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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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期而遇
花奴察覺到杜藍的身體突然變得僵硬,立刻回過頭往門口看去。這時,疾馳的馬車早已去得遠了,花奴只看見從客棧門口經過的稀疏的行人和馬車過後捲起的淡淡的煙塵。
那客棧掌櫃卻猶自笑呵呵地道:“呀,原來姥姥想騎騾子去。阿花姑娘,這種事你一個姑娘有拋頭露面不大好,還是交給我去辦吧。”
花奴親暱地靠在杜藍身上,淺笑道:“赫大哥,不用了……”
杜藍不等他說完,突然介面道:“也好,赫掌櫃,這就麻煩你了。阿花,跟我回屋去。”
“姥姥,您慢點。”花奴扶著杜藍起身回屋,赫掌櫃和小七尚在望著花奴的背影傻笑。
“多好的姑娘呀,長得漂亮人又孝順。”赫掌櫃滿臉陶醉。
小七小聲道:“掌櫃的,您就別看了,你沒見阿花姑娘這一路上都是跟誰說話來著?”
赫掌櫃哼哼著拍了小七一巴掌,瞪眼道:“七兒,你懂什麼?阿花不跟我說話,那是害羞了。”
“那可不一定。我就覺得阿花看我的時候,眼睛水汪汪的。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哪個漂亮姑娘這樣看過我呢。”小七臉上泛著桃紅的色澤,連那幾點雀斑也像是要發出光來。他把抹布甩在肩膀上,抱起桌上的那堆東西,顛顛地跑進後院道:“我給阿花姑娘把東西送回屋裡去。”
赫掌櫃甩了甩膀子坐回櫃檯後面,憤憤地道:“嘿,好你個七兒,敢跟我搶阿花,看我明天就叫你捲鋪蓋走路!”拿著毛筆在帳本上劃拉了兩筆後,他的憤然之色消減,換之以愁眉苦臉:“可是,把七兒攆走了,我上哪兒再去找個這麼伶俐又便宜的夥計呢?”想到這裡,赫掌櫃愁得臉上的麻子都快擠成一團了。
“算了,阿花姑娘這不是明天就走麼?還是等到開了春再趕七兒走也不遲。想跟我搶阿花?哼哼,門兒都沒有!”赫掌櫃想通了這一節,臉上便漸漸舒展開,撥著算盤珠子得意地笑了起來。
杜藍和花奴剛進屋,小七也抱著東西跟了進來,笑嘻嘻地問:“阿花姑娘,東西我給你抱進來了,放哪兒呢?”
花奴隨手指了指桌子道:“放那兒吧。謝謝你了,小七哥。”
打發走了小七,杜藍這才撇了撇嘴,嘆氣道:“姐姐,我不是叫你別出門兒去嗎?”
花奴走到杜藍身邊坐下,杜藍立刻跳起來坐到床邊上去了。現在沒有旁人,她才不會再讓花奴像剛才那樣抱著她坐呢。花奴把手肘支在桌上,單手託著腮,斜睨著杜藍笑道:“妹妹怕什麼?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不成?別忘了,咱們現在是祖孫倆,我對你表現得親熱一點才不會讓人生疑啊。”
杜藍撇嘴道:“姐姐,你別轉移話題,我只是想提醒你,不是萬不得已,你最好別上街去,現在他們一定在追尋咱們的下落,如果讓他們發現了你,豈不是麻煩得很?”
“可是現在我已經扮成了這個樣子,他們還認得出來嗎?”花奴撣了撣身上的粗布裙,眼神顯得很無辜。
杜藍再嘆氣:“既然當初你都能一眼看出我是易了容的,他們又豈會認不出你?”
花奴勾起脣角,笑得嫵媚而神祕:“這個妹妹你完全可以放心。謎城裡,擅長易容的,其實就我一人而已。你沒見春媽媽他們的易容術有多差勁兒嗎?”
杜藍默然。回想起春花樓裡的“姑娘”們,有的甚至連鬍子都沒刮乾淨,抹了一臉白粉塗了一張紅脣,照樣穿著那粉綠的裙子在春花樓裡搔首弄姿,而春媽媽雖然鬍子颳得乾淨些,粉比別人撲得更厚,可喉結粗大,聲音粗啞,也高明不到哪裡去。
可是對於花奴是易容高手這一點,杜藍卻持懷疑態度。如果單以男人扮成女人的水準來看,花奴無疑是扮得極成功的,舉手投足間女人味兒十足。但是,即使“她”現在荊釵布裙,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卻仍然和在春花樓時一般無二,從這一點上來看,花奴的易容術糟糕透了。
“姐姐,既然東西已經買回來了,你就別再出門了,我下午出去置辦點東西,我們明早就回金陵。”杜藍停了停,又補充道:“這一次,你扮回男人吧。你扮公子,我扮小廝,咱們僱輛馬車回去。”
“好,藍兒妹妹怎麼說就怎麼著。”花奴含情脈脈地看著杜藍道:“雖然礙於情分,我不能出手幫你對付他們,但是若是藍兒妹妹有危險時,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
“放心,這次我一定會小心的。”杜藍說完站起身來,拄著木杖往外走。
“姥姥,”花奴卻突然悠悠地開口道:“剛才我看街上的馬車駛得很急,您老上街可千萬要順著街邊走,別讓那不長眼的馬車給撞了呀。”
“……”杜藍的腳步略作停頓,隨後嘶啞著喉嚨淡淡地道:“放心,我老人家還沒老眼昏花到那種地步。”
“姥姥,您老人家需要點什麼?”杜藍剛走到前堂,赫掌櫃和小七都堆著滿臉的笑迎上前來。
杜藍老氣橫秋地道:“姥姥我突然又不想騎騾子了,我出門去轉轉,看能不能租兩頂便宜的轎子。”
“租轎子上燕京?”赫掌櫃愣了愣道:“那麼遠的路,這轎子怕是不好租。”
杜藍咳嗽了兩聲,翻了翻眼道:“沒法子啊,我老人家就好坐轎子。”說完笑眯眯地對小七道:“小夥子,有沒有功夫陪我去街上逛逛啊?”
“呃,啊,我還沒掃地呢。”小七眼珠子一骨碌,抓起門邊的掃把開始賣力地打掃。
杜藍又笑眯眯地看向赫掌櫃,赫掌櫃忙轉身進了櫃檯,拿過算盤拼命地撥拉,對杜藍抱歉地笑道:“對不住啊,姥姥,我得先把這帳清一清。”
“呵呵,沒關係,我自個兒去。”杜藍拄著木杖,佝僂著腰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叮囑道:“赫掌櫃,還得麻煩你個事兒,阿花那丫頭最愛到處瘋跑,還請你幫我看著她點。你說,一個閨女,成天拋頭露面像個什麼話?”
“姥姥,您放心,我一定好生陪著阿花姑娘,不讓她上街去了。”赫掌櫃那個樂呀,嘴巴都差點笑歪了。
杜藍出了客棧,慢悠悠地沿著街邊走,她記得前面那條街上有家名叫“回春堂”的藥鋪,兩開的鋪面,應該算是這鎮上最大的藥鋪了。是藥三分毒,看起來是治病救人的藥材,經過她的手,照樣能變成要命的毒藥。當然,這樣的尋常藥材做出來的毒藥,藥性是差了一些,但經過昨晚一戰,現在她手裡真的沒剩多少藥了,既然想要對付謎城的人,總不能空著手去吧?畢竟除了毒藥之外,她擅長的只有輕功。若單以武功而論,連那個偷襲她的蒙面女人都比她強上三分,她當然不會傻到去和他們硬碰硬。
走到回春堂,杜藍遞上一張紙道:“照這上面的方子抓藥,每樣藥都單獨包起來。”
櫃檯裡的夥計瞅了瞅紙上的藥材,遲疑道:“老人家,你這是什麼方子,看著真古怪。”
杜藍也不答話,袖子往櫃檯上一拍,再放下來時,櫃檯上就多了兩錠銀子。杜藍老氣橫秋地問:“你看,這銀子可夠?你這裡可配得齊這些藥材?”
夥計一看見銀子,立刻陪上笑臉道:“夠了,夠了,您要的藥材我們店裡都有,您老等著,小的馬上替您抓去。”
抓好藥,夥計先把每樣藥材單獨用紙包了,又把這些小包包在一個大包裡,用細麻繩捆好了,這才雙手捧給杜藍。
杜藍提著紙包,拄著木杖緩緩地走出回春堂,剛走沒兩步,從旁邊的“悅來”酒樓裡跑出來一個小夥計,冒冒失失地向杜藍撞過來。杜藍本能地想要閃身避開,但立刻想到自己此時的身份多有不便,只好拄著木杖向旁邊略微讓開一點。這一遲疑間,那小夥計已經撞了上來,將杜藍手中的藥包給撞飛了出去。
“哎喲,你這小夥子,走路慢著點,我老人家這把老骨頭可禁不住你撞的。”杜藍把木杖在地上頓得“碰碰”地響,腳步顛顛的,十足地像個氣急敗壞的老太太。
“對不起,老人家,您沒事兒吧?”那小夥計慌慌張張地撿起地上的藥包還給杜藍,見杜藍似乎沒傷著,這才鬆了一口氣。
杜藍搖了搖頭,拄著拐轉身要走,卻見那酒樓裡又跑出來一個人,大聲道:“喂,那小二,我家少爺說了,除了百煮松仁外,再買點時鮮果品來。你可記好了,一定要挑那最甜最新鮮的,還要小心選那沒蟲眼兒的。等我家少爺吃高興了,賞銀大大的有!”——這可不就是葉慶麼!
樓上的視窗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葉慶,你把葉安也叫上來一起吃飯吧。快點吃過了,咱們還趕路呢。”
杜藍忍不住抬起頭來,順著那聲音看去,便看見葉嘯樓正倚坐在窗邊,依然是那副熟悉的懶洋洋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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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猜猜看,小樓同學會認出藍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