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故人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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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故人到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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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輕輕的敲門聲喚醒了沉睡中的葉嘯樓和杜藍。
葉嘯樓猛地睜開眼,正看見杜藍揉著眼抬起頭來。
“大少爺!”杜藍在短暫的迷糊後,發出了輕聲的驚叫,忙忙地站起身來,垂著頭小聲地道:“藍兒該死,請大少爺責罰。”
葉嘯樓鬱悶地瞅了瞅燭臺上殘餘的燭油,揉了揉略微有些痠痛的腰,懶洋洋地道:“你竟然在陪本少爺說話時睡著了,的確該罰!”
“叩!叩!”輕輕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葉嘯樓眉毛輕挑,顯然有點生氣了,揚聲道:“是箋兒還是凝兒?本少爺說過的話,莫非你們都忘了?”戲月樓裡的規矩,葉嘯樓睡覺時,是不得有人打擾的。
門外傳來了凝香戰戰兢兢的聲音:“少爺,有客人到了。”
“進來。”葉嘯樓臉色微變。能讓凝香冒著惹惱他的風險一大早來敲門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客人。
凝香輕輕地推開門進來,恭恭敬敬地道:“少爺,是花神醫到了。”
葉嘯樓臉上怒氣全消,大喜過望地追問:“當真?真的是花兄到了?”
“葉兄,有美同眠,你還想得起區區花某人來?”低柔悅耳的男聲從門外傳來,杜藍抬起眼去看時,不由得微微地張大了小嘴,一時之間竟有種目眩的感覺。
從門外走進來的這個男人,穿著一身深紫色的長袍,雖然比葉嘯樓矮了大半個頭,但卻是體格修長,細腰窄臀,行走之間,隱然有飄飄然的仙人之風。
但是,讓杜藍目眩的,卻並非是這人的身姿,而是這男人的臉。分明是一張男人的臉,卻生得眉目如畫,鼻樑挺直,肌膚白皙細緻,嘴脣淡薄柔和。顧盼之間,卻並不顯得陰柔,反而有一種卓爾不群的超然。
妖孽!杜藍在心中感嘆。如果女人太過漂亮是禍水,那像這位花神醫這樣的男人,便純粹是妖孽了!這位號稱神醫的花陀,與葉嘯樓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型別。葉嘯樓渾身透著邪魅的男人氣息,一個眼神就可以讓滿街花痴的女人寬衣解帶。而花陀卻彷彿蓬萊的散仙,高潔出塵,一朵微笑就能讓無數女人頂禮膜拜。
葉嘯樓快步迎上前去,大笑道:“花兄,一年都沒聽到你的訊息,我還以為你採藥時摔到山澗下去了。”
花陀也微笑道:“我不過是在武夷山上等待一株朱果成熟,卻是平安無事,倒叫葉兄你失望了。”花陀說話時,本來還有些睡意的杜藍猛地抬起頭來,飛快地看了花陀一眼,又悄悄地低下頭去。
葉嘯樓在花陀的肩膀上重重地擊了一拳,嘿嘿地笑道:“什麼好寶貝,值得你在山上巴巴地守著?對了,花兄,你要來,怎麼不先告訴我一聲?這樣大清早地來敲門,該不會是又欠了哪家的賭債,被人扔出來了吧?”
花陀淡淡地一笑,自己走到桌邊坐下,悠閒自在地接過玉箋送上來的香茶,眼光在廳中一掃,掠過玉箋和杜藍的臉,在杜藍的臉上略作停留後,緩緩地開口道:“一年不見,葉兄這屋裡倒是添了新人,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似我這等孤魂野鬼,哪堪葉兄牽掛。”
當花陀的眼光在杜藍身上停留時,杜藍心中隱約有一道亮光閃過——這位花神醫,她似乎在哪兒見過。可是當她仔細思量時,卻又在記憶中找不出這樣的一個人來。
像這樣出色的一個人,如果自己認識,是絕不可能忽略的。杜藍人偷偷地再次打量花陀,確信自己不曾見過他。於是隨意地往別處一望,就看見玉箋也在偷偷地打量花陀,眼裡有掩不住的好奇。反倒是凝香,神態謙恭,一直小心地侍立在葉嘯樓身後。
葉嘯樓也坐了下來,一手接過玉箋遞上的茶盞,笑道:“花兄,這是我一年前收進房的玉箋,書畫了得,猶擅歌舞。箋兒,這是本少爺的至交好友——神醫花陀,你莫要失了禮數。”
玉箋放下茶盤,款款地走到花陀跟前,盈盈地行了個禮,小聲地道:“箋兒早就聽得少爺說過神醫大名,今日一見,卻原來是神仙中人。”
花陀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輕笑道:“玉箋姑娘不必多禮,我不過就是一個來葉府蹭飯吃的江湖郎中罷了。葉兄,剛才你還忘了介紹,玉箋姑娘不僅擅長書畫歌舞,更擅長給人戴高帽。只輕輕一句,就將我這個凡夫俗子升上了天去。”
“花神醫過獎了。”玉箋淺笑著退到葉嘯樓身後。
葉嘯樓又對還站在桌邊想心事的杜藍招了招手道:“藍兒,你也過來見見花神醫,對他多說兩句好話,讓他送你幾顆藥丸,省得你三天兩頭犯病。”
“誰三天兩頭生病了?那是本姑娘裝的都看不出來,還自詡精明!”杜藍在心中小小地腹誹了幾句,這才慢慢地捱到花陀面前,行了個禮,只說了一句“藍兒見過神醫!”,就自覺地退到一旁。
花陀突然笑道:“葉兄,一年不見,你這裡不僅添了新人,卻是連你的喜好也變了不少。這位藍兒姑娘,看著倒是清新可人。”
葉嘯樓似笑非笑地瞧了杜藍一眼,打了個哈哈,便隨口岔開了話題:“花兄,你此番前來,不僅僅是為了來看我屋裡添了什麼新人吧?”
花陀從袖中摸出一個香木雕成的小匣子放在桌上,臉上的笑容雖然平和,卻也透出些兒掩飾不住的得意神情。
“這是何物?”葉嘯樓說話的同時,已經伸手拿起那個小匣子開啟。匣子剛一開啟,一股如蘭似麝的香氣立刻在屋中流動起來。葉嘯樓看著匣中用三片綠得透明的葉片託著的一枚有拇指大小的硃紅色果子,不由得微“咦”了一聲,驚道:“這就是朱果?”
“正是!”花陀一邊用杯蓋輕輕地撥著茶水,一邊緩緩地道:“為了這枚朱果,我在武夷山上足足守了八個月,才從守護它的千年蛇王嘴裡奪下了這枚果實。只可惜那蛇王太過凶猛,我用了無數機關,也只奪得這枚雄果,那枚雌果卻被蛇王臨死一擊給掃下了山崖,唉!”說到這裡,花陀連連搖頭,惋惜之情溢於言表。
“啊!”杜藍忍不住輕輕地叫了一聲。
葉嘯樓卻在同時發問:“那雌果有何功用,值得花兄如此記掛?”
花陀詫異地看了杜藍一眼,悠悠地道:“這朱果百年長一葉,三葉而開花,花開不過百天,果熟卻又要三百年。每株朱果不過僅結雌雄二果。雄果者,服之可去百病,添壽數十載。雌果卻比雄果要大上一倍,顏色深紫,只需少許,就能讓人萬毒不侵,青春長在。”
葉嘯樓奇道:“真有這麼神奇?怎麼我從未聽說過?”
花陀微微地一笑,悠然道:“要說武功典籍,自然是以葉兄為高,但若論起奇物妙方,畢竟是我之所長。這朱果之名,尋常人又哪裡知曉?只有極古的藥論中才有提及,而此物又是可遇不可求的稀世之珍,葉兄不知也屬正常。”
葉嘯樓突然笑道:“花兄,既然如此珍貴,你豈有不下崖去尋那雌果的道理?”
葉嘯樓這話一出,角落裡低著頭的杜藍,立刻就輕輕地撇了撇嘴角,暗笑:“這話說得可就真正外行了!”
花陀苦笑搖頭:“葉兄有所不知,像朱果這等天地生成的靈物,歷經數百載而成,中間天災人禍,多半夭折。而一時花開結果,便有猛獸毒蟲守候,只為這朱果成熟之後,需得立即採摘,否則過得三天,便會腐爛成泥,白白地浪費了幾百年的精氣。可是採摘此果也有講究,必須用朱果之葉包住果實,以檀香木盒存放,方可存百日之久,如果一旦離了這葉片的靈氣,不過盞茶時間,其果自化。”
葉嘯樓將匣子蓋好,放回花陀身前,倚靠在寬大的木椅中,輕輕地摸著下巴道:“這就難怪了,果然是珍品難得。有緣看見的,未必識貨;就算有識貨的人遇見朱果成熟,如果鬥不過那守果的猛獸毒蟲,也照樣枉然。如此說來,花兄能得一雄果,已經是極大的機緣。恭喜恭喜!”
“僥倖而已。”花陀微微地一笑,突然轉了話鋒:“葉兄,年前你曾說過,今年是老太爺的七十壽辰,你可曾備好了壽禮?”
葉嘯樓撇了撇嘴,漫不經心地笑道:“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合老爺子心意的東西,幸好月前無意間得到一套商代的吉獸銅鼎,倒還勉強拿得出手。”
花陀斜眼看著葉嘯樓,伸出一隻如同白玉般的手掌,將木匣推到葉嘯樓面前,微笑道:“那麼,若是加上這枚朱果,這份壽禮卻又如何?”
葉嘯樓猛地直起身,驚道:“花兄,你是意思是……?”
花陀臉上的微笑漸漸地綻放開來,如同十五晚上皎潔的明月,語氣淡然平和:“你我兄弟,我的便是你的,這朱果,由我送給老太爺或者由你送給老太爺,又有什麼分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