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送您的「大禮」，老爸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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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惹不得 都市少年皇 三公主和三王子的愛 穿越之戀上大唐邪惡男 重生之名媛再嫁 妃心計 娘子很山寨 網遊之重生最強 馴鬼為夫 江山美人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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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集 送您的「大禮」，老爸請笑納



[本集劇介]曉西的師姐是著名工藝大師，曉西請師姐做顧問，提升了瓷質工藝，送貨的時候突然將芳信的壽茶茶具提價百倍！以這招「拋磚引玉」回敬老爸，陸啟凡卻欣然付款，他覺得這是女兒特意「花心思」送給他的禮物，他很高興，並寄語曉西以後不用借用師姐的名望，要有自己成為工藝大師的魄力。三天後曉北如期交活，化劣勢為優勢，提出客房O2O、越崗競職、啟動商務間等實效方案，呂思揚暗自佩服，但彼此仍看不順眼。方案得到總部高管的讚賞，韓靜怡去華陽洽談合作企劃，順便將曉北的這份策劃案拿回給陸啟凡，陸啟凡籍此再一次向齊芳誇讚兒子的商業才華。齊芳出於因病未育的愧疚，同意其中一個孩子進入芳信觀察。暗地裡卻和侄子韋兆安說，其實她只同意曉南過來，因為曉南是啟凡和第一任妻子韓梅所生，與華百合沒有親緣。另一方面，她暗自加緊收購六合茶莊，利用和華陽的拓展交流，出招「調虎離山」將曉北調去外地。又利用芳信INT'L年貨的優勢將六合最穩定的五大客戶搶到手，至使其紛紛與華百合解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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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芳信商廈-超市茶業櫃檯，日，內

華曉西異常平靜：“對啊，因為材質飛躍性提升，工藝水準也要求更高，關健是這套茶具專門請到國家級工藝大師林美涵來做設計顧問，它的品質已經非同凡響。”

韋兆安：“林美涵？我們並沒有和她接觸過啊？你不要造假訛詐啊，這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陸啟凡走來：“兆安！”

韋兆安：“Uncle，她是《商情網》的員工，我們一直從他們網站訂製這款茶具，今天突然送來這套不一樣材質的，然後就向我漫天要價，一下漲了一百倍！”

華曉西：“什麼叫漫天要價，我不是已經事先通知到位了嗎？林美涵大師做的顧問，她每件作品都價值連城，一萬算什麼，已經是便宜你了。”

韋兆安：“你通知誰了，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華曉西晃了晃手機：“你們不是也先斬後奏嗎？我這招還是向某人學的呢！來而不往非禮也！”

陸啟凡非常欣賞地仔細看著茶具：“嗯，溪浮箬（ruò）葉添醅綠，泉繞松根助茗香，真是一件藝術品啊，一萬塊非常值得！”

韋兆安：“Uncle……”

陸啟凡：“靜怡剛才給林美涵透過電話，我們這套茶具確實得到了林大師的顧問授權，林大師還特意誇了你呀曉西，說你有獨立發展設計室的能力啊，真為你高興。”

韋兆安這才發現眼前的“男孩”是華曉西裝扮，不禁睜大了眼

華曉西不以為然地“嘁”了一聲：“那這合同籤不籤啊。”

陸啟凡：“籤，當然籤。”

韋兆安：“稍等Uncle，我們這個月茶葉銷售剛剛有一點點利，她這樣一抬價，我們的銷售額就會再次不達標的，Profit（利潤）也會為負。”

陸啟凡笑著擺手，從衣袋掏出個人支票，簽上字遞給華曉西：“這是曉西專門為我做的，當然是我個人支付。我更希望以後還會不斷收到你的禮物，不需要她人做顧問，就是你華曉西大師的禮物！”

陸啟凡的目光充滿了慈愛和激勵，看得華曉西怔了數秒才回過神，一把拿過合同和支票

華曉西：“我以後怎樣是我的事！告訴你以後別招我們，否則就等著接招吧！”

說完她匆匆而去，只覺心跳有些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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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華陽賓館-經理辦公室，日，內

顧盼盼坐在呂思揚對面，認真念著一份材料：“賓館月均營業額為12萬元，在職職工工資總額148762元，離退人員工資65700元，除部分主管和早期的退休人員是定額內總部開支之外，月均虧損3萬元，積累到今年已負債474萬元。”

呂思揚：“這不就是財務報表嗎？那你們倆都幹什麼了？有新鮮點的嗎？”

顧盼盼：“曉北走訪了和華陽硬體相似的賓館，平均員工35人，入住率60%，標價是咱的八折，另外，他們周邊都有好多家餐廳和娛樂健身什麼的，在吸引客源上明顯優於咱們。（看稿念）相比之下，華陽的員工過多，形成人浮於事，建議採用崗位競爭機制增強員工的信服力和管理績效，最主要的是賓館入住率過低，這是拉低營業額的主要原因。”

呂思揚：“這我還不知道？咱就在這麼個偏地兒，開飯館，開俱樂部那也得有地方啊，你看周圍哪有空地啊？再說舊區住的都是大爺大媽，買個菜都摳得要命，誰吃飯館啊？”

呂思揚往後翻，發現沒了：“整改方案呢？”

顧盼盼：“想請教經理你的看法，對於迅速改變現狀有什麼高見嗎？”

呂思揚：“那就……先去機場車站發發宣傳單什麼的，增加客源唄，人多……搞競爭，優勝劣汰！我辦事肯定公平，斬了那些裙帶關係，一率平等競職！就不信提高不了效率！”

顧盼盼不由笑了一下

呂思揚：“幹嘛？不信啊？哎你們工作還沒Over呢？陸曉北呢？這兩天就沒見他人影。”

顧盼盼：“三天不還沒過完嗎？”

呂思揚：“成，看我笑話是不是？明天我交不了報告先開了陸曉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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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華陽賓館-傳達室，日，內

陸曉北幫孫伯把一袋貓糧從箱子上搬下來：“嘿，孫伯，真趕點兒！曹阿姨昨兒就說該買糧了，這是建新哥送來的？”

孫伯一怔：“啊…是啊，建新三天兩頭託我帶貓糧給她媽，他有車，買著方便，有時候還帶點水果什麼的。（翻出個小學生作業本）哎，就是這本兒！這些年的停車我都有記錄。”

陸曉北：“就這些啊？”

孫伯：“啊，就這些。都是小區裡的車，停不下了就往這停，空也空著，老茆就說少收點停車費給大家行個方便。原來老茆也想搞出租給賓館賺點錢，可是咱這偏，開過飯館、菜站什麼的，都開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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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華陽賓館-經理辦公室，黃昏，內

時鐘指向四點五十八分

呂思揚看看外間，陸曉北的座位空著，他拿起電話剛要撥，就見有人推門

陸曉北和顧盼盼走進，把一份列印稿放在桌上

顧盼盼：“這是可行性方案。另外上午的情況彙總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呂思揚：“沒有，挺詳細的。”

顧盼盼：“哦好，那我們下班了，再見。”

呂思揚：“站住！這麼晚才給我，那我什麼時間修改啊？陸曉北你留下。”

陸曉北：“你說的三天，我有沒有超期？”

呂思揚：“沒有。可是我還沒看啊，我怎麼知道你這上面是不是真的可行啊，你隨便寫幾下唬弄我怎麼辦？”

陸曉北：“慢慢看，有修改的地方Q我，總比還得發我加班雙薪的好！”

陸曉北微笑著出了房間

呂思揚氣得剛要嚷，就見顧盼盼笑著擋在他面前：“哦經理，我們的材料曉北都做成PPT傳到你郵箱了，記得收一下哦，再見。”

不等呂思揚反應過來，顧盼盼也跑了出去，門外傳來她的笑聲

呂思揚：“你們倆等著！”

呂思揚氣乎乎收下郵件，漸被簡明又全面的頁面吸引：“這小子真不是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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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千惠超市-門口，日，外

馬經理送陸曉南出來，嶽雯雯跟在一旁

陸曉南：“馬叔，太感謝啦，我代我媽給您拜早年啦！”

馬經理：“沒的說，都合作這麼些年了，你們六合的茶最信得過。”

陸曉南：“謝謝謝謝……那您忙著。”

馬經理說著“好好好……”進了超市

陸曉南：“走，給你買衣服去，哎這件怎麼樣。”

櫥窗中一件喜慶的淑女毛呢大衣，標價598元

嶽雯雯：“太貴了。咱先把合同送店裡再去別處看看吧。”

趙永佔街角轉出來：“這哪兒叫貴啊？恭禧發財啊曉南！還不領雯雯去芳信買去，跟這看什麼？”

陸曉南：“喲，趙叔，什麼時候回來的？前天碰著三兒，還說您跟老家過年呢。”

嶽雯雯：“趙叔。”

趙永佔：“哎，我也想在家過年，可不幹活我吃什麼呀。（遞上名片）怎麼樣？從叔這進點貨，保準便宜！”

陸曉南：“喲，您做批發啦？早說呀，我家供貨合同剛簽完，下次啊！雯雯，咱先走吧。”

趙永佔：“不夠意思啊，你們東南西北合夥整我那事我都不計較了，就別在供貨這蒙我啦，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誰家不是簽了合同再進貨啊，你今兒剛籤的老馬這，供貨就簽完啦？”

陸曉南：“真簽完了！您還不知道我家，這五大超市是我媽親自打下的半壁江山，她早打電話聯絡了，和去年貨量一樣，放下電話就聯絡供貨了。這麼著送貨多快啊，騰出時間多買點年貨呢，走了雯雯。”

陸曉南和嶽雯雯開著電動小車走了，向趙永佔擺了擺手

趙永佔：“別走啊，給人雯雯買了唄，顯擺半天你那五大超市，這點兒錢還花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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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兆安開車經過，後座坐著齊芳，兩人正看到這一幕

韋兆安：“Auntie，他就是在芳信賣假貨的老趙，讓六合弄的關了茶鋪，如今在做批發，前段時間還找過我呢。”

齊芳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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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華陽酒店-總經理辦公室，日，內

30寸的大顯示器上是陸曉北做的“華陽賓館短期創利方案”

呂思揚一邊滾動滑鼠一邊講解著：“賓館的劣勢眾所周知，例如地兒偏，道路狹窄，老舊小區消費力弱等等，我就不一一列舉了，所以我們嘗試採取換位策略。”

呂茗湖、周麗儀和喬祕書在一邊認真聽

呂思揚：“地兒偏，所以周邊同行競爭很少，我們就在《商情網》打團購促銷，拉動小區家屬探親訪友的客源，另外賓館員工本土率95%，節日工作不受影響，比其他賓館更有優勢。”

周麗儀欣喜地看著兒子：“思揚，第一次彙報就這麼有創意！真棒！”

呂茗湖：“嗯，繼續。”

呂思揚：“還有就是商務租賃，除了咱們舊區，賓館周邊還有環衛局、市政局這幾個大單位的舊區，是典型的老齡社群叢集。我們就去問了老經理和曹阿姨，聽說市政局一直都想給老幹部建個活動站，就是找不著合適的地兒，那我們就打算請曹阿姨做個引見，看能不能把二樓的會議室包年做他們活動站。”

喬祕書：“呂總，咱們也有不少兄弟單位，我給思揚多宣傳宣傳，什麼會議啊活動啊都找咱賓館。”

呂思揚：“謝謝喬叔！然後關於福利差的問題，我們想嘗試打亂職位，公平競爭……”

化至：

呂茗湖和呂思揚在沙發上喝著茶，討論著

呂茗湖：“嗯，方案可行，你們的硬體也得跟得上啊，服務也得上水準才成。”

呂思揚：“Yes_sir!”

周麗儀美滋滋的地一旁慢慢看著電腦上的PPT

滑鼠滑到最後，出現“顧盼盼陸小北”的落款

周麗儀一怔，趕快關了PPT，下意識地看向呂茗湖手中的材料

周麗儀：“茗湖，思揚這做的真不錯，我去影印一份仔細看看，一會兒給你送來。”

呂思揚：“媽，我跟你一塊走，爸不是快開會了嗎？呂總，趕快批啊，你兒子可立了軍令狀了！”

呂茗湖：“這孩子！”

喬祕書推門進來：“呂總，芳信的專案經理到了，我安排到會議室了。”

呂茗湖：“好，通知發展部準時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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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華陽酒店-會議室，日，內

投影儀上放著芳信世界各地分店的圖片，豪華、高階、門庭若市

華陽發展部部長：“能成為芳信的合作伙伴我們酒店非常榮幸。韓小姐，還請具體講一下專案優勢吧。”

韓靜怡：“好的。我們未來的合作形態是景區迷你超市，貴酒店是旅遊局的核心企業，也是茗京市的著名品牌，而芳信的國際地位也是有目共睹的，以行業成功經驗來講，遊客都希望在熟悉的環境裡享受可靠的服務，品牌形象隨處可見是最好的宣傳品，所以如果我們強強聯合，專案前景應該是十分看好。”

茆經理：“哦，這是未來超市的商品定位，大家請看。呂總，市裡各大景點我都熟，那個前期籌備啊，開店選址啊，和工商城管打交道啊，都包在我身上。”

韓靜怡：“是，陸總對茆經理的業務經驗非常欣賞，專門授意我們這些晚輩多和茆經理學習。”

茆經理：“哪裡哪裡，客氣了客氣了。”

韓靜怡：“做為工作交流，不知道是否方便問一下，我們的交換高管呂思揚最近的工作狀況？”

呂茗湖：“很巧啊，思揚也交上一份計劃，和老茆是前後腳啊。”

茆經理：“喲！就說年輕人了不起！這麼快就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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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陸啟凡認真看著陸曉北的賓館計劃，結尾處有不易被人發現的灰字“顧盼盼，陸曉北”

陸啟凡：“顧盼盼？哦，就是曉西那個小姐妹。”

韓靜怡：“這份計劃是茆經理從華陽影印部門拿到的，拿到的時候就是這樣，尾頁有明顯的被折邊的痕跡。”

陸啟凡目中出現不滿：“刻意隱去曉北的名子，Why？”

韓靜怡：“咱們的安保部有人和華陽小區保安是同鄉，這是他拿到的小區日常監控，這三天陸曉北一直在找華陽退休老員工請教問題，這份文案是他做的已經沒有疑異。再有，我看過陸曉北之前發表的論文，他有在文章中間和結尾雙落款的習慣。”

陸啟凡笑了：“這是六合祖上傳下來的慣例了。民初的時候茶莊生意非常好，就有那眼紅的鋪子偷著從夥計那買我們的包裝紙，後來我太爺發現了，就用錫紙加上內包，錫紙內側也蓋印，就這麼著，中間和外面兩印的規矩就傳下來了。曉北他怎麼學的，給用到這了，哈哈。”

韓靜怡：“哦——尊祖還是防盜版的高手啊。”

韓靜怡古板的髮型和眼鏡，這句話也說得一本正經，惹得陸啟凡頗覺好笑

陸啟凡：“嗯，這份策劃我得讓芳芳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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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陸宅-客廳，晚，內

豪宅處處古雅，紅燈綵結垂在牆邊燈下，新年的氣息濃濃

齊芳正看雜誌上陸曉北的文章

桌上放著賓館的那份文案

陸啟凡端來一壺剛煮好的茶，給齊芳倒上：“Have_a_rest!（休息一下）”

齊芳端起水晶茶碗，綠色的珠茶正伸展開啟，配上金銀花和**煞是繽紛，柔和的燈光下，一顆顆龍眼如赫色寶珠般晶瑩

齊芳：“How_beautiful！（真漂亮）”

陸啟凡：“這是兆安剛進的平水珠茶，我用去年藏的那瓶惠山第二泉煮的，放了金銀花，美顏的。”

齊芳：“那圓圓的是什麼？”

陸啟凡：“龍眼，營養很豐富哦。”

齊芳目光一轉：“這茶有講究吧？Let_me_guess（我猜猜），惠山，龍眼、珠茶……慧眼識珠？”

陸啟凡吻了齊芳一下：“Smart!（聰明）芳芳，我想讓孩子們進芳信，是心疼他們沒有一個高階的發展平臺，你也看到了，他們三個在商業上很有天賦，跟著百合平平庸庸一輩子實在是浪費。你千萬別多想啊，你要不同意我就作罷。”

齊芳凝視著茶碗沉思了一刻：“只是商業上的栽培？”

陸啟凡：“當然。不會打擾咱們的生活的。”

齊芳：“那，我只接受其中一個過來，如果一段時間並沒有什麼作為，就必須離開芳信。”

陸啟凡剛要說什麼，看到齊芳目光堅決，又馬上笑道：“OK，謝謝。”

齊芳：“你讓靜怡那麼花心思請這三位少爺小姐，不都沒請動嗎？這回我來出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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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0．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齊芳正在電腦上做一份計劃，韋兆安敲門進來：“Auntie，您找我？”

齊芳：“趙永佔你還能聯絡到嗎？我想知道六合人家最大的客戶有幾家，還有直接聯絡人。”

韋兆安：“他上次給我留了手機號，不過那天咱們都看到了，六合的合同都簽了。”

齊芳笑了一下：“簽了好啊，這樣華百合才放心上貨啊。”

韋兆安感覺到什麼：“Auntie，您是要……”

齊芳：“我要替啟凡回購六合人家。”

韋兆安詫異道：“啊？您不是反對Uncle和六合有牽連嗎？”

齊芳：“所以乾脆回購才能了斷啊？要不他三天兩頭把心思放在他那三個孩子上面，倒不如快刀斬亂麻。兆安，你雖然是我Nephew（外甥），但我可是一直把你當自己兒子照顧的，有些話不能和外人說，你心裡有數就好。”

韋兆安：“謝謝Auntie，有什麼話您只管吩咐。”

齊芳：“啟凡要把內地總部設在茗京我就明白他的意思，我們結婚二十年，做為陸家的媳婦我從來沒有祭過公婆，我很欠疚，也還啟凡一個衣錦還鄉的榮耀，所以我沒說什麼。他要讓子女進來芳信我本來是反對的，我怕啟凡更分心在他們身上，也怕影響你的發展，我是不是很自私啊？”

韋兆安：“No,Auntie，女人嘛，都希望百分之百被呵護，我Mommy也是這樣。”

齊芳：“可是我們沒有孩子，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啟凡。再看這三個孩子還算有點能力，我就同意讓陸曉南過來，也算給啟凡一個交待。”

韋兆安不由詫異：“陸曉南？不是陸曉北？”

齊芳：“陸曉南是啟凡和第一位太太生的，和華百合沒有骨肉親，他過來不會引起華百合的震動。陸曉北，還沒出校門就已經鋒芒初露，他要過來你恐怕不是對手，我不但不能讓他過來還要調虎離山，這樣我的計劃才能Smoothly（順利）。”

韋兆安：“調虎離山？”

齊芳狡黠一笑：“已經交給靜怡去做了。兆安，Auntie是在給你機會，你一定要配合好我的計劃，另外，不要太多透露給啟凡。”

韋兆安：“明白。那我去聯絡趙永佔了。”

齊芳點點頭，待韋兆安出門，她的目光定在螢幕上“六合人家”四個字上，陷入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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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二十年前光暈畫面）六合人家茶莊-門店，日，內

華百合挺著孕肚在櫃檯上忙活

一旁的木案上陸啟凡在認真地為齊芳煮茶

齊芳地道的香港小姐打扮，當時流行的燙髮長裙

陸啟凡：“齊小姐，這款是烏龍茶，來，請拿起聞香杯，象我這樣由遠及近慢慢的……趁熱聞香，細品其味，來回往復，餘韻不絕……”

齊芳一邊出神地看，一邊認真地學著陸啟凡聞香：“嗯——Daddy就是這樣品茶的。陸先生，我去過好幾家Tea_shop，他們都不理解我的描述，只有您如此耐心，茶藝又如此完美，我要學的就是這種茶，請問需要付多少學費？”

陸啟凡笑了：“齊小姐，茶友貴在君子之交，喜歡的話我講給您就是，只不過這個需要多年辨茶和衝飲技巧，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會的。”

齊芳：“沒關係，我多來幾次，Daddy五十大壽，我要給他個驚喜。”

陸啟凡點點頭，將茶具重新擺好後，將開水澆在紫砂壺上

香氣如春風拂面，拂過二人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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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2．（二十年前光暈畫面）華陽酒店-客房，日，內

兩隻玻璃杯中倒入透亮的紅茶，一隻柔腕又加入牛奶和紅糖，推到陸啟凡面前

齊芳：“陸先生，Daddy的壽辰過得非常開心，他誇我的烏龍很地道，我說完全是和陸先生您學的，Daddy說多謝您，這是他送您的紅茶和配套茶具，請笑納。”

陸啟凡：“令尊太客氣了。Fortnum&Mason(福特納姆和瑪森公司)？這太貴重了，令尊的美意我很感激，但絕不敢愧受。”

齊芳：“不必客氣陸先生，您上次提到的開發中華特色賣品的企劃Daddy認真看過，他非常欣賞您的Idea，希望您能親自參與實施。”

陸啟凡：“哦？能得到令尊重視我已經很高興了，我只是一家小茶莊的掌櫃，內地的商業又很閉塞，所以對大型零售業我一點經驗都沒有，謝謝您和齊董給我這個機會，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齊芳笑了一下：“陸先生，我們來往不算短了吧，我很欣賞您的學識和商業見解，但是恕我直言，六合茶莊現在實行的薄利銷售和匱贈幾乎沒有差別，這樣很難積累資金擴大規模。”

陸啟凡：“嗯，的確是薄利，是百合為了感謝街坊鄰居對我們茶莊的照顧定的價。”

齊芳：“商業和感情不可以混為一潭的，我並不贊成您太太的做法。我看得出您有很強的人生抱負，在這間小茶莊中是很難施展的。陸先生，人生青春有限，我實在不願看到您埋沒在此。”

陸啟凡沉默

兩張精美的外文邀請函推到陸啟凡眼前

齊芳：“這裡是Sevilla（塞維利亞）世博會的邀請券，我很誠意地邀請您參觀，對您開闊眼界，馳騁商海是很有幫助的。”

陸啟凡驚喜地拿起：“Sevilla？報道說這是規模最大的一次，盛況空前啊。太感謝了。哦……我回去和百合商量一下，孩子剛過完週歲，不知道離不離得開。”

齊芳：“嗯，應該的。這是我房間電話，安排好之後打給我，我聯絡機票。”

陸啟凡：“好，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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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摸著指上的鑽戒，齊芳從往事中緩緩回過神：“華百合，你別怪我搶走啟凡雙宿雙飛，只能怪我當年沒搶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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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4．六合人家茶莊-後院，日，外

華百合拎著一件紅毛呢大衣進了後院，迎面碰到天叔也拎著同樣的包裝袋，兩人一怔

華百合：“喲？買重了吧？曉南說那天在千惠看到這件，雯雯挺喜歡的，是不是雯雯回家也和你說了？”

天叔：“沒有，這是給你的。”

華百合：“我？這是小姑娘穿的，我哪成啊？”

天叔：“成，你和雯雯穿一個號我知道，拿回去試試。”

華百合：“不怪嗎？”

天叔：“不怪，和從前沒兩樣，穿什麼都好看。”

華百合笑了，接過包裝袋：“等著。”

華百合回房拿出一件毛衣：“你也和從前一樣，就稀罕個馬海毛，給！”

天叔驚喜地接過來：“這麼些年，你還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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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5．（四十年前光暈畫面）華百合祖父的茶園，晨，外

晨霧瀰漫，漫山碧綠茶園，明黃工作裝的茶工在辛勤採茶

9歲的華百合一身紅色的毛衣跑在茶園中，如同一隻美麗的紅蝶

15歲的嶽敬天正在園中採茶，他痴痴地看著華百合，直到她跑近

一件天藍色的馬海毛毛衣遞到嶽敬天手中

華百合：“天哥，我姑太從國外寄給我的，這件我穿著大，爺爺說你穿合適，拿著！上學去了啊！”

嶽敬天怔怔的，目送華百合紅色的身影跑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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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六合人家茶莊-後院，日，外

兩人回味著，不由相視一笑

天叔：“合同都妥了吧？”

華百合：“都簽好了，咱還是臘八約老街坊過來聚吧。”

天叔：“成，交我了，年貨你別買，我那全辦齊了，雯雯和曉南的婚事也讓大夥定個好日子。”

華百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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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7．華陽酒店-總經理辦公室，日，內

精裝冊擺在呂茗湖桌上，封面印著《拓展交流》

呂茗湖：“拓展，局裡倒是組織過，都是園林和服務中心的年輕人去，酒店三班倒，人手一攤，安排不開啊。”

茆經理坐在對面：“是是是……您說的真對，我也這麼說來著。可是外企想法和咱不一樣，齊董說啊，她特別重視和華陽的合作，交換高管呢只是一個好的開始，要不斷…哦要不斷深化彼此的交流，所以邀請咱們兩家各出15個人組隊一起參加新員工拓展，主要是思揚賓館那頭。”

呂茗湖：“也有道理。”

喬祕書拿起介紹仔細看了看：“喲，這還佔用週末啊。”

茆經理：“對，就週末兩天，賓館人本來就多，15個人少幹兩天不影響，這不比辦聯歡會新鮮多了嗎？另外，齊董安排的那地方，也有好些休閒專案，芳信送給咱每個高管一份家庭套票，工作一年也累了一年，年前放鬆一下緩緩精神，好迎新春啊！”

喬祕書從另一個大信封中抽出了一沓精美的套票，有些心動地放在呂茗湖眼前

呂茗湖：“哎，這不合適，這不成無功受祿了嗎，退回去退回去。”

茆經理：“是是是，起初我也沒敢要，可是齊董她一女同志又是頭一回開口，我不好一口回絕是吧？”

呂茗湖想了想：“這樣，小喬，你和老茆一會兒去趟客房部，拿點優惠券作為回贈讓老茆帶回去。”

喬祕書：“好好好，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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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8．華陽賓館-經理辦公室，日，內

呂思揚偷偷從門縫往外間看

陸曉北和顧盼盼正朝他的辦公室偷笑

呂思揚起身關上門，抓起電話：“爸，我們那方案什麼時候批啊？”

呂茗湖（畫外音）：“哪那麼快啊，才開了一次會。”

呂思揚：“那還開多少次啊？都三天了還沒動靜，您讓我怎麼一個月翻番啊，這還不讓人笑話死，自動辭職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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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間的陸曉北和顧盼盼聽得清清楚楚

呂思揚（門內聲音）：“這時候還安排什麼拓展啊？又佔兩天，那我們那計劃又得拖，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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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思揚滿臉不高興地聽著電話，突然眼珠一轉：“哎爸，去也成，你們高層不都去嗎？乾脆就地開會趕緊把我們這事批了，這你們也算去辦公，要不萬一有記者一八卦，立馬曝您一公款吃喝。”

呂茗湖（畫外音）：“嗯，這招兒不錯，成，就這麼辦，你那邊準備吧。”

呂思揚：“O了！（放下電話）聽夠了沒有，進來！”

陸曉北和顧盼盼推門進來，偷笑還掛在臉上

呂思揚：“笑什麼笑？咱們的方案肯定過！現在就趕快做起來吧！陸曉北，你馬上做一個員工通告，我要開全體大會宣佈一下。顧盼盼，你把現在的財務狀況和未來的獎勵機制和大家說說，得讓所有人都知道現在負債有多重，一點責任感都沒有，都推到頭兒身上成嗎？”

顧盼盼：“知道了。”

呂思揚：“另外，這週末有個和芳信的拓展，要求賓館和總部的新員工必須參加，咱們仨加上青苗兩個剛調來的，再抽幾個組長吧。”

顧盼盼：“必須參加嗎？這又耽誤兩天，咱們怎麼盈利啊？”

呂思揚：“哎這咱倆不用擔心，計劃是陸曉北做的，他得擔著啊，這不正好顯他能嗎？哎陸曉北，批文我可是坐火箭拿下了啊，事在人為，就看你是大神還是菜鳥了！”

陸曉北一慣的淡淡微笑，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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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9．碧雲山養老院-辦公室，日，內

〈外景〉遠山環繞，盤旋的山路車輛很少，一座不大的養老院顯得有些孤寂，周圍零散著一些農戶

周院長熱情地接待華曉東和毛吉，毛吉幫著把很多箱年貨搬進辦公室

華曉東正寫著一張張春聯“白雪撫人片片醉，紅梅舒枝點點春”

周院長：“嘿！漂亮！曉東，年年都麻煩你，還有這位同志也跟著受累。”

毛吉：“您別客氣，跟著華哥我特受教，仁義啊！”

周院長：“就是就是……”

華曉東：“周叔，這些是我們單位和一些會員的愛心年貨，（指著桌上的一箱）這是我媽讓帶來的，她還是初四來看大夥。”

周院長：“嘿叫我怎麼謝好呢？自打建起這個養老院，百合她一有空有過來幫忙，你看這又延到你這輩了……”

華曉東：“您可別老當個大事似的往心裡記。我媽小時候在茶園受您多少照顧啊，我做這點算什麼。”

“哈哈哈……”

毛吉：“哎華哥你看，韓靜怡。”

一身黑衣的韓靜怡從窗外走過，上車開出養老院大門

毛吉：“她來這兒幹嘛？”

周院長：“這姑娘是來做志願工的，好姑娘啊……”

毛吉非常驚異：“她？大咖董祕，到這兒做義工？嘿，你們這些高知玩的就是不一樣嘿！”

華曉東的目光也有著些許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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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芳信商廈-超市，日，內

品種繁多的進口商品，看得馬經理眼花

韋兆安：“這些都是全球最新上市的Fashions，在茗京很多都是首賣，從我們在一線城市的營業額來看，這些商品都是非常暢銷的。”

馬經理：“是啊，現在年輕人都追時尚，國外什麼新買什麼，還有那些家庭主婦也和過去不一樣了，網上買不著，呼啦都跑國外買去。”

韋兆安：“對。現在都流行網購，咱們做實體的不進一定種類的特殊商品，怎麼和電商競爭啊？”

馬經理：“可不，這年貨家家超市都是那些，我也頭疼顧客分流呢。”

韋兆安：“那正好，我這裡有個合作計劃和您探討一下。我們陸總好茶，芳信又在茗京開店，那當然就想把茶葉這項打出名氣來，所以剛剛進了大批優質茶，我知道您的超市茶葉品種一向不少，如果從我們這裡進貨，不但給您極低的進價，這些進口商品我們也會按進一種茶配一款分銷權的方式優惠給您，怎麼樣考慮一下？”

馬經理：“哎喲，這好事您說晚了一步，初春的茶我都籤合同了。”

韋兆安：“是六合人家嗎？”

馬經理：“就是，我和百合老交情了，這換貨源可不大做的出來。”

韋兆安：“是是，我明白。您看這樣，芳信替您支付華總雙倍違約金，她從您這絕虧不著，六合不止您一家大客戶吧，少您一家不影響運轉，可是進口熱銷就我們芳信獨家，您不進的話自然有別家超市進，那您的競爭恐怕更激烈……”

馬經理陷入兩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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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華陽賓館-大堂，日，內

投影儀放著新計劃的PPT

呂思揚很有領導氣派地向全體員工講解：“咱們盈利的方式呢初步就定了這五條，大家都聽明白了吧，所有員工都可以越崗競職，只要在不耽誤本職工作的前提下合法地為賓館增效，各部門主管就一率不得干涉，人人機會平等，杜絕尋私舞弊。行了，大家都認真考慮一下，有什麼建議微我！”

大家都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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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2．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韋兆安和韓靜怡向齊芳彙報著

韋兆安：“Auntie，千惠超市、百利超市和茂源購物都和咱們簽了約。”

韓靜怡：“我這邊的兩家也OK，已經約好了本週末向六合茶莊攤牌。”

齊芳得意一笑：“Very_good。再叮一下，這幾天一定不能走漏風聲。”

韋兆安和韓靜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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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六合人家茶莊-門店，晚，內

“呯”眾人的茶杯碰在一起，一片笑聲

華百合和天叔坐主位，華曉東、陸曉南、華曉西、嶽雯雯分坐在老人們中間

老經理、王阿姨、曹阿姨、沈伯、孫伯、琦嬸圍坐一大桌，大家談笑風聲

琦嬸：“咱一條街的就咱交情久吧？每年咱這一聚比我家過年還熱鬧呢。”

曹阿姨：“誰說不是啊，看著他們幾個孩子年年長，咱們老得多快啊。”

陸曉南：“曹阿姨，您別光看著我們長大啊，我們這喜事近

了您看不著啊？”

曹阿姨“哦？”了一聲，眾人都大笑了起來

曹阿姨：“看得著看得著，看了四五年了還看不著啊，哪天辦啊，定了沒有？”

天叔：“老經理學問大，請您幫著定個吉日吧。”

老經理：“嘿，這可大有說頭，我回去上網好好算算，保準你們吉風吉水，百年好合！”

陸曉南和嶽雯雯：“謝謝老經理！”

天叔：“師兄，辦事的時候您可得露一手。”

華曉西：“對對對，沈伯伯，您這茶膳劇好吃，全茗京獨一份！”

沈伯：“成，算我送新人的喜禮！”

“哦——”大家開心地舉杯再碰

電話響，陸曉南接起：“喲，馬叔，給您拜年了拜年了……好，您稍等，媽！馬叔。”

華百合上前接過電話：“馬大哥……（色微變）取消合同？”

華百合聲音不高，但全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歡樂的氣氛一下寂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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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千惠超市-門口，日，外

馬經理正指揮員工將進口商品的海報佈置在超市外櫥窗

馬經理：“海報一定要多貼，派人去附近小區發了沒有啊？”

員工：“發了發了，昨天晚上張主任就帶人去了。”

華百合（畫外音）：“馬大哥。”

馬經理一回頭，看到華百合和華曉東站在他身後

馬經理面有慚色：“百合，曉東，來來來，到我辦公室。”

華百合：“別啦，您這忙著呢，就不多耽誤了。”

馬經理：“哎！你這是氣我吶，瞧都不進我這門了。這事沒二話，責任全在我。”

華曉東：“馬叔您誤會了，您就不是趙叔那種人，我們就想知道原因。”

華百合：“是我家的茶價錢要高了？還是茶質、品種什麼的，您告訴我，是我的問題我也好及早改啊。”

馬經理一揮手：“你的茶我再信不過我還算在茶行裡做過嗎？一絲一毫都不關你事！是我，怕被別家比下去，就給千惠多上了點時新貨，你們看，這都是，一水的進口時尚，還都是平價。沒辦法，實體店又是國營體制，做不過網店提不了獎金，上上下下都給臉色，所以我才，那個……”

華曉東：“我家的茶和這些商品有什麼關係嗎？”

馬經理：“有啊！咱茗京就芳信一家國際範兒吧？就他能弄到這些俏貨，也就巧，他們頭回開茶市就出岔子了，就想借過年再打出聲勢來，知道我這兒茶賣得不錯，老店了顧客都認，就和我商量讓我頭一季都從他家進，這樣呢這些進口貨就能按進價授權給我。”

華曉東：“芳信？”

馬經理：“對，芳信找我說的時候我這心裡真是火澆油啊，你說這麼些年我老馬什麼時候幹過這違約背信的事啊？可是現在競爭實在是太厲害，年終獎幾十口子人伸著脖子都看著呢。我又一想，顧姐和老李他們不也都從你那進嗎？得，我就對不起你一回了！可不能讓百合虧著啊，芳信也大方，說你要追究，他們就替我出那兩倍違約款，百合你等下，我馬上就給韋總打電話去。”

華百合：“不用不用。您有您的難處，這麼大一個超市呢，我就一小店沒事的，我弄清楚原因就成了。”

馬經理：“哎！千說萬說全是我的不是，百合你放心，這事絕沒有二回，就這一季，往後一準兒還是你的茶。”

華百合：“我哪能不信您呢，這事根子上不關您的事。成，您忙吧，曉東咱回去了。”

華曉東：“馬叔再見。”

馬經理：“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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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六合人家茶莊-門店，日，內

陸曉南：“居然是芳信！豈有此理！”

華曉東：“媽，我和小毛去找他，這已經構成不正當競爭了。”

華百合搖頭：“馬大哥自己選的芳信，又同意給違約款，咱們和芳信構不成直接衝突。”

陸曉南：“那我馬上去另外四家叮一下這事，萬一……”

華百合瞭然一笑：“不用了。”

陸曉南一驚：“不會那麼狠吧？這五家要都撤了，咱進的貨怎麼辦啊？我剛打過電話，人家都已經出貨了，正在路上呢。”

“叮鈴”電話響起，三人都看向電話又不約而同對視一眼

華百合接起：“顧大姐啊，我是百合，沒事沒事您慢慢說……嗯……

華曉東眉頭皺起，一陣風出了門

正接電話的華百合用眼神示意陸曉南去攔

陸曉南急跟出門，不一會回來，看到華百合靜默地掛了電話

陸曉南：“媽，顧阿姨那邊也取消？”

華百合不答反問：“曉東呢？”

陸曉南：“大哥太快了，叫不住啊。”

華百合：“這事可別告訴曉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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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6．松月鳴琴茶藝會所-茶室，日，內

幾套造型各異的瓷質茶具放在毯子上

華曉西欣賞著

關友和：“華小姐，重陽壽茶我寄給了日本的朋友，他們很感興趣，對您設計的配套茶具更感興趣，這是他們從日本寄來的，都是名店出品，可是我覺得比起你對壽文化的呈現還是差了一些，所以今天請您來，冒昧請教，您是怎樣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那麼貼合的茶具呢？”

華曉西大笑：“那是我原先參加公益比賽的作品，賽完之後就在家放著，都有一年多了，這回被我弟一眼就看中了，我就找瓷器店趕製了幾十套。要不你當我是七仙女啊，一夜之間就全出來啦，哈哈！”

關友和也笑了：“原來如此。那華小姐您看看，這些茶具到底缺了什麼呢？”

華曉西認真道：“內涵。我那款設計是專門針對敬老賀壽的，肯定會加入傳統祝壽的素材，那喻意就特別明顯。而這幾款，這套太豔了，壽文化以清靜雋永為好，這種呢有斷紋，老人一般都特忌諱這個斷字，最主要我覺得，這些茶具煮什麼茶都成，沒有那種祝壽的專屬感。”

關友和一直在點頭：“對，很對很對。我有個請求華小姐，可不可以在您不忙的時候為我設計一款兼具中日風格的壽茶茶具，設計費您來定，時間上不著急，就是看您是否感興趣。”

華曉西有點躍躍欲試：“我倒是有興趣，不過我對日本文化了解不多，相反，還超反感，一想起918我就特恨小日本兒！”

關友和一怔，哈哈大笑起來：“華小姐，你好率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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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7．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部門主管向韓靜怡彙報：“韓小姐，春節貨運緊張，CHANEL本來昨天就該到的，現在還沒到。”

韓靜怡：“那也必須保證給茂源送貨，如果庫存不夠就從櫃檯補。”

主管：“那樣的話，咱們恐怕會斷貨。”

韓靜怡：“化妝品哪些品牌備貨比較充足，就先調劑一下，價格上再讓利3%，轉移顧客的注意力！”

主管：“好的，我馬上去辦”

韓靜怡目送主管出門，一抬頭正看到門口的華曉東，華曉東顯然已經靜立一刻了

韓靜怡的目光中有些意料之中：“華科長，是節前視察嗎？毛先生沒有一起來？”

華曉東搖頭：“今天週末，私事打擾，我想見一下陸總。”

韓靜怡：“不巧啊，齊董和陸總正巡視一線城市的年前籌備，不在茗京，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嗎？”

華曉東猶豫了一下，瞟了一眼桌上的出貨單，再對視時兩人目光都現瞭然

華曉東：“芳信不惜從櫃檯上拆貨也要著急給顧經理送去，真是用心良苦。”

韓靜怡：“我們的信譽享譽國際，這麼做很正常。”

華曉東：“可是你們的銷售已經破壞了五家超市和六合簽定的合同，這麼做不符合良性競爭。”

韓靜怡：“競爭？No,No!我們沒準備和任何商家競爭。這只是芳信年前促銷活動的一部分，是從全茗京銷售額前三十名的同仁中隨機抽取的。我們的活動流程完全正規，至於您說到的破壞，應該是超市和六合茶莊之間的違約，與芳信無關。”

華曉東：“如果芳信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促銷，那對於明知涉及到和六合違約的情況，為何不中止銷售，反而會承諾替違約方支付違約款呢？”

韓靜怡：“我們這次促銷的主要是歐美年貨，茶葉只是搭配銷售，因為重陽節我們的聯銷出了狀況，所以趁春節檔期略做彌補。如果因為茶葉所佔的微小比例影響到這次促銷，齊董認為很不值得，所以我們承諾代合作方支付違約款是為了保證大額歐美商品的順利，相信這在其他商家都是很難做到的。”

華曉東：“儘管韓小姐解釋得如此冠冕，還是難免讓我認為陸總是為報重陽茶禮的一箭之仇，否則以芳信的規模，完全可以再找其他超市推銷這些外貿品，還不必有違約款的額外支出。”

韓靜怡：“這點違約款對於芳信根本不是問題，只是一季茶業而已。不過，我們的服務如此周到，我不保證下一季這些超市，或者更多的同仁會繼續從芳信進貨。”

華曉東：“韓小姐這是什麼意思？”

韓靜怡：“我個人認為六合接受了違約款也就等於中止和這五家超市的合同，現在市場講究自由競爭，所以剛剛才冒昧地猜測了一下。哦，華科長如果今天想取走違約款的話，No_problem，貴店的印鑑如果都帶來了，我馬上為您辦理，一刻鐘之內就可以把支票給您。”

華曉東目現怒氣，說了聲“不必！”起身出門

韓靜怡始終風平浪靜，沒有表情，也沒有起身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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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松月鳴琴茶藝會所-茶室，日，內

華曉西：“日本設計大師雲集，為什麼會找我這個新人呢？”

關友和：“新人雖然沒有大師的閱歷，但往往思路上更加鋒睿。貴店的重陽壽茶非常成功，所以請壽茶原創出手不是最正宗嗎？”

華曉西咯咯地笑：“O了，那我就試試！”

對話間，華曉西的手一直在動，此刻她用紙巾折出一朵長壽花放在其中一套茶具上，立增靈動，關友和驚喜地看著

輕輕的敲門聲，門外傳來嶽雯雯的聲音：“對不起經理，打擾一下，曉西在裡面嗎？”

華曉西起身一把拉開門：“在啊雯雯姐。”

嶽雯雯小聲道：“和你說件事，我剛才出門的時候偷聽到的……”

嶽雯雯拉過華曉西耳語，華曉西瞪大了眼睛：“媽不說是聽差了嗎？不說合同沒問題嗎？”

嶽雯雯：“那是怕大夥擔心，乾媽才沒說真話。”

華曉西急得立馬往外跑：“對不起關先生，我有事先回家一趟。”

陸曉南急急跑來：“曉西！雯雯，我一猜你就得來告訴曉西。”

華曉西瞪著眼：“幹嘛瞞著我啊？媽被人欺負到頭上了誰還坐得住啊？我馬上殺過去！”

陸曉南一把拉住：“不告訴你就是怕你衝動。大哥剛從芳信回來，齊董和陸總不在茗京，那董祕主動讓咱去拿違約款。”

華曉西：“這不不打自招嗎？那就拿啊，正好咱還可以賺一倍！”

陸曉南：“所以說你單純，是可以賺一倍，可是這五家老客戶咱就丟定了！”

華曉西：“怎麼就丟了？哎呀，給曉北打手機，他招兒多。”

陸曉南：“打了，曉北在拓展基地，通訊都遮蔽了。”

關友和：“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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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9．拓展訓練基地，日，外

巨集闊的基地，山湖環繞，顯出南方特有的溫暖

芳信員工和華陽員工列隊聽教練講話

教練：“歡迎大家來到我們基地，我姓張，這次由我擔任大家的教練，希望帶給大家一個愉快的週末！”

一陣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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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0．松月鳴琴茶藝會所-散座，日，內

角落的一個隔段，關友和和華曉西、陸曉南細談著

關友和：“我只是講講我的建議，不知道有沒有幫助。如果我遇到這種情況，我會以最快速度聯絡到陸總，問問芳信能不能把六合馬上到的貨買下來，這樣華姨的經濟損失可以降為最低。”

陸曉南：“可是芳信的年貨已經運到五大超市了，茶葉既然在合同內，肯定早就備貨了，有可能再從我們店進嗎？”

關友和：“就算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會去試一試。眼下年關將至，各商家的大宗茶葉一個月前就已經備妥，芳信和五大超市簽得這麼突然，未必就能提供和華姨一模一樣的供貨。何況，我聽雯雯講過，每批貨都是經過華姨和天叔非常仔細的手工分撿，這是芳信兩天內無法辦到的。與其臨時進貨倒不如買下華姨的更省心。”

華曉西：“他設個局蒙我們，我們還上趕子求著他買貨，打死我也不幹！”

關友和笑笑：“華小姐的心情我很能理解，可是，芳信一旦有了其他進貨渠道，華姨第一季度的資金週轉就會受阻礙……”

陸曉南和華曉西聽後對視一眼，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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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1．拓展訓練基地，日，外

教練：“和大家說一下行程安排，今天我帶領大家進行個人挑戰，明天是團體專案。哦，這兩位是基地分配給每隊的攝影師，小高、小韓。”

韓梓琳和一個三十出頭的男生都拿著攝影機：“很高興認識大家。”

韋兆安：“Hello!小姐這麼年輕，學生吧？”

韓梓琳：“Yea，假期來這兒旅遊，順便做份兼職。”

韋兆安：“我的意思是你專業上是不是不太熟練？我們是要拿成片回去做資料的。”

韓梓琳：“這個您放心，我的專業課程很優秀，您可以看一下我的作品短片。”

韋兆安：“Don’t_Bother（不必），我們也不想耽誤大家的時間，這樣，還是高先生負責我們隊吧。？”

韓梓琳興致勃勃掏手機的手停住，神情有些尷尬

顧盼盼：“你是……奶茶煎餅？”

韓梓琳想了想：“哦，你是那位數字美女，好高興又見到你。”

呂思揚向韓梓琳熱情伸手：“自己人啊，歡迎美女！”

兩人握手

呂思揚：“咱都是剛出校門的，相信韓同學更能拍出我們隊的青春活力！”

在呂思揚帶動下，華陽隊鼓掌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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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2．六合人家茶莊-門店，日，內

案上一座小巧的假山盆景

一隻手提起沸水壺從山頂澆下，盆景頓如雲蒸霧罩的仙境一般

“哇！”周圍傳來驚讚聲

華百合將盆景後面的四隻玻璃杯依次放到兩位老幹部和曹阿姨、琦嬸面前

市政局甲：“現在有人推崇意境菜，我說他們應該來喝喝百合的意境茶，全茗京，獨此一家。”

華百合：“喲，您真是過獎了。今天呀我是借這杯黃山名茶來迎您幾位貴客，更要預祝華陽賓館迎來您的大駕光臨！”

“好”眾人舉杯

市政局乙：“其實局裡一直都想找個穩定的地方，您瞧我們這活動站換了好幾處了都不理想，華陽賓館……除了地方偏點其他倒都滿意。”

琦嬸：“不偏，我們是老國企了，附近小區沒有不知道的，等咱簽了合同之後，我把您這新地址印上他幾百張，只要是您站裡的人我保管人手一份。”

曹阿姨：“瞧瞧我們這服務，來了新經理是不一樣啊，新人新氣象，你們倆也感受感受。”

市政局甲：“成，這就是曹大姐一句話，那這樣，週一您把合同和發票送來，我去局裡蓋章，咱趕在封賬前把支票取了。”

琦嬸：“哎喲，您真是痛快人兒！那說定了啊！”

市政局乙：“這是我們老站長啦，說定啦！”

一片笑聲

華曉西急慌慌地進門：“媽！都十萬火急了您怎麼還有心在這喝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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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3．芳信商廈-停車場，日，外

仰望著氣派的商廈，陸曉南眼中是極度的猶豫不決

右手拿著手機，左手拿著陸啟凡的名片

（第五集結束.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