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四章 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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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四章 天劫
吳伯仲沉思許久，這才緩緩開口：“天劫本就屬於傳說中的東西，不管是野史還是手札之類記載均不全，幾乎少有涉及。但有一點，但凡被天劫所困，九死一生！天劫便是劫難，過了天劫才會被天意認可。當年我感應到天劫在即，本想嘗試一番，但機緣之下，偶遇一金鱷渡劫，那隻金鱷修為深不可測，手段更是了得，可那無情的水劫，最後還是讓那隻金鱷葬身水海之中，死無蹤跡！可見天劫幾乎不可力敵！考慮至此，沉思許久，我這才放下腳步，潛心悟道修行。”
吳伯仲說出自己祕辛，林凡陷入沉思，這些都是他沒有接觸到的東西。
“修士壽元上限兩百，修為愈深，壽元愈多，傳聞達到不朽，能活五千歲，若是能成聖，當活八千歲，是以很多人一步一個腳印，並不急著渡劫提升修為，可這對我不行，十年壽元，無論如何也要力爭修為突破聖賢！”林凡心中暗自盤算，即便前路再難，也要努力嘗試。
“不知先生可知有什麼修行捷徑？”林凡問道。
吳伯仲猜到林凡心中所想，無奈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修道講究水到渠成，至於捷徑，多不可取，倘若一路憑著捷徑走下去，即便避開天劫，最後一劫必定強大至極，避無可避，且無法預測，最後必定命損！”
“學生知道無法避開，只是想盡快提升修為。至於天劫，不管他是什麼，我本逆天而行，小小天劫，自當來者不拒，遇劫渡劫！到了我這地步，只能與天地爭鬥！爭一朝一夕！爭長生永存！”林凡眸子發光，看向吳伯仲，豪氣雲生，絲毫不懼。
吳伯仲彷彿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不由心中感慨，問道：“你平日閱讀不少，可知人族來歷？”
“人族自當是從真仙元始大帝發跡，後出現數十位真仙大帝，一舉奠定人族在這片大地上的發言權！”林凡疑惑不已。
“不錯，人族大帝為我族嘔心瀝血，之後連續又出數位大帝，人族終成就一方！”吳伯仲道，“如今修道界凋零，久不見大帝出現。”
“……”林凡不語，這些都是人族歷史，人人皆知。
“大帝不現，但古之大帝多有傳人在世，他們修行之路比起常人要簡單很多！”
“先生您是說？”林凡轉的極快，當即抓住重點。
吳伯仲淡淡一笑：“不錯！我所說的辦法說起來很簡單，從古至今，不知隕落多少厲害修士，其中不乏一些修道缺憾者，他們逆天而行，走他人難測之路，很多都留下傳承，在大山古澤之中，在人跡罕至之處，甚至在繁華勝地都有，若想修為突破猛進，尋找那些傳承，接收遠古遺蹟，有他們的指點，加上他們本身的遺留法器、丹藥，通玄境不是夢，即便是聖賢，也可以衝擊一番！”
說道這裡，吳伯仲頓了頓，繼續道：“相傳在萬丈山這裡，曾有一位聖賢在此坐化，我也是早年遊歷時候得知，但一直沒有找到，而且那位聖賢傳聞和你一樣！”
“先天道根缺憾？”林凡心都快跳出來了。
“對，就是先天道根缺憾！他一路修行而來，歷盡不知多少艱辛，最終成就聖賢，無奈歲月不饒人，在此坐化。”
“那先生可知那位聖賢的一些其他資訊？”林凡連忙問道。
吳伯仲搖了搖頭，“聖賢早已銷聲匿跡，如今修道末年，已經幾千年不見聖賢影跡，更別說我們口中的那位聖賢了。”
林凡遺憾地點了點頭，時間久遠，早已讓人們忘記很多，很多厲害人物都淹沒在歷史長河之中，能被人族記載下來的，多是風姿卓越之輩，他們為人族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好了，還有十天便是仙門文比了，好好休息。”
吳伯仲說完準備離去，忽然轉身道：“你雖先天道根缺憾，但我看你天資極佳，儒修雖難勘破大道，卻能養年益壽，若你修行儒術，對你多有裨益！”
修道世界，分有道、佛、儒等分支，大多融合一起，混雜修煉，少有專修一術。而儒修少有傳承，是以儒修極少，但大多厲害至極。吳伯仲便是專修儒道，一身修為深不可測，林凡在他一側，常感覺神清氣爽，這估計也是儒道特質。
“謝過先生。”林凡恭敬道，吳伯仲也不多說，含笑離去，只剩林凡一人。
躺在**，林凡體內依舊空乏無力，當日大戰，看似林凡勝的輕鬆，但實則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最為無奈的便是發動禁忌，耗損幾十年的壽元。
“難怪地師無字真言，五輩不可越位，‘落九天’起碼是域字輩以上方可使用，我不過初入山字輩，距離域字輩太遠，本身修為不夠，是以耗損幾十年壽元，難道這也算是天劫一種？”林凡若有所思。
“老頭一直都胡吹大氣，但這裡面介紹的東西確實好用，我若想探查聖賢坐化之地，得好好鑽研一番《地師雜記》，力爭山字輩巔峰！”
“老頭這一走也快三個月了，不知為何無故離去？現在到哪裡？也不清楚老頭修為如何？難道真是當時少有？”
“我生無一斗，卻能修行地師，這是為何？難道地師修行還有其他陰晦條件？”
“不管如何，老頭贈我《地師雜記》，必定有所幫助，我若能修行有成，他日再見老頭，也算是報答。”
“天劫天劫，管你如何？上輩子我過的平淡，這輩子我林凡便與天地爭鬥，爭一爭我一生性命，鬥一鬥我此生願望。”兩世為人，前一世平平淡淡，這一世註定要轟轟烈烈。
“那位聖賢不知到底如何？先天道根缺憾，既然別人能成就聖賢，我為何不可？”
……
七月初七，是仙門總比的日子。
這一天，石城在緊張中渡過，不少修士都有孩子參加此次仙門總比，倘若一鳴驚人被大仙門看中，收為內門弟子，便能魚躍龍門，徹底翻身。
林凡和平日一樣來帶上川書院，找到杜子達，兩人聊了會，找個角落靜等文比開始。
“吆，這不是我們的準狀元郎嗎？怎麼找這麼僻靜的地方，怕拿不到狀元躲起來？”
有人打擾林凡兩人，林凡回頭一看，卻見一年輕人，長相普通，個頭不高，修為不過池陽一重，兩撇小鬍鬚，在眾多總比子弟中，實在不算什麼出色之輩。
“我在哪關你什麼事？這又不是你家，需要向你彙報嗎？”林凡冷笑，心中揣測這人八成是邱家所為，無須什麼好臉色。
“就是，是不是邱家讓你過來擾林哥心境，然後總比發揮失常好讓你邱家贏下賭約？”杜子達也沒好臉色，當日林凡死戰重傷，他卻只能乾瞪眼，心裡頗為難受，暗暗發誓，以後好好修行，定要同林凡同進退。
“哼，不過一個過氣的狀元而已，還真當你是狀元了，告訴你也無妨，萬丈山水深的很，不是什麼人說拿狀元便能當狀元的！告辭！”說完這人便轉身離去。
“他是誰？”杜子達問道，這人太奇怪，看起來又不像是邱家派來的，可一看又太過於平凡，實在讓人無法刻意記起。
“你不覺得他兩撇鬍須很奇怪嗎？”林凡笑道。
杜子達一拍大腿，叫道：“對啊，咱們這年紀的，幾個長了這麼多鬍鬚？”
“仙門總比一炷香後開始，請大家抓緊時間進考場。”就在這時，負責總比人員使用擴音咒，林凡也跟杜子達兩人分別，走向各自考場。
林凡很快找到自己的
考場，認準位置便做了下來。一炷香之後訊顯屏上面就顯示了本次總比內容，而這些內容都是剛剛從卷室調出來，總共十套，隨機選取一套。
據說當初文比的時候，作弊事件屢禁不止，最後一些大宗派聯合定了這些規矩，卷室有宗派金丹大修士看管，難以竊取，而傳訊的時候竊取已經沒有多大價值，考點周圍多布有大型符陣，傳訊結束後直到總比結束期間都無法傳訊。經此之後，作弊之風驟止。
林凡沒想過作弊，看了看試題，會心一笑。
他見多識廣，一些簡單的妖獸識記部分毫不在意，而老頭雖喜歡胡吹大氣，但老頭見識不凡，不少東西林凡都聞所未聞，可試題裡面盡有出現！一眼看去，妖獸識記部分，毫無難度。
再看法術認知，林凡再度會心一笑。
幾乎每一題都是套路，沒有什麼變化。
“今年總比，我當屬第一！”林凡自信滿滿，大筆一揮，腦袋裡面的記憶快速變成排版整齊的文字，字型瀟灑飄逸，筆走龍蛇，一路行雲流水，林凡答的極為順暢，在別人還在為前面一些難見的妖獸識記頭痛的時候，林凡已經幾乎做完所有試題。
“咦，這最後一題……”林凡陷入沉思。
題曰：六村有三害，曰水蛇、伏妖、青魔，三害常禍害鄉里，魚肉百姓，壞靈田，傷靈畜，已有數百年。後六村請一道人除害，道人身經百戰，修為深不可測，傳聞生撕人猿，力斬蛟龍，道人接受六村所請，前往除害。誰知道人見水蛇言不足為懼，正欲斬殺，水蛇遁走，又見伏妖，大笑欲斬，伏妖逃逸，而後見青魔，水蛇與伏妖同聚，道人見此，大驚失色，當即逃走。後三害殺數人平怒。
試問：為何道人為何不戰而逃？
水蛇？伏妖？青魔？
這三者不過低階妖魔，以林凡修為來看，若是林凡能再次發動上次對陣邱寧的陣勢，只怕斬殺三者不費吹灰之力！
而道人，生撕人猿，力斬蛟龍，人猿力大無窮，乃罕見妖獸，修為不是大成者，切不可妄動，至於蛟龍，更是罕見妖獸，一旦蛟龍化蛟成龍，即便不朽傳奇也要掂量自己的分量，可就是一個尚未化蛟成龍的蛟龍依舊深不可測，非一般修士能敵。
兩者實力對比，天壤之別，為何道人不戰而逃？
“這裡沒有介紹道人所習法術，難道這題考的不是法術？”法術千變萬化，這裡面根本沒有介紹，讓林凡大為為難。
“這三害戰力肯定在道人之上，而且差距極大，不然道人不會不戰而逃！”
“三害所掌握的法術不多，就算成陣勢，也不可能讓一個能斬蛟龍的道人不戰而逃？”
“到底是什麼讓道人不戰而逃呢？”林凡依舊在思索，眉頭擰在一起。
他閱覽很多手札，讀過不少孤本，見識比起一般學子不知多上多少，苦思冥想半天，林凡忽然想到老頭曾經說過一句話，心不由咯噔一下。
“難道真是如此？”林凡狐疑不定，“倘若真是如此，只怕此地必有玄機。”
“世間修行，妖魔自成一體，多以陰損為最，修道乃正統，又有各自不同道路，如我地師，難道這題考的便是這些？”林凡天馬行空，早已脫離法術範疇。
“是了，真是如此！”忽然林凡一拍大腿，驚喜交加，豁然提筆，筆走龍蛇，四筆帶過，四個剛健打字瀟灑落下，署上大名，抬頭，看向監考老師，笑道：“交卷。”
人人側目，考試才過兩炷香時間，不少人才做識記部分，很多人被困在這裡，即便有人做到了法術理解部分，但幾乎還沒有人看到最後一題，此時林凡大步踏出考場，信心十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