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章 掌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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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章 掌摑
“是啊是啊，聽說芊夫人可是在國主面前表演過的，可是滿堂喝彩呢。”不知哪位侍妾很上道地附和，到底是郡主，到哪裡都不缺拍馬屁的。
“嗯，對對，芊芊的琴藝是不錯，就是不知和阿雪比起來誰的好。”莊太妃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糊塗了，唯恐天下不亂地說了這麼一句。
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侍妾們也不嘰嘰喳喳了，誰也不傻，這種地方的女人絕不會和平共處，勾心鬥角就是她們生活的全部，一位是十年恩寵不斷的雪夫人，一位是背景強硬勢頭正猛的郡主，最後誰能鬥跨誰都不好說，起碼現在看來兩人還沒到水火不容的地步，王爺的態度不也不明朗，現在要押寶未免為時過早。
侍妾們不說話，雪瀾含笑著也不說話，離在天根本就不想說話，莊太妃好像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一時間氣氛尷尬無比，最後還是要任芊芊來解圍。
“太妃可是抬舉芊芊了，芊芊不過是在國主面前獻個醜罷了，藉著家父的面子贏了幾聲謬讚，哪能跟雪姐姐比呢，趕明兒個，芊芊還要向姐姐討教討教呢，王爺可跟芊芊說過，姐姐的琴藝就是比起凌雪閣的若舞姑娘也毫不遜色，天下誰人不知啊，這若舞姑娘可是離央第一的......”任芊芊正說得起勁兒，卻瞄見離在天越發不好看的臉色，猛地意識到自己的失言。“哎呀，瞧我這張嘴，怎麼把姐姐和那等下賤的東西相比......啊不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哎呦，總之就是我該打、該打。”說著真的舉起手佯裝懊惱地在粉臉上輕拍了一把。
“妹妹不用在意，咱們都知道你不是那個意思，是吧。”雪瀾呵呵笑了兩聲，說話的時候眼皮不動聲色地跳了一下。
離在天的臉色稍稍有些緩和，“瀾兒琴藝是不錯，芊芊你要是喜歡就沒事多向瀾兒請教請教吧，瀾兒也是個大度的人。”說罷還
“才不是呢，郡主的琴藝可好了，要是有那把白玉古琴，絕比誰彈的都好，才不要跟別人學！”任芊芊身邊的小婢女不切時宜地插了一嘴，離在天和任芊芊同時變了臉。
“青兒！”任芊芊斥了一句。
“本來就是嘛。”那丫頭還不服氣，被離在天狠狠地瞪了一樣，不吱聲了。
“呵呵，這麼一說，妾身倒是想起來了，王爺好像答應要把白玉古琴送給芊芊妹妹了？”雪瀾掩嘴嬌笑起來，面上看不出一點不高興，可熟知她習慣的人都聽的出來，“妾身”這個自稱就她代表已經生氣了。“說起來，那天妾身把那把白玉古琴借來玩了幾天，現在也該歸還給王爺了......”
任芊芊的臉刷的就紅了，張口就想解釋：“姐姐，其實芊芊也不......”
雪瀾可不給推託的機會，也不理會離在天欲言又止的神色，對著身後的畫眉吩咐道：“去把白玉古琴拿來。”
“夫人......”畫眉猶豫了一下，卻見雪瀾面上笑容依舊，終是退了出去。
“妹妹不知道，那白玉古琴音質可好了，就是在姐姐手裡未免糟蹋，送給妹妹就算是見面禮，姐姐我在王府十多年，王爺打賞了不少好東西，這回算是借花獻佛了，只是一點微不足道的小物而已，人說寶劍配英雄，姐姐這回就來個名琴贈知音，妹妹要是不收下就是不賞臉了。”雪瀾順著嘴就往下掰，一點也不給任芊芊插話的空，“要說這琴藝啊，凌雪閣的若舞姑娘也不過就有幾個曲子彈得還可以，倒也沒有外面傳的那麼神乎其技，倒是姐姐幼時曾有幸得見國手尹碧華，聽其一曲《鳳朝陽》，當真繞樑三日，至今不絕於耳，姐姐有幸承蒙他指點一二，家父為表感謝，請了‘鬼斧神工’以千年桐木、冰蠶雪絲為料打造了兩把九弦瑤琴，一把送給了碧華先生，一把則收在我的閨房裡，可惜......”撐頭，做惋惜狀，看見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明知故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這裡問題大了，當年的尹碧華號稱天下第一琴師，五國之內無人不知，其手中一把九弦瑤琴曠古絕今，世人皆知其乃“鬼斧神工”的嘔心之作，卻不知竟然是雪瀾的爹託他打造的，還做了兩把，更令人想不到的是，雪瀾竟然師承尹碧華，怪不得眼高於頂，凌雪閣的若舞姑娘都不放在眼裡。
正說著話，畫眉就抱著白玉古琴回來了。
“畫眉，快把白玉古琴交給芊芊夫人，今天這麼風和日麗，不如就讓妹妹彈奏一曲，給王爺和太妃助助興。”
“承蒙姐姐看得起，那芊芊就獻醜了。”任芊芊笑意盈盈，全沒有半點尷尬之色，尹碧華的大名好像根本入不了她的耳一樣，這叫眾人又是一陣目瞪口呆。
“奴婢去給郡主擺琴。”
她身後的小青可積極了，伸手就要接過畫眉懷中捧著的白玉古琴，畫眉還不想給她，明裡遞出去暗裡用勁就是不撒手，就和小青較起勁來。那小青也不服軟，這可代表主子的面子呢，手上一個**，沒想畫眉恰好滑了一把，那白玉古琴就順著力道掀了出去，不偏不倚地砸到了旁邊坐著的任芊芊的腦袋上。
“哎呀——”
“哐當——”
任芊芊抱著頭伏在石桌上，離在天霍地就站了起來，眾位侍妾們緊張地圍了過去，莊太妃也一個勁兒地問長問短，只有雪瀾依舊氣定神閒地坐在一旁嗑瓜子，望著被摔在地上已然分崩離析的白玉古琴一陣惋惜。
白玉古琴通體由上好的白玉打造，看起來玲瓏剔透，實則沉重的緊，這一下砸在任芊芊的頭上，登時就起了個大包，任芊芊一陣天旋地轉，倒也沒暈過去，只是頭痛欲裂，好半天也沒好。
“快去請郎中。”離在天扶著任芊芊的肩膀，任由她把頭靠在自己肩上，語氣溫和地問：“現在覺得怎麼樣，還頭暈嗎？”
任芊芊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離在天回頭冷冷地看著小青和畫眉，兩個丫頭已經嚇的渾身發抖了。“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小青，你的兩條胳膊就嬌弱到這種地步，連把琴都拿不穩，還留著何用！”
小青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已經嚇哭了：“王爺饒命，小青不是故意的......是、是她，是她故意跟奴婢搶琴，又趁著奴婢使力的時候鬆手，奴婢......也沒想到那琴那重，才.....”
“你當本王沒長眼睛！來人，把這丫頭拉下去，打斷她的胳膊。”
“王爺不要......”任芊芊突然拽住離在天的衣袖，可憐兮兮看著他，道：“王爺不要罰小青，小青不是故意的，小青從小跟妾身一起長大，就看在妾身的面子上，饒了她吧。”
離在天挑了挑眉，道：“她不是故意的？那琴這麼重，怎麼就飛出去了，還偏偏往你的頭上砸下來......”
小青指猛地指著畫眉，“對對，奴婢想起來了，就是她，奴婢就感覺當時有另外一股力量把白玉古琴推了出去，一定就是她，她是故意的！”
畫眉撲通一聲也跪在地上：“奴婢冤枉！”
離在天面色冷了冷，聲音咬牙切實：“好啊，我定南王府競出了這麼有膽子的奴才。”
“奴婢冤枉。”畫眉膽子小，但也比小青氣定神閒多了，“白玉古琴明明就在小青手裡飛出去的，再說夫人都說要把琴送給芊芊夫人了，奴婢有什麼理由把著不放。”
“狡辯！”離在天眉頭緊蹙，怒道：“難道小青會害芊芊不成！”
“那也不一定......”畫眉竟然鬼使神差地小聲嘟囔了一句。
“放肆！”離在天大掌砰地拍在石桌上，心想這丫頭怎麼就不知好歹呢。
“小青不會害我的......”任芊芊拽著離在天的衣袖，樣子都要哭出來了：“你不要罰她......”
不罰她，那就是罰畫眉......
罰畫眉，就是等於罰雪瀾......
侍妾們鉚足了勁等著熱鬧。
“來人，”離在天朝雪瀾看了一眼，見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終是開口道：“把畫眉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王爺......”任芊芊又拽了拽離在天的袖子，“意外而已，不用這樣吧，我看算了。”
“不用你假好心！”畫眉很出人意料地橫起來了。
“掌嘴！”離在天這回真火了，“來人，給本王掌嘴！”
卻沒人敢動......誰上去誰是傻子，畫眉可是雪夫人的貼身婢女，扇她的臉就等於扇雪夫人的臉，而得罪了雪夫人絕沒有好果子吃，畢竟十年恩寵不是說假的，王爺這等脾性的人，如果沒有點真感情在裡面哪會容忍寵愛一個女人十年之久。
離在天見自己說話不好使，已經是七竅生煙，霍地就站了起來，大步來到畫眉面前，抬手、落下。
“啪——”
乾淨利落，很響亮的一個耳光，而且力道十足。
畫眉順勢載倒在了地上，“噗”地吐出一大口鮮血，頭一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雪瀾只覺得臉頰也是火辣辣的，冷眼瞧了他一眼，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來到離在天的面前，低頭福了個身。
“王爺好威風，妾身告退。”然後搖著手裡的團扇，萬分優雅地走出了眾人的視線。在一隻腳邁出亭子的時候，聽見離在天冰冷平靜的聲音：
“拖出去澆醒，重打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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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小生這不算虐女主吧~~
小生髮了個投票，被逼的，親們有空去瞅瞅哈
碎碎念：收收、收收、收收、收收......啥前小生的收收能漲到100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