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二十章 左右為難

第一百二十章 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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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左右為難

面對柳月柔的發問,杜藍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葉慶卻探了個頭進來,笑嘻嘻地道:“嘿,這有什麼好說的?當然是猜的唄。我和葉喜早猜到你姓柳了,少夫人當然也猜得到。少夫人,您說是不是?”

杜藍的耳根和脖子立刻一片緋紅,本來葉慶這話是幫她解了圍,可他一口一個“少夫人”叫得挺歡,她怎麼好回答?不管此時她回答“是”還是“不是”,都相當於是承認了自己是這個少夫人,所以她只能又羞又氣地白了葉慶兩眼,恨恨地道:“誰是你的少夫人?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葉嘯樓挑了挑眉,斜睨著杜藍介面道:“誰說你和我沒有關係?我們可是已經訂了親的,而且……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你承不承認都是一回事。”

柳月柔驚異地瞪大眼,本來就沒多少血色的嘴脣上連那最後的一抹淺紅也看不到了。她呆了片刻,便垂下眼瞼,囁囁道:“原來……樓哥哥……已經有了嫂子了……咳咳……咳咳……”

花奴悠悠地嘆氣:“哎呀,這位姑娘,你別激動,少咳嗽。人的血就那麼多點兒,再這樣子咳下去,你有多少血好吐呢?對了……不知姑娘得的是什麼病?”

杜藍疑惑地望了望花奴。在她的印象中,花奴嫵媚溫柔,雖然出身青樓,言談舉止中卻不失大家風範,從來沒說過這麼刻薄的話。而且自從半路遇到謎城的那個神祕人劫殺後,花奴便一直失魂落魄地發呆,這會兒怎麼有心情來諷刺柳月柔?

柳月柔被花奴這麼一問,臉上立刻尷尬起來。她用手絹擦著嘴邊新咳出來的血絲,掃了花奴一眼,再看了看葉嘯樓,隨後淚光盈然地垂下眼簾,輕輕地道:“樓哥哥……月兒還是習慣自己的馬車,你可以送我過去嗎?”她的身體縮在皮裘中微微發抖,蒼白的臉色和發白的嘴脣,再加上泫然欲泣的表情,此時的柳月柔,就如同一個風一吹都會破碎的紙娃娃,讓人忍不住心生保護她的慾望。

可是,還在探著頭看熱鬧的葉慶卻擠眉弄眼地道:“呀!呀!是呀,少爺,您還是讓小的送柳小姐回她自己的馬車吧,你看她大熱天穿皮袍,一直咳嗽還吐血,若非是得了肺癆?哎呀呀,不得了,我聽花大哥說過,這種病是會傳給別人的,少爺,您是萬金之軀,可千萬……”

“葉慶!”葉嘯樓終於黑著臉打斷了葉慶的話,冷冷地道:“這裡沒你的事,你外面待著去。”

葉慶吐了吐舌頭,應了聲是,卻在縮回頭之前還不忘對杜藍和花奴道:“少夫人,花奴姑娘,你們還是出來避一避吧。”在葉嘯樓即將發作之前,他飛快地將頭縮了回去,順手拉好車廂的門簾。

“葉慶,你膽子也太大了。”葉安揮著馬鞭淡淡地道。

葉喜卻抱著胳膊道:“我倒覺得葉慶說得很對……哼,那種狠心負情的女人,不是聽說早嫁人了嗎?怎麼現在還自稱‘小姐’,還左一個‘樓哥哥’,右一個‘樓哥哥’地聽得我渾身都是雞皮!”

“葉喜,你簡直就說到我心坎兒裡去了。”葉慶緊緊地握著葉喜的手,一副遇到了知音的模樣。兩人相視嘿然,然後壓低嗓子異口同聲地道:“那種女人,哪裡比得上我們的藍兒姑娘?”

葉安扯了扯嘴角,“啪啪”兩鞭抽得響亮,蓋過了兩人的嘀咕聲。

卻說車廂裡,柳月柔再好的脾氣,也禁不住葉慶的毒舌,此時渾身顫抖,眼淚撲簌簌地滾落,張著嘴急急地喘著氣,幽幽地道:“對……對不起……樓哥哥……月兒不該再回來的……”看那情形,再這樣下去,多半又會吐血暈倒了。

葉嘯樓望著柳月柔,眼裡又一絲心痛,但更多的卻是讓人看不明白的複雜光芒。他嘆了口氣道:“既然回來了,就沒什麼該不該的。你現在不要多說話,當心你的身體,”頓了頓,他又皺著眉問:“月兒,你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剛才我探你的脈息,你的氣血阻塞,血行不足,我看不像是什麼老毛病,倒像是受了傷。這是為什麼?”

柳月柔垂著眼輕輕地道:“樓哥哥說的一點也沒錯,的確是受了傷。可這卻是舊傷,拖了兩年,一直不曾好。”

葉嘯樓的眼中透出幾點寒光,冷冷地問:“是誰傷了你?”

柳月柔眼中的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啪啪”地滴落在軟榻的枕頭上,身體顫抖得猶如寒風中最後的那片枯葉。她用已經血跡斑斑的手絹捂著嘴,又猛烈地咳嗽起來。

葉嘯樓微微地遲疑了片刻,終於伸出手去,溫柔地替她拍了拍背。杜藍卻轉過臉去,望著車廂的門簾,嘴脣緊緊地抿著,眼神漸漸變得清冷。

柳月柔咳了好一會兒,終於拿開手絹,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大又格外黑白分明的眼睛含淚看向葉嘯樓,艱難地道:“……是……他!”

葉嘯樓挑了挑眉,眼睛微微地眯起,輕輕地問:“為什麼?”

柳月柔垂下眼簾,聲如蚊蚋:“因為……後來……後來……月兒發現……月兒喜歡的……還是樓哥哥……”

杜藍渾身僵硬,葉嘯樓突然沉默了。

“嘻嘻……”一陣低柔的笑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卻是捧著茶杯品茗的花奴:“原來葉公子還有這麼一位紅顏知己,真是讓花奴好生羨慕。不知我要到何時,才能得一如此知己呢?藍兒妹妹,你可願做我的知己?”

杜藍轉過臉來,臉上浮著一抹帶著淡淡的嘲諷的微笑,聲音裡平靜得聽不出一絲波動來:“姐姐,你可還口渴?”

花奴會意地笑著把茶杯放回桌上的金蓮託座裡,淺笑道:“喝了葉公子親手斟的兩杯茶,怎麼還會渴?”說著他揭開窗簾往外看了看,又笑道:“日頭已經偏西,外面也沒有先前那麼熱了。藍兒妹妹,我們歇也歇夠了,是不是應該繼續趕路呢?如果再搭葉公子的車,咱們可就走了回頭路了。”在說最後這一句時,花奴輕輕地瞟了躺在軟榻上的柳月柔一眼,笑得意味深長。柳月柔對上花奴的目光,顯得有些惶恐地垂下眼簾,又輕輕地咳嗽起來。

杜藍微微地一笑,清秀平凡的五官頓時燦爛起來。葉嘯樓看見杜藍的表情,心裡突然有些不安起來。不等杜藍回答花奴的問題,葉嘯樓閃身擋在車廂門口,冷冷地道:“藍兒,你不能走。”

柳月柔停止了咳嗽,呆呆地看著一臉緊張的葉嘯樓。

杜藍依舊笑得燦爛,她偏著頭,輕輕地撇了撇脣角:“葉大少爺,你以為我要走時,你能留得住我嗎?”

雖然此時的杜藍穿著一身小廝的衣服,可葉嘯樓卻彷彿又看到了那個深夜裡與他數次交手讓他屢屢吃癟的女飛賊。葉嘯樓嘆了口氣,語氣柔和下來:“藍兒,你走了,我去燕京時找誰當嚮導?”

“呵呵,我幾時答應給葉大少爺你當嚮導了?”杜藍悠悠地打量著馬車四壁,笑嘻嘻地道:“葉大少爺,你這馬車真漂亮……如果牆上破一個大洞,好像怪可惜的。花奴姐姐,咱們要不要比一比,看誰跑得更快?”

花奴眼波流轉,掩脣輕笑:“哎喲,要比跑得快,我哪兒比得過藍兒妹妹?不過如果比誰一掌擊出的洞更大點,我倒是一準能贏。”

葉嘯樓看見杜藍和花奴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額上黑線雲集,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慢慢地讓開了擋住的車廂門。

杜藍笑嘻嘻地點了點頭:“謝謝你啦,葉大少爺……呀,今天我身上不方便,沒帶多少銀兩,改天一定找人把車錢送到府上。姐姐,咱們走——葉安,停車。”以她和花奴的功夫,原本不需要叫葉安停車,可是她想到外面坐著的葉喜和葉慶。自從她進葉府以來,這兩個小廝對她一直很友好,葉慶甚至為了維護她不惜冒著惹惱葉嘯樓的風險出言去打擊柳月柔。所以,她還真有點怕那兩個愣小子跟著她跳車。葉喜和葉慶雖然也會點拳腳,可那點功夫只算得上是三腳貓的水平,貿然跳車還是很危險的。

葉安輕輕地“籲——”了一聲,雙手用力拉住韁繩,兩匹馬長嘶一聲後停了下來。自從出了清溪縣,劉七的馬車便落到了後面,這時他發現前面的馬車停了,也趕緊跟著停下。

葉安穩穩地坐在車架上,回頭恭敬地問:“少夫人,您有何吩咐?”

葉喜和葉慶愣了片刻,然後同時伸出手,一人拍著葉安的一個肩膀,擠眉弄眼地笑著低聲道:“葉安哥,好樣的!”葉安對兩人會意地一笑,臉上又恢復了精悍冷靜的面容。

杜藍掀開車簾跳下馬車來,呻吟般地嘆氣:“我……不是你們的少夫人。”

“誰說不是的?”葉嘯樓懶洋洋地說著,和花奴一齊鑽出了馬車。

花奴習慣性地去提長裙的下襬,提到的卻只是身上儒生服的前襟,惹來葉慶和葉喜又一陣偷笑。

“樓哥哥……”柳月柔輕輕地遲疑地叫了一聲,眼巴巴地看著葉嘯樓。葉嘯樓也回頭看了看她,卻還是長腿一邁,跳下馬車站在了杜藍身前。他左右望了望,突然扯下馬車上墜著的一根五彩的流蘇,從懷裡摸出那塊玉佩,隨手用長長的流蘇穿過玉佩的上絲線編成的扣子,然後將流蘇打了個結。他的動作一氣呵成,在杜藍還沒回過神前,已經將玉佩掛在了杜藍的脖子上。

葉嘯樓的語氣突然變得十分溫柔:“這個既然給了你,我便不會再收回。你實在要走,我也留不住你。等我送月兒回了金陵,把有些事情處理清楚了,我便來燕京找你。藍兒,請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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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中出錯,居然出現這樣的低階錯誤……筱舞慚愧死了……現在修改上傳,親們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