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九十五章 很冰冷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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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一百九十五章 很冰冷的少女
什麼是山？什麼是嶺？
在小月兒童稚的眼中看來，山便是一個山頭，嶺便是一個山嶺，由眾多的山組成，前者一眼望去，全是靈田，但有田埂，可後者如同種了靈谷一樣，一眼望去，綠油油一片，皆是生機。
夫山，土之聚也。
林凡看山，被束縛在字眼裡面，什麼是山，隆起之地方有機會稱之為山，是以林凡尋找地極，總是在高隆之地尋找，這一地之地極有一股漠然於他人之高傲，孤立於群山之間。
這樣的山，確實是山，卻失去了‘山’的本意。
而此時，小月兒一語雖未道明，但卻提醒了林凡，什麼是山？不僅僅侷限於原來的山。
土之聚為山，土之散亦為山。
山不過一個代號，在地師幾大境界裡僅僅是山字輩的一個代號，不可等同於山峰，但卻又相似於山峰。
這本是一個拗口的概念，宛如雞生蛋，蛋生雞一般，誰也說不明到底哪一個先存在，但有一點，看山，一眼望去皆是山，看嶺，一眼望去皆是嶺！
林凡意動，他神識散開，地底下暗河無數，但卻有山的存在，哪裡是山？哪裡便是山！
一個地極，兩個地極……
平日裡根本不會注意的地方被林凡找到無數地極。
深處，烈火熊熊，大地似都要被灼燒開來，這是地火，當日武陽在石城引動地火，差點形成一劫，這地火也是地能一種！
地師，假借天威地能，這種地能也是林凡想要藉助的對方，只是目前修為尚且，不發動禁忌，切不可妄動。
林凡小心翼翼，在地火邊遊走，他探尋地極，不斷收縮，平日裡被他忽略的地方全都在此時查探個遍，非常仔細。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也是一個新生的過程，將以往的誤區避開，尋找新的出路。
“大哥哥在幹嘛？”
林凡一動不動，小月兒開始以為林凡中邪，但被鄭中天拉住，此時又忍不住問道。
“他在悟道！”
“什麼是悟道？”
“悟道就是悟道，難道你沒有悟道過？”
“沒有！”
小月兒一臉茫然，鄭中天卻一臉驚訝，修士修行，小月兒問道境修為，居然不懂悟道是何物，當真奇怪。
“怪胎！”鄭中天回想林凡逆天，想了想，卻不知作何解釋，只好將小月兒也歸結為怪胎。
……
關城一座小別院，差不多於鄭中天這座，很幽靜，皓月當空，銀輝灑灑，其中一間房之中，一少女盤膝而坐，卻見少女不過二八，但卻有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色，她一襲白衣，宛若仙子轉世，但卻又一股若有若無的霧氣繚繞，彷彿來自天穹仙宮之中，瓜子臉膚如凝脂，瓊鼻尖尖，柳眉更似撲上一層寒霜，潔白無瑕，她的頭髮如柳絮般落下，但三千華髮青絲卻如銀月之輝，似雪勝雪。
滿頭銀髮，素裹了身，一睜眼，她的眸子中似有冰雪灑出，凍結天地！
“小姐，為何忽然醒了！”一老嫗推門而入，也不知多少年月，老嫗弓著身體，聲音都嘶啞無比。
“地火，有人引動了地火，我討厭火！”
少女語氣冰冷，與整個人匯成一股，彷彿大地都被冰凍，她緩步出了屋子，向著城東而去，那裡是讓他悸動的地方。
林凡哪裡知道他無意間引動很小的一簇地火，卻引來一個冰美人，此時他神識活躍，不斷的尋找往日忽略之處，每每出現一處新的地極，他都欣喜若狂，向這新出來的地極發出善意，與之建立聯絡。
不知不覺之中，林凡所掌控的地極已經達到了九百之多！
但林凡渾然不知。
他漫步院落，神識沉的很深，在地火邊緣遊走，尋找心中山的邊緣，隱隱間，林凡能感覺自己觸控到了山的邊角，只要越過去就能達到嶺，成為嶺字輩地師。
但這一步宛若鴻溝，如天譴般存在，一時間根本無法逾越。
這便是道的存在，需要循序漸進，急求不得，林凡也深知其理，並不強求，僅僅是尋找自己曾經忽視的地方，努力增加地極！
操控地極依舊在增多，林凡心緒很平靜，他埋著頭，像是尋找丟失的東西一樣，漸漸地竟出了院子，在大街上，林凡沉心其中，這本就是深夜，也並沒有什麼人回來打擾林凡。
“是山是嶺，這便是山吧！”林凡笑了笑，他抬起頭，這一夜收穫夠多了，讓他差不多明白山的含義，在地師的路途上走出堅實的一步。
可一抬頭，一美女女子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女子便是之前少女。
少女面若寒霜，看著林凡唯一的表情便如寒霜一樣，冰冷無情。
“是你引動了地火？”
少女緩緩開口，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口氣，彷彿這便是了，無須多言。
林凡眉頭皺起，卻並不理會少女，轉身便要離去。
少女愕然，今日居然遇到有人不為他美貌所動，而且無視他的言語存在的男人。
“站住！”
少女再度開口，她蓮步輕搖，踩在地面上，地面都有一層寒霜出現，她的眸子如星輝，冰冷無比，毫無表情。
本來還極好的心情，但遇到這冰冷的少女，也頓時沒了興趣，林凡本想回去休息，但眼見少女如此孤傲，根本不將他放在眼裡，或許在他之前已經有多少個男人吃了閉門羹了。
“有事？”
林凡皺眉問道。
少女一時也有些錯亂，本想教訓林凡一頓，可林凡這一臉無辜又不忍下手。
“山字輩巔峰地師？金丹境修為？也算不錯了！不過請記住，以後半夜，不要隨便引動地火！”
再一次被人藐視，林凡不在平靜，他想出手教訓一下這個冰冷孤傲的少女，但少女身邊走近一個老嫗，這老嫗渾身上下已沒多少生機，但給人一股非常強烈的危機感，眼見老嫗走近，林凡渾身一個哆嗦，不敢再動分毫。
“小姐不是你這種人能夠接近的，以後離小姐遠點！”
老嫗開口，聲音帶著不用質疑，比起少女更甚，她目光渾濁，彷彿看不清時間萬物，可看向林凡，卻有一股冰冷的殺意，讓林凡渾身起了無數雞皮疙瘩。
這便是殺意，無邊無際，無聲無息，讓林凡防不勝防！
“這隻怕接近聖賢的修為了！”
林凡揣測，不敢多說
，退身離去，再熱血的青年也不能與這樣的人發生衝突，若是發動地師禁忌，林凡倒有幾分把握讓老嫗重傷。
但此時，林凡不過五年壽元，留著去六大荒域尋找那幾份珍稀的存在，豈可在這上面浪費？
林凡轉身離去，他想的很開，這種人目前不是他所能面對的，或許老頭才能面對而已。
“一個螻蟻打擾了小姐精修而已，老身保證不會再出現了！”
老嫗眼見林凡離去，這才淡淡道。
“他的血脈不簡單，是金色的！”少女看著林凡背影，許久才說出口。
“哦？”老嫗有些驚奇，她起初掃過林凡一眼，金丹境修為，除了肉身稍微厲害點，並沒有什麼如初之處，但出於對小姐的信任，老嶽閃身決定去看一番究竟。
“婆婆莫動！”
少女喊住老嫗道，“這樣的人雖在你面前裝做順從，但他骨子裡卻是孤傲的！若真是某個存在的後人，我們已經得罪一次，不宜得罪第二次！若他不是，亮他也掀不起什麼浪花！”
“小姐說的是，還是小姐的冰魄之心看的透徹！”
老嫗連忙點頭。
“回去吧，天階將落，我們靜待便是，若他真是某個存在的後人，想必也會過來！到時候便一辯真偽。”
這一老一少漫步而回，消失在街道之中。
月落日升，次日清晨，關城昨夜一戰快速傳遍整個北域。
武大師關門弟子武仙，嶺字輩地師，有洞虛境修為，卻被林凡打敗，還給武仙時間考慮拜入林凡門下，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
之前林凡的名聲僅限於萬丈山覆滅邱家，身在北域，很多人對萬丈山有著一種與身居來的優越感，就像一國之都與邊界僻壤之地一般，這種優越感頂多將林凡這等行徑看作為飯後之餘的談資。
之後林凡剿滅黑風寨，雖有七大盜攬下，但多數人並不為意，認定乃林凡所為，可在北域也並非掀起什麼波瀾。
黑風寨固然危害一方，但並不強大，只是因為太過於偏遠而無人前往剿滅。
而如今，林凡大敗武仙，一下子就成為人們口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武仙，雖無人可知，但不過十六七歲便有嶺字輩地師，洞虛境修為，這幾乎是北域最耀眼的新星，這等修為，有人拿之與賀家賀翔相提並論，稱為一代天驕。
可偏偏這一代天驕出場不過一夜，唯一一戰便敗了下來。
沒人懷疑武仙的實力，因為他有一個厲害的師傅武絕，那麼之前懷疑林凡實力的人紛紛啞然，林凡當真有那麼強？
“林凡出來，可敢與我一戰？”
就在當日，天凡谷有人叫囂道。
“這是天凡谷一位天才李傑，年紀輕輕便有洞虛境六重修為，實力深不可測！”
“傳聞黑風寨和天凡谷有些關聯，不知是真是假！？”
有人揣測，但不敢肯定。
“萬丈山過來的土雞瓦狗，讓你李爺爺教訓教訓你！”李傑雄姿勃發，被眾人拱月般待著，孤傲無比。
“斬殺林凡，如殺雞般簡單，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李傑大言不慚，根本不將林凡放在眼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