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果果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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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果果的威脅
召喚術被右的笛聲壓制,衛清蕭居然要用自傷這一招來制伏洛羽痕嗎?
島上的右見情形,震驚的看向衛清蕭,囁嚅道:“你……”
衛清蕭低聲笑道:“這一招使出來,右也無可奈何嗎?”
右幽幽看著他:“莫要如此……”
衛清蕭涼涼的笑著,眸中卻是深深傷痛。“明明是傷在清蕭身上,右卻是在心疼別人。讓人好生心涼。”
“我是心疼你的。”右直白的話語清晰的飄過來。
衛清蕭的神色驚怔了一下,瞬間有一絲動搖,旋即又被懷疑淹沒。“呵……你以為我會信嗎?我只看見你與洛羽痕在一起,又處處護著他!我倒不知道你是何時看上這小子的?”
右淡淡道:“我只是在海上撿到了他。那時他被你的召喚術折磨得奄奄一息,正打算投海自盡,我們碰巧遇上。他是我的恩人,我自然會幫他,如此而已。”
衛清蕭一臉不屑相信的神氣,唐果卻是恍然大悟。原來是洛羽痕在海上遇到了右,依靠她的笛聲,才逃過一死。只是右不是早就走在返程的海路上了嗎?他們二人怎會遇到?略略一想,就明白了——右的動作那樣遲緩,別人一日的航程,她恐怕要行上十日。
就她這速度,若不是救下洛羽痕同船,待抵達陸地,還不得一百年啊。只是她明知路程遙遠艱難,卻是如此執著的要回來,竟是為了衛清蕭嗎?
唐果清晰的感覺到,右喜歡衛清蕭。雖然與右相處的時間不長,對話更是少到可以數得出來,卻從方才右的幾句直白到沒有半點掩飾的話語中,明確的感受到了右對衛清蕭的真心。據她的瞭解,似乎右要麼不說話,若是開口,必定是毫不拐彎抹角的大實話。
她一個外人都感受到了,衛清蕭居然在那裡疑慮重重,患得患失。是被自己心中的陰霾矇蔽了眼睛吧,果然自己疑心過重,看誰都覺得可疑。
容不得唐果這邊思緒百轉,已有更多的侍衛趁機攻上了孤島。洛羽痕再次起身迎戰時,居然身陷戰團,一時間佔不了上風。
右此時突然輕靈的飄出亭子,如蝶般在混亂中輕靈遊移穿越,所過之處,數名侍衛莫名倒下。
如此一來,洛羽痕壓力大減,攻到島上的侍衛明顯落了下風。
衛清蕭的目光盯在右飄忽的身影上,咬牙道:“你居然會武功,功夫還如此之高,原來這些年的柔弱模樣全是裝出來的!”
右在混戰中居然有空發出悠悠一聲嘆息:“我說不是裝的,你卻是不信。”
衛清蕭笑意森然,眼底湧動著瘋狂的暴戾:“你還要騙我到幾時!你的心中,可曾有半點真心!我倒要看看,若是都橫屍當場,你會因誰落淚!”
極怒之下,突然舉起匕首,對著自己的腰腹狠狠刺下!
“不要……”右的目光驚恐的叫了一聲。
與此同時,伴隨著一聲尖叫:“不要!!”衛清蕭的不遠處忽的躥起一條黑影,飛撲了過去,死死抱住了衛清蕭執刀的手臂。
半路里殺出的這個程咬金,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
衛清蕭眸光一閃,空閒著的左臂繞過來,環住唐果的腰身,用力一攬,將她環在懷中,同時右手執的尖刀刀鋒突然上移,抵在他自己的心口。唐果只覺身子猛的被按向他,擔心撞到刀柄致使尖刀刺進他的身體,急忙用兩手撐住他的肩頭。
震驚過後,洛羽痕眼中現出狂喜的神情,叫了一聲:“果兒……”就欲飛身過去。
人已飛在半空的洛羽痕只覺腰上一緊,整個人被狠狠拽了回去!
站定回頭一看,居然是右手中握了一根絲綾,纏住他的腰身將.16.\\m 1|6|官方招牌**四菜一躺上傳
他拖了回來!
他惱火的去扯那根絲綾:“放開我!我要過去搶回果兒!”
右的手臂一揚,絲綾不松反緊,對著洛羽痕疾聲道:“別去!”
衛清蕭看一眼唐果,低笑道:“果兒……愛妃,看到你如此捨命的撲過來奪刀,朕心中好生感動。”
唐果咬牙道:“不客氣。”
他的臉上綻開笑容,垂眸凝視著她。這個笑容在別人看來溫柔燦爛,卻只有她的角度才看得清他隱在睫後的陰寒狡詐。
“愛妃,”他壓低聲音溫存的道,“這麼久不見,為何不親我一下?”
“你去死吧。”
“好。”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刀尖頃刻間刺入衣衫。
“喂!”她驚叫一聲。這一刀下去,完全等於刺在洛羽痕身上啊……
他停止用力,笑道:“愛妃心疼了嗎?”
她蒼白著臉色,眨了眨眼道:“你為什麼讓我親你,是做給右看的嗎?我告訴你,這一招幼稚透頂,實屬追女人的下下之策!”
她現在被他緊緊攬住腰身按在身上,完全遮擋了他拿刀抵住心口的情形,湖心的右和洛羽痕只看得到他們抱著一起嘀嘀咕咕。嗚……他跟右的事自己解決就好了,萬萬不能把洛羽痕那個超級醋罈子砸進去啊,會出人命的。
把戲被鄙視,衛清蕭惱羞成怒:“少囉嗦,再不親的話,立刻一屍兩命!”
“噗……”唐果險些被雷飛,這臺詞不合適真的不合適哇!您老真的沒身孕……
無力道:“你就別演戲了,你現在都是皇帝了,怎麼會捨得死?”
“呵……愛妃總是這樣自作聰明。你以為,我豁不出去麼?告訴你,我若是豁不出去,絕不會有今天。”寒冷的眸底,毫無溫度的語氣。言畢,竟又做勢要刺。
“好啦!你說怎樣便怎樣啦!”不就是親下嗎,又不會少塊肉。
很抱歉的回頭看一眼還在那裡與右糾扯不清的洛羽痕,暗道:別無選擇,只能事後再解釋了。心一橫,嘴一嘟,瞄準衛清蕭的臉頰湊了過去。即將接觸的一瞬,他的臉忽然一低,原定路線被打亂,她結結實實親在了他的嘴巴上……
更糟糕的是,後腦旋即被把住,讓她無路可逃,衛清蕭擅自將這個吻加深力度、擴大影響。
待她的腦袋終於重獲自由,第一個動作就是惶惶然的回頭去看。
只見島上的二人已停止了打鬥,齊齊的向這邊望過來,洛羽痕的臉上已全失了顏色。
衛清蕭道:“愛妃好生熱情。朕都有些招架不住呢。”
嘴角勾出一個狡猾的笑,對景訣發出一個簡單的命令:“帶上她,撤。”
景訣應聲來到唐果的另一側,二人將她架在中間,衛清蕭手執著尖刀隱在袖中,仍是抵住自己心口,唐果不敢反抗,只能跟他們走。倖存下來的一些侍衛迅速聚攏在他們身周。
洛羽痕突然暴起,哧的一聲撕裂了纏住他的絲綾,就欲追趕,卻被右強行攔下,她鬼魅般的身形招數將他的去路封得嚴嚴實實,任他拚了性命也衝不過去。
就這樣混亂的纏鬥著,右居然還得空抽手將一物擲向衛清蕭。
隨著那物在空中平穩的飛向衛清蕭,右清亮的聲音悠然揚起:“你一意孤行,我無可奈何。此物留好,危急關頭,或可化險為夷。”
衛清蕭一怔之間,將那物接在手中。展開手掌一看,是一隻小小的玉瓶。瓶口密封著,也不知裡面裝了什麼。
他猶豫了一下,深深看了右一眼,終是將玉瓶揣入懷中。
一群人挾了唐果退隱入竹林。她最後努力的扭頭張望,只看見洛羽痕在拚命的試圖衝破右的阻撓,卻終不是右的對手,她甚至看到了他被心中毒焰燒得發紅的眼眶。
一群人一進入竹林中,衛清蕭也就收起了尖刀,她則像一隻待宰的雞仔一樣被景訣拖行著,臉上卻慢慢的浮出一個歡欣無比的笑容。
洛羽痕他活著!活著!活著!
啊,夜色多麼的美妙,夜風多麼的清涼,生活充滿了希望!
被點了穴道丟在馬車的一角,渾身動彈不得的唐果,臉上卻一直掛著笑容,眼睛彎彎,嘴角翹翹,快樂非常。有誰見過如此快樂的人質?
忽然有涼涼的觸感劃過臉頰,她吃了一驚,定睛看去,卻見衛清蕭陰陰的笑臉就在面前一尺遠處。
“愛妃是在回味方才的一吻,才開心成這般模樣嗎?既然如此留戀,不如再來一次……”一面說著,兩指捏住她的下巴,脣緩緩湊了過來。
“衛清蕭。”
頗不耐煩的語氣讓他的動作停滯住了。
“衛清蕭,你好歹是個皇帝,可不可以別這樣幼稚。”唐果諄諄教導。
衛清蕭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臉色變得鐵青。
於是某果笑得更歡暢了。
他終於忍無可忍。猛的掀開車簾,對著騎馬伴在車旁的景訣道:“你來給她補上幾下,讓她笑不出來!”
景訣面露難色:“皇上……”
“算了!”衛清蕭也覺得此舉甚是無聊,將簾子一摔,一臉的鬱悶之氣。斜斜瞥了一眼竊喜的某人,哼了一聲,道:“你好歹也算是未來皇后的人選,在朕的面前為別的男人開心成這般模樣,也過於失態了吧?”
“唉……說起那個別的男人……他可是醋罈子中的勞斯來斯啊。你惹到他了,你慘了,我該提前送你一朵小白花了,哦呵呵……哇哇哇!”冷不防攤在一邊的手指被他踩在了腳下,足心還陰毒的碾了一碾。“痛痛痛!把你的蹄子拿開!”
“就憑你這句話,就足夠殺頭之罪了。”
“嗚……請您的龍腳移開大駕。”唐果狗腿的改了一下修辭手法和態度。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小命在,才能有前途。自從知道洛羽痕還活在世上,世界頓時可愛了許多,連初見衛清蕭時恨不得將他撕碎的痛恨也沖淡了不少。既然洛羽痕還在,她也要努力的保住小命。雖然現在她落入狼爪,渾身動彈不得,但已看到了比翼雙飛的美好時光在向她招手了!
因此,當務之急便是,不要招得面前這隻狼起殺心。低調才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