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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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集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本集劇介]曉西截停陸啟凡的車，拆穿他控股設計室的損招，並將假茶事件也算在他頭上，怒而辭職！為免家人擔心，曉西讓猴三介紹她去金海洋當了晚班服務生。曉南迴想起齊芳和他暗中策劃坑騙大哥的過程，心慌不已。齊芳卻落井下石，交待韓靜怡去工商聯指名華曉東調查假茶事件，令二人剛生出的朦朧戀情戛然而止！百合停業配合調查。陸啟凡得知整個事件後非常氣憤！但他明白這均是緣於齊芳對自己的深愛，所以很無奈，唯有告誡曉南不得再插手收購六合。曉北在茶莊停業前已告知客戶預定了足量茶語，令芳信搶佔市場的策劃失算，這讓陸啟凡意識到芳信的O2O營銷處於弱勢，遂揭穿餘站長的交易暗箱，一招「假道伐虢」成功收購處於上升期的《商情網》。大學生店員們出謀劃策，很快查出騙子底細，嶽雯雯氣得大罵曉南！曉西帶領店員大張旗鼓到繁華商區宣揚六合的清白。齊芳得知後讓曉南趁六合還未恢復營業，速去再談收購，萬萬沒想到百合一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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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陸曉南車中，日，外
陸曉南開著車，從後視鏡看著後排坐著的陸啟凡
陸啟凡看手機中的新聞：“百合怎麼會進假貨啊？曉南，這茶商是哪兒的呀？他的資質你核實過嗎？”
陸曉南：“福建的，熟人介紹的，我就沒好意思多問，營業執照那些我看的都是影印件，一切手續齊全，關鍵是樣品非常不錯，所以才籤的合同。”
陸啟凡：“哪個熟人？趕快告訴百合，多提供點線索，早點追回來，不然這個損失對百合來說有點大了。”
陸曉南：“打過了，不知怎麼也關機了。爸，您放心，咱們還沒打款出去，就是出了點接待費沒其他損失。就是大哥，我本來就是送點特級品請他嚐嚐的，沒想到他就去找那人買了，他平常辦事挺謹慎啊。”
陸曉南忽然發現車窗外站著華曉西，忙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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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芳信商廈-停車場，日，外
華曉西一臉怒氣站在車前
陸曉南下車：“曉西，是不是為假茶的事啊？你等等，我再給王總打個電話。”
華曉西一指陸啟凡：“我找他！”
陸啟凡很驚喜：“曉西，難得來找爸爸。來來來，還沒吃飯吧？曉南，去訂個包間，咱們邊吃邊說。”
華曉西：“你是亞信的幕後老闆？”
陸啟凡一怔
陸曉南：“曉西，這事是這樣，來，二哥和你說。”
華曉西：“不用，我就問他，是不是？”
陸啟凡點頭：“嗯。我希望給我女兒一個更大的發展空間，可是你又不願意去國外深造，我就想，暫時幫你把工作領域擴大一點。”
華曉西：“講得真好聽！我就是再會設計也遠遠不如你！設計一個假商人騙我大哥，設計十桶假茶壞六合的名聲！您太會設計了！我在這樣的設計室只會變成卑鄙小人！
陸啟凡：“曉西，不是這樣的，你誤會爸爸了！”
陸曉南：“這件事爸也是剛知道，我之前根本沒和他說過，是我自作主張和王總定的合同，全是我引起來的，不關爸的事！”
華曉西點頭：你們倆都姓陸是吧？蛇鼠一窩！這事我一定會查清楚！亞信我馬上辭，不伺候了！”
華曉西騎車走遠
陸曉南：“曉西！曉西！”
陸啟凡深深地望著華曉西的背影，皺眉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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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芳信商廈-陸曉南辦公室，日，內
電腦螢幕上一家家網站跳躍著
訊息欄中幾乎都是圖文並茂的六合假茶事件
陸曉南心中很不是滋味，目光漸漸進入回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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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倒敘〉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陸曉南敲門而入
辦公室只有齊芳一人
陸曉南：“齊董，您找我？”
齊芳：“坐。”
陸曉南有些不安地坐到了齊芳對面
齊芳將一份檔案擺到他面前：“這是我對六合人家的收購意向，你可以看一下。”
陸曉南一驚：“齊董？”
齊芳：“這份檔案兆安都沒有看過，是啟凡和我擬定的，還沒有上董事會。”
陸曉南：“謝謝您對我的信任。”
齊芳：“現在已經把我們的意向坦陳給你，也希望聽一下你的Opinion（意見）。”
陸曉南想了一下：“齊董，一千萬資金我們完全可以新建一套生產線，做大芬芳品牌。或者，也可以建一所中型茶文化博物館，爸一直有這個願望，用這筆資金實現不是正好嗎？”
齊芳：“你是在維護華百合。”
陸曉南：“也不全是，只不過我知道我媽和兄弟姐妹對收購一直很反感，上次收購也不順利，與其在這上面下功夫，還不如光大我們的自主品牌，從競爭上超越對方。”
齊芳點頭：“很客觀。我今天給你看這份意向只基於一個原因，你是啟凡的長子。也正是因為這個身份，啟凡才把你帶入芳信，所以我希望你站在你父親的角度重新考慮問題，六合原本是陸家的祖業，是嗎？”
陸曉南心中一震：“是，可是20年前爸送給媽了。”
齊芳：“我不知道你怎麼定義‘送’這個涵意？他們之間簽署過正規的贈送公證嗎？啟凡既然決定送出去，為什麼今日又有回購的意向？”
陸曉南：“這些，我不太瞭解。”
齊芳：“那你就是愧對長子這個稱呼了？誠如你剛才所言，一千萬完全可以重新開一間茶廠，華百合也可以用它投資自己的品牌，可是六合人家的品牌只有一個，就是你們陸家的！這個就是啟凡的心結。”
陸曉南恍然：“對對對，媽完全可以重新開家店，叫別的名子，齊董，我明白，我去勸勸媽。”
齊芳：“Neednot!（不必）之前啟凡把這層意思說到了，對方不為所動，啟凡說他們很在意這個招牌，有一種很深的根系情節。本來我想把這個Case先擱置一下，可是我收到訊息，華百合要去南方收購茶園，著手建立自己的生產線，加上正在推廣的壽茶品牌，這就為我的回購帶來很大麻煩。一旦六合形成規模，我們的回購難度和投入資金就會不斷加大，離Objective（目標）會越來越遠，那麼啟凡收回祖業的願望也會遙不可及。”
陸曉南：“對，是這樣。”
齊芳：“我不想聽到附和，我想聽有用的意見！我現在很想知道你的父親和養母，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齊芳的咄咄逼人令陸曉南如坐鍼氈：“我……當然是我爸。”
齊芳：“也就是說你會幫助啟凡完成回購祖業的，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陸曉南：“是。”
齊芳：“好，我信任你。所以下面的事情只有我們兩人知道，完成這件事，華百合會拿到一千萬開辦新店，啟凡也會如願以償收回祖業，而你，就是六合品牌的全權接班人。”
陸曉南為之一震：“明白！我一定不辜負您的信任。”
齊芳：“好！之前有個問題商家叫趙永佔，他經常跑來向兆安推銷一些茶，有時侯也介紹其他人來，這之間有個姓王的商人是專販白茶的，啟凡見過他的樣品，樣品都是特級品的質量，但是發貨卻是成色不一，我們就利用他做一場戲。”
陸曉南：“偷樑換柱？”
齊芳點頭：“之後你立刻拆穿他，這樣我們既達成目的，也制止了一個不良商販，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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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倒敘〉芳信商廈-陸曉南辦公室，日，內
陸曉南：“來，王總，請坐。”
王總：“好好，謝謝。”
陸曉南：“六合茶莊的合作還順利吧。”
王總：“順利，非常順利，昨晚已經籤合同了。”
陸曉南：“我方便看一下嗎？”
王總遞上合同：“當然，反正價格和您是一樣的。”
陸曉南接過看了看：“好。王總，我建議您立刻在瑞士銀行開個戶頭，等六合的貨款到賬之後馬上轉過去，您也正好做個海外旅遊。”
王總：“海外？不用不用，在國內就夠我忙的了。”
陸曉南：“國內您恐怕不好再待了。”
王總：“什麼意思陸總？”
陸曉南拿出幾個紙包，開啟，是不同質量的白茶
接著陸曉南開啟電腦，畫面上都是王文清在不同超市親自送貨的影片
陸曉南：“這是我們收集到的您銷售給其他超市的白茶，樣品都是特級，可是真正到貨卻不盡然，您自己看看。”
王總臉色一變：“您背地裡查我？”
陸曉南：“這些超市和芳信都有業務聯絡，這都是他們提供的，要不然我們芳信不就吃大虧了嗎？”
王總：“陸總，別誤會別誤會，我們廠小，懂茶的就我一人，我在外面跑業務吧，下面人保不齊有個分錯裝錯的，別在意啊別在意……哦，您要不滿意，咱們合同可以取消。”
王總忙不迭從包中翻出和芳信的合同雙手遞上去
陸曉南冷笑接過，放在碎紙機中
王總訕訕的：“謝謝您大人大量，我這就給六合茶莊退了去，我這就去。”
陸曉南：“不用！您給別人怎麼發貨，這我管不著，我只保證芳信沒損失就成。不過……（指指電腦）這麼多商家都知道吃虧了，國內您不好待了吧？”
王總猛然明白，試探地問道：“您和六合有過結？”
陸曉南：“我有這麼說嗎？王總，總算咱們相識一場，該提醒的我都提醒了，怎麼做您自己掂量，最後這筆能賺就賺上吧。”
王總心領神會：“明白明白，我知道怎麼做，謝謝謝謝……”
王總匆匆出門而去
陸曉南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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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芳信商廈-陸曉南辦公室，日，內
急促的手機鈴響驚回陸曉南的神思：“雯雯……”
嶽雯雯（手機中話外音）：“曉南，曉西為什麼說是你故意介紹那個姓王的賣假茶啊，這怎麼回事啊？”
陸曉南：“怎麼可能呢？她那是急糊塗了，你也信！”
嶽雯雯（手機中話外音）：“馬叔說你特意去千惠問過姓王的事，還把監控拷走了。”
陸曉南一驚，不知怎麼回答，桌上電話響起
陸曉南接聽：“靜怡，好我馬上過去。（拿起手機）雯雯，董事長讓去開會，先掛了啊。”
陸曉南忐忑不安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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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韓靜怡端著著兩杯茶走到裡屋門口
只聽屋裡陸啟凡道：“芳芳，這件事你怎麼不和我商量一下？”
韓靜怡不知該不該敲門，就見陸曉南進來
陸曉南：“靜怡，齊董找我？”
韓靜怡點點頭，終於敲響門
陸啟凡開門
陸曉南：“爸。”
韓靜怡：“陸總，您和齊董的茶。”
齊芳：“靜怡，最近你和華曉東走得很近。”
韓靜怡：“我們在同一家養老院做義工。”
齊芳：“所以上次的特種紙你就會輕易告訴他。”
陸啟凡：“芳芳，已經說過，那不關靜怡的事。”
齊芳：“I_know.我只是提醒靜怡，公私要分明，一切都要以集團利益為先！”
韓靜怡：“我明白，今後我會小心。”
齊芳將一份資料交給韓靜怡：“好，既然你和華曉東聯絡得多，這個你現在去辦。”
韓靜怡略翻了一下，微微吃驚一閃而過
迎面正是齊芳犀利的目光
韓靜怡：“好的，我馬上去。”（出門）
陸啟凡：“什麼事？”
齊芳不答
陸啟凡：“曉南，進來，這件事你們倆確實應該和我商量一下，這很不光明知道嗎？”
陸曉南：“對不起爸。”
齊芳：“和你商量？你會同意嗎？”
陸啟凡：“當然不會！我們是商人，是有一些商業技巧，可本質必須誠信，這麼做等於放縱了一個不法商販，這和自己不法有什麼區別？”
陸曉南：“爸，您教訓的是。”
齊芳：“難道就眼睜睜等著她有自己的茶園和品牌嗎？”
陸啟凡：“她一個女人，獨自拉扯大四個孩子已經很不容易了，辛苦了這麼久，有自己的茶園有什麼不好？再說她家裡本來就是有茶園的呀。”
齊芳：“那你家裡本來還有六合呢！”
陸啟凡：“這怎麼能一概而論呢？是，因為六合，我和曉北過招也好，和百合衝突也好，但我希望的雙贏的局面，我是一位父親，我們怎麼可以對兒子使這種陰招！”
“轟”陸啟凡鮮有的怒氣令齊芳和陸曉南心頭一震
齊芳：“啟凡……”
陸啟凡猶在怒中：“而且六合是我當年送給百合的，是我心甘情願送的！”
齊芳默然幾秒，幽幽道：“你真的心甘情願嗎？你祭奠公婆的時候常常都會慚愧祖業失手，我每次看到都好心疼，啟凡，你是我先生，Dear_beloved!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尤其是這種愧對列祖列宗的不開心！我一定會幫你收回來，而且這對華百合來說根本就是一件很好的事，只不過是她想不明白而已。”
陸曉南：“是呀爸，如果媽有一千萬的話，真的可以做一家相當有規模的茶廠了，可以開發幾十畝茶園，她一路走到現在真的很苦，我這麼做也是希望她能過得輕鬆一點，不用整天為一間小店操心。”
陸啟凡沉默了
齊芳不顧陸曉南在場，上前摟住陸啟凡的肩：“Sorry啟凡，這麼做是有些過份，可是我真的沒法看到你不開心，你不開心我就更不開心，因為，我們的心是結伴一生的。”
（柔情的畫外音樂響起）
陸啟凡心頭一熱，摟住齊芳
陸曉南怔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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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華陽賓館-亞信設計室，日，內
咣！咣咣！相簿、畫板、資料夾統統摔進大紙箱
新招的設計師們驚訝地看著：“華總監，您這是……”
華曉西：“我閃離！很高興認識你們，後會有期！”
新設計師：“那我們？”
華曉西：“你們就做現在的工作就成，未來估計還會派新總監來的，別擔心！”
華曉西昂首走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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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華陽賓館-樓道，日，內
樓梯口，呂思揚探個頭又躲起來
華曉西：“呂思揚！”
呂思揚小心地問：“你……真不幹了？說走就走啊？”
華曉西：“當然了！”
呂思揚：“為什麼啊？”
華曉西：“三少不受嗟來之食，不幹了！幹嘛？沒事兒，房租都交了一年不會撤的，瞧你那樣。”
呂思揚：“誰想那個了。不會是為了假茶的事吧？”
華曉西一聽就冒火：“什麼假茶？我告訴你，那是一黑幕，我大哥被騙了！六合人家清清白白！”
呂思揚：“明白明白明白……我當然百分之百信你了。我是想說，那個騙子住的是華陽酒店，我是不是能幫上點什麼忙啊？”
華曉西：“早說啊！（一想）還真成，現在咱們要儘可能多的收集騙子資訊，把他人肉出來凌遲！他那住宿登記和活動監控能弄到嗎？”
呂思揚拍拍胸：“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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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0．工商聯-經濟科，日，內
韓靜怡走到經濟科的門口，下意識地看了看手中的資料夾，然後公事化敲門
毛吉：“喲，韓姐！”
華曉東忙起身沏茶：“是你啊，來，請坐。”
韓靜怡面無表情：“不必客氣，我是來請貴科調查一件涉及侵犯芳信名譽的事。”
毛吉：“嗬，誰膽這麼大呀……”
華曉東看出韓靜怡的嚴肅：“小毛，準備記錄。”
毛吉：“哦，好。”
華曉東：“請講。”
韓靜怡遞上資料：“最近有報道說六合人家進了一大批劣質白茶來冒充特級壽眉。”
華曉東神色一沉
毛吉：“韓姐，這事，和芳信沒關係吧？”
韓靜怡：“有。事後有多家媒體採訪當事人嶽雯雯小姐，她除了不斷申辯供貨商失去聯絡之外，還一再強調這個商家是芳信介紹的，這就讓很多芳信的客戶產生了誤解，懷疑我們是不是也存在以次充好的行為，這幾天市場部已經收到不少質疑電話，所以我
今天特意來澄清一下，二位請看。”
韓靜怡開啟一隻茶桶，並附上一張光碟：“這就是那位供貨商給陸曉南先生送來的樣品，華科長，您對茶葉瞭如指掌，應當看的出這桶白茶的等級。”
華曉東仔細看了看：“特級品，和給我的樣品一樣。”
韓靜怡：“這張碟是供貨商在芳信活動的全部影片，可以證明這桶茶沒有另外更換過。”
華曉東：“我相信。”
韓靜怡：“所以芳信也是處於買家地位，不可以說六合人家的客商是芳信介紹的。”
華曉東：“不過確實是看了曉南帶給我的樣品，我才聯絡到這位供貨商。”
韓靜怡：“華科長，據我所知，陸Sir只是把他拿到的樣品送一部分給他的大哥品嚐，這完全是私人感情，沒有任何明示或暗示讓六合找這位客商談合作，是這樣嗎？”
華曉東：“是，雯雯的話是欠妥，我會糾正她。”
韓靜怡：“嗯。以上是說明芳信的進貨程式沒有問題，至於六合為什麼收到劣質茶，是受騙還是自己私下定貨這還是一個問號。”
華曉東：“當然是受騙了，整件事是我經手的呀，怎麼可能私下定貨呢？”
毛吉：“華哥，別急別急，韓姐不是那意思。”
韓靜怡：“我恰恰就是這個意思。嶽雯雯受訪時候出具的收貨單和這位客商的預留資訊完全不同，這怎麼就能證明是六合受了這位客商的欺騙呢？”
華曉東：“因為貨車就是他們一夥的呀！王文清手機一直關機，後來銷號了，這還不能證明嗎？”
韓靜怡：“這並不能證明什麼。比如出了意外，手機失落等等，都會失去聯絡，所以並不能說這批貨就是王文清發出的。”
毛吉：“對對，是不能證明，這個我們肯定會查清楚，您放心，一有訊息我們馬上公佈。”
韓靜怡：“做為此次事件的間接牽連方，我代表芳信集團正式請求經濟科立項調查，並且由華科長親自負責。”
華曉東：“韓小姐！（剋制了一下）我想您是不是多慮了，是否立項是由經濟科稽核決定，至於我，我和六合的關係人盡皆知，即使立項我也會主動迴避。”
韓靜怡：“華科長鐵面無私也是人盡皆知，我信任您的公私分明，只有您主持調查芳信才更加信服，而且您和華女士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不需要刻意迴避。除非，您也心虛。”
華曉東起身：“韓小姐！”
韓靜怡第一次看到華曉東的怒容，不由一怔
毛吉：“華哥華哥，冷靜冷靜，韓姐就是這麼一提，也是信任咱們的辦事能力才這麼說的，這不還沒決定嗎？”
華百合出現在門外：“曉東，小毛，哦，靜怡也在。”
華曉東：“媽？！您怎麼來了？”
毛吉：“華姨。”
華百合：“這是一份暫時停業的宣告，你們在網站公佈一下吧。”
華曉東：“媽，不要！”
陸曉北跟在華百合後面：“只是暫停幾天，集中時間方便你們查清楚啊。”
華曉東：“我不會查！這全是我自作主張，和媽、和六合沒有任何關係，根本查無可查！”
華百合：“是我讓你訂的貨，還告訴了你進貨量，怎麼和我沒關係啊？”
毛吉拼命擠眼睛：“華姨華姨華姨，來來來，您先坐您先坐。”
韓靜怡：“這更說明華姨是知道這件事的，和嶽雯雯小姐在媒體面前所言又是不同。”
華曉東：“韓小姐，這件事對芳信的誤解只需要幾句話就可以完全澄清，現在還涉及不到名譽問題，我不明白您此行的必要性，我現在就去找會長請辭，您要的結果會有同事後續調查的。”
韓靜怡不敢迎視華曉東，起身不語
毛吉：“華哥華哥……
陸曉北擋在華曉東身前：“大哥，你去找會長請命，這件事就得你去查！”
華曉東怔住
陸曉北仍是那副風輕雲淡不可琢磨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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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六合人家茶莊-門店，日，內
大門上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有些好事的記者在拍
只聽門外華曉西的聲音：“拍什麼拍？你們都是哪個網的？都給我報上名來，敢黑我們店，等真相大白了我一家家踢館！”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遠去
華曉西帶著呂思揚大步進了門：“媽！喲，友和你也來啦。”
關友和：“是，這件事是從我店裡源起的，我趕過來看看能幫上什麼忙。”
呂思揚拿著一張身份證影印件：“華姨您看看這個，這是姓王的那人在華陽的客房登記，能不能用他報警啊？”
毛吉看了看：“報了，我同學就是警察，查過了，早遷址了。”
顧盼盼：“乾媽，合同上這個賬戶是這人掛靠公司的賬戶，而且剛到賬就轉到國外賬戶了。”
華曉西：“那就從海關抓他！”
毛吉眼睛一亮：“嘿！就是啊，我馬上就去，出入境管理局有我同學，公的私的我去問個清楚，”
華百合：“謝謝啊小毛，吃了飯再去吧。”
毛吉：“不用不用華姨……”
毛吉出門，正遇上外聘的大學生們進來，嘰嘰喳喳圍在陸曉北身邊
石文瑾：“華姨，我們附近都跑了一遍，這人蒙過好多家，大小超市都下手！”
華曉西一指：“嘿嘿嘿，各位美眉，我媽坐那兒啊！”
石文瑾有點不好意思，剛要遞給陸曉北的記錄馬上轉遞給華百合：“他特狡猾，前幾次給的都是正品，先把合同簽下來，然後就開始摻些次的，這些超市驗貨也都不嚴，開始收了正品就以為之後的都是，直到有顧客找來了才知道上當。”
丁晨陽：“好多網店也上過當，這是他們發來的假貨圖片，華姨您看。”
嶽雯雯：“太黑了！難怪曉東哥和曉南都被騙了！”
華曉西：“大哥是真正被騙，陸曉南他就是一從犯！”
嶽雯雯：“曉西，不是曉南讓曉東哥籤的合同，他只是讓我帶點好茶給曉東哥，是我……”
華曉西：“雯雯姐，你還沒嫁給他呢！他送機票把曉北支出茗京幹嘛？不就怕曉北在家不好下手嗎？他沒事跑去千惠要錄影又幹嘛？還不是早就知道了姓王的是騙子，他倆根本就是一夥的！”
呂思揚開啟手機：“沒錯！這有他在酒店的影片。”
關友和指著影片：“阿姨您看這段，這就是我去找王文清籤合同那天，然後晚上曉東也去了，王文清第二天上午又外出了一趟，我問過兆安，他是去找曉南了。您再看千惠這段，曉南是在曉東籤合同的當晚找超市保安要的錄影，也就是曉南確實是事先就瞭解到了王文清的不良資訊。”
華曉西：“看，我沒說錯吧！還是你細心。”
嶽雯雯坐不住了：“我去問他！”
華百合叫了聲“雯雯！”，卻沒有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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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華陽酒店-餐廳包間，傍晚，內
一爐茶香氣氤氳
陸啟凡和陸曉南都有些沉默
陸曉南先敬過來：“爸，開味果茶，敬您。”
陸啟凡接過，沒有說話
陸曉南：“今天的事，對不起。”
陸啟凡：“曉南，我希望你參與收購的事到此為止。芳芳那邊我已經和她說了，這次是最後一次，成則成，不成也不再有下次！”
陸曉南：“是，我明白。齊董她，也是因為愛您。”
陸啟凡：“我懂，就因為這份感情，我辜負了另一份感情，我不想一而再地傷害她了，明白嗎？”
陸曉南：“明白明白，您是希望大家都過得好。”
陸啟凡：“對，家和萬事興。我做我的芳信，她做她的六合，不是很好嗎？開始我覺得回購是對百合的一種補償，可是看到所有人都在為六合操心，唯獨我卻是有錢無心，我還有什麼資格？就象曉北說的，六合是一家人的根，它雖然不大，可是它承載著一家人的喜怒哀樂，承載著百合的青春和你們生命的源起，就象一件深愛的相依為命的老物件，六合有一種無形的凝聚力，這種時候再去強求不是太不明事理了嗎？”
陸曉南：“是，爸，我明白了！我…當時想的是，這是齊董交給我的第一個任務，我不能推辭，而且還必須得做好，我不能給爸丟臉，我得讓齊董看到，陸家的兒子是有用的，是能做事的。”
陸啟凡：“嗯，你的心情我理解，芳信是芳芳家族的產業，在裡面做得再高還是有種壓仰感，不要說你，這些年我都是這麼過來的。我讓你來芳信就是要給你一個高階的歷練環境，等今後可以獨擋一面了，我會安排你單獨負責歐美的一些分店，或是去其他集團發展。”
陸曉南：“謝謝爸。”
陸啟凡：“對曉西和曉北我也是一樣，父親嘛，總是希望孩子們都能幸福。你看你這次，什麼千惠超市？叫曉西這麼大發雷霆，本來亞信為她搭建得好好的，這下她不幹了！”
陸曉南：“是我不小心，我以前送貨的時候和千惠特熟，就去保安那要了一段那個假茶商的監控，去的時候就是晚上我一人去的，也不知道怎麼就被馬叔知道了，捅到媽那了。不過爸您別擔心，我有辦法解釋。曉西的事您也別擔心，我一定找機會安排您和曉西單獨見個面，曉西是任性，可也不是不明事理，她要知道您這麼一心一意為她著想，我覺著，她能回亞信。”
陸啟凡：“嗯。曉南，記住，要想成功，首先要學會獨立，一定要有自己的是非觀和判斷力，以後不能聽之任之，懂了嗎？”
陸曉南：“我記住了爸。”
陸啟凡：“嗯。”
陸曉南終於稍微鬆了口氣，殷勤地給陸啟凡倒茶，突然他驚訝地看著門口
包間門外站著嶽雯雯，正怨怒地看著他：“真的是你，你早就知道姓王的是個騙子！你存心害曉東哥上當！”
嶽雯雯說完轉身就走
陸曉南追出：“雯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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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3．金海洋娛樂TOWN-門前，傍晚，外
金海洋的霓虹標牌流光溢彩
華曉西和猴三遠遠看著
華曉西一身男裝，戴了頂棒球帽，活象個帥小夥，她捅了一下猴三：“走啊！”
猴三：“你真要去啊？”
華曉西：“當然了，要不找你幹嘛，你不跟裡面人熟嗎？”
猴三：“是熟。可是就咱上回報警那事，好多人都覺得金海洋販毒，晚班服務生都不太敢來應聘。”
華曉西：“所以工資高啊，你看那佈告上貼的，每月四千！”
猴三：“看好，是‘晚班服務生’。”
華曉西：“我也沒想早班啊，白天我還要給呂思揚設計超市呢。”
猴三：“哎我說你缺錢啊？大總監做的好好的，跑這做小弟幹嘛，低三下四的，就你這脾氣行嗎？”
華曉西揪著猴三往裡走：“管我呢！趕快幫我辦。”
猴三：“說好啊，人家只招男生，你這要被人瞧穿了可不關我事。”
華曉西：“嘿嘿，我拿著曉北身份證呢。”
兩人說著進入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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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4．華陽酒店-大門外，傍晚，外
嶽雯雯疾走，陸曉南從後面追上她
陸曉南：“雯雯，不是你想的那樣！”
嶽雯雯：“別再編了！我不想聽！”
陸曉南：“雯雯！我只是覺得王文清好象在哪見過，我才去千惠找錄影的，錄影拿回來還沒來得及細看呢，爸就通知我和他一塊出國，我真不是存心想騙大哥呀，而且我確實沒讓大哥和那人籤合同啊。走走走，一塊回家，我正想和媽解釋清楚呢。”
嶽雯雯冷笑：“回家？那兒還是你家嗎？你的家不是已經在芳信了嗎？上回你偷客戶，乾媽沒怪你是因為她一心為你的前途著想，是一位母親對兒子的愛！可是這種感情禁不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你真以為你這麼漏洞百出的解釋乾媽和曉東哥就信你？得了吧！只會讓人更看不起！”
陸曉南：“你看不起我？你不信我？咱倆是什麼關係啊？你能不能別老站在別人那邊，你能不能從我的角度替我考慮一下？”
嶽雯雯：“以前我就是事事為你考慮，我一直都站在你這邊！那時候我們很快樂，你陪著我找工作，我陪著你站櫃檯，我們一起送貨、一起吃路邊攤，我給你繡一條圍巾你會很開心，你給我做一道茶我也會特高興，再有錢的同學追我我都毫不動心，因為和你在一起我心甘情願，因為我們曾經真愛過！”
陸曉南驀的一驚：“曾經？為什麼這麼說雯雯，我們永遠是……”
嶽雯雯搖頭：“不！自從你去了芳信之後就變了，變得虛榮、變得越來越對不住自己的良心了，我不要這樣的你！今天索性就說白了吧，兩條路，要麼你離開芳信，要麼，離開我！”
“轟！”陸曉南一時懵了
等他回過神來，嶽雯雯已無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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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金海洋娛樂TOWN-門前，傍晚，外
華曉西和猴三從大門出來
華曉西手裡拿著一個“金海洋員工卡”，美滋滋甩著：“謝了啊！”
猴三：“可千萬別讓華姨和曉北知道了，要不我可就慘了！”
華曉西：“我三少做過那種忘恩負義的事嗎？走，請你吃麵！”
猴三：“這還差不多！”
華曉西：“順便跟你打聽一姓王的，跟你那缺德姑父挺熟。”
猴三：“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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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6．碧雲山-茶園，日，外
清新的空氣，青翠的山頂
華百合和周院長慢慢行來
周院長：“準備再在那邊開出二十畝，曉東說幫著問問政策。”
華百合：“還得再多建兩間倉庫。”
周院長：“就在院裡，我都規置好了。平常也就是我們幾個老哥兒們種著玩，嘿！這回真成氣候了，哈哈！”
兩人笑著慢行到茶園，天叔和石頭正在園子裡看苗
天叔：“喲，來啦，看看吧。”
石頭：“二爹！二爹！”
周院長：“石頭，以後這就是你的新家啦，喜不喜歡這園子啊？”
石頭：“不喜歡！比老家的小好多，不過咱這麼多茶苗都運來了，往後我就越種越大，越種越多！”
周院長：“好，有志氣，看你的了！”
爺倆說笑著走進茶園
天叔低聲問華百合：“真停了？生意影響挺大吧？”
華百合：“清者自清，什麼風浪沒經過，沒事。”
天叔：“對，沒事！再怎麼著咱還有這片園子呢，（握住華百合的手）沒事！”
兩人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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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韋兆安：“各部門都已經做好了夏季鋪貨的過度，並且根據全球零售新品排行制定了進貨清單，（斜了一眼陸曉南）已經呈交給了陸Sir。”
陸曉南：“我看了，沒什麼問題。”
齊芳：“這份List我也看了，男性商品比例非常低，還停留在夏裝、護膚品和戶外這幾類常設種類上，和往年比只是更新了人氣品牌，沒有大的突破，兆安，重新做一份，三天後我要看到。”
韋兆安：“是，會後我就著手。”
陸曉南有些慚愧
韓靜怡：“根據一週資料彙總，我們的整體銷售旺盛，一些夏季商品已提前進入促銷期，只有南亞因為發生幾起大規模遊行事件，治安混亂，影響我們當地市場的運作，銷售額有短暫下滑。”
陸啟凡：“嗯。讓當地注意安全，有必要的話暫停營業，集體撤離。”
韓靜怡：“好。還有就是近期大眾關注的六合事件，因為供貨商尚未找到，物流方面也不能提供發貨人準確的體貌特徵，所以六合茶莊的暫停營業還在持續，也影響到我們的一些客戶持觀望態度。”
陸曉南：“不過咱們的芬芳茶語這周銷售明顯提升。”
齊芳：“我有了解，芬芳茶語在實體店銷售確實有提升，但是Market_share（市場佔有率）幾乎沒有變動，六合茶語的網路銷量仍然獨佔鰲頭，誰能告訴我，Why？”
陸曉南：“六合是百年老店，在茗京有一定知名度，加上他的網店開的比咱早，客戶積累很穩定，而且網路客戶外省市居多，可能並不清楚假茶的事，所以網路上的影響比較慢熱。”
韋兆安：“我查過了，最直接的原因是，六合提出停業之前，給老字號和各大酒店的供貨已提前送到，而且在網上也做了充分安排，大部
分客戶已得到通知，並且提前預定了半個月的需求，所以半個月之內，六合的銷售不受影響。”
齊芳：“曉南，區域首席應該具備更專業更敏銳的分析能力，你剛才的表現我不能滿意。”
陸曉南：“對不起齊董，我會努力。”
陸啟凡：“嗯，未雨綢繆，這招漂亮！這就再一次暴露了我們的B2C（企業對消費者的電子商務）弱勢，所以我準備做一個新的嘗試，收購《商情網》，併入我們市場部，把網路商廈快速豐滿起來，在資訊時代我們不能打被動戰。靜怡。”
韓靜怡：“我約了餘站長十點整。（看了一下表）他應該已經到了。”
陸啟凡：“好，這件事我和餘站長單獨談，今天的例會就到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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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工商聯-經濟科，日，內
華曉東看著日曆，已經連續畫了五個紅勾，他深吸一口氣，走到窗邊沉思了一陣，突然轉身
毛吉不等他開口，就道：“O了，我打，馬上打！（撥通電話）喂？盛旭……（喜出望外）哦！好！好！好好好……”
毛吉放下電話，立刻開啟電腦頁面：“有結果了！查到了華哥！”
華曉東：“是嗎？”
毛吉：“馬上傳過來！”
不一會兒，一封E-mail傳來，點開，王文清的護照、機票、檔案一清二楚
“好！”華曉東和毛吉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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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餘長水坐在老闆桌對面：“陸總，您叫我來，是因為曉西的事嗎？”
陸啟凡：“不，是因為報紙印刷款的事。”
餘長水臉色一變：“陸總，我知道您疼女兒，可這事您可不能偏聽偏信，曉西她一時衝動，瞎編的。”
陸啟凡將一份資料擺到餘長水面前
餘長水翻看後膽顫心驚：“陸總，您派人調查我？這，這是不是侵犯我隱私啊？”
陸啟凡：“別誤會，這些資料我們都是透過合法手段取得的，有提供方的聯絡方式你可以隨時核查。餘先生，芳信的每一位合作伙伴都必須具備良好的商業信譽，而您，很遺憾，我們已經失去了合作機會。”
餘長水：“您是要把我們網清出芳信啊？陸總，您給女兒出氣說我兩句不就成了，讓我給曉西賠理道歉請她回亞信我馬上去辦，往後一定象公主一樣供著還不成？您何必大動干戈呢？誰還不愛點財不是，嘿嘿嘿嘿……”
陸啟凡：“不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裡是一百萬，是芳信收購《商情網》的全款，請收好。”
餘長水大驚：“您說真的呀？！這、您這唱的是哪出呀？您看您，先是給錢讓我們成立亞信，然後又同意我們搬到您這兒這麼高大上的地兒來，現在六合衍生品的利潤您也賺著了，我們網站也算是有些個知名度了，這個時候您打算整鍋端啊？您這也、也、怎麼說，有點兒假道伐虢的意思吧。”
陸啟凡笑了：“餘先生真不愧是文化精英，用詞都如此古典。我也就坦白講，曉西辭職確實是這件事的引線，不過我可沒有晉獻公的野心，否則我會把收購目標直接定在大型網站，何必在這裡浪費彼此的時間呢？”
餘長水：“是！我這廟是小，但也是我白手起家辛辛苦苦建起來的呀，才值一百萬啊？您看看行情，咱不說上億，上千萬總是有的呀，一百萬，您也太會算了吧！再說我是《商情網》的法人，賣不賣應該我說了算吧？”
陸啟凡：“No_problem.不過，這些我會交給相關部門和媒體，曝光以後網站還值不值一百萬就很難說了。”
餘長水急得起身：“您這不是逼我嗎？”
陸啟凡：“哪裡哪裡，這一百萬只是關上門來我給你個人的創業補償，網站我會併入市場部繼續經營，不代表它沒了，你明白嗎？不著急，慢慢考慮。”
陸啟凡講得輕鬆，實則胸有成竹
一百萬的金卡放在調查材料上
餘長水心中猛跳，頭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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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0．芳信商廈-電梯，日，內
陸曉南站在電梯中，電梯停，齊芳上來
陸曉南：“齊董，您也去吃飯？”
齊芳：“嗯。你也去啊？喜歡吃什麼？我請。”
陸曉南受寵若驚：“啊，那個，不用不用，我就隨便吃點兒。”
齊芳：“中餐一定要講營養，不可以隨便的，我就叫兩客高階工作餐好了。”
陸曉南：“謝謝齊董。”
齊芳：“其實啟凡的手藝非常好，你還沒有品味過吧？明天第一時間把收購談妥了，就過來家裡聚一下吧。”
陸曉南驚訝得不敢相信：“我，去您家？”
齊芳：“是啊，你是啟凡的公子嘛？去家裡坐一坐有何不可？”
陸曉南：“我當然求之不得，就是，爸他……不讓我再插手回購了。”
齊芳掏出手機：“那就不為難，我打給兆安。”
陸曉南忙打斷：“哎齊董……”
齊芳停住撥號：“收購案已經準備好，看你的能力了。”
陸曉南猶豫了一瞬：“我一定盡力！”
齊芳淡淡一笑，走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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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商情網》編輯部，日，內
金卡攥在手中
餘長水久久沉思
開啟電腦上的資料夾，一張張編輯部往日的圖片躍然眼前
外間的員工忙碌的身影不時在門前晃過，連帶著鋥亮的“CEO”門牌也似晃動起來
餘長水閉上眼睛靜了幾秒
突然在電腦上打了一段文字，打印出來後，從櫃中取出公章重重蓋了下去
而後，他沉沉地收拾東西，出門
桌上是所有辦公鑰匙，壓著那一紙文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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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長水默默往大門外走
員工們各自忙著，也沒太在意他提著個大袋
小王：“站長，出去啊？”
餘長水沒說話
田松署跑上前：“老大，快中午了您去哪兒啊？要不要我開車送您？還是給您帶飯回來。”
餘長水一眼都沒瞧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回身，鄭重地向大家說了一句：“各位，再見！”
說完，他快步走遠，再沒回頭
田松署正莫名其妙，就見胡總監和茆經理一塊進來
胡總監：“各位，我是芳信商廈市場部副總，鄙姓胡，這位是芳信外聘高階經理茆先生，我們是來向諸位宣佈一件事，從今日起，《商情網》由芳信商廈接管，正式併入芳信市場部！”
“啊？”眾員工紛紛驚訝
茆經理：“大家別擔心啊，只是網站歸屬性的調整，餘站長因為有自己的發展方向，所以提出離開，具體原因大家也不必深究，今後大家的工作胡總監會做具體安排的。”
胡總監：“對，在新的工作計劃出來之前，諸位先在原職位上繼續，只要各位願意在芳信，原則上是不會裁員的。”
眾人稍微放下了心
胡總監走進餘長水辦公室，突然看到那張蓋著公章的紙：“這裡，只有一名員工除外。田松署，在這裡嗎？”
田松署：“我是。”
胡總監：“對不起，你明天就請不必來了，麻煩收拾一下，我會通知財務部為你結一下薪酬。”
田松署接過辭退函，震驚地嚷了起來：“胡總監，我們老大，不，餘站長他弄錯了吧？不可能啊這！這兒誰不知道，我是鞍前馬後最賣勁的，您可得查清楚，站長最恨的人是華曉西啊，是她和站長吵的架，是她抹黑老大，不是我！”
胡總監：“田松署，注意一下你的言辭，餘先生沒有對任何人做出評價，所以請你不要妄下斷言，他既然決定請你離職一定有必然的原因，請你配合一下。”
田松署：“哎，別人不知道，齊董她總清楚吧？六合那事站長就交待我一人兒了，我找哥兒們給辦的，多漂亮啊！您說我這麼忠心能K.O（解僱）我嗎？”
胡總監神色一肅：“各位，大家都明白了吧，接近中午了，沒有其他問題的話大家準備午餐吧，決定留下來的下午去市場部找方小姐登記一下，好，就這樣。”
胡總監走出網站，眾人紛紛知趣地跟了出去
茆經理上前拍了拍田松署的肩：“小夥子，和領導近乎這沒錯，巴著領導也沒錯，可是不能往邪裡帶懂嗎？平常你好我好大家好，真要有什麼變故，那都是知道的越多離開的就越快，明白了吧？”
田松署：“不，那都餘長水讓我辦的……”
茆經理：“推卸責任最要不得，這往後哪家還敢用你啊？印廠回扣那事兒是你給餘長水找的吧？二十萬到頭的事給人老幹處報五十萬，話說到這兒咱就打住，往後不管在哪兒，機靈著點兒啊？”
茆經理永遠一副和事佬的樣子，見怪不怪地拍了拍田松署的肩，走出門
田松署愣在那，苦笑中帶著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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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2．工商聯-會長辦公室，傍晚，內
華曉東和毛吉將一份調查報告交到楊會長桌上
華曉東：“楊會，我們已經和海關、公安，還有嫌疑人掛靠地工商所合議過了，三年前王文清就有過非法行商行為，現在綜合了多方證據，王文清詐騙行為已查實。”
毛吉：“這是調查結果，您看了要沒問題的話，就請批示一下，我們準備移交公安立案。”
楊會長：“哦，你們讓我在這乾等一個多鐘頭就是為了這呀？”
毛吉：“是啊楊會，誰不知道您一心為公，廢寢忘食啊？”
楊會長：“去去去，淨撿好聽的說。”
華曉東：“楊會，這次真對不起了，耽誤您休息。”
楊會長一邊翻一邊說：“嗨！理解。自已家的事嘛，誰被冤枉不想早點弄清白啊。其實本來不該派你負責，可是咱也不是政府執法部門，親屬回不迴避沒那麼嚴，而且你又那麼主動，辦事又一向牢靠，我當然放心了。”
華曉東：“謝謝楊會。”
楊會長蓋上印：“成，批了！”
“耶！”毛吉不等楊會長合上資料夾，早已準備好手機快速把批文拍了照，又馬上發著微信
楊會長和華曉東莫名其妙
華曉東：“幹嘛呢小毛？”
毛吉：“和你妹約好的，她等信兒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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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金海洋娛樂TOWN-影院，傍晚，內
華曉西一蹦老高：“收到了收到了！快看快看快看！工商聯的結論，正式的！看看看看……”
石文瑾和丁晨陽都圍過來叫好
華曉西：“快快，幫我打出來。”
薛建明：“那邊直走，去我辦公室打。”
石文瑾一溜煙跑去：“謝謝薛經理。”
華曉西：“薛哥，今天真謝謝您。”
薛建明：“哎，見外。我可算見識你這設計師了啊，真會想，怎麼想到跑我影院洗冤來了，把我這當公堂啦哈哈。”
華曉西：“是這意思！您沒聽過嗎，天地之間有桿秤，那秤砣是老百姓，您看您這觀眾多海呀，受眾面超廣是吧？再說了，您是六合的鐵忠，在您這嘩的這麼一曝，不也給您添猛料呢嗎？”
薛建明：“嘿，真有一套。就那塊大留言板，夠不夠使？”
華曉西：“足矣！（對丁晨陽）咱的東西呢？”
丁晨陽一拍雙肩包：“全在這兒。”
石文瑾跑來：“曉西姐，列印好了！”
華曉西：“開貼！”
石文瑾和丁晨陽把工商聯調查報告、王文清詐騙的各種圖片貼得滿板
華曉西：“帥哥美眉，各位正義的民眾，大家請往這兒看了嘿！最近萬眾矚目的六合壽茶被黑一事已經真相大白！”
來觀影休閒的人們紛紛圍上，不少人已拿出手機拍照
華曉西：“這是市工商聯剛剛得出的調查結論，就是這個叫王文清的慣犯用假茶詐騙六合茶莊，造成了超級汙的輿論，各位精英請擦亮眼，仔細瞧，這是王文清欺騙各大超市的前科，這是他在國外的髒款賬戶，這是王文清使用同一樣品詐騙芳信和六合的現場資料……
華曉西生動地講述著，圍的人越來越多，已有媒體趕到，舉起攝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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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六合人家茶莊-門店，傍晚，內
丁晨陽將一張張圖片快速上傳網站頁面
“六合受冤真相大白，百年老店信譽長存”
“求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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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韓靜怡公寓樓下，傍晚，外
延著路燈前行
一片高階公寓
韓靜怡將車停在樓下，她剛要下車，無意中從車窗看到自己房間窗臺上的那兩隻山茶花，被過往的車燈映得晶瑩閃爍
韓靜怡心動了一下，掏出手機：“華科長，我是韓靜怡。我看報道了，恭喜你這麼快就查清楚了。”
華曉東（手機中畫外音）：“謝謝，清者自清。”
韓靜怡：“嗯……既然告一段落了，我想問一下你明天去不去周院長那兒，我剛好也去，可以順路載你一程。”
華曉東（手機中畫外音）：“謝謝，不必勞駕。”
華曉東冷淡的語氣令韓靜怡不知該說什麼
華曉東（手機中畫外音）：“對不起，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韓靜怡：“啊……好。”
手機中華曉東一句“再見”掛掉
韓靜怡呆呆地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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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6．六合人家茶莊-門店，日，內
陽光映亮中堂的茶聯
華百合如常地用撣子輕拂著櫃檯和博古架，就見門外影影綽綽，接著傳來敲門聲
華百合開門：“喲，來來來，快請進快請進。”
王阿姨扶著老經理、曹阿姨和孫伯，還有多位老鄰居一塊進來
老經理：“百合，我們的新房這就要裝好了，買幾斤好茶招呼大家。”
華百合一怔：“老經理，茶有，敬天親手窨的。就是……這不，我這營業還沒恢復呢。”
“哈哈哈”眾人大笑，笑得華百合莫名其妙
孫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們是來恭禧六合茶樓的！”
華百合不解：“六合…茶樓？”
曹阿姨：“是啊，百合，我們剛從工商所過來，聯名保你六合品牌絕對貨真價實，信譽至上。”
老經理：“工商的老人我也認得幾個，一說還都認我這老面子，我就說我願意免費給你做一輩子代言，要有假就先喝死我。”
華百合：“哎喲老經理，您言重了言重了，您大喜的日子不能為我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可罪過了。”
老經理：“我大喜，你也大吉，我和小王想過了，家裡裝修好了也盛不下這麼多老街坊，就等你這茶樓開張，我們在你這辦第一席！”
琦嬸推著沈伯進來：“嘿！可好！大廚都給您請來嘍！”
“好！”眾人笑著慶賀
華百合：“謝謝謝謝，謝謝大夥，我還是有點沒聽明白，這，茶樓……”
華曉東：“媽，您看！”
華曉東和陸曉北進門，將一份營業執照展開
〈特寫〉“六合茶樓”名稱醒目
華百合驚喜地發怔，眾人圍在一邊笑著
天叔走進來：“百合。”
孫伯：“嘿，你可來了，你看百合高興的，跟捧著結婚證似的。”
曹阿姨打了孫伯一下，眾人笑得更熱鬧
華百合：“這什麼時候辦的啊？你們怎麼都瞞著我啊？”
華曉東：“我們當然是辦成了才敢和您說了。停業的時候您寫了一份全權委託書給我，我就是用這個辦的註冊。”
華百合：“這鬼招兒肯定是曉北想的。”
陸曉北：“這下咱就全接上了，咱還賣咱的茶，網店本來就叫六合茶莊，直接變更經營人就成了。”
華百合突然洞悉地笑問：“就為這？”
陸曉北也笑了，和華百合心照不宣
眾人正有些不明白，只聽門外響起陸曉南的聲音
陸曉南：“媽！喲，叔叔阿姨們好。大哥，曉北，你們也在。”
陸曉北：“二哥，這麼多人不太方便你談吧，要不，我們先去後院？”
陸曉南心起不安：“嘿嘿，都是街里街坊的，有什麼不方便，曉北，你……知道我幹什麼來了？”
華百合：“曉南，你工作忙，我就不多耽誤你時間，收購的事我們同意，合同帶了嗎？”
“嗡”華百合如此直截了當令陸曉南愣了
（第十九集結束.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