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莫天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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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莫天仇的女人
皎潔的月光透過百葉穿的縫隙溫柔的灑在莫天仇的臉上。他望著四周潔白的牆壁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自出道以來，他似乎都與醫院絕緣，無論受多重的傷害，總是能在很快的時候內復原。他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有躺在病**的一天。可是現在，他卻實實在在的躺在這裡。難道自己真的老了不成？
莫天仇用力的往上挺了挺腰板，卻牽引出傷口的疼痛，他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最終還是在**坐了起來。
"老大……你醒了！"旁邊一個一直在瞌睡的小弟被莫天仇發出的聲音驚醒，慌忙問道："老大你感覺怎麼樣？""死不了！"莫天仇瞪了這個傢伙一眼，問道："現在什麼時候了？""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小弟看了一下手錶，緊張的問道："老大你餓不餓？要不要吃些東西？""不必了！"莫天仇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老大你昏迷了兩天！"小弟小心翼翼的看著直皺眉頭的莫天仇，低聲說道："殷少已經帶人追殺那些傢伙了！估計很快就有結果了！真真小姐也在殷少那裡！這次多虧了小姐，要不然，我們真的要全軍覆沒了！"莫天仇聞言一愣，隨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默不作聲。
原來以為自己已經很強悍了，可是卻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能跟自己打個平手。想起自己以往的種種作為，莫天仇不油冷汗直冒。直到現在，他才真正的看清了世家的實力，虧他以前還常常自誇六大世家都不放在眼裡。那隻不過是自己沒有影響到對方對言。現在看來，如果自己觸到對方，恐怕他們會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把自己給踩的稀爛。中都殺神，好諷刺的稱號啊！
一時之間，莫天仇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小丑一樣招搖過世，還宣稱要保護殷閒，可是事實卻是自己在被殷少保護。對方若不是念在與自己有段交情的份上，恐怕根本理都不會答理自己。一個能夠把自己搞的四分五裂的強大組織，在殷少的眼裡只不過是一個過街老鼠，這種強烈的反應，簡直讓自己無地自容到了極點。
一瞬間，莫天仇竟然像老了十歲一般。
看到莫天仇一臉頹廢的神情，那小弟以為莫天仇在心疼那些損失地弟兄，不由咬牙切齒的說道："老大，你放心！等抓到那些傢伙，一定讓他們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滋味！"生不如死？那恐怕是自己現在的感覺吧？莫天仇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無力的搖了搖手說道："你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是！"雖然不放心老大獨自呆在房間裡，可是莫天仇的命令一向是不能違背的，小弟最終還是輕輕的關上門，離開了房間。
莫天仇無力的閉上了睛睛。事實讓他認清楚了自己。雖然自以為手眼通天，在中都混的並不比六大世家遜色多少，可是自己的這點實力放眼世界，還是渺水的如同大海中的水滴一樣，隨隨便便來幾個什麼人都能把自己給滅了。生不如死？那恐怕是自己現在的感覺吧？以前的那種無端的自大現在回想起來，真是讓他汗顏不止啊。以後，自己該怎麼辦？難道還是這樣沒有目的囂張下去嗎？恐怕終有一天，自己會橫死在街頭吧？
就在莫天仇閉目冥思的時候，房門突然伊呀一樣打開了，隨即一個人輕輕的走了進來。
"我說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你沒聽到嗎？"莫天仇心中極為不滿，難道自己受傷了連這些手下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嗎？竟然拿自己的話當耳旁風？
沒有迴應，也沒有腳步聲，來人似乎就那樣靜悄悄的站在了門口。莫天仇頓時大怒，他冷笑著喝道："難道還得我親手請出你出不成？""叮"一聲清脆的打火機聲傳了來過，緊接著，一個溫柔好聽的聲音飄進了莫天仇的耳朵裡："十年沒見，莫老大還是這樣大的火氣啊！"聽到這個聲音，莫天仇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他猛的睜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站在門口的人，惡狠狠的說道："怎麼會是你？！""怎麼就不能是我呢？"那人抬起頭，俏麗的面容完完全全的落入了莫天仇的眼中。
應當說，這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窈窕的身姿，烏黑的長髮，精雕細琢如同天使一般的面容，只是那原本應該顛倒眾生的臉上掛著的卻是淡淡的冷漠和嘲諷。在她細長的手指上，一根同樣雪白纖細的香菸燃著火紅的火焰，陣陣清煙嫋嫋升起，把她那無暇的臉旁襯托的如夢如幻。
病**的莫天仇只覺的自己的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攥了一把，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難受的感覺。眼前的這個女人，曾經是自己最心愛的人，為了他自己願意付出一切，可是她還是毫不猶豫的拋卻了自己，為了什麼可笑的夢想而遠走高飛。可是今天，她卻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是為了看自己的笑話嗎？
"你來幹什麼？"莫天仇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看著眼前這豔若桃花的女人，"這麼多年沒有見到你，我還以為你死掉了！"那女人同樣冷冷的的望著莫天仇，用一種淡淡的，卻極其不屑的語氣說道："你放心，在你這人渣還沒有列掉之前，我是絕對不可能死掉的。"莫天仇怒極反笑，他忍著渾身的劇痛大笑道："你果然是來看我笑話的！不過很可惜，讓你失望了！我莫天仇雖然落魄了！可是離死還遠著呢！"那女人不屑的看了莫天仇一眼，毫不留情面的說道："你還是像以前那麼自戀，你的死活與我無關。今天，我只是來接真真的！""你還有臉說這樣的話？"莫天仇彷彿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猛的從**躥了起來，巨烈的動作瞬間將傷口盡數崩開，可是他卻毫不在意鮮血染紅了繃帶，只是躥到那女人面前，惡狠狠的揪住她的衣領，面目猙獰的吼道："我真佩服你，你居然還敢在我面前說出這樣的話？當初是誰拋棄了真真，自己一個人宣稱要去追尋夢想，實際上卻跟著別的男人跑了？若不是我發現的早，真真早就餓死在街頭了，你現在居然敢跟我說你要帶她走？""你不必對我大吼大叫！"那女人一巴掌拍掉了莫天仇的拳頭，面對他的咆哮，她臉上竟然毫無懼色："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在我懷孕的時候，你在幹什麼？你在領著你那些所謂的兄弟到處砍殺，真真出生以後你何曾看過她一眼？現在在這裡裝慈父？你不配！"莫天仇的臉色鐵青，卻張口無言，對面的這個女人，他實在是欠她太多。甚至覺的愧疚。可是他卻依然不能原諒，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她居然拋下自己和女兒，離開了自己。
"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莫天仇好半天才擠出這樣一句話："我始終不能明白，你為什麼要拋棄我們？""拋棄？"那女人的笑上露出一絲嘲諷，"想不到你莫天仇居然會用這樣的字眼？你配說這兩個字嗎？""我……"莫天仇嘴脣直哆嗦，可是卻再的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我十六歲就跟了你！懷了你的孩子！可是請問莫老大你，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你有想過孩子的將來嗎？"那女人的語氣很平淡，卻像是一根尖針一樣直刺莫天仇的心底："是啊！在外人看來，你莫老大很威風！手下百八十兄弟，誰不有砍誰，名震中都，了不起！可是我呢？我得到了些什麼？我拋棄了傢伙，拋棄了夢想，心甘情願為你生了孩子，我得到了些什麼？每天晚上從夢裡醒來，就是為你擔驚受怕！害怕有一天，看到你鮮血淋漓的站在我的面前！害怕我們還沒有出世的孩子沒了爸爸！我勸過你多少次？你給我的是什麼？暴躁的怒喝和一記耳光！真真出生了，我以為你會收斂一些，可是沒想到你更是變本加厲！你根本就沒有看過孩子一眼，你在外邊玩女人，我在家裡擔驚受怕！我為了什麼？圖你的錢嗎？我呸！"莫天仇心中頓時一顫，他也想到了當初的日子。當初的他剛剛出道，憑的是自己凶狠的殺性，靠的是一往無前的勇氣。可是那時候的自己只是一個小混混，哪來的什麼養家餬口的錢啊？很多次，都是眼前這個女人當了自己的家底補貼家用，為了自己，她徹底跟家裡人鬧翻了，僅僅憑著打零工養活自己。後來自己有錢了，可是也忘記了這個女人，當初只以為男人的事情不需要女人插口，可是最終，自己卻是失去了這個最心愛的女人！
"可是……無論如何你也不能拋下真真！"莫天仇自己都覺的自己的話有氣無力，"你在外邊找男人也就算了，可是真真有什麼錯？你為什麼要拋下她？""我拋下真真？"那女**笑了起來，笑容之中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悽苦，也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猙獰："是！我是拋棄了真真，我是出去找男人！我為了什麼？我只不過是想給真真找一個好爸爸而已！我只不過是想在真真問起的時候告訴她，她的爸爸很優秀，而不是一個過了今天不知道還有沒有明天的黑社會老大！""我一個窮女人家，要文化沒文化要本事沒本事，還帶著一個孩子！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那女人一眨不眨的望著莫天仇，"我是愛過你，可是愛情不能當飯。我要吃飯，孩子要吃飯。你莫老大要照顧手下百八十兄弟，家裡的女人自然顧不上。可是莫老大，請你告訴我，如果你是我，你該怎麼辦？"莫天仇啞口無言，只是臉色蒼白的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這女人似乎沒有放過莫天仇的意思，她冷漠的望著莫天仇，毫不掩飾眼中仇恨的光芒，她淡淡的說道："你莫老大自然不會想這些東西，可是我要有條活路才行！我找過許多男人，要不因為害怕我是你莫老大的女人不敢沾身，要莫就是貪圖我這點姿色想玩玩就甩！你莫老大是威風了，可是也把我們娘倆逼上了絕路！""你……你當時為什麼不說？"莫天仇覺的面對這個女人的質問自己完全無力應對，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應該告訴我的……""告訴你？有用嗎？"那女人臉上嘲弄的意味越發的明顯了："你莫老大什麼時候肯聽我說過一句話了？每次只顧著自己發洩，發洩完又要出去砍人，你莫老大是個大忙人，哪有時候來聽我一個小女人的心裡話？再多的苦，再多的難，也只有我自己揹著。誰讓我有了你的孩子？！""知道我為什麼夢想成為一個明星嗎？"那女人抹去眼角的淚花，微笑著說道："因為在我看來，那是唯一一個不需要什麼本事卻能賺大錢的職業！有了錢，我和真真才再也不用受苦！可是你莫老大又怎麼會知道，那種風光又要會出多少的艱辛呢？在自己都養不活的情況下，我又指望什麼去養真真？"莫天仇默然無語，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該說些什麼。他也從來不曾想像到眼前的這個女人居然會有著這樣的日子。對方付出了太多太多，而他給予的卻太少太少。這種巨大的差距讓他甚至找不到一個掩飾的藉口。
"不過你放心，老天還是沒有讓我走上絕路！"那女人再次笑了起來："我最算遇到了一個不錯的人。雖然是個老頭子，可是卻是一個沒有私心的人，這些年來對我照顧的還不錯！我已經答應跟他結婚了！這次回來，我要帶真真跟我一起走！不管你給了真真什麼，都不能彌補我對她的愧疚！莫天仇先生，我還是非常謝謝www。qb5200。Com這些年來你對真真的照顧！所以，如果你有什麼要求，我會給予補償的！""不行！你絕對不能帶走真真！"莫真真現在就是莫天仇的**，不管怎麼樣，他都不允許別人帶走莫真真，即使這個人是真真的母親，那也絕對不行。
"現在恐怕由不得莫老大做主了！"那女人再次冷笑起來，"莫先生現在恐怕是自身難保了！你還是先想想如何度過眼前這個難關吧！明天我的律師會正式通知莫先生的，關於真真的撫養權，我要定了！"說完之後，這女人拋下手中那餘灰未盡的菸頭，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病房。
莫天仇呆呆的望著女人的背影，整個人頓時無力的癱軟在地上。這一切，都是上天給予他的報應啊！
過了許久，門外又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緊接著段凱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老大，我這裡有一個訊息！"他推門進來之後，卻看到莫天仇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不由的嚇了一跳，慌忙把莫天仇攙扶起來，驚聲問道："老大，你怎麼了？要不要緊？""我沒事！"莫天仇無力的搖了搖手，在病**坐了下來，問道："有什麼事情嗎？""老大，找了這麼些年，終於有大嫂的訊息了！"看著莫天仇沒事，段凱的心才放了下來，他笑嘻嘻的說道："之前接到訊息，大嫂在中都出現了。這麼多年來，總算找到大嫂的訊息了！""我知道！"莫天仇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她剛才來過了！""啊？"段凱一愣，隨即明白了莫天仇為什麼會是現在這樣一副表情，他有心安慰自己的老大，卻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那個，老大……"段凱想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勸慰道："過了這麼多年，大嫂其實也不容易……"莫天仇揮手打斷了段凱的話，低聲說道："阿凱，你說我做人是不是很失敗？""老大你為什麼會這樣說？你要是失敗，兄弟們怎麼會都這樣敬重你啊？"段凱搖頭說道："老大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可是卻不是一個體貼的男人！"莫天仇嘆了一口氣，沮喪的說道："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我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家人的感受，沒有想過你大嫂的生活。我現在這樣是不是罪有應得啊！""老大……"段凱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十幾年來的交情，他又怎麼會不明白莫天仇呢？莫老大是一個極端的大男人思想，他一向認為男人的事，女人最好不要過問，十幾年前大嫂的悽苦其實他也看在眼裡，可是每當說起這些事的事情，莫天仇總是大大冽冽的一揮手，不耐煩的說道："一個娘們哪有這麼多麻煩，有咱一口吃的，還能餓死她不成？"可是事實上，莫天仇還真的差點把對方給餓死！
"老大，不是我說你！有些事，你確實做的太過份了！"段凱嘆道："大嫂對你算是仁至義盡了！可是你卻從來沒有想過她的感受！這些事，是你莫老大對不住她！""不過，人總是會改的嘛！"段凱笑道："現在大嫂回來了，老大你放下臉面，去跟大嫂陪個不是，求個情，大嫂也會原諒你的！""恐怕太晚了！"莫天仇無力的搖了搖頭嘆道："她這次回來是要帶真真走！也許，我是該好好想想了！真真跟著我這些年，也是有上頓沒下頓，或許跟她走，要比我這裡好的很多！""話不能這樣說！"段凱搖了搖頭，"真真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應該有自己的選擇！咱們都是粗人，不太明白孩子的想法。不過要我說，老大你還是跟真真好好談一談。我總覺的，大嫂即然肯回來，說不定老大你還有希望！其實我也知道，老大你這些年一直沒有忘了大嫂。你弄那個什麼娛樂公司，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讓大嫂不受外界的干擾專用追求自己的夢想嗎？老大你也不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啊！"莫天仇默然無語，伸手打開了窗簾，望著窗外那不甚明亮的月亮，暗暗的嘆了口氣，今夜，將會是一個難熬的夜晚啊！
漆黑的街道伸手不見五指，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抱著一個布袋熊慢吞吞的走著，沒有光，沒有電，沒有路，只有一往無際的漆黑。
"媽媽……媽媽……"小女孩哭泣著，喊叫著，卻完全沒有人應答。
突然之間，周圍的一切變成了一個破舊的房間，小女孩抱著書包站在門口，背對她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看到這個女人，小女孩高興的撲了上去，叫道："媽媽，媽媽！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對不起！真真，和平時一樣，吃飯的時候要乖，知道嗎？"女人伸出手，溫柔的撫摸著小女孩的頭，小女孩卻用力的掙開女人的撫摩開心的跑向自己的書包，一邊跑一邊叫道："我知道啦，媽媽，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女人輕輕的嘆了一口起，拉起行禮箱，輕輕的推開了房門。
"媽媽你看！我今天得了五朵小紅花！老師都誇我是最聰明的孩子！"小女孩開心的捧著幾朵小紅花轉過頭來，迎接她的卻只是空曠的房間和依舊搖擺不定的房門。
"媽媽……"小女孩頓時大哭起來，被她視惹珍寶的小紅花無力的滑落在地，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在她的腳邊……"媽媽……你不要丟下我……"小女孩追出房門，看到的卻依舊是無力的黑暗……"小鬼頭！怎麼又是你？我上次說過了，再來偷東西，我就打斷你的腿！"一個凶神惡煞般的老頭舉著一個長長的棒子，面目猙獰的站在小女孩的面前，"你為什麼整天偷東西？我要把你送到警察局去！"一個懷裡抱著一包餅乾的髒兮兮的小女孩縮在牆角里瑟瑟發抖，在她的臉上，露出的是緊張絕望和期盼的神情。
警察局內，一個女人拉著小女孩，滿臉憤怒的吼道："你為什麼要出去偷東西？如果下次再偷，我就讓你死在警察局裡邊！""媽媽……你不要我了嗎……"小女孩緊張的看著女人，小心翼翼的問道："如果媽媽不要我，那可不可以把我送到爸爸那裡？人家都有爸爸，我也有爸爸吧？""不行！絕對不行！"那女人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鐵青，"你就是死！也不能到那個男人那裡！約對不行！"……莫直真猛的從**坐起，在她的額頭，出現了一片淋漓的大汗！她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回過頭來看看四周的情形。
"真真你醒了？"丁江珊適時的出現在莫真真的眼前，兩個小姑娘從認識之後就很是投緣，莫真真經常到她這裡借宿。今天，也同樣如此。
"嗯！我睡了多久了？"莫真真看了看床頭的鬧鐘，才過了不到一個小時。
"你還好嗎？做惡夢嗎？我聽見你直叫媽媽！"丁江珊關心的問題："你是不是想你媽媽了？""沒有！"莫真真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我怎麼可能會想起那個女人？說夢話罷了！"看了看時間，莫真真對丁江珊說道："太晚了，我今天不打擾你了，想出去逛逛，珊珊晚安！""那……"丁江珊欲言又止，最後點了點頭說："好吧，那你也早點回家！"離開丁江珊的住處，莫真真一個人在空寂無人的大街上游蕩著，他情不自禁的問自己："好久都沒有做過這個夢了，今天怎麼又會夢到她呢？"就在她漫無目的遊蕩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隨後，一個身著黑西服的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莫真真警覺的望著這個人，往後退了兩步，擺出一別防禦的架式。眼前的這種場景她實在是太熟悉了，這就是身為一個黑道大佬女兒的悲哀。
"請問是莫真真小姐嗎？"那男人並沒像以往的那些人一樣下來就動手，而是彬彬有禮的對莫真真問道。
"知道還問，哪來那麼多廢話！動手吧！"莫真真不屑的呸了一口，想施展計，檔次還差了點。
"莫小姐你誤會了！"那人依舊斯文的說道："你的母親想見你一面！她現在蓋亞大酒店等著您，不知道您是否有時間去跟她見上一面？"母親？！
這兩個字像萬噸巨石一樣砸大了莫真真的心上。好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和車。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像是混黑道的。車是最新款的賓士Ｌ７系列，這麼高檔的車也不是黑道用來劫人的！尤其是對方所說的那個蓋亞大酒店，那根本就是全中都最豪華的酒店。那個女人調上金龜婿了嗎？
本能的想要拒絕，可是莫真真突然想到了剛才做的那個夢，她的心中猛的一顫。最終長長的嘆了口氣，也罷，去看看那個女人倒底要玩什麼花樣也行。
"好吧！我去！"莫真真收起打鬥的架式，隨著那個黑西服坐進了汽車裡邊，消失在茫茫的街頭。
蓋亞大酒店，中都最豪華的酒店，也是世界十大知名酒店之一。座落在中都蓋亞廣場上的酒店全面仿了百年前意雷弗倫別墅的建造風格，整個酒店擁有二十九座別墅，每座別墅都有自己的客服中心及主管人員，全天二十四小時待命。極盡奢華的酒店套間中包括一間豪華餐廳，一座私人游泳池和溫泉中心以及兩間廚房——其中的一間廚房主要針對亞洲風味，另一間為歐洲風味，廚房隨時等候使用者的飯菜預訂。而今天蓋亞酒店中面程最大的別墅內入住的，就是莫真真的母親。
來到別墅門口，莫真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中都，莫天仇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他的資產也是數以億計。可是莫真真也從未來過這家酒店。因為他知道，這座別墅入住一晚的價格高達五十萬華幣。
黑西服按響門鈴電話之後，低聲說道："夫人，真真小姐來了！""辛苦你們了，讓她進來吧！"那略帶慵懶的聲音落在莫真真的耳朵裡竟然是異樣的清晰。
果然是那個女人，莫真真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推門走進了豪華的別墅大廳。
無暇顧及周圍那奢華的裝璜，莫真真的眼光真接落在了沙發上坐著的那位慵懶的美女身上。而那美女也同時抬起頭，目光落在了莫真真的身上。這對分別十年的母女，眼光終於又一次交織在了一起。
看著眼前的這位絕色美女，莫真真的心中五味雜陳。十年的歲月並沒有給她留下一絲風霜的痕跡。相反，比起以前來，她更是耀眼了許多。原來苦苦哀求的卻最終拋棄自己的人，現在突然又出現在自己的前邊，莫真真實在很難想像出自己現在的表情會是怎麼樣。痛恨？希冀？憤怒？冷漠？亦或其他？
那女人也同樣驚異的看著莫真真。在她的心中，莫真真還是十年前那小小的姑娘，看到自己會哭，會笑，會撲入自己的懷中撒嬌，甚至分哭著罵自己不該拋棄她？可是卻絕對不是眼前近個打扮的像個男孩子一樣，用一種略帶冷漠的奇怪眼神看著自己的人。她有點不能相像，眼前這個冷漠的假小子就是自己念念不忘的寶貝女兒。
"你……你是真真？"這女人終於顫抖著開口了，她的聲音中有著太多太多的感情，以至於自己自己都不相信這會是自己的聲音。
"我是莫真真！"莫真真冷冷的報出了自己的全名，並刻意的加重了了那個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