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章 福壽膏
家有男神好嫁人 總裁舊愛惹新婚 溫柔 首席霸寵二手妻 帝臨九天 異界鐵血狂潮 我就一小兵 戀戀不許忘 那不是愛情 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你
14章 福壽膏
清晨,陽光透過窗縫照進屋子裡,打在垂落的芙蓉紗帳上,而帳子裡的人,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楚競星看著懷裡的女人,一手再次撫上她的頭髮,發現不算黑亮的頭髮裡一根突兀的銀絲。
“怎麼,嫌我老了?”雪瀾閉著眼睛也知道楚競星看見了什麼,倒也不怎麼在意。
“是有些老了......”楚競星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給誰聽。
雪瀾笑了一聲,從他的懷裡鑽出來,用被子捂著自己的身體靠在床頭上,笑道:“我記得你以前可說我是你心裡最美的女人啊。”
“你現在還是一樣美,”楚競星也坐了起來,挑起她一縷長髮在手裡把玩,漫不經心道:“只不過現在有些老了。”
雪瀾一把抽出自己的頭髮,佯裝生氣道:“歲月不饒人,你是變著法的說我醜了。”
楚競星搖搖頭,伸出手扯著雪瀾的臉,試圖擺弄出一個微笑的弧度。素來張狂的高貴鳳眼裡是難得的動情,“我記得,你的手指很長,見到我的時候因為激動總是握著拳頭;你的臉很白,摸起來很滑,親上去像蜜一樣甜;你的嘴脣很軟,笑起來的時候,嘴角上掛著兩個可愛極了的酒窩......”
“那現在呢?”雪瀾目光也有些迷離。是她的手指不夠長了,臉不夠白,還是笑起來的樣子沒那麼可愛了......從前他抱著自己眼底滿是歡喜,現在卻只有**。
“曾經,我以為你是這世上最美的女人,其實我不過是被初戀的情懷的迷了雙眼,想必當年我若是愛上一頭豬,也會覺得很美的,現在想想,真的很傻。”
“呵呵,是很傻啊......你竟然拿我和豬比?”雪瀾反應過來,卻見楚競星賊賊地笑,翻出枕頭就往他身上砸,卻被他一把攔下,抱在懷裡,堵住了嘴。
脣齒相纏,吻得有點歇斯底里。
雪瀾掙扎著推開了他,用手背擦了擦著嘴,滿眼地不高興。“你這又算什麼?”
“昨晚算什麼,現在就是什麼。”楚競星的話讓她吐血。
“以前說好的,昨晚都還清了,你怎麼還想佔我便宜,我可是有夫之婦。”她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傷痛,又很快地被掩去。
那一個寂靜蕭索的夜晚,那一輪清冷如水的山嶺明月,那一間破敗蕭條的茅草小屋,那一刻**如火的碰撞,還有那整整三日三夜繾綣悱惻的纏綿。
歸根結底,不過是一場*迤邐的錯誤罷了。
那時他也像這樣靠坐在床頭,漫不經心地款款說道:“我為你付出,卻成了別人的替身,這三日的相伴,我只需你一夜的補償,只希望那時你能認清,你身邊的人是誰。”
楚競星訕笑了一下,對她的話噗嗤以鼻:“還有夫之婦,這麼三貞九烈昨晚幹什麼去了。”
雪瀾一腳給他踹下了床,楚競星從地上拿起她的肚兜丟到**,然後萬分優雅地一件一件套上自己的衣服。
這一段感情就算結束了吧。
雪瀾也知道無論是自己還是楚競星都已經不再愛著對方,曾經彼此的眼中都是那麼美好的兩人,共同擁有的一段初戀,沒有私心、沒有慾念,也無關任何利益糾葛,那麼純粹美好的感情,都隨著這一場**的紓解而結束了。
“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楚競星開啟窗子,迎著清晨的涼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一圈金燦燦地輪廓。
雪瀾什麼也沒說,徑自穿好了衣服,拉開門就要走,卻被楚競星從後面抱住了腰,“瀾......”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打斷了楚競星要出口的話,門外是雲澈滿是驚訝的臉。
“你......你們......”雲澈張口結舌地看著兩人,顫抖著伸出手指直對著他們。
楚競星不甘心心地放開雪瀾,看了雲澈一眼,不鹹不淡地打了聲招呼:“雲澈兄早。”
“楚兄早......”雲澈侷促地回了一聲,“早膳好了,要不要一起去?”說罷又看了雪瀾一眼,他本來是來叫她的。
雪瀾整了整衣襟,表示自己還沒收拾好。
“有勞雲澈兄了。”楚競星對雪瀾點了點頭,把還沒搞清楚狀況的雲澈拽了出來。
*棠負手站在迴廊的另一頭,見他們從雪瀾的房裡出來,什麼表情也沒有——就算有也看不見。
“楚兄好福氣。”*棠瞧著楚競星發皺的衣衫,極其自然的開口挪揄。
楚競星眉毛一挑,微微一笑,對他抱拳作揖,“讓雨棠兄見笑了,這件事......”
“楚兄放心,雲某一定守口如瓶。”*棠很上道的接過話來,彼此都是明白人,誰得罪了誰都沒好果子吃。
雲澈思維有些混亂地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根本插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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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瀾的身體漸好,離在天卻不知犯了什麼瘋,每日派人來給她請按,卻沒有張羅接她回去,這讓雪瀾和雲澈一干人等非常費解,卻也樂見其成。
楚競星此次是來向無心求醫的,似乎是中了什麼毒的樣子,無心整日忙著給他煉丹配藥,雲澈又因著他和雪瀾的事情感到頗為尷尬,總是能避則避,最後乾脆躲在藥廬不出來,*棠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反倒是有求於人的楚競星整日清閒的緊。
雲府的院子裡種滿了海棠花樹,盡是名貴的品種,只是這個時候花期當然已經是過了,雪瀾只能看著綠油油的葉子,感嘆花開花落年復一年。
楚競星拎著一罈子青棠香,拉過雪瀾陪他喝酒,雪瀾把玩著雪白的瓷杯,裡面淺綠色的酒液晃啊晃,思緒有些飄遠。
“青棠香,我記得這是三公子最喜歡的酒。”楚競星舉杯一飲而盡,“想不到離央也有這麼正宗的。”
雪瀾就當他喝醉了說胡話,也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頓覺得腹中一股熱氣上湧,臉頰有些發燙。
拿起酒瓶,準備給自己再倒一杯,卻被人按住了手。
“阿瀾,我找你呢,原來你在這啊。”雲澈笑眯眯把她手裡的酒瓶子抽出來,瀝進一邊的瓷海里,“你身體剛好,冷酒傷身,熱一熱再喝。”
雪瀾不雅地打了個酒嗝,遙遙晃晃地站起身擺擺手,道:“算了,不喝了,你去給我拿點解酒藥。”
雲澈卻為難地看了看她,道:“阿瀾,我找楚兄有事,有點急,你自己去拿解酒藥吧,就在藥廬裡,我怕下人不認識。”
“好,你們忙。”雪瀾點了點頭,便自己往藥廬走。
剛到了藥廬門口,就和從裡面出來的*棠撞到了一起。
“*棠,好幾天沒有看見你了。”雪瀾見到他,酒就醒了一半,卻突然聞到一股不尋常的氣味,似有些熟悉。
“呃......這幾天比較忙,糧行的事情總是不好辦。”*棠負手而立,雪瀾能看見他微微勾起的嘴角,卻看不見他面具下的表情。
“你來找雲澈嗎?他正在院子裡和楚競星說話。”
“是啊,我找他有點事,我現在就去。”*棠說著就轉身要走,樣子有些急切。
雪瀾見他對自己有些躲閃,正在疑惑,卻看見他背在身後的手裡抓了一包什麼東西,回想起剛才那股味道,腦中有一根弦砰地崩斷了。
疾步上前搶過那包東西,在鼻底下一聞,抬起頭瞪著*棠,卻看他嘴脣又些發紫,心中又惱又憤又悲,說不出的難受。
“福壽膏,你要福壽膏幹嘛!”
踉蹌地退後了兩步,眼前有些晃動,福壽膏,她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味道,那段日子她再也不要想起來了。
雪家祖訓第八條:嚴禁抽食福壽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