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四回+如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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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四回+如夢令
紀素娟一劍殺了那個和尚,劉景澤得了救。這時,另外的那二四個人也要往上上,劉景澤忙一扣扇子,發出五枚毒針,那三四個人中針,紛紛倒地。這二百人算是都解決了。楊雯莉回頭道:“娟兒,景澤,我看這裡不宜久留。再待下去,指不定還會來什麼人。咱們還是快走,到山下客店裡再商議你們的事。”紀素娟一前道:“娘,誰要商議什麼事?走就是了!”說著,便要向門外走。劉景澤聽得話頭不對,忙叫了一聲:“娟兒!”紀素娟聽得此聲站住了,微微轉頭看了看他,道:“走吧。”說罷,轉頭便跑出去。楊雯莉不明所以,問劉景澤道:“娟兒怎麼了?我聽你們的稱呼,以為你們都已經商議好了呢。”劉景澤道:“剛才是商議好了,可這會子不知怎麼回事。”“咱們還是跟上去吧。”
兩個人剛邁步向外走,只聽下面不遠的地方傳來一聲女子的叫聲:“救命啊!救命啊!”劉景澤聽得這個聲音心頭一緊,他急忙對楊雯莉道:“好像是娟兒的聲音。她出事了!咱們快去看看!”兩個人於是展開輕身功夫,一路循聲沿山路向下找去。
當二人來至半山腰時,只見有三個人圍住了另一個人,幸而那三個人和頭前那二百人一樣都舉著火把,又加上這天晚上有月亮,所以看得還算清楚,他們看得那中間被圍的人正是紀素娟,那三個人乃是三條壯漢,正圍住了紀素娟不知要幹什麼。劉景澤見狀,正要行動,楊雯莉見那三個人似乎還沒有發現自己和劉景澤,便一拉他,示意他暫且不要動。兩個人於是隱蔽在道旁的草叢裡。
只聽其中一個壯漢道:“大哥,這個小丫頭我見過的,她是江城縣縣令於大人的千金,叫什麼於素娟。”那個似乎是大哥的人獰笑道:“既然是官家的人,那抓了她去一定可以敲那於大人一筆。”另一個還沒說過話的壯漢笑道:“到時候,咱們‘重山三傑’可就有的吃有的喝了。”頭前說話的那個大漢道:“大哥,二哥,我看我們不如這樣,先將這小丫頭綁了,敲那於大人一筆,再把她賣了,就賣到那什麼‘泣紅院’裡去,咱們兄弟豈不是要嫌兩筆?”那大哥哈哈大笑道:“好,好小子,還是你小子有辦法。”他接著對紀素娟道:“怎麼樣?小姑娘?你是痛痛快快地跟我們走呢?還是要我們三兄弟動手?”紀素娟突然問道:“你們就是‘重山三傑’?”
這時,劉景澤小聲問楊雯莉道:“紀伯母,這‘重山三傑’是什麼來頭?”楊雯莉也是小聲回答道:“不知道,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想來不是什麼好東西。”劉景澤道:“看來他們想對娟兒不利,咱們要現在上手嗎?”楊雯莉道:“娟兒還在問話,一時沒什麼問題的,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只聽那大哥道:“不錯,我們就是那‘重山三傑’。”紀素娟冷笑道:“什麼‘重山三傑’,我都沒有聽說過。好吧,如果你們要帶我走,就先報讓你們的名號來。”那大哥叫一聲:“好!說得好!我看我們必須得知道知道你是栽在誰的手裡了。來,二弟,三弟,咱們都報報名號。”最先說話的那個大漢道:“我是‘棒傑’蘇富海。”那個二哥道:“我是‘刀傑’陸詩臣。”那個大哥最後才晃了晃腦袋說:“我是‘劍傑’趙平棠。”紀素娟笑道:“三位傑士的名號我是一個也沒有聽說過。你們要帶我走,可以。但你們還得回答我一個問題。”蘇富海對趙平棠道:“大哥,這小娘們還真有些毛病。”趙平棠笑了笑道:“好,你問吧,不過,這是最後一個問題了。”紀素娟道:“好,我問你們,你們明明是‘重山三傑’,跑到這小重山上來做什麼?”陸詩臣問趙平棠道:“大哥,要對她說嗎?”趙平棠吼道:“屁話!咱們答應回答的問題自然要回答!”他轉而對紀素娟道:“我們有個四弟,我們叫他做‘扇傑’,他的名字叫劉景澤。他已經失蹤了八年,我們最近才聽說他在小重山莊臥底,想伺機殺了袁振思,為他家人報仇。我們怕他吃虧,便急忙趕來相助。”“劉景澤……?”紀素娟遲疑了。
正在這時,劉景澤從草叢中跳出來,叫一聲:“大哥,二哥,三哥,我在這裡。”三人一聽這話,都轉頭向劉景澤看去。不看便罷,一看三個人全都臉上笑開了花,圍過去七嘴八舌地道:“四弟啊,原來你早出來了啊!”“四弟啊,你得手了?袁振思死得慘不慘?”“四弟啊,你沒有受傷吧?我早說呢,以咱們的本領,他小重山莊算個屁!”楊雯莉這時也從草叢中跳出來,來到紀素娟身邊,問:“娟兒,你沒事吧?”紀素娟玉齒緊咬下脣,憋了半天勁,突然拔劍在手道:“劉景澤,我錯看了你,原來你和劫匪是一夥!我……我跟你拼了!”說著,她舉劍便朝劉景澤刺過去。不想,那‘重山三傑’早欺到紀素娟身邊,各抽兵器在手,三人身法甚是靈動,連楊雯莉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們只一手便將紀素娟制住,一柄劍、一把刀抵在紀素娟的咽喉,一根鑌鐵棒高舉在紀素娟的天靈之上。趙平棠道:“四弟,這個小丫頭是衝著你去的,只要你一句話,我們就叫她人頭落地。”紀素娟吼道:“你們四個拐賣良家女子的惡賊,本姑娘今天落在了你們手裡,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本姑娘要是皺一下眉頭,就的吃了這二十年糧食!”趙平棠道:“四弟,你拿主意吧!”劉景澤忙拱手道:“三位哥哥,這位紀小姐與小弟有些誤會,我們本是朋友,請三位哥哥不要為難她。”趙平棠一聽,咧開大嘴笑了,他隨手奪下紀素娟手中的長劍,道:“有什麼誤會,當面解釋清楚就結了。本來是朋友,何必刀槍相加呢。二弟,三弟,咱們放了紀姑娘,讓她和四弟把誤會解釋清楚了就是了!”三人於是收了兵器,蘇富海道:“對呀,紀姑娘,有什麼誤會解釋清楚了就是了。何必這樣呢!”陸詩臣從後面推了一把道:“快去,快去!”
紀素娟一晃身子,將陸詩臣的手抖開,說一聲:“解釋就解釋!凶什麼凶啊!”說罷,她邁步走到劉景澤面前,道:“劉景澤,我過來了,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就說吧。”劉景澤忙拱手道:“可否請紀小姐借一步說話。”紀素娟道:“好!借一步就借一步,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兩個人於是來到小重山莊的莊門之外。劉景澤道:“紀小姐,我不明白,我們剛才在大廳上不是都已經說好了嗎?為什麼你變得這麼快?轉眼的工夫就要殺我?”紀素娟道:“這要問你自己呀!先不談這個,你既視我為朋友,就和我說說你那三個哥哥是怎麼一回事?他們的為人為什麼那樣?你又為何假惺惺的裝作與他們不一樣?”劉景澤嘆了一口氣道:“紀小姐,我想對你講述我自己的一段經歷,不知你肯不肯聽。”“好,我洗耳恭聽。”劉景澤道:“紀小姐,我先向你介紹一下我的身世吧。”紀素娟伸手製止道:“不用介紹你的身世。我都知道,你是鐵山派唯一的傳人,十四歲獨滅了風雲鏢局,之後便絕跡江湖。”劉景澤道:“不錯,紀小姐知道的的確都是真的。但你知道我的武功都是從哪裡來的嗎?”“不知道。呃,……難道是那三個人?”劉景澤點頭道:“不錯。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卻說十四年前,正當劉景澤八歲之時。就在鐵山派滿派被滅的那一天,劉景澤卻因在樹林裡玩耍迷了路,躲過了這場大難。後來,直到有一個樵夫上山砍柴,劉景澤才向他問了路,下了山。他一回到鐵山派,便看見滿地屍體,他心裡感到十分害怕,但又實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他連忙滿派裡找有沒有一個還有一口氣之人,找來找去,總算找到廚房裡那做飯的阿樂嫂還有一口氣在。他忙俯下身來大聲問道:“阿樂嫂,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派裡的人都死了?”阿樂嫂斷斷續續地說:“我們都……都被人害了,都被小重山莊……和風雲鏢局的……人害了!你……你一定要練好武……武功,為我們報仇啊!”說罷,那阿樂嫂閉目死去了。劉景澤大哭了好一場,最後,他把所有的人都埋葬了,併發誓一定要練好武功,剿滅小重山莊和風雲鏢局,為全派的人報仇。他於是帶了派的值錢的東西,挎了一柄好劍,帶了自己平日當用的扇子,騎一匹快馬,一路向小重山莊進發。
不足半月,劉景澤已經趕至重山地界,劉景澤在這之前已向附近的居民打聽得這座山乃是重山,過了這重山向東北三十里便是小重山,於是,劉景澤想都沒想,打馬便要過山。
劉景澤正敢到山腰處,突然一聲梆子響,旁邊樹林裡殺出許多綠林強盜來,為首的一個是個獨眼龍,拿著一柄大砍刀。一見劉景澤不過是個八九歲的孩子,還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袱,便問:“小孩,你那大包袱裡是什麼呀?”劉景澤聽得這話,忙用手護住那包袱道:“這是我的東西,請你們不要搶!”那獨眼龍狂笑道:“不要搶?你到這周圍打聽打聽,你‘獨眼彪’鹿三爺還有把人圍起來不搶的時候嗎?不過,如果你小子聰明,把包袱乖乖地留下,老子倒可以留下你這條小命!”劉景澤聽得這些人如此凶殘,便伸手往腰間便想摸出他的扇子,好一下毒死這所有的人。但他又一轉念,想:“我……我真的敢殺人嗎?這些人,這些人似乎沒有必要殺了吧。我看我還是想辦法跑了吧。”他想到這裡,便環視四周,見北方的包圍有一個缺口,便一打馬,喊一聲“駕!”縱馬便朝那個缺口飛奔過去。那鹿三爺一見劉景澤要跑,大笑一聲道:“想跑,沒那麼容易。”說時遲,那時快,他早從身邊取出一個飛抓,在空中轉了幾轉,猛地向劉景澤投了過去。劉景澤的馬雖然是匹好馬,但它見著這麼多人,似乎心中也老大懼悚,竟然跑得遠不似常時那麼快。鹿三爺的飛抓一下便將劉景澤抓下了馬,他接著叫一聲:“這小子想跑,打,給我往死裡打。”一大群人上來圍上了劉景澤,便開始了拳打腳踢,開始時,劉景澤還咬著牙強耐著,但後來便漸漸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劉景澤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一張很是豪華的**,那床所在的房間也很是豪華。在床邊上坐著一個侍女,那侍女見劉景澤醒了過來,高興地叫著:“少爺,少爺,他醒了,他醒了!”劉景澤聞言,忙向門口看過去,只見一個十三四歲少年,後面帶著兩個十一二歲的少年跑了進來,他們來到床前,見劉景澤真的醒了,那領頭的少年便道:“小兄弟,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啊?”劉景澤道:“渾身疼,不過好像沒有什麼事了。對了,是三位哥哥救了我的命嗎?”那領頭的道:“是啊,我們三個人今天早上去山上掏鳥窩,便看見你滿是都是泥和血躺在一個大樹下,我們便把你救了回來。”劉景澤道:“謝謝你們的救命這恩。這裡是哪裡?你們又是誰?”那領頭的道:“這裡是重山門,我娘是重山門的掌門段紫霞,我是她的兒子趙平棠。這是我二師弟陸詩臣,這是我三師弟蘇富海。”趙平棠把另外兩個人也介紹給了劉景澤。
這裡必須交代一句,重山門的掌門歷代以來都是由女子充任,一般是由本門中入門最早的女弟子充任,是以掌門是段紫霞,而不是他的丈夫。後來的重山門掌門陸雪也是如此。
劉景澤聽後道:“謝謝……謝謝你們救了我!我該怎麼報答你們呢?”真平棠一拍胸膛,說了一句滿是孩子氣的話:“我娘說了,大丈夫行走江湖,行俠濟世,憑的就是一個‘義’字,不要報酬的。對了,我們救你回來後,娘說你根骨好,有基礎,她想收你做徒弟呢。”劉景澤現在正愁說不到好武功呢,一聽有人要收他為徒,還是一派的掌門,他立刻瞪亮了眼睛,問道:“真的?”趙平棠道:“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麼?等你傷好以後,我就帶你去見我娘。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劉景澤。”
轉眼又是半月,劉景澤的傷因為都是皮外傷,不曾傷了筋骨,所以很快就復原了,只是劉景澤的包袱、劍和扇子都被鹿三爺搶了去,尋不回來了。趙平復等三人於是帶著劉景澤來到了段紫霞面前。段紫霞問劉景澤道:“孩子,我看你根骨極佳,又有很好的基礎,我想教你武藝,不知你可肯學?”劉景澤忙道:“伯母,不,段掌門,我願意,願意啊!”段紫霞道:“好,那我來問你,你學武是為了什麼?”劉景澤一咬牙道:“為了報仇。”“住口!”段紫霞臉上顯出慍色道,“我們習武之人習武道,於已是為了強身健體,抵禦欺凌,於人是為了行俠仗義,濟世助人,志存高遠方能有上進的動力,你念念不忘一個仇字,怎麼能學好武呢?你若這樣下去,到頭來勢必會成為一個殺人狂魔的!我來問你,你是何方人氏,有何仇恨?”劉景澤道:“段掌門,我是鐵山派的人,鐵山派掌門鍾鐵山是我的外公。我們派就在一個半月前被小重山莊和風雲鏢局聯手滅了,派中之人死相真是讓我害怕!我……我一定要學好武藝,平了小重山莊和風雲鏢局,為他們報仇!”段紫霞嘆了一口氣道:“唉,原來你是鍾貞的兒子。你知道嗎?你母親鍾貞乃是我的結義妹妹。”劉景澤問道:“是嗎?我怎麼從來沒聽孃親提起過?”段紫霞笑道:“我們自十六年前結義以後就再也沒有來往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任誰都會淡忘了的。今天你要不說是鐵山伯父的外孫,我也不會想起你娘來。這樣吧,既然我和你娘是結義姐妹,你與他們三個也結為兄弟,從此,你就是我重山門新一代的四弟子,隨我學藝。”劉景澤見她肯答應教武功,忙道:“謝師父!”
於是,劉景澤便留在了重山門學習武藝。這重山門的武藝雖然不怎麼樣,但卻有一個獨道之處,這一門裡把文化教育與武學並重,劉景澤對這兩樣都很感興趣,所以學了不久,便基本削去了那年少人的衝動,變的文雅起來,理智起來。他雖然腦子裡仍然想著報仇,但他更多的想的卻成了報仇後如何行俠仗義了。而趙平棠等三人卻對這些絲毫不感興趣,他們天天就認得刀劍棒,越練就越粗鹵,是以他們四人雖然從那麼小就在一起學藝,脾性竟連半點相同之處都沒有。四個人也就在那時各學了劍、刀、棒、扇。雖然重山門的武藝平庸,但劉景澤是極為聰明刻苦之人,他愣是從重山門平庸的招法參出玄妙的招數來,還時不時地演給他那三個哥哥看,那三個人於武功上也很聰明,所以與劉景澤一起學得都很厲害。但他們四個人卻私下裡商議好了,這些招他們四個便藏了私,除非真打起來,否則誰也不讓知道。
轉眼六年的時間過去了,劉景澤已經十四歲了,他就在這一年辭別了重山門,下山要去報仇。可剛來到重山山腰,只聽一聲梆子響,那鹿三爺又將劉景澤圍了起來。鹿三爺仔細看了看劉景澤的打扮,道:“看來你是重山門的人,那我們就不阻礙你了。好了,過去吧!”眾人正要閃開,只聽劉景澤冷笑道:“鹿三爺,我可是第一次見你閃開路啊!”那鹿三爺惡狠狠地看著他道:“我們與你們重山門早說好了,你們不在管我們,我們也不阻礙你們的人,我給你們閃開路也不是第一次了。看來,你是個重山門的新人啊!哈哈哈,走吧,走吧。”劉景澤笑道:“鹿三爺,你可還記得六年前的事?”鹿三爺道:“六年前,六年前的事多了?我怎麼記得?”劉景澤道:“好,你忘了,我可記著吶!讓我來提醒提醒你,你可還記得六年前那個被你們打了個半死,搶走了包袱和武器的那個小孩兒?”鹿三爺道:“當然記得。你就是那個小孩兒?”“不錯,我就是那個小孩兒。我今天就是來找你討個道理的!”鹿三爺一歪嘴,怒道:“小王八蛋,活得不耐煩了,老子正好這幾天手癢癢,先殺了你,好開今天的張!”說著,鹿三爺抽刀在手,一刀向劉景澤的頭頂砍去。劉景澤的武功已今非昔比,他一閃身,早已閃到鹿三爺身後,一抬腿將他鹿三爺踢得趴在地上,那鹿三爺急忙翻過身來,卻被劉景澤一劍指在喉頭。鹿三爺道:“媽的,老子今天落在你這小雜種手裡,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了!”劉景澤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六年前,你都沒有殺我,現在我也不會殺你的!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劉景澤收回劍來,轉身要走。那鹿三爺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他突然摸起刀來,爬起來,叫一聲:“小雜種,跟老子鬥,你還嫩了點兒!看招!”說著,他一刀向劉景澤的肩頭砍過去。劉景澤反應過來時忙向前一衝,但為時還是晚了那麼一點,那一刀在劉景澤的後背上砍了一個大口子,劉景澤這樣一來真發了火,他猛地回頭一劍,正刺在鹿三爺的肚子上,那鹿三爺低吼了一聲,竟是不敢動彈。劉景澤道:“你也不講信義的東西,留你何用?”說著,只一劍,便開了那鹿三爺的膛。鹿三爺一死,那些小嘍羅自知不是對手,盡皆散去。劉景澤這才縱馬下了山……
劉景澤為紀素娟講到這裡便停了下來,道:“紀小姐,我的事情就講到這裡,下面的就是我去一個人滅掉風雲鏢局的事了,我想,就沒有必要講了。好了,那三個人來歷你都明白了,他們為什麼是這樣你也該明白了。至於你現在理解不更解我我就不知道了。”紀素娟這時若有所思地道:“難怪你對山寇那麼不留情面,原來你曾經吃過他們兩次大虧啊!”劉景澤聽了以後似乎不相信地笑了笑說:“紀小姐,你對不那個樣子原來是因為我對山寇下手太狠?好,你也聽了我吃過山寇那兩次大虧了,該怎麼做看你了。”說罷,他轉身要向山下走。紀素娟忙叫一聲:“劉大哥,……”劉景澤回過頭來問:“紀小姐,什麼事?”紀素娟不好意思地說:“要走,……和我一起走嗎。”劉景澤笑了笑,上前來道:“好,一起走。”說著,他一下便將紀素娟橫抱起來,紀素娟攀著他的脖子道:“劉大哥,對不起,我太莽撞了!你……你不會再怪我了吧!”劉景澤道:“我當然不怪了!要不,我抱著你幹嗎?我就是要把你抱到山下客店裡,和你成親啊!”“討厭!”說著,紀素娟便幸福地偎在了他的懷裡,不再說話。
他抱著紀素娟往山下一走,楊雯莉便看見了,她忙上前來問:“劉景澤,我女兒怎麼了?”紀素娟抬起頭來道:“娘,人家沒事兒,人家累了,要劉大哥抱一會兒?”這時,蘇富海在一邊說:“大哥,二哥,你看四弟可真幸福啊!這麼一會兒,就討了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回來。”趙平棠吼道;“混話,難道你們大嫂不好?你那二嫂不好?還是你那老婆有問題?”劉景澤放下紀素娟,走上前來道:“三位哥哥,實不知三位哥哥為什麼要幹這販賣良家女子的勾當。不知可否告知小弟啊?”趙平棠道:“四弟,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可不想販賣良家女子。我們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官場中人,他們魚肉百姓,無惡不作。所以我們才行狠狠捉弄他們一下。我聽說那於大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為了得到什麼青玉案竟關河三年不開,弄得老百姓都餓死了。後來,還是一個小兄弟逼他開了河,老百姓感謝他,把青玉案給了那小兄弟。可我們對那什麼於大人也沒有好感,所以今天就想拿他女兒開刀。”紀素娟這時在一旁道:“三位大哥,我養父於大人滿門都已經被這小重山莊給害了!我們今天正是來報仇的!你說的那個小兄弟,他是我的親弟弟紀文,只是當時我們還沒有相認。”陸詩臣笑道:“如此,我們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趙平棠道:“不知道該怎麼辦就不辦?咱們難不成還要把四弟妹,咱們敬佩的紀兄弟的姐姐抓去賣了?”幾個人都笑了。
劉景澤這時道:“三位哥哥再往下有何打算?”趙平棠嘆了口氣道:“咳,雖說紀兄弟我們很是敬佩,但他卻殺了我們的掌門人陸雪師妹。現在門裡亂成一團,我們現在就想找到你後,帶了家眷,一起找個地方投靠。”“去哪裡投靠?”趙平棠道:“沒有目的。”陸詩臣道:“對了,我們不如去找紀兄弟,我們反正也不想找他的麻煩,只想和他結交一下,順便切磋一下武藝。四弟妹,你看怎麼樣啊?”紀素娟還沒說話,楊雯莉在一旁遲疑道:“這……”趙平棠道:“紀伯母,你放心,我們三兄凝雖是粗人,卻講一個‘義’字,說只是切磋武藝就絕不是去找麻煩,另外對那《摩天劍譜》我們也沒什麼想法。至少,我沒有什麼想法。”陸詩臣和蘇富海忙道:“我們也沒有什麼想法。”紀素娟聽了這裡,知道再不請他們去便對不起劉景澤了,她便拱手道:“如此,我就歡迎三位母母到彩莎莊做客了。”“什麼?你們住在彩莎莊?”趙平棠問,“就是那個原來開日門的行宮,後來廢了的那個。”“不錯。”紀素娟道。陸詩臣道:“大哥,三弟,那倒真是個隱居的好去處啊!”趙平棠一拍手道:“好,那就這麼定了,咱們就去彩莎莊!”
劉景澤於是道:“那麼,三位哥哥,你們快回去接家眷,我們在山下客棧裡等候你們。”趙平棠笑道:“要真得那樣的話那可就什麼事兒都耽誤了,我們的家眷現在都在山下客棧,我們本來就想今夜成功,和你馬上就走的。”劉景澤道:“那這樣的話,我們就下山吧!順便,我好拜會一下三位嫂子。”趙平棠道:“這倒小可,因為你那三位嫂子都是昔日咱們的師妹,你認得的。還是你的親事要緊。下了山,我看咱們就把這事兒辦了得了!”陸詩臣和蘇富海都喊好。紀素娟回頭看看楊雯莉,只見楊雯莉笑了,笑容中充滿著祝福。紀素娟回過頭看了看劉景澤,紅了臉低下頭去不再說話。
江湖中人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說成親,劉景澤和紀素娟馬上就成了親。一行十一人(趙平棠還有一個女兒,陸詩臣還有一個兒子),騎了九匹快馬,望江南而來。
仇已報了,又加上了劉景澤和紀素娟的喜事,所以一行人雖騎快馬,卻是一路遊山玩水,竟是折騰了將近半年,方才到得彩莎莊。
幾人一到彩莎莊,楊雪莉聽得五妹和外甥女已凱旋歸來,忙帶楊成文和楊立文和莊裡的人出來迎接,楊雪莉見一下子回來這麼多人,便問道:“五妹,你從哪裡請來這麼多人?請他們幹什麼的?”楊雯莉只好將所有的人都一一介紹,眾人互論了年序輩份,論朋結友,甚是歡暢。
突然,楊雯莉注意到人群裡一個滿頭白髮的老者,她一眼就覺得這人好面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仔細一辨認,心頭不由得突地一跳,怎麼了?那個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昔日閉月門的掌門人賀嘯峰。楊雯莉見狀,忙上前深深地施了一個萬福,道:“公爹在上,受兒媳一拜。”她這一舉,全場的人都靜了下來。賀嘯峰忙道:“賢媳請起。”他又歪頭道:“英兒,你三弟妹在這裡,快帶著玲兒過來!”楊雯莉聞言,歪頭一看,卻見賀元英帶著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姑娘跑過來。賀元英一跑過來就顯得極為激動,他抖索著嘴脣叫了一聲:“三弟妹,真高興見到你還活著!”楊雯莉忙又福了一福,叫了一聲:“大哥安好!”賀元英忙一拉那個姑娘,道:“玲兒,快過來見過你三嬸母!”那姑娘忙過來福了一福,道:“三嬸母安好!”楊雯莉忙道:“玲兒免禮。大哥,這位是……?”賀元英忙道:“這位是我的女兒,賀憶玲,取回憶賀雙玲之意。”楊雯莉點頭道:“二姐當年死得可惜,真該好好回憶她。對了,公爹,大哥,你們怎麼會在這裡?”賀嘯峰道:“這說來話長了。”楊雪莉這時道:“大家有什麼話到廳上去說吧。總在外面也不是個辦法。”眾人於是都進了大廳。
大家都坐下來後,賀嘯峰嘆了一口氣對楊雯莉道:“唉,我現在真的後悔了,當初,我為什麼要阻止你和玉兒的婚事?說是為了什麼門戶的顏面,呸,那算什麼東西!到頭來,兒子死了,自己的掌門人位子也被人篡了,自己連同大兒子和大孫女一起從閉月門地牢轉到開日門所在的蘇州地牢,後來並門以後仍被軟禁著,真是可悲啊!好在,現在三賢媳你不計前嫌,還認我這個公爹,也算是我的幸運了。”楊雯莉道;“公爹,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咱們既然從那風雨中走過來了,就得好好的活下去。你說是吧?”“是啊!”“對了,公爹,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呢。”賀嘯峰對眾人講述了他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但這件事我們以後還有詳述,這裡就不多說了。楊雯莉自然也問了問紀文的情況,賀嘯峰也說了,但後文也自有詳述,這裡也就不多說了。
就這樣,眾人便在彩莎莊安安穩穩地住了半年。由於眾人都瞭解紀文在摩天門裡的情況,根據這個情況他們決定暫不行動,靜觀其變。
轉眼之間,半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這一日,楊雪莉、楊雯莉、楊成文、楊立文、劉景澤、紀素娟、賀嘯峰和賀元英正在大廳上為了下一步該怎麼辦討論。由於摩天門裡的人口緊的很,戒備又很森嚴,所以半年來眾人竟沒有一點紀文的訊息。這半年都過去了,眾人開始著急了,所以這幾個人才聚在一起商議怎麼樣去幫助紀文。
正在這時,一個下人來報:“大小姐,小姐來了!”楊雪莉問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小姐來了’?”那下人道:“是虞華小姐來了。”楊雪莉驚道:“什麼?華兒來了?她怎麼會來?你快說,她在哪裡?”“就在大門外等候。”楊雪莉道:“好,我這就去。”說著,她便跑出了大廳,向大門跑去。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虞華,她穿著一身白穿,牽著她那匹白馬,馬背上放著好大一個包袱,模樣仍然是那麼美麗動人。楊雪莉剛一開啟門,虞華就看見了她,她一看來人真是娘,便激動地叫了一句:“娘,你真的還活著!娘!”便向楊雪莉跑過去。楊雪莉也激動地叫了一聲:“華兒,娘還活著!華兒!”兩個人跑到了一起,楊雪莉一把把虞華抱在懷裡,一邊說著:“華兒,你可真想死娘了!”一邊就要把虞華向天上抱。不料虞華卻忙道:“娘,小心,女兒的肚子。”楊雪莉一聽這話,忙放開她問:“孩子,你的肚子怎麼了?”誰料虞華卻紅了臉不說,楊雪莉仔細看了看,卻發現虞華的肚子微微地向上挺著,她忙高興地道:“華兒,你有喜了?咦,你成親了嗎?”“當然成了。”“那你的髮式怎麼沒有變?”“娘,我不喜歡你那種髮式。我喜歡原來的抓髻!”楊雪莉笑道:“好好,那無所謂!對了,告訴娘,你的丈夫是誰?”
正在這時,廳上眾人都出了大門,楊雯莉笑道:“喲,真是華兒來了!”虞華卻不回答楊雪莉的問話,只整了整衣服,來到楊雯莉面前,深深地福了一福道:“婆婆在上,請受兒媳虞華一拜!”一聽這話,全場的人都明白了,原來,虞華成了紀文的妻子。楊雪莉上來問:“華兒,你嫁給了你表哥?不會的,不會的,你是先天剋夫命,你不會嫁給你表哥的。要是那樣,你可真害了你表哥了!”楊雪莉不說這話便罷,一說這話,虞華低了頭,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楊雯莉見狀忙道:“賢媳,你怎麼了?為什麼哭啊?是不是你表哥欺負你了?”虞華搖了搖頭。楊雪莉道:“那是娘傷了你的心了?”虞華又搖了搖頭。楊雯莉不解地問:“那你到底怎麼了?華兒,說呀!”虞華哭著哭著,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句話來:“表哥他……他……”楊雯莉聽著這句話不對,她連忙問道:“文兒他怎麼了?”虞華哭著說:“表哥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