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煉神返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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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煉神返虛
白衣人輕咳兩聲，甩了甩銀白長髮，騷騷一笑。邁著八字闊步朝少年走來。
剛才那場戰鬥中他已經受了不輕的重傷，此時渾身早已空空，無一絲法力。少年看到白衣人臉上的獰笑，顫聲說：“你……你……你想幹什麼……別過來，再往前走我就……”
白衣人止住腳步，蒙娜麗莎式的微笑掛在臉上，揹負雙手弓腰俯視道：“就什麼？”隨後他又把手放在脖子上揮了揮，神祕道：“想殺了我嗎？我好i、i！”
“哈！哈！哈！哈……”坐在五里外大樹上觀看的司馬缸早已忍不住笑意，抱住肚子捧腹大笑。
白衣男子轉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司馬缸止住笑意。也許是憋得受不了，承載他的那顆大樹不斷亂晃，樹葉飛落。
就在這時，少年眼中一道陰狠的光劃過，繼而迅速往嘴裡扔一粒黑色丹丸，隨後一咬舌尖，猩紅血箭噴出。瞬間，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抓起青銅短劍往空中一拋，繼而化為一道青黑神光，身子扶搖直上，踏射短劍，破空飛去。
司馬缸坐在樹枝上看著，嘴角掛著不屑的笑，手中樹葉扔出，下一瞬間已經消失在樹上。
白衣人站在原地搖了搖頭，乾笑兩聲，繼而盤坐在地上，閉目打坐。
“啊……”
比殺豬聲還要悽慘十倍的聲音從遠處傳出，直把附近樹上鳥兒驚得亂飛。
不多時，天邊劍氣飄飄，虹光飛舞。排山倒海，天搖地動。聲勢浩大。彷彿世界末日一般。
再過一會，雲定風清。天地歸於安靜，遠處激烈的打鬥聲也停了下來，白衣人剛抬起頭就看到司馬同學掂著少年衣領搖晃著腦袋，得意飛來。
少年渾身是血，神色黯淡再無一絲意氣風發之象。不過……司馬同學也好不到哪去，頭上戴著的蓮花金仰裂開幾瓣，眼上彷彿帶著墨鏡。脖子上淤青。紫金道袍更是燒焦了般破破爛爛。如果有人看到了他這副比丐幫還丐幫的要飯模樣，絕對猜不出這就是美名傳遍大豪的司馬天師。
見到司馬缸的狼狽樣，白衣人對嘲笑道：“哎呦喂！這不是司馬天師嘛？你啥時候整這造型了。這造型也太……不過唯一的優點就是看起來蠻帶勁的！比卡耐基還能激勵人誒，嗯……有個性！我喜歡！”
司馬缸瞪著兩個烏黑的大眼圈，暈乎乎的道：“老李，你到底想說什麼，什麼我這造型不造型的。”
白衣人就是自封為文人騷客的李瀟濁。
瀟濁散人聽了這話，面帶窘色。沒想到自己冷嘲熱諷了半天，這貨竟然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隨手扔出一塊方形鏡子。無奈道：“你自己看看你這造型吧”
“啊……這個人怎麼長得……那麼醜！”
看到司馬缸滿是驚訝的表情，李瀟濁賤笑道：“你再看看……”
“嗯！”司馬缸懵懵懂懂的點點頭，繼續端詳鏡子裡的人。
突然，他臉色發黑，道道黑線迎上腦門。司馬缸大手猛地一揮，將那少年撲通一聲狠狠的砸在地上：“孰不可忍！叔叔不可忍啊！”
少年被扔到地上後，五指被他捏的發青。剛想張嘴就聽“咳咳！”兩聲。雞蛋大的血疙瘩被他吐出，少年努力地翻過身子。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兩眼惡狠狠地瞅著司馬缸！
司馬缸脆弱的心靈被他惡狠狠地眼神氣碎了。怒聲道：“媽的，再給我瞪！再瞪一眼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也許是處在叛逆期，少年骨氣很硬，司馬缸越是讓他別瞪，他眼中冒出的凶光越是凶狠。
司馬缸怒火上燃，彎腰就要把他眼睛摳下。
“行了，鬧夠沒！”
不知何時聲音變得有些威嚴的李瀟濁制止了他的行動。
司馬缸仍是蹲下，但他並沒有動那少年的眼睛。他掐住少年的臉，面無表情的注視著他，一字一句道：“這回饒了你，下次要是還這樣隨便瞪人的話，你這眼睛也就別想要了。”
李瀟濁無奈嘆口氣，信步走到少年身前，開口道：“為了防止你逃跑，對不起了。”他的手心一道乳白光印灑在少年頭上，神奇的蕩起波紋。而後，少年驚恐的發現，自己一身法力竟然全然無用了，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小孩拿著把刀都能殺了他，更不用說眼前的二位煞神了。
瀟灑地甩甩頭，李瀟濁原地坐下，撿起一截樹枝，朝司馬缸比劃道：“先不理他，咱們單獨聊聊。”
司馬缸訕笑道：“你這一年半去哪裡了，我用你給我的通訊靈石都找不到。害的我現在才剛收服了東南的六個省。要是你在的話，咱們現在肯定早當皇帝了。”
李瀟濁哈哈一笑：“我這一年半都在閉關修煉，你要是能找到我就怪了！”
“什麼，你……修煉……還閉關？”司馬缸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好不好使，不然這怎麼可能，李瀟濁修煉生涯中最不愛的兩件事一是不愛殺人，二就是不愛閉關。老李以前跟隨徐鉉除妖的時候從來沒有動過手，都是徐鉉那老頭乾的。
來到異界，也只有那次司馬缸遇到危險時他才迫不得已殺了那個老大。打那以後很少殺過什麼人，即便是遇到王霸和那個羅劍仙，他也只是將他們打成重傷，並未開殺戒。
‘不是我仁慈，而是我不想因為些許小事就把一個人給滅了，那樣太殘忍了，良心上過意不去。’
這是他曾經對徐鉉說的話。正如他不殺人一樣。閉關修煉也是很少。幾乎從未有過超過一年的經歷。
這次難得的閉關了一年，他倒是沒什麼，司馬缸快驚訝壞了。這廝太陽竟打西邊升起了。
李瀟濁見到司馬缸不相信的樣子露出他白皙的牙齒：“咋了，不信？告訴你，我現在已經到了返虛了！”
‘又來……’司馬缸直撇嘴巴，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小樣，你還不信！”
瀟濁散人虎軀一震，層層金色光環從他眉心湧現，無邊無際的擴散開來。當金色圓圈碰到司馬缸時。
司馬同學快驚呆了。嘴巴大的可以塞個鵝蛋，他的靈識清晰的感到了圓圈那純正浩大的真元。那種純淨不可言語。似乎就是天地間最正直的東西。
突然，金色光環再生異變。隨著李瀟濁的清喝。那金色光環陡然一變，變成如混沌初開的灰黑色。光環發出朦朧的顏色，讓人看不真切。
這，正是李瀟濁的初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