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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位之爭——你想要我(求月票)

父親宮諒即將被調任到地方上,原因是先前時候她“宮慈”曾與九無擎合謀偽造聖旨。

雖然查明那日公子府發生過大事,她被打暈昏迷不醒,一切是九無擎一人所為已有結論,但由於父親是七殿下一系支持者,四大輔臣,除卻東方軻,雖沒有性命之憂,但都已接到調任旨意。懶

一朝天子,一朝臣,屬於宮家的風光盛世也許將一去不回頭——

她這個天之驕女,也因此在家族中沒了立足之地,下堂婦的身份,更已成為姐妹們口口譏諷的笑柄。

父親倒還是願意維護她的,可他已沒有那權力去爭什麼。依舊在京為官的叔伯們爭先恐後的巴結著新帝,早對他失了往常的尊敬。

她是想幫無擎,但無從幫,今日能見到無擎,應該也是上面刻意安排的。

想到如今的慘境,她只能呆呆的慘笑。

一直以來,她是想將他留下,因為覺得他的才華,只有在龍蒼才能大展拳腳,如此,才能完成他的生平報負。

她希望他可以心甘情願的為她留下,愛上這裡的一草一木,以這裡為家。

畢竟他們曾是那麼的“心意相通”。

她從不想,結果是他會因此早早的死在權利征伐上。

宮慈有點失魂落魄,這幾天,她遭受的打擊太大了。蟲

“你罵吧!罵完了,就快些想想法子。新帝待你極好,你若拋開一切的去求他,一定會有轉機。小金子,不不不,我該稱呼你什麼?公子青,還是慕傾雲——我覺得該叫你慕傾雲,以後,也許你也只能做慕傾雲了。”

宮慈想皇上對這位只怕是誓在必得了吧,就好像當年太上皇對九貴妃一樣——帝王看中了你,是幸,也是不幸。

她深深看了一眼:

“好好把握好機會。快些把無擎救出來!”

金凌怒,將寒鮫劍又指向了她: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你從哪裡來就給本姑奶奶滾回哪裡去。撒潑發瘋盡往別處去鬧。本姑奶奶這邊不歡你。”

若是換作是以前,這位宮小姐必會反脣相譏,但此刻的宮慈,已經盡失當日在公子府的雄風,她的面色是病懨懨的,沒了那時自信滿滿的當家主母樣。

她是無助的,也是茫然的,更是痛楚的,喃喃的應了一番話:

“是,我現在是沒有什麼立場來說話。我現在與他而言什麼也不是了。

“三個月為人妻的姻緣裡,我失掉了名節,失掉了疼我愛我的尤嬤嬤,失掉了我的一生,失掉了我的家族……不像你,慕傾雲,左右逢源,再不如意,至少有能叫有他至死無悔的記著,肚裡還懷著他的孩子……

“而我,已經一無所有。

“這番過來,不是來鬧事,我只是來給你捎句話的。

“也許你心頭自有打算,可是時間不等人,一切都要抓緊……我告辭……”

她欠了欠身子,不再多說什麼,該說的話,她已經說了。

她也有驕傲,斷不會留在這裡任憑奚落。

誠如小金子所說,她似乎管的真是有點寬。

可若是不管,她會憋死,痛死。

如今走這麼一遭,是受屈了,卻也稍稍透了一口氣。

一陣風過,人,稍稍冷靜,金凌睇著閃閃發著寒光的寒鮫劍,心頭一片亂如麻。

就這時,通向園門的小徑上,管家急匆匆的走進來,與宮慈錯身而過,走到金凌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大小姐,宮裡來人請您進去。”

金凌回過了神,抬頭望天,天色還早,午後時分罷了,今天,這拓跋弘又想玩什麼把戲?

這幾天,要麼陪他下棋,要麼陪他吃茶,要麼陪他用膳,丫的,當她什麼呀!

如火上澆油,頭頂的怒焰,幾乎要衝上霄。

“叫他們等著去!本姑娘現在沒空!”

她悶火的叫了一聲,轉身,砰的一下,將門甩開,嚇得管家身子一抖——這位根本就不像女孩兒,如此凶乍乍,現在她不是女扮男裝,這粗暴的德性,是不是也該改改了?

宮慈回眸睇了一眼,輕一嘆:她的脾氣還真是大——可這樣的她,卻也生著一份別樣的風華……

難怪能迷住他們的眼。

直到傍晚時分,金凌再次踏進了御書房,並沒有看到拓跋弘,只見小李子侍在邊上,看到她來,立即露出喜色,迎了上來:

“小姐可算來了!”

但很快,小李子發現這位大脾氣的女主子,這臉色可不是一般的差,這是誰在背後招惹她?

才生的歡喜,化作了心驚肉跳。

“拓跋弘呢!”

果然,一開口語氣就相當的不善。

敢如此直呼皇上的大名,這後宮裡的女人,可是沒有過的。

小李子聽了嘴角直抽,努努嘴,示意內殿,作了一個噓的動作:

“皇上在睡呢?昨兒個皇上看奏摺看到上朝時分,都沒睡過,今兒個處理政忙的又沒有時間去吃飯。直到晌午後才傳的膳。皇上本想請姑娘來一起吃的……不想姑娘沒來……”

膽敢違逆聖旨的,只怕也只有這位主子了。

金凌皺

了一下眉,順他所指的方向瞟了一眼,拓跋弘已從裡面走出來,臉上仍有朦朧睡意,看來這幾天他真是乏了:

“你來了,正好,陪我出去走走!”

這語氣,似乎陪他是天經地義的事。

金凌一陣冷笑,不給半分柔軟之色:

“別這般兜圈子了……爽快一點,說吧,到底要怎樣才讓我見無擎?誠如你心中算計的那樣,我沒有時間跟你耗!”

小李子在邊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心下驚訝啊:

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皇上對這位可是用上了心思,可這位女主子心裡呢,竟一心惦記著那個在天牢的等待行刑的謀逆之臣。

乖乖,能和皇上攀上交情,得了皇上的青睞,那可是天大的福份啊,這位姑娘怎麼就這麼的拎不清呢?

這小李子可不知道眼前這位乃是大名鼎鼎的青城公子,覺得啊皇上如此包容她,她居然好壞一點也不識,著實不識趣,太滅皇上的面子了。他不由得替皇上抱打不平起來。

拓跋弘擰了擰脖子,伸了伸懶腰,神情一如平常:

“傾城的臉治好了沒有?”

金凌頓時黑臉:“你當治個臉是這麼容易的事嗎?沒有十天半個月能有什麼效果?”

“那等十天半個月以後人,你再跟我提這事。今兒我累了一天了,出去走走吧!”

率先出得門去。

“拓跋弘……”

她竄出去將人攔住,失了平常的鎮靜之色。

拓跋弘臉上微有不悅之色,但還是忍耐了:

“小凌子,別逼我太緊。遲遲沒有賜他毒酒,那已算是我看了你的面子,感激你當日的救命之恩!他原就是一個將死之人,現在去見,還是以後去見,結局都一樣。總之,他臨死之前,我必會讓你再見一面就是了。你若逼緊了,我現在就下旨賜死了他……省得你成天惦記!”

話後最後,聲音微冷,倒與她擺起了皇帝的架子。

金凌被將到,這種事,他肯定做得出來。

拓跋弘繞開她,往前而去,沒有理會她的滿面怒容。

小李子緊跟而上,同時還記得提醒她:快跟上。

金凌視而不見,而是忿忿坐到了精緻的扶手石椅上,氣是不打一處來,生平從沒受過這樣的氣兒——何曾如此受制於人過?

不錯,今天是她這幾天以來情緒浮動最最激烈的一天,不得不說,宮慈的話,已經成功的擾亂了她的心神——她擔心燕熙,她想立刻見他,這份心思,是如此的強烈。

眼前人影忽然一閃,拓跋弘折了回來,面無表情的站定在她面前,兩個對峙了一會兒,他才開口:

“其實你心裡知道我想要什麼?”

來了,他終於鬆口了。

突然間,她對眼前這個男人很失望,但沒露出這樣的神色,而是笑,冰冷的笑:

“你想要我,是嗎?”

待續!

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