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防不勝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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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防不勝防(2)
高戰注視著葉錦素，想起前夜初見她時的葉錦素的模樣，如今華流年的模樣，頓時有些疑惑，但，想著她還活著，便沒有遺憾，點頭道，接著帶兵撤退。
葉錦素緊接著飛身落於城樓處，抬眸，傲然卓立，直視著完顏蕭驌。
而他只笑不語，接著擺手，他斜靠在龍輦之人，轉身離開。
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他心裡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他真的是想要奪這天下嗎？”
“你別忘了，華流年可是大樂皇帝的軟肋，亦是大樂百姓心中最崇敬之人，若是你被北芪所俘，大樂這些將士計程車氣豈不是被擊敗了一半。”南宮霍綦輕縷著葉錦素額前的青絲，低聲說道。
“但是，如此拖下去，也不是長久之策。”葉錦素接著說道。
“嗯，如今確是不能再如此拖延下去，否則，與我們不利，但是，上官儀他們還在北芪手中，我們要想方設法將他們救出來。”南宮霍綦扶著葉錦素，二人下了城樓。
魏禧見葉錦素，連忙上前，躬身道，“夫人，為何剛才要阻止屬下？”
“你自認為能打敗高戰嗎？”葉錦素看向魏禧，問道。
“我與他不分伯仲。”魏禧直言不諱。
“既然如此，即便你們打到明日天亮，都不會有何結果，但是，你可曾想過，你們若是如此，便會拖延時間，便是給了其他人有機可趁的機會。”葉錦素淡淡地說道。
“屬下愚鈍。”魏禧想著已經十年未動刀槍，因而有些興奮。
“清點人數之後，到府衙。”葉錦素輕聲說道。
“是。”魏禧連忙應道，便轉身離開。
南宮霍綦打量著魏禧，看向葉錦素，“娘子，你手下的精兵不少。”
“都是曾經一同經歷過生死的兄弟。”葉錦素坦然地說道。
“是啊，故而，他們才會對你如此崇敬。”南宮霍綦感嘆道。
“不過是將心比心罷了。”葉錦素淺笑道，“對了，我們今夜想法子將他們就回來吧。”
“嗯。”南宮霍綦點頭，“若是要救他們，必須要引開完顏蕭驌。”
“那就由我去將他引開。”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說道。
“不行。”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你的武功不及他，若是到時候有去無回，那我豈不是要哭死？”
葉錦素低聲一笑，“我怎會有去無回呢？”
“那可不行。”南宮霍綦連忙將葉錦素拉入懷中，“如今，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好了，我知道了。”葉錦素點頭，心下溢滿了甜蜜，二人手牽手回了府衙。
採蓮和秋意、秋雨跟在身後，低聲笑道，在這壓抑的苄城內，突發狀況隨時發生，但，看到自家少爺和少夫人如此濃情蜜意，也算是給了她們一些安慰吧。
當夜，葉錦素私自傳授了魏禧一套武功心法，讓他儘快促成，好應付明日與高戰的一戰，魏禧自然欣喜不已，連忙歡天喜地去修煉。
南宮霍綦看著眼前的情形，想著應對的辦法，即便是再運籌帷幄之人，遇到如此強勁的對手，而且，總是會出其不意，都會讓他倍感壓力，更何況，他的野心竟然轉移到了娘子身上，這是萬萬不能允許的。
此時，府衙內的衙役連忙前來稟報，說是，苄城南城處的百姓發生了嘔吐腹瀉等現象，已經有十幾人死亡。
葉錦素看向南宮霍綦，眸光一沉，足尖輕點，不到片刻，行至南城，便看到鳳錦與鳳秀二人面色蒼白。
她上前，看著二人，伸手把脈，“第一批的死士身上帶了劇毒，這些百姓中毒了，你們也是。”
“閣主，此毒甚是奇怪。”鳳秀亦是不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會中毒。
葉錦素看向鳳秀，“我知。”
南宮霍綦旋落與葉錦素身側，“看來他是早有防備，第一批的死士身上帶著劇毒，如今，即便是他們不出兵，我們也會困死在這苄城內，這些百姓也會接二連三地死去，到時，苄城去徹底成為死城了。”
“可是，如今我們都不知曉這是何毒？”葉錦素忍不住地問道。
“能夠使人嘔吐腹瀉的，而且傳播如此之快的，會是什麼？”南宮霍綦接著問道。
“你是說瘟疫？”葉錦素一驚，看向她們，連忙道，“可只是什麼引起的瘟疫？”
“我適才檢查過這些死士的殘骸，應該是鼠疫。”南宮霍綦接著說道，“若是如此話，避免鼠疫蔓延，必須要將他們隔離起來。”
“可是，如此的話，我們豈不是無兵可用了？”葉錦素眸光一緊。
“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讓我們自取滅亡。”南宮霍綦冷聲道，“好在如今城內有糧草，而且，只發生在南城，將南城這邊徹底地封鎖起來，黑虎營千萬不能出事。”
“嗯，我們即刻辦。”葉錦素連忙說道，看向鳳錦和鳳秀，“你們知曉如何做的？”
“嗯，屬下明白。”鳳錦和鳳秀連忙應道。
葉錦素與南宮霍綦連忙命人將這些死士徹底地淹埋，接著將被傳染的百姓全都聚集到一處地方，這一夜，整個苄城再次陷入了死寂，伴隨著陣陣的哭聲。
葉錦素連忙召集了城中的大夫，將防患鼠疫的藥方給了大夫們，好讓瘟疫儘快滅去。
“看來我家娘子是全能人才。”南宮霍綦上前，看向葉錦素說道。
“還記得十四年前，邊境也是出現了鼠疫，死了上萬人，齊莫和鄭飛、鄭琦就是那個時候，我從死人堆裡將他們挖出來的，他們全村就活下了他們三個人。”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說道，“那個時候，他們還都是孩子，後來，我便讓鳳傾閣中的長老一同尋找治療鼠疫的藥方和方法，後來終於尋到了，如今，看到鼠疫，我更是氣憤不已，若是天災不可避免，但是，這鼠疫卻是**，可想而知，完顏蕭驌的心思有多歹毒。”
“現在為今之計便是要儘快地控制瘟疫的蔓延，而且，他們定然會趁此機會興兵，故而，我們如今也要多加提防才是。”南宮霍綦上前擁著葉錦素，低聲說道。
“嗯。”葉錦素安心地靠在南宮霍綦的懷中，“綦，有你在真好。”
南宮霍綦燦然一笑，“有你在的地方，就有我。”
“嗯。”葉錦素覺得現在的自己是幸福的，比起與上官敬在一起的時候，還幸福，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屬於她一個人的。
南宮霍綦薄脣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抬手，將葉錦素緊緊地攬入懷中，垂眸，注視著她，“娘子，我們一定會幸福地在一起。”
“一定會。”葉錦素笑應道。
採蓮立於門外說道，“閣主，少夫人，東西兩座城樓處聚集了大批的百姓，說要出城。”
葉錦素離開南宮霍綦的懷中，看著採蓮，“可以，讓他們離開。”
採蓮一怔，隨即應道，接著便轉身離開。
不一會，東西城守衛計程車兵便打開了城門，那些百姓剛剛出去，便被射死，百姓們嚇得連忙入城，接著士兵將城門關了起來。
“你們還要走嗎？城門外就是敵軍的人馬，若是你們出去一部，便會被當場射死。”一名年輕的將領揚聲說道。
百姓們聽聞，連忙落荒而逃，回了自己屋中。
採蓮隨即回來稟報，“少夫人，那些出城的百姓剛走出去，便被射死了，如今，整個苄城人心惶惶，徑自回了家中。”
“嗯。”葉錦素點頭，看向南宮霍綦，“完顏蕭驌就是想將我們困死在這裡。”
“怕是不能如他所願了。”南宮霍綦冷聲道，“如今，我們亦是不能輕舉妄動，看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
“但是，上官儀他們還在完顏蕭驌的手中。”葉錦素忍不住地擔憂道。
“他們現在不會有事。”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這是引我們前去的籌碼，他不會輕易捨棄的。”
“我覺得我們太被動了，應該主動出擊才對。”葉錦素抬眸，想著不能總是等完顏蕭驌的措手不及，他們為何不能打他們一個防不勝防呢？
“如今的兵力，只夠維持城中的安全。”南宮霍綦何嘗不想主動出擊，但是，如今的情況，確實……
葉錦素心中思忖，“我們放在北芪的人如今在做什麼？”
“他既然敢讓大樂京城不得安寧，那我們便讓他們北芪的盛都亂上加亂。”南宮霍綦眸光一閃，接著便看向秋意，“讓秋夕準備一下，開始行動。”
“是。”秋意點頭，連忙退了出去。
“如今青峰在何處？”南宮霍綦看向採蓮，問道。
“帶著君魔閣剩下的人隱藏起來了。”採蓮接著說道。
“讓他前去北芪盛都。”南宮霍綦冷聲道，“讓他將北芪如今所有的四品以上官員的首級都砍下。”
“是。”採蓮領命，隨即轉身離開。
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哈哈，四品以上官員，怕是整個北芪的朝綱也亂了。”
“那是自然。”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我看他是要繼續和我們耗著，還是要回去治理朝局。”
“但，若是他已經派人在那處等候，便是要將我們的暗樁引出，好全部殲滅，那該如何？”葉錦素忍不住地問道。
“我們的暗樁是輕易能除掉的嗎？”南宮霍綦看向葉錦素，“南宮世家的出世的都不是善善之輩，他們自會打算，即便完顏蕭驌手眼通天，亦是有謀略不到的。”
“是我太過於謹慎了？”葉錦素抬眸，看向南宮霍綦。
“不過是他籌謀的太過於縝密，不得不防而已。”南宮霍綦撫摸著葉錦素的髮鬢，輕聲道，“不論結果如何，都要一試。”
“嗯。”葉錦素點頭，“我倒要看看這完顏蕭驌是否真有三頭六臂。”
完顏蕭驌斜臥與軟榻上，把玩著手中的玉簪，若有所思。
高戰跪與地上，“臣有罪，擅自撤兵，還望太子殿下責罰。”
“明日一戰，將軍可不能再輸了。”完顏蕭驌輕啟薄脣，淡淡道。
高戰連忙應道，“是，臣定當竭盡全力。”
“下去吧。”完顏蕭驌擺手，神情淡淡。
高戰起身，便退了出去，抬眼，看著眼前的月色，明日一戰，便是生死一線，他突然想著這樣的戰場有何意義？難道只是完成祖上統一大陸的巨集願？他突然感覺到了疲憊，無力地疲憊。
“主上，如今整個苄城已經蔓延著瘟疫，他們是在做困獸之鬥。”黑影在一旁低聲說道。
“是嗎？”完顏蕭驌淡然一笑，“若是他們單單是如此，也不必本座煞費心思。”
“難道他們還有反抗的餘地？”黑影想著這幾番的較量下來，他們皆是險過，但，這次的乃是鼠疫，他們難道還有法子治好鼠疫不成？即便是有，他們也不可能給這樣的機會。
“盛都如今如何了？”完顏蕭驌接著問道。
“一切平安無事。”黑影接著回道。
“太安靜，便是不安靜。”完顏蕭驌鳳眸微眯，“盛都內的人馬已經備好了吧。”
“是。”黑影應道。
“那就等著吧。”完顏蕭驌語氣淡淡道，接著轉眸，看向遠處，“這是他們想要來送死，本座樂意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