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與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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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與不說

“小軒，我們這個地方叫什麼啊？”周勝雪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什麼？你連自己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你好奇怪啊，聽鳳姨說你是本地人啊？”小軒有些不解的答道。

“哦，呵呵，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剛一說話就出破綻，周勝雪把臉轉向別處，害怕小軒看到自己這副尷尬要死的樣子，嘴巴唧唧哇哇無聲地罵著自己問題的白目。

“真是太好玩了你，說話也這麼好玩！”小軒並沒在意周勝雪的話。好玩？周勝雪滿腦黑線，哪裡好玩了？

“你走路的樣子好像阿慧，笑起來更像……”小軒接著說。

“阿慧，和你很親近的人麼，這麼說她應該長得不錯囉……”周勝雪，嘻嘻地笑著，還在下巴處比劃了個八字。

“阿慧是我以前養的鴨，後來被豆丁咬死了。”小軒說這段話時很是認真，並沒有要取消周勝雪的意思，可就是這樣平靜的敘述，讓周勝雪更為抓狂。忍著怒氣，手已經攥成拳頭，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我、已、經、不、被、叫、鴨、子、很、多、年！”如果殺人不償命，現在周勝雪很想過去掐死這個小冤家。

上小學的時候，周勝雪的腿有點外八字，走路時會有點向兩邊倒，為這事沒少招同學笑話。後來周勝雪在爸爸的陪同下，每天放學後都到小區內聯絡走路，硬是把自己的腿給掰過來了。自以為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會被提起，沒想到這倒黴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看陳媽她們也要過來了，先走一步了。”小軒也不看看周勝雪的臉已經風雨突變了，留下這句話就跑出去了。周勝雪頓時傷心了，這小軒不知道這番話已在她幼小的內心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了。

小軒走後沒多久，陳媽就進屋了。“丫頭，起來的還蠻早的啊，準備一下，等會吃過飯就去見見教你們的師傅。”

周勝雪乖巧地答了聲“好”，跟著陳媽來到院子裡。院子的大桌上圍坐著其他四個女孩，都在等早飯啊。周勝雪看著她們，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有管她們的老媽子在的時候，女孩們多半是不說話的，言多必失，都懂這個道理。

張媽帶著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過來，手裡端著一個大食盒。將盒子開啟，就聞到了一股飯香味。是綠豆粥，綠豆煮的很爛，飯粒也很濃稠，還有幾碟色澤鮮豔得泡菜。這在每日早晨能吃到這些，真的很開胃。周勝雪不習慣吃些油膩的東西，而今天的早飯雖說不上名貴，但看得出是精心準備的。

餓極了的周勝雪開動了，好多天都沒好好吃飯了。剛喝了一口粥，手上的碗就被端走了。周勝雪眼還順著那條軌跡看。還沒吃上幾口呢，可憐巴巴地望著張媽。

“這姑娘吃飯是有規矩的，不能一上桌就盯著碗裡的飯菜。拿筷子時，要用左手輕輕拉住右手的衣袖，以免碰到桌上的碟子。碗送到嘴邊嘴巴不能長得太大，也不能發出聲音。記住，一品樓的姑娘不是街上的乞丐，這麼做是有**份的……”張媽一面親自演示著，不是的還盯著周勝雪，彷彿這些話就是專門說給她聽的。不免腹誹，要是餓你那麼多天，吃相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還嫌我掉價！心裡這麼想，嘴上可不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