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集 老爸您高興得太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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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老爸您高興得太早了吧
[本集劇介]老伴到去世也沒能吃上一口沈伯獲大獎的茶膳，沈伯愧疚一輩子，在老伴冥壽這天，特意做了茶膳去往陵園，這份深情讓琦嬸覺得沈老怪原來也不是石頭。陸啟凡在工商聯誼上安排曉南六茶齊開，一席「有朋自遠方來」驚豔全場，並擅自使用曉東的書法做為品名，這招兒「無中生有」對公眾造成工商聯力薦的表象，曉南憑此業績飛昇，和韋兆安旗鼓相當。為讓職高畢業的嶽雯雯得到老爸讚許，曉南給雯雯報了科大管理班鍍金。餘站長為討好陸啟凡，用芬芳茶語的廣告替掉了六合茶語，曉西氣憤地讓曉北出招，曉北讓大學生店員們向各大老字號茶業集團展示芬芳茶語全是用六合茶語作內芯，老字號們紛紛效仿，六合茶語的原始袋茶銷量激增，陸啟凡對兒子這招兒「借力打力」始料未及，不得不另想招數應對。梓琳略施小計騙曉北做一場同傳，實際是兒童英語故事會，曉北第一次經歷這麼熱鬧純真的事。梓琳又霸道地坐上曉北的腳踏車，令盼盼大為驚訝，曉北從小到大除她之外從沒載過別的女孩，情敵感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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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松月鳴琴茶藝會所-散座，午，內
韓靜怡立現公事化：“華科長來送聯誼會的資料，陸總和你在一起嗎？”
陸曉南：“是，他在後面。”
韓靜怡：“那麻煩你替我交給他，謝謝。”
陸曉南：“哦，好，那媽，大哥，我先過去了。”（走向後院）
華曉東：“媽，他找您幹嘛？”
華百合：“沒事，從咱們這兒進一批茶語的袋包。”
華曉東：“把茶語給他？”
華百合：“只是原始茶包，不影響咱家生意，瞧你，也不介紹一下。”
韓靜怡：“伯母您好，我是芳信董祕韓靜怡，關經理你好。”
關友和：“你好。那華姨，您坐，我去給您添茶。”
華百合：“不麻煩了，店裡還有事。來你們坐。靜怡，不介意的話我建議你往茶里加一點枸杞。”
華百合從包裡掏出隨身帶的枸杞花果茶，倒在韓靜怡的杯子中一些，將剩下的細緻地包好輕放在韓靜怡前的小盤子上
華百合：“看你氣血有點虛，工作本來就辛苦，平時多注意點營養啊。好，我先走了，歡迎來店裡玩。”
華百合笑著輕拍了韓靜怡兩下，關友和送華百合出門而去
兩分鐘的懈逅，華百合親切得如同鄰家的阿姨，韓靜怡心中一陣莫名的感動，怔在那居然忘了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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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郊區公交站，日，外
沈伯的輪椅走出半站地，幾個黑摩的司機圍上來
司機甲：“老爺子要去翠濤園吧？能站起來不？能的話我粥您一把？”
沈伯：“多少錢？”
司機甲：“二百！”
沈伯：“二百？七站地我打車也就二十！”
司機乙：“前邊全是土路樹枝子，汽車走不了都，您可勁看，這哪兒有一輛出租啊，窄，過不去。”
司機甲：“二百不貴啦，坑坑窪窪的不好走著呢，還得保護您老安全是吧。這麼著，您要包我一來回，380！”
沈伯搖頭：“起開，都起開，用不著你們！”
司機乙：“這老爺子嘿！老爺子，前邊道兒可險著呢哈，別把您砸趴那兒。”
琦嬸上前：“怎麼說話呢，缺德玩兒意吧你們，走遠點，我侄子可是公安局的！”
司機們叨咕幾句散去
琦嬸：“輪椅沒電啦？”
沈伯不說話
琦嬸：“傻了吧？”
沈伯掏出手機
琦嬸：“又麻煩天叔啊？人本來超市和茶廠就忙不過來，再讓人從市裡開曉南那小四輪來接你啊？開到這天也黑了，電也沒了，都回不去！”
沈伯把手機放回衣袋：“你有完沒完？”
琦嬸：“行，我不吭聲，您隨便。”
沈伯費力地自己轉著輪椅往前走，食盒險些掉了，
風掠白髮，沈伯一點兒沒有停的意思，一寸寸往前挪
琦嬸驀然覺得眼睛潮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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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松月鳴琴茶藝會所-散座，午，內
華曉東：“怎麼了？是不是喝不慣枸杞？甜的，慢慢就適應了。”
韓靜怡回過神：“真巧，阿姨今天還帶著枸杞。”
華曉東：“我媽身子虛，平時都隨身帶幾包，出門的時候有時候會用到。”
韓靜怡：“替我謝謝阿姨。還是陸總厲害，茶語終於還是和我們合作了。”
華曉東不語
韓靜怡：“我明白，阿姨是為了提升陸Sir的業績才做了很大讓步。”
華曉東：“業績應該靠自己的能力。”
韓靜怡：“是，不過有時候真的需要貴人搭橋。陸總的魄力在商界聲名赫赫，這款茶經過他的策劃，肯定會衍生出更多高階文化產品，甚至有可有會淹沒六合茶語，這點阿姨沒想過嗎？”
華曉東笑了：“她真的從來都沒在意過，因為她心裡從來沒有過名利。我之前倒是有些芥蒂，媽就讓我想想我們六合人家的要義，六合就是天地融合，茶文化需要的不也是互相包融嗎？紅綠黑白青黃、只要大家喜歡，芳信有能力把茶語做得更廣泛不是更好嗎？”
韓靜怡心中升起敬佩
華曉東：“更何況，曉南是我弟弟啊。”
看著華曉東寬厚的笑容，韓靜怡心中滿是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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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華陽賓館-亞信設計室，日，內
華曉西在看網上的應聘資料
韓梓琳在忙著做影片廣告
田松署大張旗鼓地直接推門進來，“呯”把一落廣告放在韓梓琳桌上，象在自己家一樣環視
田松署：“哦——環境真不錯啊！”
韓梓琳：“你又增肥了吧？”
田松署：“誰說的？我減肥都快一年了，中午光吃蘋果了。”
韓梓琳：“那我怎麼覺得你一來我就堵得喘不過氣來了？”
華曉西大笑：“看把我們琳琳累的，馬上招人馬上招人，我正看應聘資料呢。”
田松署立刻掏出手機：“哎哎哎，正好正好，看看看看，怎麼樣？怎麼樣？”
一張美女圖片出現在田松署的手機屏保
華曉西：“幹嘛？美女這屋就倆呢，不稀罕啊，走走走……”
田松署：“別介呀，這我女朋友，到這幫你們怎麼樣？”
華曉西：“想近水樓臺？成，她哪兒畢業的啊？
田松署：“二院，啊……二校……嗨，反正她特有藝術細胞，特喜歡你們倆的設計，我覺得和咱亞信特有緣份嘿！
華曉西：“哪個二校啊，茗大？沒聽說有分校啊？田松鼠，趁早說清楚啊，走後門不帶這樣的。”
田松署：“嘿嘿嘿，茗京第二職業學校，學文祕的，我想，給你們整整資料，打打字什麼的絕對小菜啊是吧？
華曉西：“嗨！沒看我們倆忙得加班熬夜的嗎？得先盡著能上手的招，別搗亂了啊？我說呢，閒得沒事跑我們這來了。
田松署：“誰說沒事啊，我這不剛送一批貨到老劉那嗎？晚上還得去拍工商聯那個聯誼會，都不知道這班得加到幾點呢？
韓梓琳：“攝影啊？用不用我去？
田松署：“不用不用，你這手頭兒夠多活了，曉西不心疼我看著都心疼，這次哥哥我替你去！
華曉西：“別淨說好聽的了，又拿加班費又能蹭大餐，這事你不搶才怪呢。
田松署：“瞧你說的，咱不也是給老大分憂嗎？
華曉西：“拍馬屁對著你那餘老大拍，趕緊閃人，吃你那大餐去吧啊！
田松署：“得得得，走嘍。
韓梓琳手機響：“Jone,How_are_you!……Oh!Sorry,sorry!I_am_so_busy,I_almost_forgot!……Ye,ye,Never_mind,I'll_arrange_it,OK_Bye_bye.（掛機）曉西，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忙完，有個同傳能讓曉北替我去一下嗎？就兩小時。”
華曉西：“沒問題，他本來就欠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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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郊區正在修的路，日，外
沈伯費勁地往前手動轉著輪騎
一陣“吭哩吭啷”車輪軋過石子兒的聲音
琦嬸騎著一輛小三輪過來：“上來吧，瞧你那費勁！”
沈伯不理，還繼續往前
琦嬸：“嘿！沒氣說話了都？”
沈伯：“從哪順一三輪啊？我可不坐賊船啊。”
琦嬸：“瞧你那狗嘴！和人工地拉磚的工頭借的，說送一殘廢去陵園，你家還真借了，把我身份證押那了。快！上來吧。”
沈伯：“不上，哪有我這輪椅穩啊。”
琦嬸：“信不過我是不是？嘿，當年我老頭和你一塊在華陽幹得熱火朝天那會兒，不都是我一車車拉菜給你們送啊，拉了十多年啊，最後我拉著我們老頭兒在華陽轉了整整十圈，讓他再好好看看他幹了一輩子的地兒，後來老經理給我派的靈車我沒要，我親自拉我們老頭去的火葬場，送了他最後一程……”
琦嬸越說越哽咽，沈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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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華陽賓館-院內，日，外
臨街的傳達室裝修一新，掛上了“華陽便民吧”的牌子，門前花籃預示著開張，薑桂芝和孫伯站在櫃檯
薑桂芝：“孫伯，您說人家小賣店都賣個油鹽醬醋什麼的，咱就賣這些茶葉、充值卡，這賣得動嗎？還有這些茶壺、老花鏡、貓食狗糧，這哪都不挨哪啊？”
孫伯：“啥呀，這些我們這歲數的人都使的上，小經理不是說要整成老年旅遊特色嘛。”
薑桂芝：“這叫旅遊啊？誰旅遊還帶著寵物啊？哎我覺著小經理對華曉西可有點意思，這好些東西都是她們網站上的，往咱這一擺，還叫，那個，哦，線下體驗。”
孫伯：“哦——哎！老啦，隔著輩兒呢，還是你們小年輕明白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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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華陽賓館-前臺，日，內
陸曉北演示著統計軟體，王巧霞在一旁極認真地看著，只覺心嗵嗵跳
陸曉北：“選單第一項這，在這選團購網站兌號，第二項就是劉叔的出入庫登記，第三項便民吧的銷售記錄，那邊每刷一個條碼，你這塊就自動顯示，和盼盼的總賬是聯動的”
王巧霞做著筆記：“好的好的。那劉叔那邊的數字和我是聯動嗎？”
陸曉北：“抱歉啊，這個我下週才能做出程式來，現在得靠吳哥每天報給你，你得自己登記。”
王巧霞：“沒關係，我肯定每項都檢查，查兩遍！”
陸曉北：“好，那我先上去了。”
王巧霞：“哎陸助理……”
陸曉北迴頭
王巧霞：“啊……過年也沒回家，清明批我假了，我想給我媽帶份禮物又不知道買什麼。那個，你媽媽最喜歡什麼呀？我，那個，我好照著去買去。”
陸曉北：“茶呀。我媽是做茶莊的嘛。啊，明天讓華曉西拿兩罐壽茶給你，希望伯母喜歡。”
看著陸曉北笑著上了樓，王巧霞只覺自己迷失在他的笑容中
陸曉北手機響：“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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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翠濤陵園-門前道路，日，外
琦嬸滿頭是汗
沈伯裹得厚厚實實抱著食盒坐在三輪車上
沈伯：“騎不動就停會兒，甭逞能。”
琦嬸：“少瞧不起人，我不逞這能你黑天半夜都到不了地兒。”
沈伯：“我可不欠你啊，按打車費給你。”
琦嬸：“用不著，菁菁都寫合同上了，加班一小時50塊，我這連來帶回不得五小時啊？”
沈伯：“什麼！我就說你鐵公雞無利不起早吧，合著打這算盤吶，比黑車還黑！”
琦嬸：“黑車你敢坐啊，這荒郊野外的，半道上給你搶了都說不定。”
沈伯：“那我也不用你！停停，我下去。”
琦嬸：“有本事自己下，我是鐵公雞？我看你才是捨命不捨財呢。”
沈伯：“你升財有道？五小時？你掙你的二百五去吧。”
兩人爭吵著，終於看到了陵園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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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華陽賓館-樓道，日，內
陸曉北：“華曉西，我再次告誡你，不要隨便亂安排我的生活，懂否？”
華曉西（畫外音）：“什麼呀？本來就是你欠人家的嘛，你刪人東西不是隨便啊？人那麼辛苦給咱家做的。”
陸曉北略想：“嗯，那算扯平了，我已經第N次告誡你了……”
不等他說完，手機中傳來華曉西和韓梓琳的歡笑聲
陸曉北不由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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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0．翠濤陵園-墓區（交插切換），日，外
天色有些暗了，墓園看不到幾個人，很是靜寂
琦嬸擦著汗，整理著衣衫，坐在老伴墓前喘著氣：“老頭子，今天正巧來看看你。你先讓我喘口氣再和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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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碟一小碟精美的茶餐擺在墓臺
沈伯沉默良久，凝視著老伴墓碑上的照片，眼中漸泛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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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嬸：“家琦再也不用白天黑夜地看果攤啦，現在跟百合店裡送貨啦，百合還要教他電腦呢。我也有好事嘿，我當上我們賓館家政部部長啦，嘿嘿，沒想到吧？你這老婆子還有當官的一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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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蓮兒，這就是我天天給客人做的茶宴，這就是我得了大紅獎章的茶宴，天天做，天天做，天天給旁人做，我都沒給你正正經經做過一頓。你怎麼就走了？你還沒嘗過呢呀？我一直說等我退休天天給你和閨女做，天天不重樣的做，讓你們好好嚐嚐，你怎麼就走了？茶壽一百零八，你怎麼不等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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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嬸：“這不我給沈老頭家幹嗎，一月三千，加上我那工資提成，我都趕上白領了。你就放一百個心，我們娘倆是越過日子越好。可有一樣兒，打你走了我就想讓家琦接你的班，現在還沒著落呢，你在天有靈，保佑我們燒根高香，家琦要是進了華陽，我也就沒啥心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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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伯：“你問過我啥時候能歇歇啊，天天那麼累，我就說等你六十的時候我就退。今天你六十大壽，我給你把茶宴做得了……來，你嚐嚐，記得吧，這食盒是你的嫁妝，老物件就是好，你看還冒熱氣呢……”
枯葉飄下，沈伯突覺一陣淒涼：“茶宴，茶宴，缺了個人還叫什麼宴，缺了個人還有什麼味道……”
他後面不遠，琦嬸定定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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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1．華陽酒店-會議廳，晚，內
歡樂的輕音樂奏響
電子橫幅“茗京市工商聯港臺會員聯誼會”
光鮮氣派的董事長們陸續進場，大家從自助區拿著飲料，舉杯寒喧著
毛吉招呼著客人：“您好您好，歡迎光臨，請請……”
華曉東：“您好，感謝光臨。”
毛吉：“我們是工商聯經濟科的，您要想了解政策優惠歡迎隨時聯絡。”
華曉東：“有什麼經濟糾紛我們也可以幫您調和。”
客人一怔，收了名片：“謝謝謝謝……”
毛吉：“華哥，詞不對啊。誰做生意不希望順風順水啊？您一上來就經濟糾紛，真是！”
華曉東：“哦，哦哦哦……”
陸曉南（畫外音）：“大哥！”
華曉東看去，陸曉南跟在陸啟凡後面走來
華曉東：“歡迎二位光臨，聯誼馬上開始，請隨意。”
陸啟凡笑著拍拍他的肩，走了過去，向楊會長招呼著：“楊會長，您好。”
楊會長：“喲！陸總，重量級人物終於到場啦，我們錦上添花啊！”
陸啟凡：“過獎過獎，您這場聯誼會辦得好啊，很多都是多年不見的朋友，聚一聚機會還真是難得，謝謝。
楊會長：“呵呵，這都是我們應該服務到的。”
陸啟凡：“啊，這是犬子曉南，剛剛加入芳信高管層，以後還請
您多加指教啊。”
陸曉南：“楊會長您好。”
楊會長：“好好，曉南，陸總對你可是關愛有加啊，放心，我和呂總都安排好了，一定讓你一鳴驚人！”
陸曉南：“謝謝謝謝，太感謝了！”
楊會長：“好，馬上開始了，曉南，你也去做下準備吧。”
陸啟凡：“謝謝。來曉南，這邊，別緊張啊……”
兩人走向主講壇，喬知雨恭敬地引他們進了幕後
楊會長：“尊敬的各位來賓，大家晚上好！”
掌聲
楊會長：“本人是茗京工商聯會長，現在我代表主辦方，向諸位的光臨表示熱烈歡迎！”
掌聲
楊會長：“一杯永日醒雙眼，草木英華信有神，我們茗京啊，是悠久的茶鄉，我們所在的這座華陽酒店，更是本市茶文化最知名的地方，這位就是華陽酒店總經理呂茗湖先生，謝謝他為我們準備了這麼美好的盛筵！
掌聲中，呂茗湖笑容可掬地上臺：“很高興今天迎來諸位貴賓，願大家都能度過一個美好的夜晚。”
掌聲
呂茗湖：“諸位可能都有了解，茶分為六大種，紅綠青黃白黑，各位見多識廣，頂級的茶一定早都品過，可是您哪位見過這六類茶同時展示是什麼樣的韻味呢？哈哈，既然是茶都，今天，我們就為大家上演這一場特別的六珍薈萃，諸位請看！”
清悠的古箏伴樂響起
眾人訝然又好奇地齊刷刷看去
主壇後面的幕布拉開，一條三米長的茶席，六組華貴的茶具，其中一組竟然還有仿古的風爐和炭，從顏色上就能知道是六類茶
陸曉南靜靜地坐在席後，嫻熟地操作著各類茶道，何時點水，何時注茶，均有條不紊，幾分鐘後，在他的手下，每組都蘊蘊生香
所有客人都被深深吸引
只有華曉東平和地微笑著
陸曉南：“我要向大家特別介紹這款茶具，這款是完全按《茶經》的著述仿製的，這是風爐，帶有金屬的意思，在唐代，風爐是放在土地上的，裡面燒的炭是純正的木炭，上面煮的茶湯當然是水，所以，煮茶的過程就是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剋之道，這樣，飲茶的時候我們就能感受到一份別樣的清和與寧靜。”
“哦——”觀者均交口稱讚
一隻手輕拍了華曉東的肩
曉東回頭，被楊會長輕輕拉出人群，向他比劃著，華曉東有些為難地搖頭，楊會長勸說著，終於，曉東點點頭，向幕布後走去
陸曉南：“諸位，既然是茶席，自然會有名子，我這席六珍薈萃的名子就是——”
“刷”喬知雨拉開二層幕布，一個高架宣紙卷軸展現在眾人眼前
華曉東揮毫其上“有朋自遠方來”
眾人讚賞著曉東遒勁渾厚的書法，眼尖的的突然叫道“快看！”
陸曉南的茶席已用各色小杯擺出“有朋自遠方來”六個字型
陸曉南起身：“請！”
熱烈地掌聲，眾人紛紛上前爭相品嚐，讚歎聲此起彼伏
媒體爭相拍攝
陸曉南：“大哥，謝謝！”
華曉東淡淡一笑，剛要走，被陸啟凡迎了回去
陸啟凡：“諸位，我是芳信集團陸啟凡，很高興在此和諸位朋友歡聚一堂。這位是犬子陸曉南，給大家展示的正是芳信最新推出的茶禮珍品‘有朋自遠方來’，多謝各位的嘉許，多謝！”
貴賓甲：“哦，原來是陸總的公子，早就耳聞陸總好茶，您的公子更是青出於藍啊，我們茂源定一千份禮盒裝。”
貴賓乙：“陸總的面子怎麼能不給啊？何況這麼驚豔的茶道，我們奇峰也定一千。”
陸啟凡：“多謝多謝，在此我還要特別感謝工商聯的華科長為我們寫下這幅高超的品名，芳信借這次盛會，很榮幸能和眾位同仁一道全力配合工商聯的運作，為繁榮茗京共同舉杯！”
喬知雨奉上兩杯新茶，陸啟凡和楊會長舉杯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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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六合人家茶莊-華曉東陸曉北房間，晚，內
華曉東在案上寫著羊毫小箋“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華曉西也不敲門就嚷嚷著一步躥進來：“大哥，你真給那個人題字了啊？”
華曉西的手機上，正是熱搜榜上陸啟凡和華曉東站在“有朋自遠方來”題字旁的合影
華曉東放下筆：“我也不想。可是那個場合，又是為了曉南，我真不好拒絕。”
陸曉北的電腦上也開啟那幅合影：“他這招叫無中生有，把大哥的職務和芳信的新品連在一起，加上聯誼會本來就是工商聯辦的，大家自然會以為芳信的新茶有工商聯推薦的成份，工商聯嘛，是官是商都會給幾分面子，所以二哥這‘有朋自遠方來’應該賣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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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3．芳信商廈-超市茶葉櫃檯，日，內
新品“芬芳茶語”和“有朋自遠方來”擺在櫃檯最顯眼處
陸曉南和營業員為擁擠的顧客售賣著
營業員手中的小票噌噌噌地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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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4．茂源集團大廳，日，內
落地玻璃外是芳信集團的送貨車
集團老總和陸曉南笑著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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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5．六合人家茶莊-華曉東陸曉北房間，晚，內
華曉西：“那不成！從媽那把茶語蒙過去了，又從大哥這蒙幅字，咱們不都中他的招了！他那芬芳茶語要是火了，還不得把咱的茶語擠沒影啊？”
陸曉北想了想：“華曉西，你在咱的茶袋上設計一個咱六合的水印，要不顯眼，但一定要清晰，今後出的茶語都要有這個標誌。”
華曉西：“成。不過，這就能秒殺那李鬼？”
陸曉北：“呵呵，先不殺，二哥還指著它上位呢。大哥，這副字送我吧。”
陸曉北話說到一半，替華曉東在小箋上蓋了印，笑著收到抽屜裡
華曉東和華曉西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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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6．4S店，日，內
（昂揚的背景音樂）
高階華貴的車行
陸曉南試開著昂貴的新車，服務人員恭敬地在一旁介紹
陸曉南開到等侯一旁的陸啟凡身邊，陸啟凡笑著點點頭，將金卡遞給服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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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7．茗京科技大-校門口，晚，外
暮風清拂，街燈流光
陸曉南愜意地開著嶄新的轎車穿過街頭
前窗映出茗京科技大校牌
嶽雯雯和同學們剛好走出來
陸曉南將車開近，下車為雯雯開啟車門，做了個紳士的邀請動作
嶽雯雯和同學揮揮手，坐進車裡
陸曉南從名貴的公事包中拿出幾個精裝的小型茶禮盒，送給嶽雯雯的同學
陸曉南：“嗨！你們好，以後雯雯在學習上有什麼困難，還請妹妹們多幫幫她，謝啦謝啦！”
陸曉南上車開走，嶽雯雯從後窗看去，同學們都羨慕地望著車子開遠
嶽雯雯：“這麼忙還來接我？”
陸曉南：“咱第一天開學我能不來嗎？”
嶽雯雯：“幹嘛非讓我上這個經管班啊？還得和經理申請調班。”
陸曉南：“我要是在芳信站穩了，下一步當然是得想辦法讓你進去了，那現在咱們就得及早充電，往白領麗人上包裝，你那天也見識過我爸的品味了，咱怎麼也得弄個大學文憑是吧？”
嶽雯雯：“哦，合著我上這學就是個鍍個金邊讓你爸高興是嗎？乾媽從小看著我長大的，職高就是職高，我自食其力沒覺得有什麼丟人。”
陸曉南：“知道知道，知道您上這學辛苦。（指著座椅下）看！送你的，Mydear.”
嶽雯雯開啟，一臺新款彩色平板
嶽雯雯：“哇！”
陸曉南：“喜歡吧？最新的，你最愛的綠色，以後上課就帶它，別帶筆了，土！”
嶽雯雯：“嘁！不過我真的特喜歡，謝謝！”
陸曉南唱起來：“因為愛著你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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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8.華陽舊住宅區-路邊，黃昏，外
琦嬸推著沈伯在小區中漫步
沈伯：“大晚上的，我去我師弟家，你跟著幹什麼呀？”
琦嬸：“我不跟著我這小時工還怎麼幹啊？你這幾天都在外面晃，我去一次碰一次門，神經啊你。早知道鑰匙先不還菁菁了。”
沈伯：“那是，我得把那五小時給補回來，你以為我們菁菁是冤大頭吶。”
琦嬸：“嘿你個沈老頭，夠會算計的呀你，留神我半夜砸你家門給你拖地去！”
王老姨迎面走來：“沈老，琦嬸，溜灣去啊這是？”
老經理從後面追上來：“正說著呢，怎麼就走了？”
王阿姨：“還真去啊？我說用不著。”
老經理：“沒兩站地，走吧，這會兒人少，逛著舒坦。”
琦嬸：“這點了，去哪兒逛啊這是？”
老經理：“就家琦原來菜市場那，不是被寒龍收了嗎？現在成家居館了，這外企效率是高，沒多久的事啊，瞧人都試營業了。”
琦嬸：“哦，這是要換點新傢什啊？”
老經理：“全換！全套裝修，全新！”
王阿姨：“別別別，一輩子不容易，為了我一個鄉下老婆子太不值，攢好嘍給孩子留著。”
老經理：“怎麼了？我是二婚不假，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啊，大紅證書在家擺著呢，我當然得給你一個新家了，苦了一輩子了，咱有點新盼頭行不？”
王阿姨驀然間心頭大熱，她攙著老經理，點頭道：“好，好，走，咱走……”
望著兩人漸遠的背影，沈伯和琦嬸心中也感懷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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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9．六合人家茶莊-後院，晚，外
廊簷上的宮燈亮起，小院中拂來初春的晚風，簷上掛的小風鈴“叮叮”輕響
梧桐樹上還掛著過年時曉西掛上去的燈籠，隨風輕晃著
樹下的八仙桌上擺滿了瓜子水果，一家人圍坐
陸曉南給大家倒茶：“來，我先敬大家一杯。這段太忙，回來少了，對不住大家了。”
大家都舉杯迴應
天叔：“大集團肯定忙，我一個小超市賬還算不過來呢。不過曉南，可得注意身子啊。”
陸曉南：“是是，我爸給我辦了張健身卡，還要在底商招一家健身行呢。”
嶽雯雯：“就為給你鍛鍊，還專門開一健身行啊！”
陸曉南：“哪兒啊？大家沒發現嗎？凡是男的陪女的去逛商場，八成的男士都覺得特無聊，芳信那吸菸區天天都人擠人，我爸就想在地二開一健身房，男的不想逛啊就去運動運動，等女朋友逛完了再一塊走，又能鍛鍊又不得罪女友，這不一舉兩得嗎？”
琦嬸：“嘿，要說這人就是聰明，原先我就瞅出來陸衛東是塊做生意的料，可惜就是不走正道兒。”
眾人不由頓了一下
天叔忙打個圓場：“嗯，嗯，升財有道就好。”
陸曉南：“哦，沈伯、琦嬸，您二位來得正好，我今兒帶回來一款剛出的新品，回頭您拿上。”
四盒“有朋自遠方來”放上了桌
琦嬸：“嘿喲，你看我這，我這白吃白喝的還白拿，真夠走運的今天。”
華百合：“就把這當您家，想來一邁腿就進來了。這盒裡六種茶都有，您和師兄胃都不太好，您每天去他那的時候，往紅茶里加點牛奶，一人一杯，養養胃。”
琦嬸：“嘿，我還給他做紅茶，他連門都不讓我進！”
天叔：“嗯，不能！我和師兄這幾天去周大哥那會會老茶友，才回來嗎不是？瞧，師兄囑咐我的，鑰匙都給你配好了，收著吧。”
一串鑰匙遞到琦嬸手裡，琦嬸驚喜地拿起來：“嘿，你個沈老頭，這把我蒙的，我還以為你玩失蹤呢。哎女兒好好的，你們去養老院幹嘛啊？”
天叔：“嘿，街坊做了幾十年，合著你不知道啊，周大哥我們仨原來都是百合家茶園子裡出來的呀，他在山頂有個小茶園，補貼補貼他那養老院，年年這個時候我和師兄都去住幾天，調理調理，下旬就該出芽了。”
沈伯：“什麼都好打聽，整天一驚一乍。”
琦嬸：“嘿——”
陸曉南：“哎哎哎，怪我怪我，我挑的話兒。來來來，喝茶喝茶。大哥，你這題字把書法家都蓋了，真謝謝你。”
華曉東：“能幫的哥肯定幫你，就是事先你得和我商量一下。”
陸曉南：“這我事先也不知道，是爸即興安排的。
華曉東：“即興？
陸曉北沉吟一笑，笑容中閃爍著機智，看的陸曉南忽然有點不安
陸曉南：“曉北，你這笑……你每次這麼笑都有什麼鬼主意蹦出來，可別開二哥的玩笑啊。
陸曉北：“二哥，這個月是你晉升的關鍵，這怎麼能開玩笑呢。”
陸曉南：“我就說嘛，家裡人最疼我了。媽，曉西又不在，是不是知道我今天回來啊？”
華百合：“別多心，曉西和琳琳忙著廣告又忙著招人，天天都加班，這不琳琳有個翻譯的事都沒空，還得曉北替人家去一趟。”
嶽雯雯：“就是，曉西沒那麼小心眼。”
陸曉南：“哦，那就好，那就好。”
華百合：“曉南，媽看你過得挺好，你爸對你也挺器重，媽為您高興。就有一樣，我不知道這直升的事是不是大集團都這麼做，反正我是覺得這麼選人底子不是很牢，你要被選上了可不能驕傲，還得從基礎學起，尤其得多聽你爸的指點。”
沈伯：“嗯，大單位就象個大宅門，有幫有派有計較，得穩著走才踏實。”
陸曉南：“對對對，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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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商情網編輯部，日，內
餘長水滿臉笑容打著手機：“您放心您放心，保證給您做得漂漂亮亮的，那個，超級醒目，好好好好……（掛機，再撥號）曉西，我！哎，芳信又有大手筆啦！最近他新推的那個芬芳茶語和有朋自遠方來不是特火嗎？要在咱網上做一個通欄網幅，還要做一個影片，你和小韓趕緊準備資料，要盡最大能力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要驚豔要高雅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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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1．華陽賓館-亞信設計室，日，內
華曉西：“他做一通欄，那我家茶語怎麼辦啊？咱可說好的呀？”
餘長水（畫外音）：又沒簽合同，而且那不是你二哥嗎？你們一家人還分什麼彼此啊，趕緊的，人廣告費都打過來了。”
華曉西：“哎你就知道錢啊！還有沒有合約精神啊？喂？喂喂？”
韓梓琳：“怎麼了？”
華曉西：“老餘！鑽錢眼兒裡了，非要把咱茶語這通欄換成芳信的，豈有此理！”
韓梓琳：“啊？這首頁大家都點習慣了，真要換啊？”
華曉西：“要不說為富不仁呢！先是從媽那把袋茶騙走，又騙我大哥的書法，現在又來擠我家茶語，不成！他不仁我不義！”
華曉西越想越氣，起身奔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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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2．華陽賓館-經理室，日，內
“啪”一掌拍在陸曉北桌上，華曉西氣道：“立刻出招！”
顧盼盼嚇了一跳，陸曉北卻仍然穩穩坐著
華曉西見狀，用“捶肩”狀使勁敲著陸曉北的雙肩：“出招出招出招——”
陸曉北立刻作勢趴在了桌上：“在想在想在想……”
華曉西：“立刻！馬上！還想要驚豔？哼，我給他來個驚變！”
陸曉北：“茶袋上咱的商標印了嗎？”
華曉西：“印了！你說之後我立刻讓王叔加上水印了，每袋都有。”
陸曉北：“好！是時候了，明天讓小石她們拿著芬芳茶語往老字號推廣。”
顧盼盼：“老字號？人家本來不就是做茶的嗎？”
華曉西瞪大了眼：“他搶咱地盤，你還幫他推銷，暈菜啦你！”
陸曉北神祕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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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3．旅
遊街區，日，內
古樸繁華的商業街，一間間老字號林立，遊人如織
古雅明亮的辦公室，石文瑾和丁晨陽正在向一位經理詳細地介紹著，桌上正是一盒芬芳茶語
石文瑾拆開包裝，抽出一包茶袋，上面不顯眼但清晰地印有六合人家的標誌
石文瑾：“您看，芳信可是時尚風向標，國際大腕！他都從我們店訂茶包，質量上您就儘管放心。”
丁晨陽拿出幾包華陽酒店的袋茶：“還有華陽酒店，他們的客房用茶也都是從我們這訂的。”
石文瑾：“您看您是老字號茶業集團，影響力要比芳信悠久的多，您要是推出自己的方便茶肯定受歡迎，而且特有時尚感。”
丁晨陽：“然後我們在網店上再幫您往各大商場還有酒店推廣，幫您擴大銷售渠道。”
經理仔細看著芬芳茶語：“嗯，是很漂亮。我們也一直開會說這創新的事，老字號新經營，是該出一些新品種了，還有網路，現在離開網是真不成！”
丁晨陽：“對對對，我們一定在我們六合網店幫您大力宣傳，還可以免費幫您建微店。”
經理笑了：“你們服務還真周到。”
石文瑾：“那肯定啊，說起來，我們也是老字號嘛，嘿嘿。”
經理：“嗯。這年頭，光端著老字號的招牌真不成，還得走群眾路線……嗯，可以嘗試。”
石文瑾和丁晨陽高興地對視一眼：“謝謝經理，這是合同請過目，我們一定會特別認真地設計，突出您的品牌文化和百年曆史，樣品很快就可以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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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4．金海洋娛樂TOWN-影院，日，內
影城門前顯示著當日電影的場次和票價
陸曉北看了一下手機，發現確實地址是這裡，他正要打電話，看到薛建明走了過來
薛建明：“喲！曉北，可有陣沒來我這兒了啊，來看看茶語？賣得好著呢。”
陸曉北：“那就好。對了師兄，芬芳茶語對您這衝擊大嗎？”
薛建明：“他剛推出試用裝，現在還沒什麼影響，不過其他影院進的還真挺多的，還不是看著咱這獨家的茶語眼紅久了嗎，哈哈。”
陸曉北：“您沒跟著進點兒，它那個都是杯裝，更方便。”
薛建明：“我不進。就象咱這宣傳語說的，獨一無二！我這兒還就專賣六合茶語，咱也有杯裝啊。哎我跟你說啊，你別看幾十家都進芳信，第一它同質嚴重，象每天這片子一樣，家家都有就不新鮮了；二一個它成本高，它那光進價就三塊，再賣，七八塊就算低的，現在這票價打五折老百姓還整天喊貴呢，花好幾塊買杯袋茶，那還不如買瓶飲料呢是吧？”
陸曉北：“還真是。”
薛建明：“你看我這，自從推出茶語嘿，你讓我配的這塊留言板就天天沒閒著，這小情侶啊，小資白領啊，合了吵了喜了怒了，什麼都敢往上留啊，我又換了塊更大的板，看看看，看見了吧，全是茶語上面的小卡片，這簡直比電影還生動，哈哈。”
陸曉北：“嗬，師兄，您真會想主意，茶語在您這比我們店裡還旺呢。”
薛建明：“那是，怎麼說都是師父教出來的呀，哎哎哎，你那會議室的點子可是啟發我了。”
陸曉北：“哪兒啊，還得謝謝您幫著我們賓館，我們會議室只能接小型活動，和您這一聯動，大型講座不就都能接了嗎？”
薛建明：“對，反正白天觀眾也少，騰出倆廳來我這不是又賺人氣又賺錢嗎？嘿我和你說啊，藉著你這風兒，我出租影廳這塊還真就帶起來了，這附近大學生劇社啊、職工業餘劇團啊都來這租嘿。”
陸曉北：“業餘劇團，有沒有兒童團之類的啊？”
薛建明：“有啊，幼兒園的彙報演出我們也聯絡了幾家，今天三廳就有一家英語學校租了，走，我帶你看看去。”
陸曉北：“三廳……師兄，我替一個朋友來做同傳，說的就是五樓三廳。”
薛建明：“是英姿勃勃嗎？”
陸曉北：“沒說單位。”
薛建明：“聯絡人有嗎？電話？”
陸曉北：“聯絡人是朱定清老師，電話也沒說。”
薛建明：“嘿！朱老師，就是她，你還真找對門兒了，來來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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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5．金海洋娛樂TOWN-影院，日，內
三廳的標識在望
廳裡已傳出小朋友們的歡笑聲
薛建明和陸曉北推開門走了進去
座位上滿是孩子和家長
X展架上畫著“英姿勃勃Story”
朱定清慈祥親和，根本不象六十多歲的年紀，她已穿上了孔子的服裝，向臺下宣佈著：“親愛的小朋友們，親愛的爸爸媽媽們，歡迎來到英姿勃勃樂園，今天我們為大家講的是我們中華一位偉大聖賢的故事，孔子。和之前一樣，小朋友們在看的時候，有什麼問題或是有什麼感興趣的話題，歡迎隨時舉小手哦。”
大家快樂地答應著：“好哦！”
薛建明：“這位就是朱老師，朱老師！”
朱定清走過來：“哦，建明，可得感謝你啊，這麼支援教育。”
薛建明：“嘿，我當然是全力支援師母了，而且我們國企現在也特重視公益，今後只要您開故事會，一個電話，全免費！”
朱定清：“謝謝，老蔡又該得意了，桃李滿天下！哦，這位是？”
薛建明：“哦，這是我小師弟，師父最讚的弟子，陸曉北！”
陸曉北：“朱老師您好。”
朱定清驚喜道：“哦，你就是曉北啊！機靈鬼，老蔡在家誇得不得了，哎，老蔡！今天真熱鬧！”
蔡國屏化妝成國君的樣子走來：“喲，曉北！”
陸曉北很驚訝：“師父，您也來啦！”
蔡國屏：“來了，老伴的事業，Full_support（全力支援）！看我這個國君象不象？哈哈哈，哎你什麼時候加入的啊？”
陸曉北：“哦我沒有，我是替一位朋友來做同傳的，她最近挺忙，也就沒和我細說。哦，她叫韓梓琳，朱老師，您就把她負責的任務交給我就成了。”
Amili走過來：“Hello,你就是琳琳推薦來的朋友嗎？Welcome！”
Amili熱情的擁抱，陸曉北紅透了臉
Amili：“琳琳演孔夫子的書童，她的中國歷史很好，她會串起這六個《論語》故事。”
陸曉北稍現為難：“還得化妝啊？師父……”
蔡教授：“哦，定清，曉北他有點不好意思，而且剛來，也不熟悉你們學校，儘量簡單點好了。”
朱定清：“是是，能來就好，這樣，你還是做琳琳這個角色，不用化妝，就在臺下順著我的話用英文解釋給觀眾聽就成，孩子們有什麼問題，也由你解答，儘量挑簡單一些的詞彙。”
陸曉北：“哦，好，我盡力。”
蔡國屏拍拍他的肩：“那我們去後臺準備了，放開點兒，多來幾次就熟悉了。”
陸曉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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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6．芳信商廈-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韓靜怡正在彙報：“本月，我們推出‘芬芳茶語’和‘有朋自遠方來’套裝新品，銷售額超出預期8%，同時我們為女人節專門打造的美顏茶‘花容’和女士用品的搭銷效果也非常理想，基於新品的帶動，本月各品種茶葉銷量都有5%至35%不同幅度的提升，市場佔有率提升5%。”
陸啟凡：“好！剛剛一個月就有此成績，真是開門紅！各部門都辛苦了！尤其是茶葉專櫃的職員，本月集體嘉獎。”
陸曉南：“我代全組表示感謝。”
齊芳：“我們有沒有影響到六合茶語的市場，它的銷量有沒有變動？”
韓靜怡：“沒有，據《商情網》提供的資訊，六合茶語本月增速非常迅猛，原因是它的包裝簡潔雅緻，售價僅有一塊錢，是大眾消費的首選，加之本月陸續推出了心語杯、心鏈心這些小型衍生品，深得學生和女性白領的喜愛，網店銷量直線上升。”
陸曉南：“咱們芬芳茶語也賣得相當不錯啊，各大影院都搶購呢。”
韓靜怡：“是的，影院和咖啡廳是在效仿金海洋，希望以此增加客流，可是一旦多家影院共同銷售的話，反倒無法達到六合茶語獨一無二的特別性，而且由於我們成本高於六合茶語三倍，儘管產品高檔，卻沒有達到旺銷的效果。倒是陸總制定的向機場、遊樂園、高階咖啡廳這種高消費場所的促銷活動收效很大。”
齊芳和韋兆安不滿地看了陸啟凡一眼
陸曉南：“謝謝爸。”
陸啟凡：“啊……茶葉的各分項銷售額都出來了吧？”
韓靜怡：“是的。這份就是財務部今天提交的明細單，各位請看。”
陸曉南愉悅之情難以掩示：“喲，不看不知道，這兩款銷量這麼多啊！光它倆就佔了45%。”
陸曉南不由略得意地看了韋兆安一眼，韋兆安面色更沉
陸啟凡：“曉南剛進入高管行列就有這樣的成績，可喜可賀，但是你可不能只在茶葉上做文章啊，多學學兆安，兆安這次的搭銷，讓女士用品比同期增售30%，這才是大局。”
陸曉南：“是。韋總，我以後一定多和您學著點。”
韋兆安勉強點點頭
陸啟凡：“這次的直升計劃……”
齊芳：“啟凡，稍等。靜怡，Cost（成本）？”
韓靜怡：“是的，在這裡。”
齊芳：“不用發了，你念吧。”
韓靜怡環視了一圈：“‘芬芳茶語’和‘有朋自遠方來’這兩款新品的研發、包裝設計、還有促銷活動，成本是佔營業額的30%，除去成本，這兩款新品的淨利潤和韋Sir搭銷茶葉的淨利潤持平。”
“轟”陸曉南本來勝券在握，形勢突然逆轉
陸啟凡：“芳芳，研發和包裝成本不能只算在首月啊，照這個形勢發展，以後銷量遞增我們是可以預估出來的，平均到全年銷量上成本就會低很多。”
齊芳：“我們的直升計劃限期本月，所以對本月發生的收支更應該做到分毫不差。再有，我說句公道話，向高階場所促銷的計劃也不是陸曉南制定的，這部分Profits（利潤）算在他的份額是不是公平呢？”
一時間全場沉默，只有韋兆安暗喜
齊芳：“而且不單你們兩位，所有直升計劃的侯選人都沒有如期搶佔到六合茶語的分毫市場，說明你們的能力還有待提高。”
陸啟凡沉吟片刻：“這樣吧，計劃再延長半個月時間。”
齊芳：“OK，就這樣。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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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7．芳信商廈-車庫，傍晚，內
陸啟凡獨自走到轎車旁，正要掏鑰匙
韓靜怡從自己的車中走出：“陸總！”
陸啟凡：“靜怡？還沒回去啊？”
韓靜怡將一個提袋放在陸啟凡車頭，從中拿出幾隻盒裝商品：“有件事今天會上我不知道該不該講，您先看一下。”
陸啟凡接過：“又是茶語？老字號也出茶語了嗎？看來這個市場還蠻熱鬧。”
韓靜怡：“我仔細看過這些新品，有些是商家的自有產品，有些是和我們一樣，使用六合原始茶包然後外套自己的包裝，我查過了，這些包裝都是亞信設計的，這些產品也都是六合網店的員工在往各大酒店、商場推廣，而且我有走訪過，他們是拿著咱們的芬芳茶語做為樣品來取得客戶信任的。”
陸啟凡不由失笑：“哈哈哈，我本來是借他一個力，被曉北又借回來了，好兒子！”
韓靜怡卻沒笑：“老字號的知名度很高，已經有不少酒店把這個當作一種很實用的紀念品用於客房常設，所以短短半個月，六合茶語銷量加劇，陸Sir和韋Sir再怎樣拼也無法撼動它的市場，而且如果未來他們把這項業務擴大到鄰省，我們的茶語會進一步收縮。”
陸啟凡：“分析得很對，你是怕影響曉南和兆安的心情，所以沒在會上講？”
韓靜怡：“嗯。還有……我稍稍有了解齊董和六合的矛盾，我不想把矛盾再擴大。”
陸啟凡笑了：“嗯，謝謝。（想了想）幫我查一下，六合茶語用的源茶是不是真的出自南方的老茶園，要具體，查到之後馬上告訴我。”
韓靜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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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8．六合人家茶莊-門前，傍晚，外
顧盼盼和嶽雯雯提著布料走進小街，兩人一邊看一邊開心地聊著
嶽雯雯：“要不說人是國際大集團呢，還就是芳信才有這麼多料，一般小商場哪買得到啊？”
顧盼盼：“讓曉西給設計個特雅的款式，加上雯雯姐你的手藝，乾媽肯定超愛。”
嶽雯雯：“就是，咱們三個女兒三件小棉襖，乾媽能不開心嗎？”
顧盼盼：“哎，這可是咱仨的祕密啊，不能告訴別人。”
嶽雯雯：“成——看你還象個學生妹似的，還小祕密，哈哈。”
顧盼盼：“笑我，你不也在科技大當學生呢嗎？”
嶽雯雯：“我是硬著頭皮去的，就是不想傷曉南的積極性，那些教授雲山霧罩的我根本聽不懂。”
王巧霞提著個小罐也拐進小街，剛想和顧盼盼打招呼，往遠處一看，不由有些驚訝
一陣車鈴響，陸曉北騎車帶著韓梓琳從街另一頭騎過來
顧盼盼和王巧霞很驚訝地看著他們
顧盼盼只覺心中“嗵”的一聲，呆住了，手中的提袋不覺掉落
嶽雯雯趕快撿起來：“怎麼了盼盼？”
韓梓琳跳下車：“嗨，你們好。”
嶽雯雯：“琳琳，來，裡面坐。”
嶽雯雯拉著韓梓琳進了院
陸曉北看到王巧霞：“王巧霞？”
王巧霞走近：“哦，陸助理，謝謝您和曉西帶給我的壽茶，我，挺不好意思的，這是我家鄉產的正山小種，我是來請你們全家嚐嚐，也來……也來看看華阿姨。”
陸曉北：“哦——我媽在店裡呢，從那進。”
王巧霞：“好，好。”
陸曉北發現顧盼盼還呆在原地，不由抬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顧盼盼回過神
陸曉北：“怎麼了你？被點穴了？”
顧盼盼：“什麼呀！曉北，你從來沒帶過別的女孩啊。啊，我是…我是好奇，你怎麼會帶著琳琳一塊回來啊？”
陸曉北：“哦，我不是替她去做同傳嗎？嘿，是師父和師母的一個兒童公益，都結束了，韓梓琳才趕過來，她說正好找華曉西有事，就讓我帶她回來。”
顧盼盼：“她讓你帶你就帶啊？”
陸曉北：“誰想帶啊！我本來是請師父開車順路載她一段的，可是她一下就跳我後座上了，師母和那幫小朋友在那爆笑，都不知道笑的什麼，特別奇怪！我乾脆趕緊騎走算了。”
顧盼盼：“哦……”
陸曉北：“進去啊。”
顧盼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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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9．六合人家茶莊-門店，傍晚，內
大學生店員們圍在櫃檯向華百合彙報，有說有笑的，氣氛輕鬆得象朋友間談天
石文瑾：“華姨，您看！”
華百合：“書店？來來來，大家看看，文瑾真聰明，居然和新知書店定了合同。”
丁晨陽：“還真是，書店不就是賣書的嗎？還賣茶啊？”
石文瑾：“是這樣，咱這些天不是給那些老字號往酒店推嗎，我就老路過這家書店，他家是24小時營業，在朋友圈可有名了，晚上來看書的人特多，一讀就讀到半夜，開始我覺得是偶然，可是盯了十天發現真的天天如此。我就找他們經理，把咱的安神茶和茶語推薦給他。現在吧，看書的人多買書的少，書店也就是攢個人氣，如果給夜讀的人賣杯茶，再加上點小茶點什麼的，茶香伴書香還能賺點薄利，經理一聽，嘿，真就擬了這份合同了，華姨，只等您大印一落這就成啦！”
華百合：“好！咱們落大印！”
“砰”紅印蓋上，眾人歡呼
夕陽送進一個纖弱的人影，投到門口的博古架上
（第十二集結束.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