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_第四十四章 城外駐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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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第四十四章 城外駐紮
蕭離的威脅顯然起到了作用，雖然那幾個城門守衛兵顫抖的幅度並不是很大，但是這些蕭離都看在眼裡。
“將軍息怒，還請稍等片刻，我們立即去稟報。”城門守衛兵中一個膽大的人在說完後，立刻離開了。
蕭離也不擔心那人不再回來，所以乾脆在城門外找了一個地方拉著韓文信坐下後，讓兩營的將士都原地休息了。
天啟城的十二個城門門是由提督十二門步軍巡捕統領守衛和門禁的，而且提督還負責巡夜、救火、編查保甲、禁令、緝捕、斷獄等。幾乎相當於合州城內的執金吾，只是提督十二門步軍巡捕統領所管轄的東西比合州城的執金吾多了許多。由於天啟城的提督所管轄之事很多，所以基本上削去了天啟城府尹的很多權力。
不過也正是由於提督十二門步軍的這些職能，讓他們看上去越來越不那麼像是軍隊了，反而更加像是維護治安的部隊。而天啟城府衙原本應該維繫治安的人，倒還天天被養起來了，平日無甚事做。最近幾年來，提督十二門步軍漸漸被天啟的眾軍隊排除在外了，所以剛才韓文信才敢這麼說話。其實韓文信與提督十二門步軍巡捕統領的官階差不多，基本上算是一個平級。只是職位上五營的千夫長和提督十二門步軍巡捕統領在眾人眼中一個是在天下，一個是在地下。
夕陽漸漸地散發出柔和的紅光來，灑在天啟城上，像是給天啟城穿上了一件金色的鎧甲一般，讓天啟城更加的威嚴和莊重。蕭離背靠著韓文信，看著落日餘暉下的天啟，一時美得有些呆了。
就在蕭離和韓文信看著眼前的天啟城發呆時，天啟供行人通往的門已經關了。在關門的時候，蕭離他們也懶得與這些小兵計較，畢竟找他們鬧也不頂事。再等待的過程中韓文信曾經有一次快要暴起了，可到了最後還是被蕭離拉住了。雖然蕭離他們在等待，但是等待的過程中他們也沒有閒著，至少蕭離他們打聽清楚了，北面三門還沒有其他五營回來的訊息，而五營迴天啟只可能從北面三門進城，而不會繞著從其他三面的城門進城。
這是蕭離第一次，也是距離天啟最近一次而無法進入其中。平時蕭離總是匆匆進出，幾乎忽略了天啟的美。不過這一次蕭離覺得算是補上了。
就在蕭離和韓文信吹著天啟的風，正當昏昏欲睡時，亙白門上頭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來。蕭離和韓文信阿門尋著聲音而去，果然看見了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男子，向蕭離他們正對面的城頭上走去。
“蕭將軍，韓將軍，趙士在這裡給二位賠禮了。”城頭上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將蕭離和韓文信他們的注意力都抓了過去。
韓文信此時一臉的怒氣，冷哼了一聲，根本不理睬趙士的話語。蕭離在一旁苦笑，如果他也不理睬趙士的話，只怕更進不了天啟城了，雖然說自己是皇帝的親兵，但
是進出城門卻是由督十二門步軍巡捕統領在管。如果自己真的和他發生了什麼衝突，沒再理的肯定是自己一方，畢竟自己是大部隊要進城，稍微有些不注意便會被人抓著把柄。
“趙將軍有禮了，我們五營已經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務了。現在迴天啟覆命，還請趙將軍開啟城門，讓我等回駐地休息，明日早朝向皇上稟告。”蕭離強顏歡笑，對著趙士還禮道。
趙士雖然面對韓文信的冷臉，但是表面上依然客客氣氣的對著兩人說道：“二位將軍凱旋，末將自是高興得很，剛才屬下多有得罪，還請二位將軍海涵。”
“這些都是小事情，我和韓將軍自然不會放在心中。只是這城門恐怕應該再開一次吧，我們的將士可等著駐地的，在外面漂泊了半年，大家都想著回家好好睡上一覺。”蕭離看似是在跟趙士拉家常開玩笑，實則是在威脅趙士，如果我計程車兵有什麼異動的話，也是因為你不開城門，不然他們回駐地引起的。蕭離話中綿裡藏針，臉上也是賠笑著。
趙士不動聲色，依然滿臉的笑容。“二位將軍，不是末將不給開門，讓你們進來。只是確實無能為力，還忘兩位將軍海涵。”
“又是海涵？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肚量。我要是有什麼事情都能海涵的話，我也就不是小小的一個白木營千夫長了，而是大燮朝的丞相了。”韓文信沒好氣的大聲喊道。這一次蕭離不打算在攔著韓文信了，因為蕭離從趙士的語氣中感覺是不打算讓他們進入天啟城了。
趙士這一次沒有迴應韓文信，只是笑著攤開兩手，無奈的示意道。
韓文信顯然被激怒了，之前蕭離和韓文信探討過回到天啟會經歷那些困難，可是他們都沒猜到現在連回天啟城都困難了。一群家在天啟的人，卻不能迴天啟了。不過讓蕭離和韓文信意外的是半年多的時間沒有回來，連提督十二門步軍都敢再他們面前造次，而且還不讓他們回本該回的駐地。蕭離和韓文信想不通到底是誰給他們的力量，讓他們冒著這麼大的風險，甘願得罪五營，甚至是皇帝。
“給你說話，是給你面子。不要給臉不要臉，小心把我的弟兄惹急了，我踏平你這座城門。”韓文信有些氣急敗壞的威脅道。
不過這樣的危險好像對趙士不起作用一樣，趙士依然後笑著，將韓文信以及他身後兩營將士的怒火消弭於無形。“兩位將軍，我知道五營的威名，也知道五營的實力。只是這天啟城內並不只有你五營一支軍隊，就算其它軍隊要弱於你五營一些，可是你五營也就兩萬人，而其他軍隊，把天啟城附近駐紮的算上只怕有不下十萬吧。可能這天啟城還由不得你們胡來。”
蕭離能夠感受到後面兩營將士的殺氣，也聽得見他們咬牙切齒的聲音。只是那趙士說得卻是在理，何況現在五營也只有玄水營和白木營提前到了天啟，其他三營還
在路上。兩營一萬多人，卻是比不了天啟其他大軍的人數，就算是五營戰鬥力比對手高一倍，最後的結果也可能是慘重的。
蕭離此時也有惱怒，只是他看見韓文信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此時不得不強行壓制住怒火，萬一要是蕭離和韓文信都衝動起來了，只怕他們真的會攻擊天啟城。
“兩位將軍，怎麼沒有看見你們楚統制？”趙士好像找到了點什麼不對的地方，大聲問道。
“楚帥，已經距離天啟不遠了，這兩天就能夠趕到。你趕緊開啟城門讓我們進去，否則等楚帥來了，定要治你的罪。”蕭離趁機說道，他要給趙士一些壓力。
“既然楚統制沒在，那二位將軍還是等楚統制到了再說吧。”趙士有些藐視的看著城下的下你和韓文信，“如果二位執意攻城的話，那麼天啟裡面的守軍隨時都會奉陪到底的。我想這些年來五營在天啟也是夠張揚的了，想必有很多人都希望看見五營不存在吧。而且五營一旦攻城可就是視為大逆不道了，一支兩萬人的軍隊沒有了後勤如何生存？”
韓文信原本舉起來的手，定在了空中。事實確如趙士所說，攻城的代價幾乎就是五營的毀滅。
良久原本凝固的氣氛，被蕭離打破了。蕭離轉過身，淡淡的對著韓文信說道：“今日先不入城了，我們大軍且在城外駐紮下來，再做定奪。”
韓文信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蕭離再走出去幾步後，又轉身拉住韓文信，“走。今日我們還不瞭解天啟城的情況，等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後，再做定奪。”蕭離使勁的拉走了韓文信。而後其他兩營的將領也帶著殺氣和怒氣跟著離開了。
看見玄水營和白木營的離開，趙士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此時他攥緊的拳頭裡，全是豆大的汗珠。
蕭離一邊和韓文信向隊伍後面走著，一邊商量著。最後兩人暫定在距離天啟十幾裡的空地上安營紮寨，等到了解了天啟城現在的情況後再做定奪。
等到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後，蕭離駕馬再一次來到蔣宇的馬車前。
“蔣宇，恐怕我們今天進不了天啟城了。”蕭離有些抱歉的說道。
“只要有你在，哪裡都一樣。”雖然看不見蔣宇的人，但是熟悉的聲音還是從裡面傳了出來。
被拒絕進入天啟城後的玄水營和白木營與平時都有些不同，此時整個隊伍中都瀰漫著一股濃濃的火藥味，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團熊熊大火再燃燒，不管是上至韓文信這樣的千夫長，還是楊彪等都尉，就連下至後勤隊的伙伕都恨不得將手中的勺子當作武器，敲在那些不給他們開門的城門守衛兵頭上。
蕭離此時陪在蔣宇馬車附近，靜靜地走著。雖然從這裡到蕭離他們要駐紮的高地並不遙遠，但是蕭離還是感覺像是過了許久，而且後背還感覺到陣陣涼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