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章 故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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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章 故人來
“哎，是個成了形的男嬰，死了。”
死了，終究還是死了......
“按說七個月也是能活的，可是夫人本來就有滑胎的跡象，又是難產......”
既然是難產，為什麼不把她也帶走......
“真是可惜，要是生下來，一定是個漂亮的孩子。”
是啊，要是能長大，一定漂亮又聰明.....
“聽說那孩子剛出來的時候臉都是紫的，嗚咽了一聲就嚥氣了。”
原來，還是來過的嗎......
“雪夫人真可憐，七個月都挺過來了，怎麼就被王爺給......”
不、不是離在天，是她，是她殺了那個孩子......
“孽障，你乾的好事，本宮的孫兒就這麼沒了！”
孫兒......原來也是個被期待的孩子啊......
“你醒醒吧，我知道你是裝的，從一開始你就在裝，根本就是你自己撞到桌角上的，瞧你別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其實比誰都狠，我狠不過你，只要你醒過來我什麼都不計較......”
別說了......
“我知道你恨我，連帶著我的孩子也恨了，可是你怎麼下的了手......”
不要再說了......
“我已經把那孩子安葬了，你就是再不喜歡，好歹去祭拜一下啊......”
“別再說了——！！”
雪瀾尖叫猛地坐起身，像詐屍一樣，把一旁的雲澈嚇了一跳。
“阿瀾，你醒了......”雲澈撫著胸口，心有餘悸地問。
雪瀾迷茫地看著四周，似乎對自己所處的環境迷惑不解。
“阿瀾，你可真能睡，這一下又昏了三天，可比我預想的久多了。”雲澈嘻嘻哈哈地給她倒了一杯水，遞到她嘴邊。
雪瀾微愣了片刻，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她也著實是渴了。那一場夢境竟比之前的還要讓她心力交瘁。
“我什麼時候能徹底好？”感覺喉嚨裡好多了，雪瀾這才開口問道。
雲澈嘻嘻一笑，道：“感謝大哥醫術高超吧，在調養幾日，保證你和以前一樣活蹦亂跳。”
雪瀾翻了翻白眼，不理會他，疲憊地想再睡一覺，卻被雲澈攔下了。“這醉生夢死很厲害的，現在毒素還沒徹底排乾淨，這幾日，你最好少睡覺。”說著就用銀針狠心地在她身上紮了一下，也不知刺中了什麼**道，雪瀾只覺得痛了一下，打了個激靈，倒是睡意全無了。
“你再喝點水，然後吃點東西。你醒的可真是時候，明天府中有貴客，雲公子擺了好大的宴席，咱麼也可以借個光。”
“你說*棠？”雪瀾一聽*棠的名字，心中一動。
雲澈點頭笑笑，一臉羨豔地道：“是啊，雲公子可厲害了，年紀輕輕就是北寧首富，我還沒見過像他那麼有錢的人呢，看看這府邸、這排場，還有那出手闊綽的......”
雪瀾在心裡鄙視了他一把，忍不住開口打趣道：“你是在外野久了，都忘了咱們以前可比這還有錢呢，不僅府邸比雲公子的好，排場比雲公子的大，出手更不知比那位雲公子闊綽多少，我看你不是沒見過更有錢的人，而是把自家爹爹給忘了。”
“我......沒......不是......”雲澈被搶白了一番，尷尬地擺著手，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了所以然來。
“當年的雲城雪家乃是南瑤首富，而南瑤財力又是五國之最，我等北寧這等苦寒之地出來的商人，又怎麼能跟雪家比呢。”一道清朗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雪瀾和雲澈齊齊望去，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門外負手而立，一身月白色的錦袍本是說不出的優雅出塵，卻被一張泛著冷光的銀質面具破壞了如玉的氣質。
“雨棠兄，快進來做。”雲澈見他一來，招手喚他進來，好像就是在自己的家裡一般，自然地一塌糊塗。
*棠邁進屋子裡，站在雪瀾的床前。“我聽下人說夫人前幾天就醒了一次，剛巧我有事出門，也沒來得及看望，今天也是趕巧了，我剛一回來夫人就醒了，這就馬上過來看看，不知夫人感覺身體可好。”
雪瀾看見*棠來看自己，心裡有些高興，“雲公子客氣了，有神醫無心前輩和雲澈大哥，加上雲公子的傾囊相助，阿瀾怎麼感不好。”
*棠咧嘴一笑，語氣也有幾分開心。“那雲某就放心了。夫人這幾日，要是有什麼需要就儘管說，雲某一定為夫人辦到。”
本是一句個套話，*棠卻說的信誓旦旦，眼神就好像在許什麼承諾一般無比認真。
奇怪的是，雪瀾也像是聽見什麼甜言蜜語般，配合地低頭笑笑，卻什麼都沒說。
一時之間，屋子裡的氣氛變得有些怪異，尤其是雲澈，彷彿覺得自己就是多餘的一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地看著兩個人，終是忍不住了。“那個......我想起來，藥房裡還有些我練的丹藥，有助於身體的，我去給阿瀾拿過來。”
說完便落荒而逃，留下雪瀾和*棠共處一室，氣氛......更加詭異了。
“呃......”雪瀾也不知要說些什麼，就指了指床邊的凳子，道：“雲公子請坐。”
*棠聞言便坐了下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夫人一口一個雲公子，實在見外，要說雲某和雲澈兄也有些交情，夫人就叫在下的名諱即可。”
雪瀾一樂，道：“那你也別叫我夫人那麼生疏了，也和雲澈一般喚我阿瀾就好。”
*棠笑著地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喚一聲，卻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別過頭去，掏出白色的手帕掩在嘴角。
雪瀾忙去拍他的背給他順氣。
過了半晌，*棠咳完了。
很少有人能忍心聽他咳完。
他的咳嗽病也許並不十分嚴重，可是一旦咳嗽的時候，全身每一部分都似在變形，他的聲音嘶啞得似要馬上斷裂，胃部抽搐得像被人用鐵鉗夾住，全身都弓了起來，心臟像被插得在淌血，眼球充滿了血絲，臉上幾道青筋一齊突突地在跳躍著，太陽**起伏著，臉肌完全扭曲，連手指都在**著，咳得雙腳踮著，無法站穩，活像要把肺也咳出來一般，聽去就像他的肝臟，都在咳嗽聲中片片碎裂似的。
好不容易才等到他咳罷。
他一咳完，就把白巾小心地摺疊，塞回襟裡，像收藏一疊一千萬兩的銀票一樣。
那咳嗽聲可真夠揪心的，雪瀾的心就揪起來了。“咳得這麼凶，怎麼沒讓神醫無心給你看看，前輩醫術高絕，有他在你也不必受這份罪。”
*棠苦笑了一下，剛剛咳嗽完聲音有些沙啞，“怎麼沒讓，當年我身受重傷誤入鬼谷，鬼醫費了好大的功夫把我救活，不過傷了肺落下這個毛病，前幾天無心前輩給我看了一下，他也說我這是陳年舊疾，沒什麼大影響，不過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他頓了頓，見雪瀾一臉的難受，又問了一句：“我這樣是不是很像個癆病鬼？”
雪瀾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情有些複雜，“是有點像，做生意很忌諱這個吧。”
“是啊，最初人家都不喜歡和我打交道......”*棠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他也是著實咳的太凶了。“對了，我明天要宴請客人，是從南瑤來的，你要不要也來見見？他是來向無心前輩求醫的，排場可大了，雖說不合禮數，但我們都是同鄉，倒也說得過去。”
雪瀾一聽是南瑤人就來了精神，她很想知道南瑤現在什麼樣子了。“好啊，反正也沒什麼事情可做，再說雲首富眼裡的大排場，我也很想知道是什麼人呢。”
*棠略微想了一下，道：“他叫楚競星，自稱是生意人，可是我打聽到他是江湖人士，好像和那個風雨樓有關係。”
雪瀾瞪大了眼睛，好像有些沒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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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競星你個死鬼，還想不夠亂是不是（楚少：哪裡亂啊，本公子是英雄救美的好不好~~⊙﹏⊙b汗小生：嘿嘿，既然你主動來找死，小生就不客氣了楚少：看本公子的追星劍法.....）
碎碎念：收藏、票票、收藏、票票、收藏、票票......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