浪襲來,那感覺太過洶湧,太過濃烈,然而,當那彙集了全身熱量,最終卻停在下腹的昂揚處時,楚母音眸子一暗,只覺得口乾舌燥,萬分迫切的想要一個女人!
而恰恰這時,他的手中,同樣有一個需要男人的女人!
這算不算是天意?
想到這裡,有那麼一刻,楚母音緊緊抱著懷中的女人,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可以下定決心要了她!
然而,當他想到連自己算計在內的皇祖母,忽然,像是頭頂被淋了一盆冷水,楚母音憤恨給了自己一個耳光,隨即加快步伐,總算在他快要支援不住的時候,到了德軒殿!
將守殿的幾個奴才打發出去,楚母音將燕傾城放到房中後,忍無可忍的他,便一個縱身跳入了德軒殿內所修築的荷花池裡。
還是大冷的天,寒風蕭瑟自是不必說,然而,寒澈入骨的冰水,卻是瞬間澆淋在他的身上,像是筋脈都瞬間膨脹起來,楚母音皺了皺眉,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的冷意!
他沒有吃進多少東西就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他實在是不敢想象現在的燕傾城是如何模樣,但他卻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他出去,那他所有驕傲的堅持,和所受的痛苦,全都白費了!
如果他想要這個女人,那當初他就可以下手,之所以不動,不是因為懼怕燕傾城的勢力,他只是不想去做那麼一個人渣而已!
在她並不清醒,甚至在被人算計的情況下,他的行為,等同於那些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身為皇族的子孫,他與身具來的驕傲不應許他這麼做!
就在楚母音將身體浸泡在猶如寒冰的水中時,跟隨他從慈寧宮一路出來的黑影瞬間便消失在德軒殿內,隨即飛往鳳儀宮去!
清清涼涼的鳳儀宮中,此時的皇后正在後花園中,輕搖慢步,披著狐狸毛領口的披風,好不悠然自得。
而這時,她知覺一股陰冷的氣息襲來,目光一稟,嘴角浮起的淺淺笑意隱去,隨即對著身後的宮人揮了揮手,示意她們下去!
片刻,花園中便只剩下皇后一人,這時,她的面前便閃現一個黑衣人,只見他雙腿跪地,抱拳低頭道:“回稟主子,襄王沒有碰燕傾城,將她抱如德軒殿後,便孤身一人跳入了水池中!”
皇后聞言,目光一暗,折斷手中的花枝,隨即冷笑道:“到是看不出這龍鱗皇室,還出來這麼一位正人君子!”
“呵呵,他不碰,就沒有人碰嗎?”
“將燕傾城送去四皇子的蘭政殿,記住,務必要親自將人送到他的手中!”
黑衣人聞言,閃身離開。
空氣中的溼冷還在,沒有任何暖套包住的手越發的冰涼,然而皇后卻像是沒有知覺一樣,任憑那雙手在寒風中吹。
正月,新春,然而,為何她只看見枯萎的乾草,看不見破土的新綠,為何初開的花朵總是禁不住風吹,而為何落地的花瓣,總是會被人踏踩?
既然毀了她希望,那她稍微報復一下又怎樣?
再說,這一次,操刀的人,可不是她!
從頭到尾,她不過是靜靜的,靜靜的,一個人看著,直到今日!
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那如雪一般的膚色,浮現幾絲胭脂的紅痕!
楚天瀾,既然你要恨,那便徹底一些!
似嘲似諷的目光,就不要再落在我的身上了!
這一輩子,我若不拉你如地獄,一個人豈不顯得孤單?
哼哼,我們算是這世間最可笑的夫妻!
劉皇后一個人想著,笑著,嘲諷著,所有往事如春風一般在她的眼中吹過,那心緒複雜到連她都理不清楚。
這一生,連她自己都感覺到可笑,然而,卻又無可奈何!
只因為,她遇上了那個人,所有,沒得選擇罷了!
蘭政殿裡,此時正站在院中的自己跟自己對弈的楚元恆絲毫不知,接下來他會面對一系列棘手的事情。
右手執祺,眼眸緊緊盯著棋盤,整個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許久不曾落下一子,總感覺有些心緒不寧!
忽然,就在他不知該如何繼續時,從那殿外突然有人甩進來一個女子,楚元恆眼眸一震,隨即一個旋轉,飛身而起,便接住那個女子,腳尖一墊,隨即便站上外院高牆,卻也只看到一襲黑影,轉瞬間便消失在宮牆之內!
而他轉頭看向懷中的女子時,忽然眼眸睜大,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抱著的,竟然會是燕傾天的妹妹,燕傾城!
只見她面色已經紅得發紫,並且呼吸急促,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溼透了,而她那渾身發燙的模樣,明顯是種了藥!
楚元恆幾乎是想也沒想就抱著讓人備車,隨即讓自己的親信侍衛方青趕車,一路火急火燎的往燕王府趕去!
這一路上,燕傾城緊緊貼著楚元恆,內體的熱浪一波一波的襲來,早已神志不清的她,憑著本能,便不停的摩擦著楚元恆的身子!
那是嬌軀在懷,溫軟如玉的模樣,額頭上的髮絲早就被汗水打溼,緊緊貼著面容,呈現出妖精一般的勾人模樣,更別提她如今還在無意識的摩擦著他!
她已經到了崩潰邊緣,但楚元恆卻是知道,若是在這個時候要了她,別說是燕傾天會不會殺了他,就單單他自己,也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將燕傾城抱在懷裡,楚元恆掀開車簾子,像要透口氣,轉移下自己的注意力,然而,燕傾城卻在這時突然吐血,那番幾乎像是要痛死的模樣,像是一根刺刺入了楚元的眼中,他實在是無法眼睜睜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死去!
“還有多久才到燕王府?”楚元恆問道,他明白,燕傾城已經撐到極限,這藥力太猛,若是繼續熬下去,她必然會死!
而這時,趕車的方青道:“回主子,這裡是鬧市,還有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
根本等不到了!
楚元恆看著已經被**折磨到不成樣子的燕傾城,隨即對著方青道:“往偏僻的巷子趕去!”
方青聞言,眸子一閃,隨即便四處尋找可以避開眾人的巷子,不一會,便看到有個隔橋的地方很是偏僻,隨即便將馬車趕了過去。
馬車裡,燕傾城的衣物已經被褪去,只見她渾身都範起了紅點,此時她的嘴角,還不停的流出些血液來,楚元恆,目光暗閃,有些顫抖的雙手覆在她那嬌嫩的肌膚之上,忽然眼眸一沉,便覆身而下,輕覆在燕傾城的身上……。
兩脣相接,一股濃烈的血腥味襲來,楚元恆皺了皺眉,還是盡數吞下那口中的鮮血,肌膚相貼,那炙熱的溫度傳來,像是要燙傷他一樣,額頭密密麻麻都是汗珠,兩人的髮絲糾纏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隨著那起伏的身子和溫柔的律動,整個車廂裡,瀰漫的,全是一股之味,而慢慢陷入慾海中的兩人,卻是不知不覺,摟緊著對方的身子,哪怕一點縫隙,都會讓他們在緊閉的眼眸中,皺起了眉頭。
一場場大汗淋漓的歡愛下來,早就被藥力折磨到虛脫的燕傾城早已昏睡過去,而楚元恆卻端坐在一旁,輕微的喘著氣,目光落在一旁渾身都是曖昧印記的燕傾城身上,理著衣服給她蓋上,眼裡閃現著愛憐和疼惜的目光!
穿上衣服,楚元恆對著車外不遠的方青道:“去燕王府!”
不久,馬車便開始動起來!
而楚元恆一邊給燕傾城穿上衣服,一邊呢喃道:“你放心,我定會風風光光的娶你進門!”
隨即,便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半響,燕王府到了!
昏暗的天色下,楚元恆抱燕傾城,一步一步的,慢慢踏入了燕王府內!
而此時,進宮尋遍皇宮無果的燕傾天,正陰沉坐在正廳之內,雲帆和滄海一左一右的立在一旁,旁邊,還坐著一襲橙黃色衣裙的冉紅葉。
突然,燕山出現在正廳之內,一雙渾濁的眼眸暗了又暗,隨即沉聲道:“主子!”
他的目光望著門口的方向,**的嘴角欲言又止,燕傾天聞言,目光看向門口,這時,抱著燕傾城的楚元恆,便慢慢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一身曖昧的氣息還未散去,範紅的臉龐可以看出尚未褪去的情潮,燕傾天眯著眼,目光落在楚元恆那抱燕傾城的手上,目光暗閃,出聲道:“怎麼回事?”
而剛剛要回答的楚元恆卻是被身後前來複命的長風搶先道:“在德軒殿內找到了襄王,不過他泡在冷水中已經昏迷過去!”
“但郡主,依舊不知所蹤!”
燕傾天聞言,目光落在楚元恆的身上,隨即道:“通知破浪回來,不用找了!”
順著燕傾天的眼神,長風這才發現自己前面跟燕山站在一起的人竟然是四皇子,而他的手中抱著的,竟然是燕傾城?
眸子的驚訝還未散去,然而,長風卻聽從燕傾天命令,轉身前去通知破浪!
許多事情不是你想說沒有發生,就會沒有發生,燕傾天閉了閉眼,知道如今說什麼都是徒勞,隨即便對冉紅葉道:“將她抱回房間!”
燕傾天的眼神還有一層深意,冉紅葉看了一眼便明白過來,隨即點了點頭,走到楚元恆的身邊,將燕傾城接過。
“你跟我來!”燕傾天對著楚元恆道。
手中的溫熱消失,楚元恆有些不習慣看向被抱走的人兒,然而,卻只看到她垂落的髮絲,和彎起的雙腳!
心裡有了些許的失落,眼眸中那恍惚一般的光亮也跟著消失,楚元恆正了正色,隨即跟在燕傾天的身後!
書房裡
燕傾天走到書案邊站著,然後回頭,看著站在她身後的楚元恆,出聲道:“說吧!”
沒有責罵,沒有怒吼,沒有暴打,只是很平靜的望著他的眼睛,然後輕問出聲。
這是一種無聲的殺意,彷彿只要他說謊,又或者是說了不該說的話,那他的結果,就如同這靜逸的一刻,很快便會無聲消失!
到底是上了多年戰場的大將,無聲無息,便給人一種壓迫感,那攝人的氣息如波浪一般湧了過來,無聲的擊打著他的身體。
因為是迫不得已,所以楚元恆的眼眸中沒有什麼黑暗面,他很坦然的對上燕傾天的視線,隨即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今日裡我還在蘭政殿下棋的時候,忽然有人將她從宮牆外扔了進來,當我接住她,躍上牆頭去看的時候,便只看到一個黑影!”
“我本想帶她回燕王府,但她中的藥實在是太重,而起看起來耽擱了許久,看著她連連吐血,我這才……。”
“夠了!”燕傾天打斷道!
“你回去吧,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燕傾天冷寒道,看來她所擔心的事,最終還是發生了!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怎麼可以當作沒有發生過?
楚元恆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做到,隨即便跪地道:“王爺,元恆雖然無權無勢,但那只是現在,皇子十八歲封王,過不了多久元恆必將會有自己的封地,到時定不會委屈傾城!”
燕傾天聞言,嘴角譏諷的翹起,不屑道:“就算你將來做了太子,我燕家的女兒也不稀罕!”
“王爺!”楚元恆出聲喚道,他有些不敢相信這樣一句話是從燕王的嘴裡說了出來!、
“元恆好歹也是龍鱗皇子,就身份而言,已足夠匹配燕家女兒!”楚元恆說完,慢慢站起身來,不再如同沙泥一般卑微的跪在地上。
“哼!”燕傾天冷哼,隨即瞥了一眼楚元恆,譏諷道:“誰知你到底想娶的是我燕傾天的妹妹,還是看上我燕傾天手中的權勢!”
“此事修要再提,我燕傾天的妹妹,絕不會嫁給皇族之人!”
“燕王,我絕無此心!”楚元恆決然道,目光一片清明!
然而,燕傾天卻是斜睨地看了他一眼,隨即道:“有沒有此心,你自己心裡清楚!”
“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把傾城嫁給你!”
楚元恆感覺十分挫敗和不甘,怎麼會有如此難纏的人,根本就不理會他說什麼?
就算他會有所顧慮也是正常,但他卻無攀附燕家權勢的意思,唉……。算了,多說無益!
楚元恆第一次嚐到有嘴說不清的感覺,隨即皺了皺眉,掩下眸子裡的失望和憤慨,出聲道:“今日就當元恆的一番話沒有說過!”
“告辭!”
說罷,就大步走出去!
而此時,他卻不知,當他選擇轉身就走的時候,燕傾天卻緩緩勾起了嘴角,脣邊浮現淡淡的笑意,隨即目光暗閃,收斂笑容,眼裡,又浮現幾絲深意!
暖沁閣裡
當燕傾天來時,冉紅葉已經給燕傾城換好了衣物,又一連給她餵了兩顆清火丹。
“是烈性**,專用來對付青樓裡不肯屈服的女子,而且中藥的時間過長,這藥傷了身體,估計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這次的事是我疏忽了!”
“害她如此,如今我到不知怎麼補償了?”
“你們古代女子最重貞潔,你說她明日醒來,不會想著去自盡吧?”
冉紅葉聞言,白了她一眼,氣惱道:“什麼你們古代女子?事到如今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燕傾天聞言,大呼:“冤枉!”
“我只是不知明日該如何跟她交代罷了!”
畢竟,貞潔這東西,她賠不起!
冉紅葉聞言,直接沒好氣道:“你還是好好想想,這避孕燙我要不要給她熬吧!”
燕傾天聞言,目光一閃,正色道:“此事我們不能做主,明日等她醒來,讓她自己選擇吧!”
“這樣會不會很殘忍!”冉紅葉挑眉,看著那熟睡中的女子,目光裡閃過一絲同情!
燕傾天聞言,出聲道:“再殘忍的事她都已經經歷過了!”
“我相信,她會挺過來的!”
冉紅葉聞言,也不再說什麼?
事已至此,就算是再壞的結果都只能接受了!
“你打算怎麼做?”冉紅葉問道,她不相信燕傾天會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怎麼做?”燕傾天冷笑,目光裡一片肅殺之意!
“她既然一心想要擁襄王上位,那我便將襄王打造成一個永不會背叛的臣子!”
“既然四皇子陰差陽錯栽了進來,那就別想安然無恙的爬出去?”
“你想扶四皇子?”冉紅葉驚訝道。
燕傾天聞言,搖了搖頭,隨即看向**躺著的人,淡淡道:“是扶是踩,得看她的意思!”
這年頭,可沒有白上的女人!
她定然不會讓燕傾城吃這個悶虧!
至於太后,會有她後悔的時候!
冉紅葉看著燕傾天那面色陰寒的模樣,隨即想起一個人的身影,便道:“他若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都不再提這個人了?”
燕傾天挑眉,慢慢走出房門,淡淡的聲音傳來,裝作不解道:“有那個人啊?”
冉紅葉聞言,搖了搖頭,心裡有疙瘩,避而不談,若說不在意,誰信?
無奈的搖了搖頭,冉紅葉隨即也跟著走了出去!
主院的房頂之上,那一塊塊的瓦片比夜還黑,比鐵還涼,燕傾天拿著酒壺,一人慵懶的坐在上面,一邊吹著冷風,一邊眺遠而望!
不知名的思緒在恍惚的眼中閃動著,然而,她卻如同機械一般,喝著苦澀的酒水!
借酒消愁,那不是她會幹的事情?
然而,有時候,喝酒也是會上癮的。
忽然,燕傾天自嘲一笑,然後猛然灌下酒水,對著寂靜的夜空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藏!”
背後一陣寒風襲來,伴隨著令人迷醉的香氣,燕傾天皺了皺眉,有些不高興道:“一把年紀了還用香粉,魅老也太噁心了!”
身後的魅影聞言,嘴角一抽,翻了翻白眼,無奈道:“是難得的迷失香?”
“普天之下,估計也就是粗人的燕傾天不懂欣賞!”
“哈哈,粗人才好呢!”
燕傾天大笑,粗枝大葉,沒心沒肺,這樣的人,才會活得瀟灑自由!
魅影聞言,聽著燕傾天的笑裡有幾分自嘲,當下也不多做調侃,淡淡道:“雲舒歌是你的人?”
燕傾天聞言,目光閃過一絲暗沉,握住酒壺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道:“何意?”
“武林中接二連三有大門派慘遭滅門,而所有證據都顯示著跟血煞樓脫不了干係!”
“然而,本公子卻暗自查到,這一切都是鳳凰樓樓主所為!”
“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雲舒歌的真實身份?”
燕傾天聞言,眼裡浮現幾絲淡嘲,譏諷道:“就算知道又如何?”
“你想怎麼做?不用顧念我!”
“當真!”魅影挑眉,有些不可置信!
“當真!”燕傾天肯定道,兩個字,沒有絲毫的猶豫!
“即使如此,就當我這趟沒有來過!”魅影說完,人影轉瞬即逝!
而那空蕩蕩的屋頂上,與那星光和冰冷的瓦片作伴的,便就只剩下,無心睡眠,滿腹愁緒的燕傾天!
------題外話------
親們,今天更的不多,見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