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篇 溫柔 第一章 五十 機密

第二篇 溫柔 第一章 五十 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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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 溫柔 第一章 五十 機密

白愁飛不是先回"金風細雨樓",卻到"三合樓"跑一趟。

三合樓,當年他就是依傍著蘇夢枕,偕同王小石,從此登了樓,也打入了京城裡的繁華世界、在京師裡的武林得以嶄頭露角、爭雄鬥勝。

而今樓依舊。

人事已全非。

白愁飛也有感慨。

他已好久未曾登此樓——

第一次登樓,他登上了皇城武林的戲臺,唱了要角——

第二次登樓,現在他已成了在京中武林第一大幫會的首領——

第三次登樓呢?

那是下一次。

"我原要昂揚獨步天下,奈何卻忍辱藏於汙泥;我志在吒叱風雲,無奈得苦候時機。龍飛九天,豈俱亢龍有悔?轉身登峰造極,問誰敢不失驚?

"我原想淡泊退出江湖,奈何卻不甘枉此一生;我多想自在自得,無親要立功立業。要名要權,不妨要錢要命!手握生殺大權,有誰還能失敬!"他一路哼著歌。

唱著歌。

哼唱著歌,上樓。

他的大志是:第三次來,重登此樓時,他要掃平京城裡武林的一切障礙,一切敵手,晉身朝廷當大官;放眼江湖,他要無敵。

等到真的沒有敵手的時候,就不妨與天為敵。

這是他的自許。

也是抱負。

他上三合樓來,為的是見一個人。

見一個很重要的人。

然而見這個人,卻是一個機密。

"機密"的意思,是不許有別人知道的重大要事。

不過,他是個很出名的人。

他現在手上已掌有大權。

所以他去到哪裡,都有人認得他。

而他要見的人,也很重要。

更極出名——

甚至近年的名頭和權力,亦不在他之下,雖然這人一向作風都極為低調。

而且不惜常常低頭。

可是在武林中,誰也不敢因為他常低頭而敢看不起他。

因為這是個垂頭而不喪氣的人。

這個人雖然沒有了腰脊,但卻有的是骨氣、膽氣。

上次白愁飛隨蘇夢枕上三合樓來,見的也是他。

他當然就是令當年"六分半堂"總堂主雷損有感,吟出那一句:"白首顧盼無相知,天下知我狄飛驚"的現任"署理總堂主":狄飛驚!

城裡的人,都看見白愁飛進入三合樓,而且登上了樓。

他們都不知道,白愁飛上樓去幹什麼。

一般人都猜想:見了王小石之後的白愁飛,心情定必很好,不然的話,他怎麼會有興致,到三合樓去吃吃喝喝?

他們更不曉得,上了樓之後的白愁飛,直入第三房"**閣",而誰都不知道,**閣裡面正坐了一個腰脊都挺不起、但卻是現今京師武林中三個第一號人物中的大人物。

狄飛驚一早已來了這裡。

他來這兒,神不知,鬼不覺,他也只給該知道的人知,不該知道人決不知,而知道的人,就一定(打死也)不會說出去。

所以他跟白愁飛的會面是一個:機密。

他和兩名部下進入**閣的時候,這俊秀得十分寂寞的男子,仍然沒有抬頭。

他低著頭,在看他頸上的一條鏈子,鏈子下的一塊暗紅透紫的頗梨——

彷彿,那兒有一個瑰麗無比的世界,奇異天工,幽幻仙境,遠比這鬥爭世界、名利人間更值得他全神貫注,馳情入意。

白愁飛一掀簾,就入閣,一入閣,就說:"狄總堂主,勞你久候了,我有點事,處理了才過來。"狄飛驚仍在看他頸上的水玉。這種自周、秦開始已目為國寶、符命、珍物、貴器的水精,又名水玉、水晶、玻璃、頗梨、白珠或琉璃,在"法華經"、"無量壽經"、"般若經"、"阿彌陀經"、"大智度論"中都稱為佛門"七寶"之一,可以辟邪、治病、長壽、富貴,跟金、銀、琉璃、瑪瑙、琥珀、珊瑚、珍珠同樣珍貴,並稱於世。狄飛驚好像注重他頸上的紫墜、多於理會白愁飛。

他只說了一句:"我不是總堂主。我只是署理總堂主。"他的語氣是淡淡的,連肅立在他身邊的瘦長而不住眨眼的個兒,也為他著急。

白愁飛笑了:"你遲早都是。"狄飛驚仍在看他的紅紫晶:"但我現在不是。"白愁飛道:"我說你是,你就是了。"狄飛驚幾乎已全神貫注於他頸上的水晶世界裡,只淡然道:"你是金風細雨樓的樓主,但不是六分半堂的總堂主。"白愁飛道:"就是因為我是金鳳細雨樓的總樓主,所以,只要我承認你是六分半堂的總堂主,你便是總堂主了。"說完,他突然做了一件事。

彈指。

"嗤"的一聲,一道指鳳急射而出。

這指勁的特別是快,來得全無徵兆,而且快得令人不及反應,幾乎是突然間它就來了,當人發現有這縷指風之際才知道白愁飛遽然發動了攻襲但知道白愁飛突然出襲之時指勁已打中了目標!

達到了目的。

"波"的一聲,水晶碎了。

碎片四濺,有些擊中了狄飛驚的臉。

但他仍是沒有抬頭。

不過卻慢慢舉目。

他有一雙十分俊秀、憂悒、黑白分明,不像幫會領袖而像受傷詩人的眼。

他身邊不住霎眼的瘦漢卻已拔出了匕首,就要撲過去拼命,狄飛驚只伸出了一根手指,他的行動便全然頓住,並且退回原位。只聽狄飛驚仍淡淡地問:"為什麼?""如果我要殺你,剛才我那一指,碎的決不是這塊石頭。"白愁飛道:"打碎人頭,對我來說,更易於石頭。"瘦長個子恚怒地道:"那看是什麼人的頭。""什麼人!?"祥哥兒叱道:"敢跟我家樓主這樣說話!不是總字級的班輩,少出來混世!""他是我們的堂主林哥哥,"狄飛驚平心靜氣地道:"小蚊子,你也沒總字輩,剛才也不說了話?"白愁飛倔然道:"我說話的時候,不喜歡人不專心地聽,所以。"他的用意很明顯。

他還要說得更明顯一些:"雷損死了,雷動天還囚在我們的樓子裡,雷媚已背叛,現在,在六分半堂,論資歷、輩份、才智,沒人及得上你。你不主事?誰來主事!"狄飛驚想也不想答了兩個字:"雷純。""她?"白愁飛只一笑:"女流之輩!她還不行!"狄飛驚道:"但她是雷總堂主的女兒。""歷來改朝換代之際,皇帝的兒子孫子一樣要腦袋搬家,要不就換換位子;"白愁飛道,"雷純何德何能,及得上你!"然後他補充道:"只要我點頭,你這位子就坐定了。"狄飛驚反問:"為什麼我坐這六分半堂的位子,倒要你金風細雨樓的點頭?""原因簡單不過。你的武功還差一截。這點我可以幫你。你的號召力不如雷損,士氣也差,這些我都可以助你。大家都以為我們是敵非友,但如果你登上總堂主大位,我第一個賀你,兩幫結義為盟,就沒有人敢說二話。"狄飛驚靜了下來。

垂頭,低目,但胸口只剩下條分開了的鏈子,兀自微晃,鏈端卻已沒有了頗梨。

"不過,你們跟敝堂是大讎,只怕幫眾不服。""誰敢不服,就殺了他!再說,咱們二幫,合則無敵,分則自傷,何不合並?一起禦敵。那我們必然是城裡第一大幫了,什麼發夢二黨、有橋集團、迷天盟全都得俯首聽命的份兒!而且,設計殺雷損的是蘇夢枕,我已除了他,為你們報了仇,暗算雷損的是郭東神,必要時我也未必保她,可交你們處置。我跟貴堂,並無深仇大恨,何事不可為?怕什麼人反對!?""這樣""不這樣,"歐陽意意忽在旁冷笑道,"只怕你今天過不去了。""噤聲!"狄飛驚叱道:"這裡豈容你亂說!""這個"狄飛驚猶在疑懼。

"別這個那個了!咱們兩幫打了四十年,誰都沒好處,只親痛仇大快!何不和和氣氣地聯手起來,把敵人殺個措手不及!""那麼"狄飛驚仍在深慮,"你我結義,兩幫聯手,誰兄誰弟?誰君誰臣?""廢話!咱們不分君臣,但當然我是老大!"白愁飛說得直接:"咱們虛情假意的話兒不說,但利益共同,立場一致,你要是有誠意,先替我做一件事。""什麼事?""那你是答應了?""這——""好,不管你答應不答應,都看你先做不做得成這件事,記住了,不管咱們兩幫是不是一夥,都只在你一念之間,但我說的事都絕對是個機密——不管我們的事幹不幹、做不做得成,都萬萬不許洩露出去,否則,咱們就是敵非友,絕無轉圜餘地,聽清楚了吧?"

已結局