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塵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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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塵修
第一章塵修
耿天跟葉小焉在養心殿外等候著，雲崖真人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有十天半個月便可痊癒，在這兩個月內小焉耿天成天三人受雲崖真人指示在靜修谷深處自行鑽研雲心門數百年從未開封不可外傳的無上心法，三人資質皆是奇才，用兩個月的時間便已精通，功力比之兩個月前又有大進。而三人卻沒有絲毫開心過，因為雲溯走了......耿天覺得雲溯走的實在是莫名其妙，雲溯怎麼說變就變？一下子就好像二人從如師父如兄弟的知己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耿天在靜修谷苦苦思索也想不明白，儘管雲崖真人閉關養傷之前向耿天解釋雲師叔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這說法絲毫不能填充耿天空洞的心。
“耿天......你是不是又在想師叔的事？”養心殿外小焉輕輕按住耿天的肩，師叔不在了，小焉心裡其實最不好受，從小到大都是雲溯一直照顧著葉小焉，無論是嚴厲的呵斥還是在危險的時刻保護著她，她的師叔——雲溯，永遠是小焉成長當中最最不可缺少的人，小焉難過得很......痛心得很......
“小焉......你說師叔......到底是為了什麼跟那個妖女走的？”耿天的眼神黯淡，雲崖山初秋的涼風吹來，小焉和耿天的頭髮都被愁愁得風吹的飛舞。
“......或許師叔是喜歡上她了吧？......”小焉將雲溯為她鑄造的柔光白劍緩緩拔出，師叔的劍......耿天與小焉共用的劍......因為耿天這十二年來從沒有過合適的劍，倒是覺得這柔光白劍很適手，所以成了他倆通用的劍......耿天看著劍心痛了，望劍如同望師叔......
“喜歡上她？......”耿天的眼睛都放大了：“你是說雲溯愛上了一個妖精？”
“也許吧...師叔對雲瀾...也就是對那妖精的語氣我就能感覺的到......而且你祭出劍氣的時候師叔為什麼會替雲瀾擋住劍氣？......若不是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師叔不會以身犯險。”
“......小焉......”耿天將葉小焉的手連同柔光白劍一同握住，葉小焉嚇了一跳：“你..你幹什麼呀？”
“小焉...如果以後你，或者我遇到這種事情...戀上了不該戀的人...那...我們也會不會像師叔那般...決裂..永遠不再相見？”
“怎麼會？”小焉望著被二人握住的柔光白劍出了神：“就算...我們往後真的能發生這種事...我們也還都是好朋友，不是嗎？而且......有這把劍，就證明師叔的存在，就證明我們和師叔的緣分還未盡，也許...在某個時刻，我們一樣會相見的吧？...”
“但願如此...”耿天沉思，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小焉，這劍，我們還沒有為它起名字，不是嗎？”
“對啊.”小焉忽的傷心了：“師叔說過，劍和人一樣...這劍應該由他的主人起名，白劍的主人是你和我，我們就一起想一想吧......相信這白劍也會高興的。”
“我想想......”耿天正想著，小焉一撩長髮，柔光白劍的白光傷心地閃爍
“就叫.......情纏吧......”
“情...纏？”
“就叫情纏......我們與師叔的情意，還有...你和我的...”
“......？”耿天驚奇的發現小焉說著說著不知不覺掉下了眼淚：“小焉？”
“啊？！...我怎麼哭了？”小焉連忙擦拭眼淚，這時養心殿門開了，裡面傳來成天的聲音
“你太思念雲師叔了。”
“成天師兄？”
“唉......往事莫提，你們這就要下山塵修了，如今你們帶著這麼多憂愁，塵修怎麼高興地了？”
“......你們？”
“是啊，本來是咱們三人塵修的，但是雲心門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師父要我這個大弟子在門派中一同主持大局，我就無法陪你們去了，真是遺憾啊。”
“師兄你不去，那我們還有什麼意思？”
“呵呵，怎麼會沒有意思？你們兩個塵修回來一定要把所見所聞說給我聽啊，想想幾年之後你們回來，所知道的東西足夠說上十天半個月的了。”
“......”
“好了好了！我們快進養心殿拜見師父，看看他老人家還有什麼交代吧。”成天言罷帶著耿天與葉小焉進了殿內，那雲崖真人正在養心殿內閉目養神，見到三人前來，緩緩睜開眼睛，微微笑道：
“你們來了......”
“師父...”三人緩緩向雲崖真人拱手行禮。
“怎麼，小焉耿天...這就要下山遊玩幾年了，你們怎麼一點兒也不高興啊？”雲崖真人早就猜透了二人的心思，緩緩扶須：“你們兩個小鬼啊...多少也要高興高興，雲師叔的事情早已過去，若是雲師叔還在雲崖，看到你們兩個人這番模樣肯定要笑話你們的了...”
“師父......雲師叔...”
“不要提了，專心下山塵修幾年，看透凡塵好回雲崖山上繼續修行，不過你們若是被山下紅塵牽掛眷戀，也可以從此不再回山修行，落入紅塵也好啊......”
雲崖真人起身，從袖中掏出兩個畫軸交給二人，小焉和耿天開啟一看，二人所持皆是一半畫卷，二人畫卷拼湊起來，恰巧吻合——那畫上畫得居然是一柄極其逼真而柔弱纖細的劍！
“這......”
“一別就是幾年...為師實在沒什麼東西好送給你們，這是雲心創派祖師子恆前輩唯一的遺物，當年不知為何被撕成兩半，如今正好，交予二人算是為師與你們情意的見證。”
“師父......這一別就是幾年......您要保重。”
小焉和耿天望著拼成的‘畫劍’早已失了神，這柔媚的劍，蒼白的劍......
————劍亦有情劍亦有魂————
塵修，
兩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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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釋——輪——回——
酒隨緣，憶情纏。
仙緣幻路去。
如詩如歌醉。
御劍江湖，斷絕三千淚，
笑倚紅塵，忘卻春冬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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