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三十章 生死較量

第一百三十章 生死較量


逍遙兵王在都市 不死的曦乃 大公爵傳奇 海捕文書 蔚藍攻略 縱橫天下 雷霆之主 大奸雄 異世瓦羅蘭 我的愛,低入塵埃開出花來

第一百三十章 生死較量

花陀淡淡地笑了笑,嘲諷地說:“杜師妹,我倒很想看看,現在的你,要怎麼活,又要怎麼讓我亡。”說著,他舉起一隻手,冷冷地道:“動手。”

八個控制著那張刀網的黑衣人同時收緊手上的另一根繩索。可是,刀網才剛剛收縮了一點點,那八個黑衣人便“撲通”、“撲通”地栽倒在地上。刀網失去了八個黑衣人的操控,頓時軟軟地向杜藍頭頂落下來。

杜藍早已防備了這一著,右手手腕輕輕地扭動,一把不過一寸長的鋒刃極細的小刀便從那銀鐲中探了出來。而同時,她的右手中也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向著那刀網揮去。夜晚清淡的月光下,杜藍在刀網中如一縷清煙似的遊走,手中的匕首和腕上的小刀在間不容髮之際準確地插進閃著黑光的鋒刃的縫隙間,將那纏繞著鋼絲的粗索輕鬆地切斷。

刀網失去控制後,帶著無數淬毒的尖刀沉重而迅速地落向地面,而在這刀網的正中,卻破開了一個大洞,杜藍如一隻輕捷的雲雀般沖天而起,從那個破開的大洞中穿了出來。

花陀在八個黑衣人倒地的一瞬間便猜到是杜藍動了手腳,於是立刻飛身上前,左手揮出,一根如毒蛇般的軟索帶著一縷尖銳的勁風向剛剛脫出刀網的杜藍脖子間纏了上來。而且在揮出軟索的同時,花陀的右手成掌,對著杜藍的頭頂拍下。

杜藍此時只有一隻右手能動,她本能地用匕首迎向那對著喉嚨直刺過來的軟索,然後盡力向旁邊閃避以躲開花陀的當頭一擊。可是,花陀卻像是早已算著了她閃避的方向,如影隨形地跟了上來。

“叮”的一聲輕響,杜藍只來得及用匕首斬斷了那根帶著封喉毒針的軟索,卻再也沒辦法避開花陀擊向頭頂的那一掌。

杜藍避無可避,終於絕望地一咬牙,一點白光從她嘴裡飛出來,然後化為一篷淡淡的白煙。與此同時,她卻覺得有疾風射來,一股大力把她推向了旁邊。

“砰!”

“啊——”

杜藍忙轉身一看,卻見花陀呆呆地站著,地上躺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花大哥——”杜藍也呆住了,忙奔上前去,急急忙忙地扶起地上的花奴。花陀踉蹌地退後了兩步,嘴裡噴出一大口黑血,恨恨地道:“你這是什麼毒如此歹毒?”

杜藍根本顧不上理睬花陀,用剛剛勉強能動的左手吃力地從懷裡掏出一粒藥丸塞進花奴嘴裡。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剛才噴出的那蓬毒煙到底有多厲害。

花奴的嘴角掛著黑血,頭上還有鮮紅的血汩汩地流下。在服下杜藍的藥丸後,雖然不再吐黑血,但他的眼神還是漸漸地開始煥散。因為,花陀的那一掌,擊碎了他的天靈蓋。

“給……我……解藥……”花陀也往自己嘴裡塞了不少藥丸,卻似乎毫無效果。他的身體一晃,頹然地軟倒在地。

“你……”杜藍看見奄奄一息的花奴,心裡一酸,眼裡就快掉下淚來了。她回頭恨恨地看了花陀一眼,怒道:“你這個瘋子,你還想要解藥?我告訴你,花大哥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你也活不了。”

“藍兒……妹妹……”花奴吃力地開口:“不要……殺……他!”

“為什麼?”杜藍眼淚汪汪地看著鮮血順著花奴的臉頰流淌下來,滴落在他的衣服上,便忍不住有點哽咽了:“花大哥,你堅持住,我一定會救你的。”說完,她又轉過頭對花陀道:“你想要解藥也行,你先救他。”她自己雖然也跟著師父學了點醫術,但花奴傷得太重,整個頭蓋骨都被拍碎了,她對於這們的傷勢也是束手無策。

花陀跌坐在地上,口中、鼻中都不斷地湧出黑血,本來俊美的臉此時變得淒厲可怖。他呆呆地看著花奴,半晌才道:“他……沒救了。”

杜藍咬了咬牙,放下花奴走到花陀跟前,恨恨地拎著他的前襟大叫:“你不是神醫嗎?你不是說只要有一口氣在你都能救嗎?我可以給你解藥,但是你必須把他救活。”

花陀呆呆地道:“你以為我不想救他……花奴,你怎麼會來?”

花奴滿臉是血,聞言卻扯了扯嘴角,幽幽地道:“大哥……我說過……我要保護……藍兒……”

“你……”花陀呆呆地看著花奴,只說了一個字,便說不下去了。

“你是他的大哥?”杜藍氣急地看著花陀。雖然她早已猜出了端倪,但此時聽花奴親口說出來,仍然忍不住生氣:“你是什麼大哥?是你逼著花大哥一直扮成女人的?我真不敢相信,大師伯的徒弟,會是你這樣的人!”

花陀冷冷地道:“那都是他自願的。”

“你以為我會信?”杜藍生氣地把花陀扔在地上,又眼淚汪汪地回到花奴身邊,小心翼翼地扶起花奴問:“花大哥,咱們走。”

花奴的嘴角輕輕地扯動:“藍兒……妹妹……你……快走,趁現在……他們攔不住你。”

杜藍這才發現,二十多個黑衣人已經將這個小山坡團團圍住了。大概是忌憚杜藍的毒,沒有哪個黑衣人敢靠得太近,都站得遠遠的,神情緊張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花陀。其中,有一個身影特別熟悉——比別人寬了差不多一半的身體,中等個頭。

杜藍輕輕地搖頭:“不行,花大哥,現在換我來保護你。”

“你誰也保護不了。”身後傳來花陀陰森森的聲音。

杜藍飛快地轉身,卻見花陀又已經站了起來,不由得驚道:“不可能,你怎麼會有解藥?”

花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冷冷地道:“你以為你的毒當真天下無解?別忘了,我在醫術上的造詣絕對不比你在毒術上的造詣淺。你有厲害的毒藥,我又何嘗沒有絕頂的解藥?”

連師父所給的穿心散也奈何不了花陀,杜藍心裡真有些絕望了。咬了咬牙,她堅決地道:“我就算毒不死你,但要對付你這些手下易如反掌。”

“我知道。”花陀冷冷地一笑:“可是,他們的死活,我根本不在乎。”

花奴卻吃力地開口:“藍兒……別信他……他只是……暫時壓住……了毒性……”

“啊?”杜藍不由得有點意外。眨了眨眼,將眼中的淚水逼出,她仔細地看了看花陀,這才發現他只是原地站著,卻半步也不敢往前邁,莫非果真如花奴所說,他是在虛張聲勢?

花陀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盯著滿臉是血的花奴痛心地說:“花奴,你竟然……真的……要背叛我?我是你的大哥,你卻拼死維護這個不相干的女人。”

花奴突然笑得悽然:“大哥?……你真的有……把我當成弟弟看待麼?這麼……多年,我只是你的……一個玩物……只有藍兒她……從一開始把我當成……一個……人……來對待……”

花陀憤怒地打斷了花奴的話:“藍兒藍兒,你就知道藍兒,他也一樣!女人有什麼好?女人到底有什麼好?”憤怒咆哮著的花陀,竟然邁步向前逼近了一步。

杜藍注意到,他的身上正滲出黑色的汗珠來,立刻明白花陀並非虛張聲勢。他雖然沒有穿心散的解藥,但他肯定卻服下了其他的解毒至寶,並配以自身內力,所以才能將穿心散的毒從毛孔中硬逼出來。因為正在運功逼毒,所以他才站著不動。

花奴幽幽地道:“大哥,你……永遠也不會明白……我……其實真的……很想堂堂……正正

地當個……男人……藍兒……趁現在……你快走……他追不上你……”

“不行!”杜藍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的黑衣人,站起身來道:“你們都別過來,不然,他就死定了!”說話間,杜藍飛快地閃身到了花陀身旁,手中寒光閃閃的匕首已經架在了花陀的脖子上,同時左手一翻,將一個打開了瓶塞的小瓶舉在花奴面前,淡淡地道:“就算你能逼出穿心散的毒,這化屍水潑到身上,卻不是好玩兒的。”經過這麼一會兒,她先前服下的藥已經起了作用,左手雖然還有些疼痛,卻已經靈活多了。

花陀顯然沒想到杜藍會來這麼一手,他一面恨恨地盯著花奴,一面咬牙切齒地道:“杜藍,我們今天就來看看到底誰能活到最後。”他的話音剛落,腳下的地面突然一陣輕顫,又有十多個黑衣人破土而出,十多把彎刀向著杜藍襲來。同時,花陀突然翻轉手腕,用上次花奴在春花樓曾經用過的手法,瞬間將杜藍的雙腕給扣住,然後把她推向襲來的刀鋒。

花奴躺在地上,看見這種情形,急得雙目圓睜。可是他身受重傷命在旦夕,又怎麼有能力解救?

“去死吧!”花陀扭轉杜藍的手腕,讓她手中的化屍水向著自己身上傾倒了下去。

“不好!”隨著一聲爆喝,三條人影快如閃電般地越過包圍在外的黑衣人的頭頂衝了過來。其中一個人影雙袖揮動,將襲向杜藍的黑衣人全部給震得倒退了十餘步,另一個人影卻雙手飛快地圍著杜藍划動了一圈,而第三個人影一掌拍向花陀,另一隻手在杜藍的腰上一帶,將她從花陀手上給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