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四章 人鬼殊途

第四十四章 人鬼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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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人鬼殊途

想起劉婧去找雪舞了。翻身起床,命小梅準備車。她人又不在。匆忙間牽了馬,一路狂奔。策馬狂奔,揚鞭而走。

一路而來,晚霞漫天飛舞。直至天色漸暗,柳枝在飄飛,她伸手去拂。柔軟的枝條落下。所有的人都沒有發現那陡然間改變的容顏。她一頭金髮飄飛,容顏冷冽。

翻身下馬,金緣閣的大門緊閉。突然想起那一日說好是去茶樓。又掉頭匆忙往茶樓而去。待到她下馬,驚動了茶樓的老闆。有店小二迎出門,接了她手上的韁繩。

“客官是從何而來?”還從來沒有見過金髮,五官又深邃若此的人。皎潔的臉,彷彿是月中天。正當此時,天色全暗。徵羽扯了斗篷,遮住了臉。金髮垂掉而下,掛在臉頰邊上。緩步跨進門,紅色的瑪瑙在燭光中閃耀。

她抬頭四望,並沒有看見他。

“客官是找什麼人?”店小二極其傷心,徵羽只微微蹙眉。“有沒有一位客官在等人?”

“明白了,客官請跟小的來。”她只不說話,踏上了樓閣。木門被開啟,看見他一人依靠著檀木椅。緩緩轉過頭,薄脣輕啟,“您來了!”

“許久未見,讓公子久等了。”徵羽作揖,心裡只覺得一陣一陣的難受。他在這裡等了多久,她又睡了多久。而去天一谷請人的,竟然是小梅。原來他竟然並不在乎她的生死。心裡的滋味,說不清道不明。

“怎麼站在門口,不進來?”他開口,黑白分明的大眼含笑。是在笑,卻只是謙虛的笑。徵羽回過神來,跨進了門,端坐。整了整衣襟,徵羽拿去了一張地圖。“這裡就是你想要找的地方。你且看看,容你三天時間考慮。”

劉婧接過,仔細看了看。“這地方真的可以存得下這麼多銀子嗎?”

“其實公子不必擔心。”她笑,眉兒微微擰起,“我只是讓你知道這個地方。你的銀子存在我這裡,並不需要知道位置。丟了也自然是我賠償你。”

“如此甚好。”既然開得了這個口,自然是有雄厚的實力來做為基礎。他所

想要的,無非如此。他將繡了地圖的絲帕收好,放在了懷裡。“上次說好是在你新的金店見人。也不知道你的店籌備得怎麼樣了?”

輕輕咳嗽了一聲,壓低聲道:“見笑,近來有些事在忙。”

見她一身的裝束明明是女子,聽著聲音又是男子。清嗓子的時候,隱隱覺得是女生的聲音。見過她的容貌,亦是可男可女。他突然之間很好奇,“可以請問,你是男是女?”

聞言,徵羽一愣,緩緩扯下了面紗,開口道:“公子以為雪舞這模樣,是男子嗎?”

“你的聲音……”

“那一年,吞了一個滾燙的芋頭。”果斷的是在騙人,他竟然也信了,並沒有一絲懷疑。這一瞬間徵羽想要開口解釋。“其實不是……婧兒,我……”

“你說什麼?”劉婧一愣,他怎麼覺得她在喊婧兒。“你……”

“天色不早了,公子如果有事可以先走。”

“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我,你可知道我要存多少銀子?”他擱下了茶盞,茶已經冰冷。徵羽端起了茶壺,為他斟茶。他的眼停留在她的指甲上。太過熟悉的人,總是會注意到她每一絲每一點。就算是一個很小很小的細節,也會記在心裡。這雙手,這指甲上的花紋,明明是徵羽特有的。又再度想起她化妝成李婉的樣子。她既然可以變成李婉。那麼雪舞也可能……

“公子,我雪舞郎曄做生意,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既然接了你的生意。無論有多少,我這裡都吃得下。”斟好了茶,雙手端起遞到他眼前。“請喝茶!”

“你不問,是因為你心裡有數。”他收回目光,接過了她的茶。收手的時候,指尖緩緩滑過她的手心。徵羽一愣,手一抖。茶盞不穩,他伸手接住。差點翻了茶,徵羽咬脣,“抱歉!”

“是我害你心猿意馬了嗎?”他再度伸手拽了她的手,隔著薄薄的紗,溫溫熱熱的。徵羽微微蹙眉,抽手,冷聲道:“適可而止。”

“你這般傾國傾城的容貌。卻未曾有人抓過你的手嗎?”

徵羽一臉冷汗。她已經很收斂了,只是金髮,順著美國人那樣的輪廓,隨意做了一張面具。若說是傾國傾城,也太誇張了。“公子說笑了,雪舞對於自己的容貌並不曾關心。對雪舞來說,來郎曄完成我家族交予我的使命,才是我所要做的。”

只以為他是想要挑逗她,便冷冷的迴應。

“那麼可有想過要在郎曄闖出名堂來,需要什麼?”他似乎是在笑,可是隱隱含著怒氣。徵羽並沒有去看他,心裡頭悶悶的。她生病在家,他居然還在外頭勾三搭四。

“需要權力。”他開口,再一次抓住了她的手,凝視著她的眼,很認真地開口,“我可以給你。助你從此後一帆風順。”

“我不需要!”很不給面子的直接拒絕,然後抽手。“既然公子只是來談生意的。生意已經談完了,就此別過。此後一切事宜,交由王掌櫃。”

“你生氣了?”

他開口,似笑非笑。徵羽猛地回過了頭,別開眼,不冷不熱道:“於我而言,生氣是多餘的情緒。若是公子是誠心誠意地談生意,那麼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我很誠心誠意,只怕你不是。”

徵羽轉回了頭,“是否誠心,公子日後自會知道。”

他沉默頷首。心裡去忍不住冷笑,說好不會再有任何事瞞著彼此,看來彼此都不夠信任彼此,才會有如此選擇。

“就此別過。”徵羽撥開了長髮,緩步踏出了門。身後傳來他的聲音,不冷不熱,不慍不火,“好心提醒一句。在郎曄城,你需要權力。沒有權力,你寸步難行。”

她頭也不回地離去。手心還殘留著他手心的溫度。淚水滑落,落在手背的身後已經冷卻。

只顧著喜歡他,只顧著擁有他的愛。卻忘了,這個世道,並不會有一份情,唯一。縱然家有嬌妻,也可以調情怡心。

她忘了,真的忘了,所以她並沒有責怪他。只是心冷,心冷到顫抖。

才發覺,她真的是很愛他。只是忘了,人鬼殊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