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生辰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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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生辰忌日
肖姣荏抱著她的胳膊蹭啊蹭,哪裡有個魔道公主的樣子。
“不行。”夜紫翌一口否定,“不能送你,她是我的,其它的你要什麼都可以。”
凌靈額頭直冒青筋,推開了肖姣荏貼在她身上的頭,怒道:“我是人,不是物品!”
夜紫翌不以為然的挑挑眉毛,把她的抗議無視掉。
肖姣荏紅脣微微嘟起,眼中滿是期盼,像是小星星一樣的眨啊眨,撒嬌道:“姐姐難道是不喜歡荏荏嗎?”
這個小眼神,直接讓凌靈融化下來了,連忙道:“喜歡,喜歡的不得了……”
肖姣荏頓時樂了,手舞足蹈,引得手上鈴鐺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讓凌靈想不到的是,這肖姣荏竟真的十分黏她,整日和她形影不離,而且言聽計從,簡直就像個小跟班。
凌靈無可奈何,整天像帶個拖油瓶一樣,表示強烈抗議,唸叨著要回天元宗,夜紫翌似是樂得有人能轉移肖姣荏的視線,不肯放她走。
凌靈不肯再穿那暴露惡俗的衣衫,肖姣荏就拉著她,一路奔到她的寢宮中,翻箱倒櫃的找起衣服來。
最後,她找到了一件雲白色的紗裙,硬要給她穿,凌靈拗不過她,換了上,輕柔的白紗如同皎潔的月光,配著她身上的那仙風道骨的氣質,竟有幾分仙子般的飄逸感。
肖姣荏拍手笑道:“好看,真好看。我就知道這個顏色一定適合你。”
夜紫翌見到,也破天荒多打量了她兩眼,嘴上卻毒舌的道:“湊合吧,人長得醜,怎麼打扮都是無用。”
凌靈心中早已將這公主和太子二人劃分到不正常人類範圍,時間久了,竟覺得除了限制人身自由外,在這裡待著還算不錯。
因為她發現這紫微宮的靈氣相當精純,極為濃厚,就連每一次的呼吸,都沁潤心肺,令人神清氣爽。於是她每天閒暇下來就汲取靈氣修煉,一分鐘也不肯耽誤,比起在啟石峰的修煉速度,足足快了不止百倍!
只可惜肖姣荏總是纏著她,每天能修煉的時間都很短暫,凌靈在心中鄙視肖姣荏,有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竟然還整日瘋瘋癲癲,就知道吃喝玩樂,一點也不求上進。
可是慢慢的,她就被肖姣荏給帶的跑偏了,修煉的時間越來越少,整天變著花樣的琢磨著吃食,樂不思蜀,全然將修煉給拋到了腦後。
而夜紫翌這小子,倒不像肖姣荏那樣不務正業,整天很是繁忙,而且修煉的很是勤奮,不太常見到他,但是他只要閒暇下來,定會來找凌靈,或談天說地,或品茗下棋,相處的還算融洽。
她雖然過得愜意,卻還是在琢磨著怎麼能迴天元宗,無奈肖姣荏像個跟屁蟲一樣,整天跟的緊緊的。
在這裡呆的越久,越暗暗心驚魔道的勢力,夜紫翌雖為魔君,修為卻並不是最高的,第七州中修為比他高深者不知幾何,而他能擔當魔君,想來是因為他老子的緣故……
可是時間久了,她發現並不是這樣,夜紫翌處理事情十分老練,極其精明,殺伐果斷,冷靜果決。
尤其是他端坐在高座上時,倒真的有種君臨天下的氣勢,再配著他那張美麗而精緻的臉,難怪叫許多少女瘋狂。
只可惜,她一早就看透了,夜紫翌這個人,多情,又無情,骨子裡涼薄的很,要他真心愛上一個女人?難於上青天啊,不知道要傷多少痴情少女的芳心……
可是有一件事情,卻讓她對夜紫翌改觀了不少。
大約是她來到這裡的一個月左右,這個時候她和這兩個不正常人類已經混熟了,紫微宮的人雖然知道她是仙道中人,卻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之處。
自清晨起,她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連向來活潑的肖姣荏也蔫了下來,縮在屋子裡不肯出去,低落極了。
凌靈怎麼哄慰,都無果。問她是怎麼了,肖姣荏也不說。最後,到了夜晚,她竟捂著被子嗷嚎大哭了起來。
凌靈也懵了,連忙去找夜紫翌,想讓他看看肖姣荏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可是找來找去,竟找不到他的人影。
紫微宮內竟然連個宮女侍衛都見不到,安靜極了。
已是深夜,她終於在漆黑的宮殿深處找到了他,只見夜紫翌頹廢的坐在光潔的地面上,一身酒氣,身邊還有幾個空了的酒瓶,以及一幅畫卷。
夜紫翌醉酒,腦中已經不甚清醒,聽見有人闖進來,微微皺眉,魔性染心,就要抬手將來人擊殺。
一抬手,卻見到是凌靈,又強壓下了殺意,冷冷道:“出去。”
凌靈怎麼會感受不到夜紫翌那一閃即逝的殺氣,連忙就要轉身出去,心中驚訝是何事讓這小子如此低落。
她的目光瞥到了地上的畫卷,上面畫著一名銀髮女子,溫柔的微笑著,眉心上有一點紅蓮印記,卻絲毫不顯的妖媚,反倒如出水蓮般純淨。
這是誰?
凌靈不由自主的就被吸引了過去,想要仔細看清。
夜紫翌卻伸手將畫卷給捲起來了。
凌靈心想撞破別人的傷心事畢竟不太好,連忙就要出去。
“等等,過來,陪我聊會兒天。”聲音有些低沉和不穩。
凌靈剛要離開,又被叫了住,於是壓不住心中的好奇,壯著膽子問道:“這是誰?你的愛人?”
“是我的母后。”他失笑,向來神采飛揚的眼睛卻很是黯淡。
感情這小子是在這裡想念孃親啊,看來還是有幾分人情味的,可是他這衰落的樣子,竟看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頓了頓,道:“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但是肖姣荏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直在哭,你去看看她吧。”
“不用去,明天就好了,每年的今天,她都是這樣。”夜紫翌頓了頓,抬起頭,勉強的扯起了個微笑,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凌靈老實的搖了搖頭。
“因為今天是我的誕辰……”
凌靈剛要問那有什麼好哭的?卻被他的下一句話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同時也是……我母后的忌日。”
她心中一驚,陡然抬起頭。
夜紫翌自嘲的笑了笑,“我很煞氣吧,一出生就剋死了自己的母親。”
她被他這諷刺淒涼的微笑刺痛了眼,不忍的移開了視線。
“從小到大,父上都對我很是冷淡,他給了我應有的一切,盡到了一名父親該做的責任,卻連個笑容都吝嗇給我……”他抬起頭,望著殿頂,聲音有些飄忽:“這些年……我甚至從沒見他笑過……”
“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的到來,讓他失去了最心愛的女人,所以才對我這樣冷淡……又或者,是因為他的情感全都隨著她一起逝去了……”
許是微醺的緣故,他斷斷續續,和她說了很多,說他從小到大的事情。
看似尊貴,高高在上。實則孤獨,清苦寂寥。
而她,一直安靜的傾聽著,時不時的輕聲迴應下。
他很平靜的在訴說,就好像他是個旁觀者一樣,甚至一些讓凌靈都感到壓抑的事情,也只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而已。
她只覺得此時的夜紫翌,脆弱的像個孩子,竟讓她心疼極了,恨不得抱在懷裡好好安撫一番。
最後,完全是無意識的動作,她伸出手,抱住了夜紫翌,輕柔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試圖安慰他。
夜紫翌的身子有些僵硬,隨即又放鬆了下來。
他抬起頭,便見到她在微笑,溫柔似水,嘴上卻說著俏皮的話:“喂,我的肩膀,只借你靠這一會兒啊。”
那一瞬間,他竟覺得她的神情,和畫卷上的銀髮女子重疊起來。
她的身上有著令人心安的氣息,竟叫他不設防的**了埋藏心底最深處的痕跡……
二人靜靜相依。
無聲,勝有聲。
許久,外面傳來腳步,門外有男人在稟告:“太子殿下,帝尊召您和帝姬回中州。”
“知道了。”夜紫翌像是被驚醒,恢復了常態,站起身,慵懶的抻了個懶腰,“我真是瘋了,竟然莫名其妙的,和你說了這麼多……”
“我去看看肖姣荏怎麼樣了。”凌靈沒有說什麼,起身走了出去。留下夜紫翌望著她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
第二天一早,夜紫翌便攜著肖姣荏準備回中州,肖姣荏又不肯和凌靈分開,夜紫翌無奈,只好也帶了她一同去。
當夜,便到了傳聞中,魔道的核心,中州。
據說這中州有東南西北四大行宮,每一宮的佔地面積足足有天元宗大小!最中心的行宮則名為宸宮,奢華龐大的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夜紫翌這廝的行宮便是東宮,飛閣群殿,迴廊花海,山川河流,極盡奢華氣派,看的凌靈眼花繚亂,來來往往的宮女魔衛們各個氣息強大,見其紛紛行禮,奇呼太子殿下,好不威風。
這東宮內的靈氣竟比紫微宮還要濃厚,其中還有著龍脈的純陽之氣,極為難得,卻只有夜紫翌這麼一個主子,還不常住,真是個浪費。
而那肖姣荏帝姬,則是主宰北宮。
夜紫翌那廝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是個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顏色的主,此時竟然緊張極了,一改之前那吊兒郎當的樣子,穿戴整齊,反覆的問凌靈可有欠缺之處,然後便一本正經的去宸宮見那帝尊去了。
她則是隨著肖姣荏住在了北宮,與東宮遙遙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