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夜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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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夜半私語
“聽你這麼一說,我才弄明白楚夢奇怪的行徑。”
江乘風聽了李閒的話後,反而笑了起來,道:“若不是因為在心裡愛上了別人,她怎麼會改變引誘你的初衷?”“我看你腦殼進了水!”李閒跳了起來,叫道:“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有心情研究楚夢喜歡哪個男人!”江乘風嘆了口氣,道:“煩心事太多了,不找點東西樂一樂會瘋了的。”
李閒皺眉道:“是不是徐弈又給你出了什麼難題?”江乘風淡淡道:“他明確告訴我希望執掌重陽教。”
李閒微笑道:“這個小子野心真不小。”
江乘風嘆道:“問題就出在這裡。
以他的野心,決無可能奉行神教教義。
神教是在向正統宣戰,而到了他的手上將變成滿足權力慾望的工具,這是我最不願見的。
但另一方面,我卻希望他能成功。
世上沒有一個當爹的不喜歡看見自己的孩子出人頭地的。”
江乘風對李閒的信任是毫無保留的,換了對其他任何人,他都不可能說出下半句話來。
“你這個所謂煩心事倒是可以先扔在一邊。
老子決定了,在沒弄清楚這群神祕傢伙的來路之前,還是要把這教主好好當下去。
因為目前再沒有其他一件事比這更刺激有趣的了。”
江乘風大喜,笑道:“君子一言!”李閒奇道:“我只說是這段時間裡,你那麼高興幹什麼?”江乘風微笑道:“因為等我們弄明白那群人的來路時,神教的大業要不就已經完蛋,要不就已接近成功。
你小子何去何從已經不重要了。”
李閒氣結,罵道:“原來你們本就做好過河拆橋的準備了!”江乘風笑眯眯地道:“別說得那麼難聽,這是最好的選擇。
只有在神教艱難創業時,需要兄弟們萬眾一心,所以必須捧穩你這個大家都服氣的教主。
而當大業已成,以你的性格絕不是治理的料子,況且你對我們的教義一竅不通,因此屆時必須另選能人繼任。
當然如果我們完蛋了,一切休題,你自個兒保著命出去浪蕩吧。”
李閒聽得呆若木雞,半晌才艱澀地道:“現在老子最希望的就是你們早點完蛋!”江乘風邪異地笑了笑,忽然斂容正色道:“啟稟教主。
對那兩個神祕人的對話,屬下做出了一些猜測,請教主聖意裁決。”
李閒飛起一腳,直踢他的襠部。
江乘風身子奇異地一動,李閒的腳明明去勢不變,竟不知為什麼竟踢到了他的大腿。
饒是如此,也疼得江乘風呲牙咧嘴,苦笑道:“這招我們演練了幾千回了,你小時候每次踢到我的大腿時我都不痛不癢。
現在你的武功已經與我相若,我卻還改不了故意挨你一腿的習慣。”
李閒沒好氣地道:“好了,說說你的想法吧。”
江乘風眼裡隱現紅芒,淡淡地道:“那個聲音陰沉且年紀稍大的人必定是天山劍派的某個頭面人物。
既然你沒聽過他的聲音,想必不會是柳牧之和歐陽斌。
他直呼薛思雨之名,應當也不會是薛昌。
除了這幾人外,天山劍派內還有好幾個柳牧之和薛昌的師兄弟,每人都有嫌疑。
以我的認識,嫌疑最大的是餘飛。”
李閒問道:“聽說餘飛是薛昌的拜把兄弟?”江乘風點頭道:“餘飛少年時進入天山學藝,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被天山劍派的幾名長老發覺他有著一身高明的毒術,疑其來路不正,想要將他逐出天山。
幸得薛昌一力袒護,而當時薛昌是最有希望成為掌門的人選之一,因此說話有點分量,使得餘飛逃過一劫。
從此餘飛對薛昌言聽計從。”
李閒不解道:“後來沒有人去挖餘飛的底嗎?他的毒術是哪裡來的?”“這是個謎。”
江乘風緩緩道:“到了餘飛功力日進,他的毒術已可與成老二一比高低。
不過當年比拼毒術時輸的都是餘飛。
我之所以說他嫌疑最大,正是從他的毒術想到了楚夢的媚功。
二者極可能都是我們神教的絕學,其中必有關聯。”
李閒點點頭,道:“照這麼說,那個人即使不是餘飛,也必定和餘飛有關係。”
江乘風嘆道:“那個年輕人的問題,就不那麼簡單了。
首先他是知府的大公子,我們先排除這個知府知情的可能,至少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這位公子可以利用他父親的身份,在揚州大肆營造勢力,為他們的組織提供方便。
以他的身份、武功和談話的內容來看,他在這個組織裡的地位絕對不低。”
李閒苦笑道:“這個組織連知府大人的公子都網羅在旗下,手段真是令人咋舌。
好在我們無意中窺探到這件事,這位公子反而成為我們最重要的突破點。”
江乘風嘆道:“可是現在的麻煩很大。
首先恆山方面我們沒辦法聯絡,否則必須儘快通知他們天山劍派即將採取的行動,他們自知怎麼處理。”
李閒問道:“我趕到鄭集去找一趟王翰,讓他去趟恆山,你說如何?”江乘風沉吟道:“你找不到他的。
他從來都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他此刻在哪裡,除了當年的老頭子。
不過你倒確實可以去一趟,看看有沒辦法留下記號,讓知道我們在找他。
對了,我們內部的聯絡記號就是重陽令上的圖案,圖案如果是正立,然後下方註明時間地點,意思就是讓見記號者於某時到某地集合;若圖案倒立,則是緊急求援。”
李閒點頭道:“好記。
但你不是有點懷疑王翰嗎?”江乘風嘆道:“即使他真是那個叛徒,這件事他也一定會幫我們通傳到的,否則馬上露餡。”
李閒拇指一豎,道:“有道理!”江乘風捧頭道:“先別得意,事情多著呢。
再一件事就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指使葉七去幹什麼。
葉七是個很專業的殺手,且武功高強,他潛伏在暗中能造成的破壞力是超過我們想象的。
我的心裡有很不祥的預感。”
李閒忽然驚道:“他如果去刺殺太湖水寨那三兄弟,他們根本沒有反抗之力!”江乘風搖頭道:“理應不會。
這個組織裡高手如雲,如果是為了對付太湖三兄弟,沒有必要處心積慮地去利用葉七,可見他們刺殺的目標必定是個高手。
另外讓葉七行動,還可以避免暴露他們自己的身份,可見他們不願遭到報復,說明刺殺的目標有不小的勢力。”
李閒失笑道:“總不會是徐不疑吧!”江乘風笑道:“徐不疑若有那麼容易被人刺殺,早已死過千百次。
就算僱傭厲天去殺也未必能成功,銀龍堡的防禦並不簡單。”
李閒也笑了一陣,忽然不知想到了什麼,笑聲漸漸停止,臉色越來越難看。
江乘風訝道:“你想到了什麼?”李閒蹦了起來,叫道:“馬上去通知劉東流,叫他小心刺客!”江乘風臉色瞬間轉白,二話不說,披衣出門,轉眼便消失在夜色裡。
李閒呆立片刻,長嘆一聲,舉步走出房門,道:“出來吧。”
周圍一陣沉寂,左邊一棵大樹後面人影閃動,如煙一身黑衣,不知所措地走了出來,呆呆地立在那裡一言不發。
“那樹很髒的。”
李閒出言打破沉默:“我剛才回來時就順便在那裡小解了一下。”
如煙緊咬著下脣,還是不說話。
李閒又道:“煙姑娘還是穿白衣好看。
黑衣並不適合你。”
如煙長吁一口氣,終於說道:“你一直都在房裡,怎麼知道我躲在樹後?”李閒嘆道:“唐秉嘉根本不應該讓你來做這種事。
如果你哪怕懂一點點武功,也知這樣是決瞞不過我們耳目的。”
如煙低著頭,問道:“那為什麼你們不早點揭穿我,而且還繼續商議大事?”李閒微笑道:“因為我們信得過你。”
如煙臉色蒼白,道:“你們是否早已準備好殺人滅口了?”李閒又好氣,又好笑,道:“你從誰那裡聽來這麼惡毒的法門?別說是煙姑娘這種嬌滴滴的大美人,就算是你那肥豬老闆來了,我也不會殺他的。”
如煙的臉上稍稍恢復血色,道:“為什麼?”“從難聽的角度來說,留著你們的命是很有價值的。
我們至今還沒有任何渠道去挖掘你們組織內部的祕密。
只有留著活口,才有希望得到我們想知道的情報。”
如煙的臉色又轉蒼白,李閒笑了笑,又道:“好聽點來說,我不喜歡殺人。
更何況是煙姑娘這樣的女子。”
如煙無言以對。
李閒深深地望進她的眸子裡,說道:“我們是真誠地想和煙姑娘做個朋友。
否則本就不會接受姑娘住在我們身邊。”
如煙被他看得一陣心顫。
李閒的眸子裡,閃著一種發自內心的真誠感覺,讓人不自覺地相信他。
這種真誠,自如煙懂事以來,只在一個人眼裡看到過,那是玉秋水在指導她琴藝時。
“原來你們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奸細。”
如煙苦笑一聲,避開李閒的話語,說道:“這種感覺真的不好受。”
李閒搖了搖頭,道:“如果我們一開始就告訴你:我們知道你是奸細,你才更難受。
而且我們是真心想幫助你脫離這個組織。
就連組織裡最重要的人物之一玉秋水都對你說過,你的生命應當在琴道中追尋,俗世的煩惱本不應屬於你。”
如煙沉默片刻,終於說道:“我從小就接受唐老闆的指令,對我來說,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唐老闆名義上雖是我的老闆,但我從小就是他養大的,就像父親一樣養我教我。
這次是他平生第一次讓我做不願做的事,如果僅僅這麼一次我都辦不了,我哪有臉面對他?”李閒大笑道:“我還以為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原來只不過是這麼個芝麻大的小問題。
你只須明白一個道理:沒有一個名妓不是被老闆從小培育、一手帶大的。
唐胖子平時沒有逼迫你做什麼,這原因你自己也明白得很,那是因為他不能觸怒你。
你是煙水閣的臺柱,一旦你不與他配合,他的生意就將一落千丈,他沒有另一個二十年來培養新的如煙了。”
如煙確實明白這個道理,但卻沒法轉過彎來。
呆呆地站著,腦子裡亂成一團。
李閒正色道:“此間事了,我會帶你去一個地方。
世上沒有任何地方比那裡更適合你了。
那裡有靈秀的森林、清澈的溪水、百鳥的鳴唱,有精通天道的武林巨匠,更有琴藝比玉秋水只高不低的絕代樂師。”
如煙聽得無限神往,想象著那裡的模樣,不覺痴了。
李閒看著她的神情,心中泛起滿足的感覺。
笑了笑,轉身回房,說道:“因此你不必再理會唐秉嘉。
我可以保證你到了那裡後,絕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如煙清醒過來,腦子裡依然盤旋著李閒誠摯的眼神、不羈的笑聲,和充滿**力的描述,忍不住問道:“你不是還要追求我嗎?就這麼把我送走你不後悔?”李閒大笑道:“把你從敵對轉為知己,就已足夠。”
如煙看著李閒灑脫的背影,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忽然說道:“你好象還有事要做的。”
李閒一呆,搔頭道:“什麼事?”如煙掩嘴笑了,道:“你不是還要去給那個叫王翰的留下聯絡記號嗎?”李閒縱聲大笑,疾步而去,道:“多謝提醒。”
這聲笑,是真正開心的大笑。
因為他明白如煙已經放棄了為唐秉嘉做探子的打算。
屋裡,秦淮低聲對彭翎道:“這傢伙,威逼利誘裝模作樣無所不用其極,真是無恥之尤。”
彭翎笑嘻嘻地道:“我怎麼總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秦淮油然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再告訴你關於楊休的故事了。”
彭翎俏臉飛紅,道:“說得這麼曖昧,好像我怎麼了似的。
我明明說過只不過想知道他還有什麼古靈精怪的賺錢法門而已。”
秦淮嘆道:“可惜。
江湖人都知道,楊休是從來不近女色的。”
彭翎大奇,問道:“為什麼?”秦淮似笑非笑地望著她,彭翎猛然醒悟又中了奸計。
自己明明只是好奇,卻硬生生被人弄得像是春情勃發愛上了那個圓腦袋似的,不由鬱悶不已。
秦淮微笑道:“知道被冤枉的厲害了吧。
看你還敢不敢說我愛上了李閒。”
如煙舉步回房,兩女的對話一字不漏地收進耳內,心中暗笑。
這兩個女人,一個是名門閨秀、一個是山賊頭領,但說話的內容卻與平日在煙水閣聽到的姐妹們的聊天沒什麼區別。
也許只要是女人湊在一起,話題幾乎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